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戴望舒《雨巷》有感

讀戴望舒《雨巷》有感

  引言:《雨巷》中狹窄陰沉的雨巷,在雨巷中徘徊的獨行者,以及那個像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都是象徵性的意象。分別比喻了當時黑暗的社會,在革命中失敗的人和朦朧的,時有時無的希望。《雨巷》描寫中一個富於濃重的象徵色彩的抒情意境。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雨巷》的讀後感,歡迎大家閱讀!

  讀《雨巷》有感(一)

  這是一個富於濃重的象徵色彩的抒情意境。在這裡,詩人把當時的黑暗而沉悶的社會現實暗喻為悠長狹窄而寂寥的“雨巷”。這裡沒有聲音,沒有歡樂,沒有陽光。而詩人自己,就是這樣的雨巷中彳亍彷徨的孤獨者。他在孤寂中懷著一個美好希望。希望有一種美好的理想出現在自己面前。詩人筆下的“丁香一樣的”姑娘,就是這種美好理想的象徵

  然而詩人知道,這美好的理想是很難出現的。她和自己一樣充滿了愁苦和惆帳,而且又是倏忽即逝,像夢一樣從身邊飄過去了。留下來的,只有詩人自己依然在黑暗的現實中彷徨,和那無法實現的夢一般飄然而逝的希望! 有論者說,《雨巷》是詩人用美好的“想象”來掩蓋醜惡的“真實”的“自我解脫”,是“用一些皂泡般的華美的幻象來欺騙自己和讀者”,除了藝術上的和諧音律美外,“在內容上並無可取之處”,這些詰難和論斷,對於《雨巷》來說,未免過於簡單和苛刻了。 《雨巷》產生的1927年夏天,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最黑暗的時代。反動派對革命者的血腥屠殺,造成了籠罩全國的白色恐怖。原來熱烈響應了革命的青年,一下子從火的高潮墮入了夜的深淵。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找不到革命的前途。他們在痛苦中陷入彷徨迷惘,他們在失望中渴求著新的希望的出現,在陰霾中盼望飄起絢麗的彩虹。《雨巷》就是一部分進步青年這種心境的反映。 戴望舒寫這首詩的時候只有二十一二歲。一年多以前,他與同學杜衡、施蟄存、劉吶鷗一起從事革命的文藝活動,並加入了共產主義青年團,用他的熱情的筆投入了黨的宣傳工作。1927年3月,還因宣傳革命而被反動當局逮捕拘留過。“四.一二”政變後,他隱居江蘇松江,在孤寂中嚼味著“在這個時代做中國人的苦惱”。(《望舒草·序》)他這時候所寫的《雨巷》等詩中便自然貯滿了彷徨失望和感傷痛苦的情緒;這種彷徨感傷的情緒,不能籠統地說是純屬個人的哀嘆,而是現實的黑暗和理想的幻滅在詩人心中的投影。《雨巷》則用短小的抒情的吟誦再現了這部分青年心靈深處典型的聲音。

  在這裡我們確實聽不到現實苦難的描述和反叛黑暗的呼號。這是低沉的傾述,失望的自白。然而從這傾訴和自白裡,我們不是可以分明看到一部分青年在理想幻滅後的痛苦和追求的心境嗎?失去美好希望的苦痛在詩句裡流動。即使是當時的青年也並非那麼容易受著“欺騙”。人們讀了《雨巷》,並不是要永遠彷徨在雨巷。人們會憎惡這雨巷,渴望出離這雨巷,走到一個沒有陰雨,沒有愁怨的寬闊光明的地方。 2、表現惶惶不安的人和無法實現的理想這個蘊涵有時代特徵的悲劇主題, 《雨巷》這首詩,寫一位沉醉於感情追求的青年,常常獨自彷徨在悠長的雨巷,等待一位姣好的姑娘,因為姑娘的家就在雨巷的盡頭。除了春雨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音,雨巷是寂寥的。抒情主人公希望逢著的這位姑娘,她結著愁怨,她家的籬牆頹圮了,她顯然受到命運的打擊;她惆悵、悽清、嘆息、迷茫,但她沒有頹唐,沒有乞求;她是冷漠和高傲的,她仍然是那麼嫵媚動人,她在沉重的'悲哀中沒有低下高貴的頭,像一面迎風招展的旗子一樣忍受著落到頭上的磨難。

