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推薦

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推薦

  詩所要表現的是一位勇武過人的英雄,而所寫的戰爭從全域性上看,是一場敗仗。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希望大家喜歡。

  王昌齡從軍行其五賞析1

  少伯(王昌齡字少伯)為盛唐著名的邊塞詩人,所作七絕邊塞詩,氣格高古,雄渾勁健,昂揚著積極向上的奮鬥精神,詩中既有對大漠邊塞風光和殘酷環境的描述,也有對邊疆戰士捨生忘死保衛家國的歌頌,更有對戰士們思念家鄉親人的內心世界的深入發掘,其《出塞》一詩被推為唐人七絕壓卷之作,王昌齡更被人們授予“詩家夫子”、“七絕聖手”的美譽。

  《從軍行》為七首七言絕句組詩,此為其中第五首。“從軍行”,乃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舊題。“大漠風塵日色昏”,起句直言大漠風沙彌漫,連天蔽日,光線昏暗。“紅旗半卷出轅門”,“轅門”,“轅”本為車前駕牲口的兩根直木,因古代行軍安營時用車環衛,出入口將兩車的車轅相向豎起,以此為門,故謂之“轅門”。此句用半卷的紅旗從轅門出發,代指隊伍出征。“洮河”,即洮水,發源於甘肅省臨潭縣西北的北傾山,屬於黃河上游支流。“吐谷渾(音土欲魂)”,原指晉時鮮卑族慕容氏後裔,此詩中泛指敵人。三四句並不接著寫正在出發的隊伍,而是筆鋒一轉,寫在此之前夜戰洮河的隊伍,已經將敵方打敗,捷報於此時傳來。本來是一幕充滿著緊張氣氛的行軍增援的圖景,此時前方捷報突至,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化為勝利的喜悅之情,節奏亦大落大起,明淨爽利。

  對於這首詩的創作意圖,向來有不同意見。一種觀點是言戰功事,有獻凱之意,如明代唐汝詢《唐詩解》謂:“江寧《從軍》諸首,大都戍卒旅情,獨此有獻凱意。亦樂府所不可少。”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亦謂:“戰捷凱歌之詞。末即殲厥巨魁之意。謂大寇既擒,餘不足論矣。橫溢之氣,壯烈之志,合併而出。”其解詩重點皆在“已報生擒吐谷渾”。第二種觀點恰恰相反,認為這首詩表面上是獻凱,實際上是譏刺主將昏庸。清人潘德輿雲:“曩只愛其雄偉,不知其用意深至,殊不易測。蓋譏主將於日昏之時,始出轅門,而前軍已夜戰而擒大敵也,較中唐人‘死是徵人死,功是將軍功’二語,渾成多矣。粗中人閱之,直以為雄快之凱歌而已者,未嘗於‘日昏’、‘夜戰’、‘半卷’、‘生擒’等字,痛下兩眼看也。”(《養一齋詩話》)注意到了全詩遣詞用語的另一層可能性,亦可備一說。

  一詩兩解甚至多解的情況,雖然帶給詩歌一定的不確定性,但是也增加了其文學魅力,給了讀者更廣闊的思考空間和啟發。如杜少陵《贈花卿》詩云:“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詩面上是極力稱讚花卿府中樂曲的動聽高妙,而明楊慎《升庵詩話》解之曰:“花卿在晉頗僭用天子禮樂,子美作此譏之,而意在言外,最得王昌齡之旨。”清沈潛德亦曰:“詩貴牽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竊,則想新曲於天上。”是個中意味,自有領會,《從軍行》即此類也。作詩者未必有此深意,然解詩者卻不可不多做推敲,能合於情理者,可擇善而從之。

  王昌齡從軍行其五賞析2

  讀過《三國演義》的人,可能對第五回“關雲長溫酒斬華雄”有深刻印象。這對塑造關羽英雄形象是很精彩的一節。但書中並沒有正面描述單刀匹馬的關羽與領兵五萬的華雄如何正面交手,而是用了這樣一段文字:

  (關羽)出帳提刀,飛身上馬。眾諸侯聽得關外鼓聲大振,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嶽撼山崩,眾皆失驚。正欲探聽,鸞鈴響處,馬到中軍,雲長提華雄之頭,擲於地上,其酒尚溫。

  這段文學,筆墨非常簡煉,從當時的氣氛和諸侯的反應中,寫出了關羽的神威。論其客觀藝術效果,比寫揮刀大戰數十回合,更加引人入勝。羅貫中的這段文字,當然有他匠心獨運之處,但如果就避開正面鋪敘,透過氣氛渲染和側面描述,去讓人想象戰爭場面這一點來看,卻不是他的首創,象王昌齡的這首《從軍行》,應該說已早著先鞭,並且是以詩歌形式取得成功的。

  “大漠風塵日色昏”,由於我國西北部的`阿爾泰山、天山、崑崙山均呈自西向東或向東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東部形成一個大喇叭口,風力極大,狂風起時,飛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風塵”後面,並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風沙遮天蔽日。但這不光表現氣候的暴烈,它作為一種背景出現,還自然對軍事形勢起著烘托、暗示的作用。在這種情勢下,唐軍採取什麼行動呢?不是轅門緊閉,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征。為了減少風的強大阻力,加快行軍速度,戰士們半卷著紅旗,向前挺進。這兩句於“大漠風塵”之中,渲染紅旗指引的一支勁旅,好象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這支隊伍卷塵挾風,如一柄利劍,直指敵營。這就把讀者的心絃扣得緊緊的,讓人感到一場惡戰已迫在眉睫。這支橫行大漠的健兒,將要演出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場面呢?在這種懸想之下,再讀後兩句:“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這可以說是一落一起。讀者的懸想是緊跟著剛才那支隊伍展開的,可是在沙場上大顯身手的機會卻並沒有輪到他們。就在中途,捷報傳來,前鋒隊伍已在夜戰中大獲全勝,連敵酋也被生擒。情節發展得既快又不免有點出人意料,但卻完全合乎情理,因為前兩句所寫的那種大軍出征時迅猛、凌厲的聲勢,已經充分暗示了唐軍計程車氣和威力。這支強大剽悍的增援隊伍,既襯托出前鋒的勝利並非偶然,又能見出唐軍兵力綽綽有餘,勝券在握。

  從描述看,王昌齡所選取的物件是未和敵軍直接交手的後續隊伍,而對戰果輝煌的“前軍夜戰”只從側面帶出。這是打破常套的構思。如果改成從正面對夜戰進行鋪敘,就不免會顯得平板,並且在短小的絕句中無法完成。現在避開對戰爭過程的正面描述,從側面進行烘托,就把絕句的短處變成了長處。它讓讀者從“大漠風塵日色昏”和“夜戰洮河北”去想象前鋒的仗打得多麼艱苦,多麼出色。從“已報生擒吐谷渾”去體味這次出征多麼富有戲劇性。一場激戰,不是寫得聲嘶力竭,而是出以輕快跳脫之筆,透過側面的烘托、點染,讓讀者去體味、遐想。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詩裡表現出來,在構思和驅遣語言上的難度,應該說是超過“溫酒斬華雄”那樣一類小說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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