王維《紅豆》原文詩意賞析

王維《紅豆》原文詩意賞析

  賞析是一個漢語辭彙,意思是欣賞並分析(詩文等),透過鑑賞與分析得出理性的認識,既受到藝術作品的形象、內容的制約,又根據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驗、藝術觀點和藝術興趣對形象加以補充和完善。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王維《紅豆》原文詩意賞析,希望能幫到大家!

  【原文】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作品賞析

  【註釋】:又名"相思"

  1、紅豆:又名相思子,一種生在嶺南地區的植物,結出的籽象豌豆而稍扁,呈鮮紅色。

  2、採擷:採摘。

  【韻譯】:

  晶瑩閃亮的紅豆,產於嶺南;

  春天來了,該長得葉茂枝繁。

  願你多多采摘它,嵌飾佩帶;

  這玩藝兒,最能把情思包涵!

  【評析】:

  這是借詠物而寄相思的詩。一題為《江上贈李龜年》,可見是眷懷友人無疑。起句因物起興,語雖單純,卻富於想象;接著以設問寄語,意味深長地寄託情思;第三句暗示珍重友誼,表面似乎囑人相思,背面卻深寓自身相思之重;最後一語雙關,既切中題意,又關合情思,妙筆生花,婉曲動人。全詩情調健美高雅,懷思飽滿奔放,語言樸素無華,韻律和諧柔美。可謂絕句的上乘佳品!

  唐代絕句名篇經樂工譜曲而廣為流傳者為數甚多。王維《相思》就是梨園弟子愛唱的歌詞之一。據說天寶之亂後,著名歌者李龜年流落江南,經常為人演唱它,聽者無不動容。

  紅豆產於南方,結實鮮紅渾圓,晶瑩如珊瑚,南方人常用以鑲嵌飾物。傳說古代有一位女子,因丈夫死在邊地,哭於樹下而死,化為紅豆,於是人們又稱呼它為“相思子”。唐詩中常用它來關合相思之情。而“相思”不限於男女情愛範圍,朋友之間也有相思的,如蘇李詩“行人難久留,各言長相思”即著例。此詩題一作《江上贈李龜年》,可見詩中抒寫的.是眷念朋友的情緒。

  “南國”(南方)即是紅豆產地,又是朋友所在之地。首句以“紅豆生南國”起興,暗逗後文的相思之情。語極單純,而又富於形象。次句“春來發幾枝”輕聲一問,承得自然,寄語設問的口吻顯得分外親切。然而單問紅豆春來發幾枝,是意味深長的,這是選擇富於情味的事物來寄託情思。“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王維《雜詩》)對於梅樹的記憶,反映出了客子深厚的鄉情。同樣,這裡的紅豆是赤誠友愛的一種象徵。這樣寫來,便覺語近情遙,令人神遠。

  第三句緊接著寄意對方“多采擷”紅豆,仍是言在此而意在彼。以採擷植物來寄託懷思的情緒,是古典詩歌中常見手法,如漢代古詩:“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即著例。“願君多采擷”似乎是說:“看見紅豆,想起我的一切吧。”暗示遠方的友人珍重友誼,語言懇摯動人。這裡只用相思囑人,而自己的相思則見於言外。用這種方式透露情懷,婉曲動人,語意高妙。宋人編《萬首唐人絕句》,此句“多”字作“休”。用“休”字反襯離情之苦,因相思轉怕相思,當然也是某種境況下的人情狀態。用“多”字則表現了一種熱情飽滿、一往情深的健美情調。此詩情高意真而不傷纖巧,與“多”字關係甚大,故“多”字比“休”字更好。末句點題,“相思”與首句“紅豆”呼應,既是切“相思子”之名,又關合相思之情,有雙關的妙用。“此物最相思”就象說:只有這紅豆才最惹人喜愛,最叫人忘不了呢。這是補充解釋何以“願君多采擷”的理由。而讀者從話中可以體味到更多的東西。詩人真正不能忘懷的,不言自明。一個“最”的高階副詞,意味極深長,更增加了雙關語中的含蘊。

  全詩洋溢著少年的熱情,青春的氣息,滿腹情思始終未曾直接表白,句句話兒不離紅豆,而又“超以象外,得其圜中”,把相思之情表達得入木三分。它“一氣呵成,亦須一氣讀下”,極為明快,卻又委婉含蓄。在生活中,最情深的話往往樸素無華,自然入妙。王維很善於提煉這種素樸而典型的語言來表達深厚的思想感情。所以此詩語淺情深,當時就成為流行名歌是毫不奇怪的。

  賞析:

  本首詩主要是寫相思乃因離別而生。

  人生總是多離別,門外繫著青驄,城外飄著輕舟,都是令離人萬般無奈之景。於是,詩人痴情地想,既然人力無法消除分離,可以藉助天公來阻止離思。

  《琅環記》雲:“石尤風者,傳聞為石氏女嫁為尤氏婦,情好甚篤。尤為商遠行,妻阻之,不從。尤出不歸,妻憶之,病亡。臨亡,長嘆曰:‘吾恨不能阻其行,以至於此。今凡有商旅遠行,吾當作大風,為天下婦人阻之。’自後商旅發船,值打頭逆風,則曰:‘此石尤風也。’遂止不行。婦人以夫姓為名,故曰石尤。”乞願風兒都作“石尤”,以阻遏行舟,也不是什麼新鮮意象。南朝宋孝武帝劉駿《丁都護歌》即雲:“願作石尤風,四面斷行旅。”但此詩依然讓人感動,這主要是基於祝東風到處作石尤的祈願,建築在本人對“離愁”無奈的基礎上。“苦向”東風祝禱的“苦”,不僅僅有對別情的惱恨與無奈,更含有清醒地認識到祝禱本不會生效的哀傷。明知不生效卻還要祝禱,與明盼不分離卻又不得不分離一樣,都是人生不可避免的痛苦,以及不得不尋求解脫的努力。這同樣是既清醒又渾茫的心緒,是理智與感情的交戰,是理想與現實的矛盾與渾一。他又分明懷有不甘現狀的苦苦求索;他又分明意識到人生到處是“無奈”的羈絆。既想掙脫,又明知無法掙脫,不得不品味人生的苦酒,又不甘願馴順地接受生活的安排。這種兩難處境,或曰對人生現實與理想難以統一的清醒認識與苦苦追求,是詩人的基本心境。這種心境自身的內在矛盾,大大增添了詩作內容的豐厚與感情的繁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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