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徐志摩詩歌的審美特徵

淺析徐志摩詩歌的審美特徵

  徐志摩其詩具有鮮明的藝術個性和強烈的藝術感染力,頗受人們的喜愛。以下是小編分享的徐志摩詩歌的審美特徵,歡迎大家閱讀!

  徐志摩從1921年開始寫詩到1931年離世,在整整十年間共出版了版了詩集《志摩的詩》、《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和《雲遊》,共計詩作290餘首。有些人認為徐志摩的詩作內容空泛,用詞過於矯揉造作。雖不認同但也不能否認,徐志摩的詩具有鮮明的藝術個性和強烈的藝術感染力,頗受人們的喜愛。詩歌作為過程就是藝術的創造過程,也是人性本質中的感性爆發。徐志摩的詩是激情與冷靜的耕耘的收穫。

  一、徐志摩詩歌的意象之美

  1.復疊美。這裡所說的復疊指的是同一次與反覆多次的出現。如《康橋西野色》中的第四節:“晚霞在林間裡,晚霞在原上的溪底,晚霞在風頭風尾,晚霞在村姑的眉際,晚霞在豔喉鴉背,晚霞在雞啼犬吠。”這裡共出現了6次“晚霞”。這六次並不是單純形式上的重複,而是在不同場景下對晚霞的不同描述,極力表現晚霞之美,給讀者帶來全方位、立體化美的享受。詩人巧妙地用了這種復沓變奏的手段來抒發情感,透過不同的表現方式,從一個角度出發最終又迴歸原地,但每次的迴圈往復都能夠給人以新鮮之感,讓我們在感受到這意象的復疊美的同時,也能夠體會到詩人的深深情感。

  2.動態美。動態美是一種有生命力的美,意象中最有吸引人的也是這種流動性的事物。因此,徐志摩的詩歌好似是一個個躍動的水滴組成了川流不息的河流,極具動態美。比如《呻吟語》所描寫的:“我亦願讚美這神奇的宇宙,我亦願意忘卻了人間的憂愁,像一隻沒有掛累的梅花雀,清朝上歌唱,黃昏時跳躍。假如她清風似的常在我左右,我亦想望我的詩句清水似的流,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魚似的悠悠;但如今膏火是我的心,再休問我閒暇的詩情。上帝!你一天不還她生命與自由!”在這首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詩人描摹的一副生機勃勃、聲色俱佳的畫面,讓讀者從視覺、聽覺和觸覺的感官中體會到自然和諧之美[1]。

  3.輕柔美。徐志摩詩歌中多喜歡採用輕柔的意象。比如《雪花的快樂》中描寫的就是“雪花”在半空裡翩翩起舞,四處翻飛,他經過“冷寞的山谷”、“悽清的山麓”但卻都不進去,不去感受這荒涼的惆悵。徐志摩在進行詩歌創作時不願意過多地使用厚重感的意象以給人壓抑之感,相反的,他的詩歌意象用柔軟的意象,彷彿羽毛般沾住人們的衣襟,融化到人們的內心。“雪花”這個意象輕盈、活潑、明麗,加上“女郎”的美麗、生動、多情,一起組成了一幅柔情、生動的畫面,使內在的靈魂也含蓄著柔軟的養分。詩人高潔、偉岸的身姿,堅韌不拔的意志,變化多端的藝術手法,將輕柔的意象融化在詩作的字裡行間中,柔美彷彿成了每個字的靈魂,生生不息,無法剝離,最終營造出一種柔和恬美的氛圍。

