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時光隨筆(精選11篇)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精選11篇)

  在日常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看到過不少讓自己印象深刻的隨筆吧?隨筆是一種很靈活隨便的筆記或文體。想要找更多優秀經典的隨筆嗎?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被遺忘的時光隨筆(精選11篇),歡迎閱讀與收藏。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1

  時光慢慢的走遠,記憶漸漸地蜷縮起來,我們也都漸行漸遠了,沿途的風景,等待最後的告白。

  流逝的青春,苦澀中略帶有些酸甜,卻被我們無情的埋沒在了歲月的殘渣裡,風吹乾了回憶,雨淋溼了激情,倒映在地面的影子也越來越渾厚了,意想不到的落差,竟如此的殘缺不全。

  那年的日出,從它剛從海平面升起的那一刻,周圍的雲彩便快速的散去,享受著晨間的清新,頓時破口而出的豪言壯語,記錄著我們青春的誓言,雄厚的嗓音朝向大海飛奔而去,餘音繚蕩,隨著四濺的浪花映著晨光,想象格外美好。

  或許,美好總是停留在原地,而回憶卻格外悠長。

  那年的夕陽,好似“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綿延的場景,一起抬頭,一起靠肩,隨著回憶慢慢的凌亂,依稀只記得最後的背影還是輕鬆的散場了,卻不知道為何故事明明很完美,卻還是那麼悲情的落空了。

  或許,時光改變了某些人某些事,或許,記憶只停留在了美好的那一刻,或許,我們都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許,現實的世界給了我們無情的有情,或許,樂觀最後的悲觀是最容易感慨的,或許,悲觀最後的樂觀是最難忘記的。

  被遺忘的時光,被成長的我們,都停留過,也都存在過。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2

  第一片紅葉墜落,拉開了整片森林衰退的幕布。酣睡的森林之神,也無法去起身輕捧。這片輕似羽毛的樹葉,失去了一節支撐,卻掀起了更加強大而隱秘的神力。它呼喚風、也召喚雨,它是星辰執行的原點。我看不見它的歸處,但我篤定它的存在。

  色彩是最玄妙的哲學,起源於光,穿越我們的感知。紅色是太陽,是燃燒的;綠色是森林,是生長的。紅與綠的混合,是混沌的赭石色,這就是枯萎以及凋亡的。我愛大山,也愛秋色,這是終結,是宿命,也是輪迴。

  樹木是大地的附屬,而這同樣是,最真實的美。我靜靜站在秋天的山谷裡,去讀一座山。山有低谷就必有高潮,它是一方秩序的掌控者。仰視它的時候,我是一粒微小的砂礫,可我卻想站在它的肩膀上說話。

  我無法完全讀懂一座山,因為它的龐大,我用心幻想都裝不下。它堅固到無法撼動,卻無時無刻都在改變,在霧氣,溪流,植物和動物。我們在山上修建寺廟,我們山腳下炸山取石,不管是多了還是少了,它依舊還是山,是不變的主宰。神靈賦予人類眼睛,是讓我們學會愛和敬畏。此刻我駐足在秋天的大山裡,彷彿活著,又在消亡。

  我相信每一個石壁、褶皺和溝壑,都是活著的。大山原本是平庸的,但它用很長的時間去思考。它凝結了太多智慧,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強大浩瀚,卻也同時失去了自由之身。於是它借用水去表達——果子成熟以後,垂直落入潺潺的溪水,溪水輾轉滑落到絕壁處,但絕壁卻並不是戛然而止的音符,而是轟然而至的衝突。水在一個潭子裡迂迴,似乎在此處,又在彼處。它在山巔,也在山腳,它在來處,也在去處。

  我在溪水旁遇見一隻衰老的山羊。我模仿了狼的嚎叫,它卻無動於衷。它失去了攀爬和奔跑的能力,卻更像了一塊石頭。它選擇要用餘生去跪拜一座大山。而人類不也經常以同樣謙卑的儀式,來獲得憐憫和超脫。一片枯黃的葉子,落在山羊的頭頂,如若醍醐。

  寂靜的山林之外,是房屋,道路和河流。同樣的秩序和規則,也存在於大山的延展處,在街道,在市井,在俗世的稠密中。我們只能是秩序的遵循者,四季交疊,紅綠閃爍,我走在白色橫條紋的線上,就像跨過一隻只伏臥的山羊,它們的眼睛中滿是善的溫柔。我是一塊寂寞的石頭,風吹就會動,我開始念想遠方的大山了。

  山是大地的凸起,而人類是否也與大地相連,那是我們看不見的根系。是大地孕育了不同的語言,體格和膚色。哪怕輪船和飛機能夠讓我們暫時離開大地,但我們依舊對大地有種迫不及待的企圖,是眷戀也是歸屬。我問活著的人,當我們死去以後,總有什麼遺蹟被留下來吧?可話音剛落,一切就停頓了。