  詩人在這裡表現了人的尊嚴和頑強的生命力。但詩人筆下的姑娘是感傷的,他拿丁香來比喻她。中國古詩裡有許多吟詠丁香的名句,如“丁香能結雨中愁”,“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等等。丁香開花,在仲春時節,詩人們往往對著丁香傷春,說丁香是愁晶。丁香花白色或紫色,色香都不輕佻。丁香是美麗、高潔、愁怨三位一體的象徵。丁香姣好,但易凋謝。丁香一樣的姑娘,是做著脆弱的夢的姑娘,她的愁怨自然少不了。 在長久的期待中,姑娘終於來了,在雨中哀怨,“她靜默地走近”,有時兩顆心靈已經接近於互相理解了,然而又終於失望了,“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終於從身邊飄過去,二人間的距離又重新拉開。這兩位彷徨者都得了同一種抑鬱病,因而同病相憐。然而,正因為病症相同,不可能互相拯救,只得分手。他們是在彷徨,更是在彷徨中繼續追求。從詩的更深的象徵意蘊看,戴望舒詩中的姑娘形象往往就是他的理想的化身。他彷徨求索,就是為了尋找姑娘――理想。姑娘出現了,但是,“像夢中飄過”一樣,只在面前一閃,轉瞬便消失了,連同她的顏色,她的芬芳,她的太息與她的惆悵,空留下抒情主人公自己在雨巷獨自彷徨。一切都是寂靜的,雨打動紙傘,更增加了雨巷的寂寥。詩人就這樣表達了追求美好理想的信念是徒勞的那種孤苦心情。

  在《雨巷》中,姑娘的形象帶有悲劇色彩,抒情主人公――遊子的形象(孤獨的遊子形象貫穿在戴望舒的全部作品中)也帶有悲劇色彩。他的追求是那樣高潔,帶著理想化的色彩。他所期待的姑娘,既有深沉的內心世界,又有嫵媚的魅力;既是姣好的,又是在磨難面前不彎腰的。然而,他自己又是那樣地不易被人理解,他既不十分知道自己,也不是很深地理解對方;也許他期待的永遠是心中的影象。因此,在理想主義的期望面前,他總是困惑的,懷有一種氣質性的悲劇感。戴望舒熟讀法國詩人魏爾倫的作品,就多愁善感的氣質而言,他也接近魏爾倫。魏爾倫《無言的歌集》表達了巴黎公社失敗後不知所措的知識分子苦悶沮喪的情緒,其基調是詩人的理想和他周圍的骯髒生活相對立的悲劇感。戴望舒的詩則表現了從五四運動中幸福地飛騰起來的理想與淹沒於血泊之中的1925年至1927年大革命現實相對立的悲劇感。他的詩雖然不是反抗和戰鬥的詩,但也不是環境的奴隸。人和理想,惶惶不安的人和無法實現的理想這個悲劇主題,蘊涵有時代的特徵。

  讀《雨巷》有感(三)

  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果然,夢幻般的姑娘出現了。她有著“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像“我”一樣撐著油紙傘,“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中。走近時,“我”看到她是那樣地哀怨、憂愁,投出的目光“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她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一般,飄過“我”的身旁。姑娘最終消失在雨巷盡頭“頹圮的籬牆”邊。雨巷裡又只剩下“我”一個人,孤獨地行著,繼續渺茫地希望著、期待著……這首詩寫得既實又虛,朦朧恍惚。“我”似乎有著滿腹的心事,無限的煩憂,但又不願明說,或者是說不出來。“我”似乎在期待什麼、追求什麼,而期待和追求的目標又顯得那樣遙遠而渺茫。“她”出現了,這或許是在幻覺中,或者是真的,但“她”的出現是那樣地快,逝去也那樣地快,一剎那間擦肩而過,消失在前方,“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我”只有自怨自艾,自悲自嘆。詩中的“姑娘”,我們可以認為是實指,是詩人心中期待已久的美麗、高潔而憂鬱的姑娘。但我們也可以把這位“姑娘”當做詩人心中朦朧的理想和追求,代表了詩人陷入人生苦悶時,對未來渺茫的憧憬。《雨巷》在藝術上一個重要的特色是運用了象徵主義的方法抒情。象徵主義是十九世紀末法國詩歌中崛起的一個藝術流派。他們用世界末的頹廢反抗資本主義的秩序。

