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齡的邊塞詩藝術風格

王昌齡的邊塞詩藝術風格

  導語:王昌齡的邊塞詩,它們有著怎樣的的藝術風格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王昌齡的邊塞詩藝術風格,供各位參閱,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王昌齡(約生於公元690年,卒於755年至757年之間),字少伯,京兆萬年(今屬西安市)人。家境貧寒,早年在故鄉躬耕讀書。開元十一年客於河東幷州、灝州。開元十二年,即詩人二十七歲以及其後數年間,又漫遊西北邊塞,到過涇州、蕭州、臨洮、玉門關一帶。在其早年生活中,曾經寫過一首《塞上曲》來表現這段經歷。

  《塞上曲》

  蟬鳴空桑林,八月蕭關道。

  出塞入塞寒,處處黃蘆草。

  從來幽並客,皆共塵沙老。

  莫學遊俠兒,矜誇紫騮好。

  蟬相噪於林間,八月的暑氣透過重重的綠林,塞外卻好像已近秋天,道上處處飛揚著枯黃的蘆草。風挾著地上揚起的塵沙刮過客子的耳畔。從這首詩所描寫的內容來看應該是年輕的詩人在漫遊邊塞時自己的親身經歷。

  歷史中少年的王昌齡是一個慕俠尚氣、喜歡縱酒長歌的性情中人,“儒有輕王侯,脫略當世務。”《鄭縣宿陶大公館贈馮六元二》,就是他的自白。其邊塞詩作品中多是以樂府舊題寫的五言古詩和七言絕句,明人王世貞說:“七言絕句,王少伯與李太白爭勝毫釐,俱是神品。”(《藝苑卮言》)因此王昌齡也被後代人稱為“七絕聖手”、“七絕長城”。

  在我看來,王昌齡邊塞詩的內容非常豐富並且融合了他自身的生活經歷和體驗,因此顯得非常真實和感人,而隱藏於詩歌內容背後的藝術表現力也十分的突出,這就使得王昌齡的邊塞詩不論其內容還是表現手法上都非常精彩,下面就其主要的表現手法和藝術特徵進行簡要分析。

  意境開闊

  首先,在王昌齡的詩歌中意境開闊是一個非常顯著的藝術特徵,在其作品《從軍行七首·其四》中“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開篇即為我們展示了一個十分宏闊廣大的戰爭的背景,“長雲”“雪山”“遙望”透過環境的渲染和地理上的遼闊,充分的表現了“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這一戰場上廝殺的慘烈以突出將士們的英雄殺敵的.氣概。 《出塞二首·其一》中“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以時空為背景,在時間上以歷史上強盛的秦漢為描寫物件,渲染了一幅莽蒼深邃的時空圖,將現實與歷史融為一爐,將現實的場景放到歷史中去表現,上溯秦漢,下迄盛唐。從而在接下來的詩句中大法議論“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悲憤的斥責更顯強烈。

  豐富的表現手法

  在王昌齡的邊塞詩中,表現手法也是多種多樣的。首先,在他的詩歌中多具有誇張、豐富的想象“孤城遙望玉門關”《從軍行七首·其四》在這裡,顯然是出於作者的想象中的場景,而這種合理的想象充實了詩歌的意境,使詩歌顯得意境開闊,氣象雄渾,體現了盛唐邊塞詩風壯闊的特色。

  其次,在王昌齡的詩歌中也多次運用第三人稱的角度“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從軍行·其一》)詩中為我們塑造的一個久戍邊疆的徵人的形象呼之欲出,非常的具體而讓讀者感受強烈。這種第三人稱手法的運用將自身置於廣闊的社會歷史背景中,客觀地描寫了邊地風光及戰士的生存狀態。除此之外,在其詩中運用了大量的典故“雖投定遠筆,未坐將軍樹”(《從軍行二首·其一》)“寸心亦未理,長鋏誰能彈。”“將軍降匈奴,國使沒桑乾。”(《代扶風主人答》)典故的運用於婉轉隱晦間反映詩人的態度,擴大了詩歌的容量。 王昌齡的邊塞詩在情與景的處理上特徵非常鮮明,由於其自身曾有過邊塞遊歷的經歷,真正看到過邊塞的大漠、雄關、孤城、長雲、烽火等景象。使得他在詩中常選用一些邊塞中具有典型的意象,刻畫了非常獨特的邊塞環境。“王國維說“一切景語皆情語”體現在王昌齡的詩中,這些獨特的意象便被附上了邊塞徵人將士的情與意。

  《從軍行七首·其二》

  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山舊別情。

  撩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

  “新”曲不斷而“舊”情彌深,“聽不盡”言怨情已至極處,末句宕開一筆,筆墨由屋內突轉到屋外,橫空造境,展現出一幅富有象徵意義的特定景緻。“高高秋月照長城”在這一瞬間,徵人彷彿感受到了充斥宇宙間的寂寥和落寞。黃叔爆在《唐詩箋註》中讚歎此詩末句“妙在即景以託之,思入微茫,似脫實粘,詩之最上乘也。”這首詩末句與前三句似隔實連,託寓著蒼涼無盡、征戍無已、邊愁難遣的意境。可謂是以景結情,驚心動魄。

  《從軍行七首·其一》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

  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一幅畫面,彷彿秋風蕭蕭,夕陽落下,霞光染紅半邊高樓,一位徵人孑立於瀚海,迎著天邊吹來的秋風,一縷笛音悠悠,訴說著天地間無窮無極的淒涼。一個“更”字突現出景物層次的遞進,在這些富有邊塞特徵的悲涼景象的引逗下,徵人久積於心的愁情便如蓄積已久的滔滔洪水終於在最後一句奔瀉出來。以情結景,水到渠成。

  《出塞·其二》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鐵鼓聲猶振,匣裡金刀血未乾。

  這一首詩也非常的獨特,在詩中,作者只寫戰後場景,““聲猶振”、“血未乾”卻又是如此鮮明地令人聯想到驚心動魄的戰鬥場面。以寂靜寫動盪,更添一分蒼涼。這種虛實相生的手法,誇大了詩歌的內涵,取得了言約意豐的藝術效果。

  總得來說,王昌齡的詩歌有其自身的體驗和認知,使得他的邊塞詩思想內蘊深刻豐富,其卓絕的藝術表現力為盛唐邊塞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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