  我的身體漸漸變得很沉,關節一點點被鎖死。於是我只好永久地停下來,連呼吸和脈搏都消失。太陽昇起了,暖了,樹葉也綠了;太陽落山了,涼了,樹葉卻紅了。火紅的樹葉燒了滿山坡,蕭瑟的秋就來到了。是冬埋葬了漫山的亡魂,卻又等待著春的復甦。

  可我希望再一次醒來,我就成了一座山。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3

  我又遺失了雨傘,某一刻就像失去了身體的一部分,錯愕慌張。似乎今年廣東的六月裡,常有密佈的雲朵整日整夜懸濁在空中,黑白相互傾軋著並以一場雨告終。一個漫長的雨季,就好像一場漫長的等待和漂泊。可一切無所依的故事,終歸會漸漸被淡忘,成為一些隱的傷痛。

  在來南方以前,我從沒想過生命中會遇到這麼多場悱惻的雨,像老電影般一場場播映著。其實也只有站立在雨中,我才會以為一把傘,將會成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是我手掌處的延伸,那一刻彷彿有血有肉,如此重要不能離析。

  在遺失雨傘後的幾個時辰裡,我試圖去尋回它。我不斷穿越在模糊的印跡裡去尋找答案,淋漓中走過了校園的水果鋪、文印店、麵包房,以及路口處烏黑的華佗像,卻於事無補。記憶中的視覺和嗅覺都變得有些潮溼,我想這是某些固化的姿態,正因為我的思考變得支離和無常。一把雨傘就這樣離奇的消失了,而我就是那個兇手。

  那是一把純淨湛藍的雨傘,或許曾經也只是一個替代品,如若男人對一個情人生理間的需要,可這一支恰好曾陪伴我最久。或許對於我來說,有時候雨傘更像是某種消耗品,好比香菸,每一支燃燒殆盡都不是徹底的失去,總有些殘留的灰燼會永久地停留在了生命裡。

  或許每一次遺失的結局,關於一把傘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我相信傘裡面藏著一隻鬼,可以讀取關於雨的記憶。與一把雨傘相觸時,我總能輕易地想起我們去到過的那些城鎮,有時我還能異常篤定地說出某條路的名字,想起一場雨是纏綿還是凜冽。可我卻把那把雨傘遺忘在了另一場時光的罅隙裡,那裡的天空總是陰晴不定,破碎又迷離。

  這一次,我以為我就要離開南方的城池,想要試圖忽略一把傘的重要性,可是我錯了。有時候借了朋友的雨傘出門,歸還時要撫平每一個細微的褶皺,才覺得禮貌和心安。有時候被困在雨中,時間變得索然無味時,我會獨自穿過空曠的籃球場,漫步回去。

  大雨滂沱淋溼了衣衫,我默默低著頭,才好不讓雨水灌入眼眶。樓宇倒映在眼睛裡,傾倒成了記憶的深淵,有風狠狠貫穿迷了眼。有過路的女子,撐著雨傘問我要不要在一起。衣衫溼透時,讓我想起曾經的她,在某個漆黑的雨夜,從教學樓把晚自習後的我帶走。我知道,我們都是容易遺失雨傘的人,可那時候有一把傘就足夠,直到後來,我們終於遺失於彼此世界的盡頭,再難相見。似乎旅途中,總要有一些命中註定的失去。

  遺失雨傘的時光裡,心裡難免有些惴惴不安。而我卻又見不得誰人手中的那把傘,與我遺失的那一支幾乎完全相似。那個人不是賊,又好像是。我知道再大的雨都會停歇,天空晴朗時如一塊藍色的布,這不禁讓一把傘可以被遺忘得如此平靜。

  再見到她時,她的身邊正站著一個溫暖如春的男子,從他的眉眼間我看到一如回不去的自己,一如初晴而漫無邊際的天空,碧藍如洗。我承認我有些嫉妒他了。

  如果城市是一把庇護的傘,那我一定是遊離在裡面的魂。七日後,我終於站在了北京城的喧囂裡。走在街上熙熙攘攘,我開始有些牴觸這樣的世界,與父母鬧脾氣般一言不語,一如五年前他們送我來到東莞。我用五年時間習慣了一片土地,如今卻又不得不離開。相似的,我是他們生命中不可分割又延續著的一部分,但我知道他們只能送我前行到這裡。在這場命中註定一個人的遷徙中,我似乎始終沒有強壯的根系,因為我不曾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樣的未來。

  我像個遭人嘲笑的矮子,仰望著這個恢弘的城市,想到地圖上每一個“環”都是勒在額上的金箍,就不得安生。母親笑我這一年突然清瘦得像個南蠻子,在這裡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了。京城的夏天裡,這些略微魁梧的身影交織著,讓我感到有些疏離和陌生,甚至漸漸產生了一些諱莫如深的恐懼感。這就是我即將要生存下去的城池,明明早已確信,卻在這一天感到了些許意外。