  二、徐志摩詩歌的色彩之美

  徐志摩的詩作尤其強調色彩的心理效果,也就是體現出豐富的色彩情感。眾所周知,詩人在選擇詞藻的時候,要考慮到色彩的生理和心理需求,從而使人產生情感的共鳴感。通常意義中,紅色代表的是“激烈”、“興奮”、“喜慶”的感覺,若是象徵鮮血時,又使人感到壯烈悲慘;黃色給人以“明麗”、“溫暖”的感覺,但若是象徵落葉,就會給人蕭條、孤寂的感覺;藍色給人以“寧靜”、“深遠”的感覺,但有時又會感到猶豫、莊嚴[2]。如《灰色的人生》中就這樣描寫道:我一把揪住了西北風,問它要落葉的顏色,我一把揪住了東南風,問它要嫩芽的光澤;我蹲身在大海的邊旁,傾聽它的偉大的酣睡的聲浪;我捉住了落日的彩霞,遠山的露靄,秋月的明輝,散放在我的發上。”這首詩中,作者將人世間的殘酷經歷比作是“冷嗖嗖的風”,把剛出芽的綠芽比作是“光明”。徐志摩透過一項色彩的選擇來傳達某種情感,用落葉的枯黃色來表達現實的殘酷,用綠色的嫩芽的光澤來比喻生命的希望,用落日的紅輝來比喻生命的逝去,用黃橙的秋月比喻家鄉的思念,但當這些又掩蓋上一層黑灰時,讀者有會感受到心裡的沉悶和壓抑,情感色調陡然變得灰暗,表達出作業對於現實的無奈和憤慨。這都是由於作者所追求的希望和理想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導致理想終於寂靜如死灰。因此我們能夠發現,若是能夠熟悉運用色彩意象,就能夠表現出詩歌的繪畫美,以色感人,以色抒情[3]。此外,徐志摩的作品中的色彩意象也滲透著強烈的主觀情感色彩,這種客觀事物在主觀思想中反映出來的色彩情感,能夠為作者在詩歌創作中的主題基調,讓讀者產生強烈的共鳴。

  三、徐志摩詩歌的音樂之美

  中國民族詩歌和音樂一直以來就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為了繼承這一民族傳統,新月派詩人們歸納並整理出一套系統的詩樂理論,並付諸了實踐,徐志摩也不例外,深有貢獻。詩歌作品中的音樂性實際上指的是節奏感,節奏是音樂的.核心,在設個作品中的具體來說可以分為高低、長短和疾徐相呼應等手法[4]。徐志摩這樣評價法國象徵派詩人波特萊爾:“詩的真妙不在它的字字面意義上,而是內涵深刻的音樂表現力上。”他認為“一首詩中最難以捉摸的,就是內含的音樂的勻整與動態感”。因此,他要求在創作實踐中,要求“詩作在整體的軀殼之中要放入各種表現詩文美的手法,音樂美也包含其中”。由此可知,徐志摩注重在詩作的創作過程中融入音樂之美,尋求一種優美的內在節奏和旋律。比如說《沙揚娜拉一首》中的:“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甜蜜的憂愁――沙揚娜拉。”這短短五句極為押韻,共有“柔”、“愁”、“羞”三個韻腳,彷彿如同短笛聲聲,吹奏傾心,綿綿流長,婉轉悠揚,整首詩洋溢著輕柔的輕微舒緩的起伏節奏,僅僅用兩句就將女郎的青春美貌和依依惜別描寫得淋漓盡致,惟妙惟肖,第三句用了一個復沓,生動形象地將時頻頻叮嚀的情形表現出來,全詩雖然短小,但卻言簡意賅,意味深長,是詩人感情的濃縮精華。節奏的輕柔表現出一種委婉反轉、低迴往復、淺吟低唱的情致。尤其是長短句的交錯交融,使短詩旋律更為柔軟多情,最後一句讀完,使得讀者更能體會到餘音繞樑、迴盪不休的情致,感受到詩作之外的無窮意境。再如,《半夜深巷琵琶》中,作者透過抱韻的手段,兩場兩短相互跌價,彷彿是深夜裡無盡的吟唱、吁嘆,又好似琵琶的哀怨悲切之音,被世人稱作是音樂中流淌的詩歌。還有被眾多人讚譽過的名作《再別康橋》也是音樂創作的典範。那份飄逸,那種灑脫,簡直是詩人風度的音樂化。

  詩歌作為過程就是藝術的創造過程,也是人性本質中的感性爆發。徐志摩的詩是激情與冷靜的耕耘的收穫,其詩表現出的意象之美、音樂之美、色彩之美,讓讀者從視覺、聽覺和觸覺的感官中體會到自然和諧之美,產生強烈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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