  在表現方法上,強呼叫暗示隱喻等手段表現內心瞬間的感情。這種藝術流派於“五四”運動退潮時期傳入中國。第一個大量利用象徵主義方法寫詩的是李金髮。戴望舒早期的創作也明顯地就受了法國象徵派的影響。他的創作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注意挖掘詩歌暗示隱喻的能力,在象徵性的形象和意境中抒情。《雨巷》就體現了這種藝術上的特點。詩裡那撐著油紙傘的詩人,那寂寥悠長的雨巷,那像夢一般地飄過有著丁香一般憂愁地姑娘,並非真實生活本身地具體寫照,而是充滿象徵意味地抒情形象。我們不一定能夠具體說出這些形象所指的全部內容,但我們可以體味這些形象所抒發但朦朧的詩意。那個社會現實的氣氛,那片寂寞徘徊的心境,那種追求而不可得的希望,在《雨巷》描寫的形象裡,是既明白又朦朧的,既確定又飄忽地展示在讀者眼前。想象創造了象徵,象徵擴大了想象。這樣以象徵方法抒情的結果,使詩人的感情心境表現得更加含蓄蘊藉,也給讀者留下了馳騁想象的廣闊天地,感到詩的餘香和回味。朱自清先生說:“戴望舒氏也取法象徵派。他譯過這一派的詩。他也注重整齊的音節,但不是鏗鏘而是輕清的;也照一點朦朧的氣氛,但讓人可以看得懂。”“他是要把捉那幽微的精妙的去處。”(《中國新文學大系·詩集·導言》)

  《雨巷》朦朧而不晦澀,低沉而不頹唐,深情而不輕佻,確實把握了象徵派詩歌藝術的幽微精妙大去處。這首詩裡就是用雨中丁香結作為人的愁心的象徵的,很顯然,戴望舒從這些詩詞中吸取了描寫愁情的意境和方法,用來構成《雨巷》的意境和想象。這種吸收和借鑑是很明顯的。但是,能不能說《雨巷》的意境和形象就是舊唐詩名句“丁香空結雨中愁”的現代白話版的擴充和“稀釋”呢?我以為不能這麼看。在構成《雨巷》的意境和形象時,詩人既吸吮了前人的果汁,又有了自己的創造。

  讀《雨巷》有感(三)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詩人會遇見一個結著仇怨的姑娘嗎?

  淡雨蕭煙,從那個朦朧的,飄渺的縫隙之間緩步朝前,纖細的手裡握著一把油傘,冷冷的印著你發愁的容顏,憂鬱的眼神彷彿苦丁香一般開落,你尋著那條幽長的巷子離我越來越近……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遙臺月下逢。”你讓我想起了捧心而蹙的瀟湘妃子,但她的悲涼遠不及你的悽美。

  雨還是細細地將柔情撒在巷子裡,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害怕錯過你這朵苦丁香,於是,張開水袖散盡迷煙,在我漸漸接近你的時候,我發現你擁起一捧落紅,像黛玉的憔悴,像玉環的嬌媚,像昭君的無奈,一個向上拋起的動作瞬間定格。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點點滴滴,點點滴滴,打在你的傘上,催破了巷子的寧靜。

  忽然地,你丟開了傘,數起了打在青石板上的雨珠,或者是過於惆悵了吧,你竟沒有絲毫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一直尾隨你的腳步直到與你間隔只剩三米。看著你,彷彿飄過一陣低吟“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煙雨迷朦處”和著雨的輕調一起進入我的視聽。

  雨停了,現在的我被束縛在離你很近很近的地方,那距離是一步之遙。而你,像朱漆剝落的大門緊閉著,就算如此,我依然從你那雙湖藍的窗幃中透徹了你,熟悉了你,好似我們五百年前就註定了一段情愫,那種似曾相識,那種莫名其妙就能黯然而生的情感流露,不知你是否也有體會?