  我們住在東四附近的一家客棧,它坐落於隱匿而悠長的老胡同裡,美好而高貴。我從廳堂能夠看到不高的樓頂處,比肩般懸掛滿了撐開的花傘。陽光正穿透稀薄的花布,落入到了木質結構的屋子裡,有綠色的植物在傘下緩慢生長著,如此曼妙又心安理得,似乎一千年以前,它們就已經活在這裡。

  那天傍晚,在我去買水果的路上,就莫名其妙下了雨。這場雨突如其來卻又似乎早有預謀。就仿若從我遺失一把傘開始,天空就開始不斷故意與我開起了的玩笑,一路從南到北。我以為我遇不到北方的雨,卻偏偏要在這裡讓我淋溼了身體,有些狼狽不堪。

  那裡有百把傘,卻沒有一支屬於我。這讓我想起小的時候,放學遇到下雨天時,我都希望母親能夠帶傘來接我。校門口擁擠著無數的花,我知道我家那把傘應該是黑色的,兩根傘骨雖然脫離了束縛,卻依舊能夠撐開那塊黑色的布。母親通常不會來,我便有些失落。我會淋著雨跑回家,賭氣一樣把溼衣裳脫了一地,赤裸著身體站在屋子裡。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要獨自清醒地去面對。原來從很久以前,我就總是遺忘雨傘,再後來就是不斷地遺失雨傘。一把傘的生命力到底有多久,它經得起時間、風雨和甚至不斷地縫補,卻經受不起一個無心的遺忘。雨天裡,雨傘不會講話,風卻如刀子在撕裂。它想給雨傘劃開一張嘴,我卻想在這個世界裡,找尋一個出口。可雨傘下的世界依舊飄著雨絲,誰知道出口外就一定是晴天呢?

  我有時候會想象一把遺失的傘,會突然重新自己回到書包裡,然後等待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成為救世主一樣的存在。北方少雨的夏天,似乎持久在醞釀著什麼詭計。而世事似乎總比天氣更無常,天空早晚會哭泣,我卻從很久以前就告訴自己不要同它一樣。

  我正要去買我生命中的第N把雨傘,我卻深深知道,它遮不住完整的風,也擋不住完整的雨。孱弱的人,總是需要的無數把傘,才能夠感到安全,或許偶爾的遺失能夠讓人變得稍許強大。從未能夠完滿,我卻依舊需要。而這種感情,似乎無處不在,對這個世界、對我的家人,也是對自己。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4

  夜半常常會醒,看了時間未到,才又安心,彼時窗外的世界我卻一點不知。

  習以為常的週六要工作,五點四十分起床洗漱,六點鐘準時要出家門。

  不同以往的,我邁出樓房的第一步,就像一隻欣喜若狂的小獸。我就知道一定是昨晚又下了白的雪,看樣子還不小。六點鐘的街道上燈光昏黃,籠罩著細細綿綿的雪,可腳印和車轍已經像珍珠一樣,連成了一串又一串。看來我並不是清晨的先行者,而這場雪也是落給城市裡所有期盼者的,可我還是覺得自己像是獨攬一大塊雪景的財主一樣。

  如果每一片雪都曾經是異常完整的存在,可它們偏偏在與這個世界結合以後,突然變得有些殘缺了,因為這個城市裡有比雪還多的人群。但在這樣的清晨,我還做什麼完美主義的夢,能夠踏雪出行就是最美的破壞。

  順著通惠河鴿灰色的水泥堤壩,又傳來了練歌者飄渺的聲響,它往往會在好天氣的清晨出現,那聲音忽近忽遠,忽高忽低,像蹣跚走路的孩子,又像是冰雪融化時的溫暖。

  那位歌者究竟隱藏在了哪裡,在晨光裡,在橋下,在樹下,在河對岸,還是在枯草和雪交織纏綿的深處。只是我,總也探尋不到。

  其實不管走哪一條相通的道路,我每天抵達地鐵口的時間都相差無幾。八通線城軌被架在了橋上,每次進站都要經過一條“之”字型的坡道,坡道上最近少了一位拉二胡乞討的老者,他身著破帽破鞋破夾襖,像木匠一樣拉鋸生存。他是回家過年還未返京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突然有些懷念他了。雪天兒的坡道很滑,再沒有人能夠像他一樣四平八穩了。

  似乎很多人都在等待這場雪的降臨,最好是浩浩蕩蕩、轟轟烈烈的。昨日北京下雪的新聞也終於迅速登上了頭條,這就是一場雪的傾城姿態。

  這或許也是一場大雪於這座城市最後的歸期。如若再不來,也再難來了。我聽說一場雪阻礙了很多人離鄉的道路,如是大雪封山,如是春花不開。

  但地鐵車廂裡還是相比往日更加擁擠了,塞滿了春節後回京的歸人。他們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帶著家鄉的土特產,殘留著節日歡慶後的倦意。但他們依舊可以,瞬間擺脫了這鄉土的氣息,隱藏了濃厚的鄉音,然後像勇士一樣去奮鬥。

