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

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

  王昌齡,漢族。字少伯,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為“七絕聖手”。以下是小編收集的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歡迎檢視!

  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1

  這首詩描寫的是奔赴前線的戍邊將士聽到前方戰隊首戰告捷的訊息時的欣喜心情,歌頌了他們奮勇殺敵、忘我報國的英雄主義精神。這首詩氣魄宏大,熱情洋溢,一掃邊塞詩悽婉悲涼的一貫風格。

  詩的一、二句“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採用倒裝的句式,描繪了戍邊戰隊奉命開拔及行軍途中的情景。“紅旗”代指戍邊戰隊;“半卷”既表現軍旗的舞姿,又傳達出了戍邊壯士奔赴前線時鬥志昂揚的高漲士氣。浩浩蕩蕩的戰隊如湍急的鐵流挺進在無邊的瀚海之中,使得征途上空煙塵滾滾,遮天蔽日,陽光也彷彿驟然變得昏暗。“日色昏”三字,借光線之弱渲染出了千軍萬馬急速突進時氣宇軒昂的氣概和景象。從這人急馬疾的後續戰隊腳下所濺起的“風塵”之中,我們是可以想象到前線敵人之強大和戰鬥之激烈、待援。而將士的步伐愈快,就愈顯示出他們那前赴後繼、勇往直前的大無畏精神。

  三、四句“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是寫急行軍途中,忽然傳來前方戰隊報捷的喜訊。“夜戰”二字含蘊無窮,它告訴我們:生擒敵酋的勝利來之不易。沙漠中的夜戰,既要克服瞬息萬變的惡劣氣候給將士帶來的困難,又要不顧白天行軍的鞍馬勞頓,沒有深廣的謀略和敢於拼搏的精神,就難以克敵制勝。

  從詩歌結尾的捷報中,我們可以聽出後續戰隊將士乍聞喜訊、喜出望外的縱情歡呼聲,敵酋垂頭喪氣的抽泣聲,先頭戰隊在浴血奮戰時驚心動魄的'吶喊聲..

  同時也更能體會出先頭戰隊將士們大智大勇、有我無敵的英雄氣概?!這首詩在藝術上的顯著特色是含蓄深沉,耐人尋味。詩的第一句寫戰隊急行軍時的情景,但詩人只寫了漫漫政途上的滾滾風塵,並沒有直接寫人。詩的第二句也沒有直接寫戍邊將士如何開拔出徵,而是寫“紅旗半卷出轅門”, 以紅旗來喻指隊伍。這兩句都寫戰隊行動的情景,似乎都沒提到人,但畫面上人的活動不但自見,且是畫面的主體。從而使詩句顯得分外含蓄、深沉。詩的結句也頗見功力,它雖然不說前軍獲勝,但是勝利的氛圍卻充溢於字裡行間。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敵酋被擒,敵兵這些烏合之眾豈不如鳥獸散?正因為詩句充滿較大的想象空間,使詩歌達到了言有盡而意無窮的藝術效果。

  從軍行其五王昌齡賞析2

  《從軍行》為七首七言絕句組詩,此為其中第五首。“從軍行”,乃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舊題。“大漠風塵日色昏”,起句直言大漠風沙彌漫,連天蔽日,光線昏暗。“紅旗半卷出轅門”,“轅門”,“轅”本為車前駕牲口的兩根直木,因古代行軍安營時用車環衛,出入口將兩車的車轅相向豎起,以此為門,故謂之“轅門”。此句用半卷的紅旗從轅門出發,代指隊伍出征。“洮河”,即洮水,發源於甘肅省臨潭縣西北的北傾山,屬於黃河上游支流。“吐谷渾(音土欲魂)”,原指晉時鮮卑族慕容氏後裔,此詩中泛指敵人。三四句並不接著寫正在出發的隊伍,而是筆鋒一轉,寫在此之前夜戰洮河的隊伍,已經將敵方打敗,捷報於此時傳來。本來是一幕充滿著緊張氣氛的行軍增援的圖景,此時前方捷報突至,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化為勝利的喜悅之情,節奏亦大落大起,明淨爽利。

  對於這首詩的創作意圖,向來有不同意見。一種觀點是言戰功事,有獻凱之意,如明代唐汝詢《唐詩解》謂:“江寧《從軍》諸首,大都戍卒旅情,獨此有獻凱意。亦樂府所不可少。”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亦謂:“戰捷凱歌之詞。末即殲厥巨魁之意。謂大寇既擒,餘不足論矣。橫溢之氣,壯烈之志,合併而出。”其解詩重點皆在“已報生擒吐谷渾”。第二種觀點恰恰相反,認為這首詩表面上是獻凱,實際上是譏刺主將昏庸。清人潘德輿雲:“曩只愛其雄偉,不知其用意深至,殊不易測。蓋譏主將於日昏之時,始出轅門,而前軍已夜戰而擒大敵也,較中唐人‘死是徵人死,功是將軍功’二語,渾成多矣。粗中人閱之,直以為雄快之凱歌而已者,未嘗於‘日昏’、‘夜戰’、‘半卷’、‘生擒’等字,痛下兩眼看也。”(《養一齋詩話》)注意到了全詩遣詞用語的另一層可能性,亦可備一說。

  一詩兩解甚至多解的情況,雖然帶給詩歌一定的不確定性,但是也增加了其文學魅力,給了讀者更廣闊的思考空間和啟發。如杜少陵《贈花卿》詩云:“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詩面上是極力稱讚花卿府中樂曲的動聽高妙,而明楊慎《升庵詩話》解之曰:“花卿在晉頗僭用天子禮樂,子美作此譏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詩人之旨。”清沈潛德亦曰:“詩貴牽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竊,則想新曲於天上。”是個中意味,自有領會,《從軍行》即此類也。作詩者未必有此深意,然解詩者卻不可不多做推敲,能合於情理者,可擇善而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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