  你的髮梢被雨打溼了,巷子中角落裡那幾株枯敗的落紅竟然發了芽,待我回眸想要與續寫前緣,你卻如一朵雲般在我眼前朦朧,可惜的,我喑啞的喉嚨倏的叫不出你的名字,只記得你那暗香盈袖的青莎衣,哀怨的“窗”和圖滿油彩的傘。

  美麗的邂逅鋪散於逝去的繁花,心在此刻沉澱,雨在此刻昇華……

  開啟詩篇,詩人就給我們描繪了一幅梅雨季節江南小巷的圖景:白牆黑瓦的建築物之間,小巷曲折而悠長;正是梅雨季節,天空陰沉沉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小巷裡空蕩蕩的,只有詩人一人在雨巷中獨行;而他彷徨不定的步態則分明透露著他內心的孤寂和苦悶之情。在這樣陰鬱而孤寂的環境,他心裡懷著一點朦朧而痛苦的希望:“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這個姑娘被詩人賦予了美麗而又愁苦的色彩。她雖然有著“丁 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但是也“丁香一樣的憂愁”。

  丁香花開在仲春時節,花色或白或紫,給人柔弱、嬌美而又純潔、莊重的感覺。丁香花嬌美卻易凋謝,中國古代的詩人們對著丁香往往傷春,說丁香是引愁之物。中國古代的詩歌中有不少吟詠丁香的名句,如:“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南唐李璨《浣溪紗》詞);“丁香體柔弱,亂結枝猶墜”;“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等等。由於中國古代詩人們的反覆吟詠和廣泛傳唱,在文人心中,丁香逐漸成為美麗、高潔、柔弱、愁怨之類性質的象徵。丁香一樣的姑娘,是做著脆弱的夢的姑娘,她的愁怨自然少不了。

  在長久的期待中,姑娘終於來了,在雨中哀怨,“她靜默地走近”,然而又終於失望了,“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終於從身邊飄過去,二人間的距離又重新拉開。這兩位彷徨者都得了同一種抑鬱病,因而同病相憐。然而,正因為病症相同,不可能互相拯救,只得分手。他們是在彷徨,更是在彷徨中繼續追求。其實戴望舒詩中的姑娘形象就是他的理想的化身。他彷徨求索,就是為了尋找姑娘――理想。姑娘出現了,但是,“像夢中飄過”一樣,只在面前一閃,轉瞬便消失了,連同她的顏色,她的芬芳,她的太息與她的惆悵,空留下主人公自己在雨巷獨自彷徨。

  在這裡,詩人把當時的黑暗而沉悶的社會現實暗喻為悠長狹窄而寂寥的“雨巷”。這裡沒有聲音,沒有歡樂,沒有陽光。而詩人自己,就是這樣的雨巷中彷徨的孤獨者。他在孤寂中懷著一個美好希望。希望有一種美好的理想出現在自己面前。詩人筆下的“丁香一樣的”姑娘,就是這種美好理想的象徵。然而詩人知道,這美好的理想是很難出現的。她和自己一樣充滿了愁苦和惆帳,而且又是倏忽即逝,像夢一樣從身邊飄過去了。留下來的,只有詩人自己依然在黑暗的現實中彷徨,和那無法實現的夢一般飄然而逝的希望。

  在這裡我們聽不到現實苦難的描述和反叛黑暗的呼號。可是這卻是低沉的傾訴,失望的自白。然而從這傾訴和自白裡,我們可以看到失去美好希望的苦痛在詩句裡流動。

  人們讀了《雨巷》,並不是要永遠彷徨在雨巷。人們會憎惡這雨巷,渴望離開這雨巷,走到一個沒有陰雨,沒有愁怨的寬闊光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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