  如若一場雪,沒有了希望,這座城就真的會死去。

  上班的旅途也因為這場雪的到來而被延長了,我卻又彷彿睡了個香甜。單位坐落在北京的郊區,小的院落在雪後顯得有些荒涼了。冬日裡停工的建築工地上鋪著雪,松林的每一根針葉上覆著雪,石子路上也被填滿了雪。此時此刻,雪無處不在,是那麼潔白素雅。

  彷彿在這寂靜的時刻,讓我喊上一喊,我就能讓這些雪復活起來。

  一隻鳥突然在林子裡發出“噠噠噠”的聲響,震的林子裡的雪簌簌地往下墜落。

  同事告訴我,我們交接班以後,準備去樓下院子裡掃掃雪。

  聽到這話,我立馬匆匆向樓下跑去。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5

  人,一旦有了自己的習慣以後, 就很難再去改變。因為他要用自己習慣的方式去緩解自己的情緒,自己認為安全的、舒服的、有效的(這是最關鍵的)方式。

  此時此刻,酒,單曲迴圈,身體上的傷痛,一個人的夜晚,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最近特別特別想看大學時看過的經典《無間道》。關於電影無需表述,如你所想,也如我所想說,單曲迴圈的那首歌,在我房間以最大的音量在縈繞。

  今晚所說的,都和我的大學有關。

  單曲迴圈這事兒,大家都幹過。記不清是什麼事情了,大概可能是和追了6年的初戀分手吧,我在宿舍,單曲迴圈《明白》。小寶剛開始覺得還挺好聽的,後來也架不住這單曲迴圈的抑鬱,落荒而逃。

  還是大學時候,單曲迴圈過《tonight i wanna to cfry》。應該是大學畢業後,在合租房裡,因為和前度的分手,因為自己生活的落魄。

  剛搬完家。新的房間和大學剛畢業那會兒的房間佈置幾乎一模一樣,特別是單人房雙人床……每次我都睡床邊。也許是從那時養成的習慣,晚上一個人睡的時候,一定要有東西響著,或是電腦播放電影,或是手機播放音樂。

  假裝很熱鬧。

  從來都很害怕孤單一個人,從來都是害怕人山人海----害怕自己一個人的孤單,害怕茫茫人海沒有愛的人在身邊的孤獨。

  手機也丟了。早上接了房東一個電話,順手裝兜裡,結果騎車的時候不小心顛掉了。平時隨手扔扔不當回事的東西,一旦丟了,心口的壓抑特別不好受。

  破財消災?安慰自己,自己都不信。

  房東在各種精巧算計下,利用自己的精明和無恥黑了我們2K塊錢。獨在異鄉為異客,這個時候你會深深體會到。搬家的時候尤其體會得更深。

  還有交不出房租房東一臉鄙視看你的時候。

  我們流落他鄉,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要好好生活下去。

  財富,只要勤懇,以及沒有不良嗜好,時間都會給你。可是我們缺乏的就是時間。

  特別是,遇上你,竟是花光了我這輩子所有的運氣。如果和你分開,就算活著,也是行屍走肉一般。

  M同學,對不起,請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愛你。即使你年華不再,即使你兩翼斑白,我也會為你實現你的一個又一個願望。

  這輩子,能實現你的願望,就是我最大的生活動力。

  為了你,我願意去做任何我能做到並且你喜歡的事情。

  我不能沒有你。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6

  那一天騎車回家,拐上河堤的道路,習慣地向河中一望,便不忍嘆一口氣,——沒有多少雨水的梓水河像一把彎彎的刀子,將一片片的河床劃開,一叢叢,一抹抹的濃綠就在寬寬的河床上面鋪陳開來,襯著這些沙洲上面的高高低低的草叢,一個個倒像極了正在遊動的小舟,只是不知或上或下。在這銀的和綠的之間,就有幾隻白鷺像一點兩點掉地的雲朵兒,在一晃一晃遊動,像委屈而至的客人,高傲不羈地散著步子,這一切全被熱烈但剛剛歸於寧靜和肅穆的空氣罩籠下來……而此時的西天卻是晴朗如洗過了,空明之中,卻隱隱暗含著扎眼卻透明的豔紅,整個天幕,便像由無數個晶點兒組成的,這時,卻正有一片雲,自北向南緩緩地曳過,雲是淡粉色的,沒有重量,像哪個正在淋浴的天女,因為粗心,好好地無端把裙衣丟了,讓它在無邊的天際漫遊……

  這樣,我就無端地順著河堤,信馬由韁向前駛去。

  黛色的遠山生長著一堤堤的桃樹,蘋果和板栗,玉米挺拔地生長在山間,零星的是一片片不知因何閒下來的農田,散漫著一二群羊兒在輕輕地吃草。那地因是綠的,羊便是白的,幾個黑色的人坐在哪兒,羊兒已經不分是誰家的了,像這人兒一樣也是無主。

  然而,我正這樣漫無目的地行著,前面卻忽然聞到一派清香,像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剛剛從身邊行過一樣,抬頭望,卻見一片片濃綠,沿著堤下向前伸展過去。

  ——沿著新鋪的堤路,沿河便出現了一片荷的長廊。

  這是夢中之地嗎?在這七月將逝的初秋裡,遠處的山色日漸瘦削,而濃綠如黛的這一抹綠色,就這樣堅定而又張揚地鋪陳開來。

  我不由停下車,揀一條臺道,拾級而下。

  不遠處河水叮咚,嘰嘰的鳥鳴聲中,一池池荷花卻像千萬個正在跳舞的少女,在用婆娑的舞姿與一派清香迎接著我。

  早知有這方去處,我何妨早來?我自言道。

  然而,我此時卻是已經站立在了這長長荷池的中間,向前望不到頭,向後也望不到頭,我走近一個池塘,靜靜地看開了那些孤芳自賞的蓮花。

  它們顯然已經生長在這裡有一個春秋了,從春天乍暖還寒時的一支荷根,到吐出一根尖尖的嫩芽,那嫩芽鑽出泥時,當然是嫩黃如筍,卻想不到依然浸泡在清冽的水中,它在水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後來就突然向上一頂,灑落了一身的水珠,感到霍然朗靜,看到了明麗的天空,熱豔的太陽,聞到了清靈的空氣,看到了岸邊早已生長的草和已經開放的花朵。一開始它是有方向的,比如打算面向太陽或者東方,但是它馬上發現西邊的山很美,東邊的堤很美,南邊的草洲很美,北邊的果園很美。為了能時時看到四周,它把葉兒長圓,整個臉兒慢慢向天空長去,——因為它發現天空也是圓的,圓能包容萬物,能容納一切啊。

  當然,它是這個池塘的第一株葉子,但是幾乎與它同一時間,有一些葉子卻你爭我搶地從水中鑽了出來,如果你有足夠的細心和聽力,這時是可以聽到咕咚咕咚的出水聲的。這個池塘長滿了,另一個池塘也就長滿了。它們擠在一起,就是池塘與池塘之間,也在互相打著招呼。它們這樣一齊說:向上向上,生長生長。

  對於荷花,我一向不陌生的,小時村邊的一塊溼地,就讓生產隊養了荷花。不過那時我們不興叫它荷花而是叫藕。那個塘也不叫塘,而叫做汪。這樣,我們便經常到藕汪裡去抓小魚、青蛙和泥湫。當然最高興地是摘下一片圓圓的藕葉頂在頭上,啊嗬,這樣,一顆毒得不能再毒的太陽便被遮住了,這樣的結果是更羨慕那些居在塘中心的花朵與蓬籽,幻想著一雙腳能踩著一片片的藕葉邁過去……

  轉眼間我與蓮花竟然遠去了這些年。

  你知道藕與蓮,藕塘與蓮池是有區別的。蓮池是賞花用的,因為這個稱謂注重了花的存在,而藕則直奔它的果實上去了。這麼說來,我們那時注重的是物質的生活,而現在卻是注重於精神與心情了。

  這樣我便想,這一定是一個詩人的文章,是一個與美有關的人,使它得以誕生。這個人熱愛生活,時時生活在生命的憧憬之中。這樣,我便又想起了堤東的那些如鏡的水池,它規整,端莊,存在的目的好像只是為了能把天上浮動的雲映到自己的懷裡。

  這樣,趁著天邊的那縷晚霞,我便吟哦起了蘇東坡《鳳凰山下 江神子》裡面的詩句:

  鳳凰山下雨初晴,水風清,晚霞明,一朵芙蓉開過尚盈盈,何處飛來雙白鷺,如有意,慕娉婷。忽聞江上弄哀錚,苦含情,遣誰聽,煙瀲雲收依約是湘靈,待到曲終尋問取,人不見,數峰青——

  正在哦吟,卻聽耳邊一聲童語,原來是一個女童正雙腳併攏,用手指著池中一朵粉色蓮花,要一個正在獨坐的少婦給採下來。那個少婦卻是端坐在池邊的草地上,手中端著相機,顯然是打算拍下一朵蓮花時聽到了我的吟哦,正在若有所思。她皮膚潤白,著一身黑色連衣裙,一襲黑色長髮飄散在腦後。

  我問她是何人讓天地間擁有了這些池塘?她用手指一下堤上,卻見到這樣一個牌子:海潤省級生態園區。並且告訴我,這是由蒙陰錦生源集團公司開發的。

  我問她也是慕名而來嗎,她搖搖頭,抬手指一下不遠處河對岸的莊子。

  你吟的詩很好,可惜現在已經很少聽到了。

  我說:你也喜歡詩歌吧。

  她笑一下說:我一介村婦,詩歌那能懂得,不過那些說蓮花的句子,也是好懂的啊。

  她將話說完,就去給那個女童採蓮花了。當然她採的不是女童手指的哪一朵,而是就近在池邊的,她張開修長的臂,下巴前伸,一條腿兒遠遠地拖在後面,很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鳥兒。

  我返回堤上時,看到東邊的堤邊卻是十數個正在開發的水池,天邊的那抹晚霞已經遊遠了,西天只落下一片亮銀色的天空,而那個少婦與女童已經朝蓮花池的深處走去,她們母女都是著了墨色的裙子,那裙裾舞動著,像跳出池塘的兩支藕葉,又像正在綻放著兩支墨色的蓮花……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7

  基層幹部的週末總是掛滿了鐮刀與鋤頭,山田裡,我正躬腰努力將一棵棵枯死的棉稞拔出來,忽然聽到一串悠遠清亮的雁鳴聲。我抬起頭,尋聲望去,只見蔚藍色的天空中,纖雲漫卷,一輪燦紅的夕陽懸掛在西邊的天際,一個人字形的雁陣正在廣袤的天空徐徐行進著,我不由一下被眼前的美景觸動了:元宵節的湯圓還未吃過,耀眼的白雪還依然飄掛在南山陰嶺的半腰裡,難道春天就真的隨著這一聲聲前應呼後應的雁鳴不期而至了嗎?我目送著雁陣,直到把這些飛越大江南北的勇士們送出視野,看它們細成一條若有若無的線,慢慢消失在起伏的山影裡。然而,正當我收回幾欲昏花的眼睛,重新開始自己的勞動時,卻猛然到一聲細啞的啊聲,我再一次抬頭,卻見一隻孤零零的雁像一個黑點,正在遼闊的天際中,一點點地由小變大,從南方的天際飛來。它拚命地拍打著翅膀,在夕陽的映襯下,正奮力的向著雁陣消失的方向飛去。

  我再一次被眼前的情景觸動了:這隻雁是如何落到隊伍後面,而成為一隻孤雁的呢?是不是在雁陣宿營或在那個湖泊歇腳時,它只是為了喝一口清澈的湖水,或者能夠吃上一口肥美的水草,而失去了與同伴們的聯絡?哦,也許它的確飛累了,只是在那裡打了個盹,等睜開眼睛,已經不見了同伴們的身影?或者,它本來就是一隻受傷的雁,受到了不知來自什麼事件的侵襲,它的一雙翅膀從此已經再難像夥同伴們那樣有力地搏擊?

  這樣,我就一下聽懂了這隻孤雁鳴叫的聲音:它在向著前方的同伴們呼叫,告訴它們自己已經遠遠遠落在了大家的後面,成為了一個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飛行的孤雁,現在,它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雁陣,已經成為了這個雁陣的領雁。它啊啊的叫聲,還在告訴同伴們,它是有能力趕上隊伍的,因為它不願失去它的家庭,不願獨自一個人無家可歸。它持續不斷的啊啊叫聲,同時還在為自己助力:好樣的,加油,隊伍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堅持下去就是勝利。不,也許它已經聽到了前方同伴的呼喊,只是大雁們一旦振翅上天,就只能奮飛向前,不能停止飛行的翅膀……

  當那隻孤雁在視野中漸漸成為一個圓圓的標點時,我不由一下合起掌來,這樣輕輕地為它祈禱:你一定要堅定信念,也許你並不知道,但作為你的朋友,我已經看到了你的隊伍與同伴,它們就在離你不遠的前方,距離只不過五千米,只需要幾分鐘的行程,哦,五千米,對於你們行萬里路的南北大遷徙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夕陽已經西下,今天晚上,你註定要獨自一個人飛行了,但你不要氣餒,天上不是有一顆渾圓的月亮與燦亮的星星和你相伴嗎?哦,你飛越了我們沂蒙山區的層巒疊嶂,蒙山沂水,再往北去,就是五嶽獨尊的泰山與碧波盪漾的東平湖了,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同伴是在星稀月明的泰山山麓的千年古松下露宿,還是在冰凌漸溶的東平湖上落腳,你一定要不停地呼喚它們,不然你就會從它們的上空飛過,從而錯過與它們團聚的機會。你也許並不知道,有時,矯枉過正也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不知不覺,夜幕已經降臨了,我卻依然望著黑藍的夜空,一輪渾圓的明月正在我身後悄悄地升起著……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8

  國慶將至,濟南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近日有些落寞,我便對他說,眼下正是秋天的最佳季節,何不到沂蒙山區走一走。朋友就問,是去遊蒙山嗎?我就說:綿綿沂蒙,縱橫八百里而不止,幹嘛只想到了蒙山?

  朋友便一下啞言了。

  我對他說:到沂蒙山區走一走,你雙腳踏上沂蒙山的土地,揀一條羊腸小道向最近的一座山上走,當你來到山裡,便一下子全都全明白了。

  朋友還是不解,於是我又對他說:那山裡有菊花。

  菊花?朋友于是惶然有知地說:你是說到山野裡採菊花?

  我於是說:想像一下吧,當你漫步在秋天金黃色的山野,正被漫無邊際、化解不透的秋色所沉醉,猛然眼前一亮,一蓬蓬光亮奪目的'白色山菊冷不丁出現在了你的視野裡。它們像暮春的雪一樣,汪在漫山遍野的金黃秋色裡,鮮潔而明亮。

  電話那端,朋友的呼吸急促起來。

  我說過的,一個人如果沒有單獨爬過山,這個人便不可以說爬過山;一個人如果沒有在秋天去爬山,這個人也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爬過山。我就是那樣一個一年一度獨自遊山,而常常樂不知返的人。

  你知道,山不論大小高低,只要是你一個人靜靜地去爬過了,那才叫做真正的爬山呢。

  想像一下吧,在一個已經下了幾次淺霜的日子,在一個八、九點鐘的上午,你開始爬山了。你兩手空空,什麼東西也沒帶,就從山下那條被黃草蓬遮的小道上一步步走過。抬頭望,藍天之上是一顆金質的太陽,無數條金黃而又透明的光線寂靜無聲地灑落下來。放眼四望,田野上的玉米不知何時已被農民們收走,土地又露出了原有坦誠的紅色。山腳下的麥苗剛剛從土中鑽出腦袋,淺淺地挑出一層綠意,遠遠地望著有幾個農人,也不知在田中緩緩地忙碌著什麼。山腳下,收盡果子的蘋果樹、桃樹,閒著肥肥的葉子,山楂被霜漆成了瑪瑙般的紅色,金色的柿子墜彎了枝頭。一路上,除了躺在路石、荒叢草中曬翅膀的螞蚱,被你驚嚇撲啦啦振翅飛開去,闔天底下再沒有什麼樣的聲音,整個世界頓時變得無比地熱烈而靜謐。你慢慢地向前走著,發現山的藍色正在一點點地褪掉,不知在什麼的力量的催使下,漸漸變成了金染的黃色。你正處在這幾乎透不過氣來的山色裡,忽然就眼前一亮,被一團耀眼的白色吸引住了——

  不知何時,一逢如雪花般潔白的菊花出現在你金色的視野裡。

  那可能不只是一團,而是一片,潔白熱烈,似暮春剛剛落下的白雪汪在金黃色的山野。

  這時你才發現其實早有一縷無法化開的清香,沁肺篳腑地隨著秋色一起進入了你的身體,而你則因被秋色吸引而忽略了它的存在。你的心怦怦地跳著,生怕踩碎什麼,輕輕來到近前,此時才感到了自己的勞累,一下在一蓬菊花面前坐下來。——那一蓬蓬的菊花都是由成千上萬朵鈕釦和指甲蓋大小的花朵兒組成的,它們並沒有突出自己,而是在窄小的葉瓣之間,相互擁抱著,彼此親近而相偎,像大地一下生產的千萬個孿生姐妹。

  這樣,你便一下知道了自己激動的原因,感到了大地的神秘,知道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知道了你是被聖潔盛邀而至的客人。

  你在柔軟的草地上坐著,怦了呼吸靜靜地看那些花朵,發現它們細小而薄嫩,像極了自己剛剛生產的女兒。而那個心地如雪花一般純潔透明的女兒,剛剛睜開那雙潭水般的眼睛,便靜靜地渴望著你。

  你一下產生了一種罪悔,乍然想到自己曾經無情地傷害過什麼,需要清洗自己早已塵封的靈魂。如果你是一個沒有被世俗汙染的人,你就會感到心底輕鬆,神態飛揚;如果你是一個心地自私,且做過錯事的人,你就會無地自容,慢慢地流下悔恨的淚水。——無論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吧,你都會一下尋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做人的勇氣,感到了生命的可貴與偉大。你這時總會說,呀,這就是山呀,這就是菊花。

  這樣,爬山賞菊便成為了你一個人的秘密,你開始覺得自己一下變得細膩而富有情感,但骨子裡意義卻一下變得堅強正直起來。

  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爬山,這與我的童年、少年以及我身為一個寫作者,而骨子裡卻只是一個農民的身份有著太多的關係。

  16歲那年,我曾經是一所縣立中學的學生,我不明白同學們那種只為功名而往的求學方式,和同學間不願助人的冷漠,於是毅然背起被褥離開了學校,回到親愛的山村,做起了名副其實的放牛娃子。

  那時我便認識了菊花,認識了山野,我手捧一本詩集,經常讀一些給我的還不到1歲的牛兒聽。直到把我的牛兒也讀成了一個詩人。

  我手牽著牛繩在山中走著,來到一蓬菊花面前,我說:牛,這是菊花,聖潔無比,別人誰也不配認識的菊花。牛便哞一聲,明白地點一下頭。我又說:你不能去吃它,吃美麗的東西是一種犯罪。牛也明白了。它不但不去吃它,走在道上,都挪開四隻堅硬的蹄子,輕輕避開它。從今以後,牛一次也沒有再吃過一朵菊花。我蹲在地上,輕輕採下幾枝,盤在小牛剛剛冒出的嫩角上,讓它到河裡去照鏡子,小牛喝罷水後,就靜靜地立在岸邊望著水中的自己,水中的菊花依然明亮璀燦,小牛不相信自己頭戴菊花是這樣的美。

  菊花不光與我的喜好有關,還與我的情感我的生活有很大的關係。我少年時代生性俊朗,神采奕奕,老被一個落榜在家的戴眼鏡女生鍾情著,她甚至還給我寫下了十幾首很傷懷的古詩,但是她一點都不會知道,自己只需要和我到山裡看一次菊花,就可以得到我純潔的愛情。是她錯失了一個淺易而珍貴的機會。

  在寫罷這篇短文時,我的那個濟南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自己還是決定來沂蒙山區走一走,我於是告訴他:那就來吧,一個人,輕輕地爬山,輕輕地體味。在某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正在寫作的我,就忽然聽到了一串輕輕的叩門聲。

  聽我講到這裡,我的朋友就非常神秘地笑一下,輕聲說:那就是我,站在門前,手裡捧了一束帶著草露水和金色秋野的菊花。

  我想是的,我淺笑著說。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9

  題記:花開半夏,又再一次細數著時光,在匆匆的過往中,彷彿總是遺漏一些美好,當回眸的那一刻才會發現其實身邊正逢春季。也就是在這一刻,在也忍不住的拿起筆還是酣暢淋漓的記錄這次相遇。

  空時,我喜歡處處走走,無意間闖進了這片春色,就再也不能把目光別移。

  春的熱情緊緊的擁抱著我,使我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他靠近,然後為她的美而忘乎所以。

  走在人工鋪成的林間小道,散落在道路兩旁的樹葉訴說著去年秋冬的故事。

  我細心聆聽,虔誠的體會那些過往中的悲傷。

  突然想起這些故事與我有關,去年的冬季我曾來過這裡,但只是匆匆而過,並沒有太多的留意。

  感嘆時,思緒卻被微風吹亂,這時候鼻尖聞到一陣芬芳。我還在尋覓,而此時這芬芳以隨風遠去,現在原地的我找不到出處,也不知道它的去向。

  這風,彷彿是從古老的時光裡吹來,帶著我童真的那些年輕輕與我擦肩。這種感覺讓人懷念,而又遺憾。最後都化作一聲嘆息隨風而去。

  又向前走了一段,此時來到了湖邊。記憶開始翻騰。

  早已記不得多久沒有這樣近的現在水邊。

  看著微風輕輕推動著浪花,寬廣的湖面波瀾起伏,信手拈來一片二月的陽光灑向湖面,然後享受的看著那一片波光粼粼。

  耳畔傳來湖水拍打湖岸的聲音,說實話這聲音不算悅耳,甚至有些雜亂。然而我卻入了神,

  不知道在這些浪花聲中流走了多少歲月,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後留下感嘆!

  走累了,坐在一片草從上,想躺下,想小時候那樣但又怕弄髒了衣裳。

  身旁盛開這一些紅色和粉白色的小花。

  花瓣正在風中搖曳,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凋謝。

  伸手撫摸,我摸到了柔嫩與脆弱。彷彿用拾起一片落葉的力量就可以將它捏碎,收回了手,只是認真的欣賞,因為我知道愛它就不要傷害它。

  幸虧有這些小花,要不然我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季節,沒匆匆的生活裡,漸漸沒有了時間概念,一味的投訴生活和工作,慢慢也就忽略了身邊的季節,只知道熱了穿襯衫,冷了加棉襖。

  曾經我也對生活抱怨,它不夠精彩,不夠美好,充滿了乏味與疲憊。

  但生活其實不只有這些,當慢下腳步,這時候才會發現其實總有一些美好被忽略,總有一片風景沒被記起。總有那麼一個春季被遺忘在了時光裡。

  扔掉熄滅的菸頭,不留下任何來過的痕跡,

  在這片春意中註定只能做個過客,因為生活還要繼續,帶著愉悅的心情,在去尋找下個片被遺忘的風景。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10

  時光慢慢的走遠,記憶漸漸地蜷縮起來,我們也都漸行漸遠了,沿途的風景,等待最後的告白。

  流逝的青春,苦澀中略帶有些酸甜,卻被我們無情的埋沒在了歲月的殘渣裡,風吹乾了回憶,雨淋溼了激情,倒映在地面的影子也越來越渾厚了,意想不到的落差,竟如此的殘缺不全。

  那年的日出,從它剛從海平面升起的那一刻,周圍的雲彩便快速的散去,享受著晨間的清新,頓時破口而出的豪言壯語,記錄著我們青春的誓言,雄厚的嗓音朝向大海飛奔而去,餘音繚蕩,隨著四濺的浪花映著晨光,想象格外美好。

  或許,美好總是停留在原地,而回憶卻格外悠長。

  那年的夕陽,好似“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綿延的場景,一起抬頭,一起靠肩,隨著回憶慢慢的凌亂,依稀只記得最後的背影還是輕鬆的散場了,卻不知道為何故事明明很完美,卻還是那麼悲情的落空了。

  或許,時光改變了某些人某些事,或許,記憶只停留在了美好的'那一刻,或許,我們都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許,現實的世界給了我們無情的有情,或許,樂觀最後的悲觀是最容易感慨的,或許,悲觀最後的樂觀是最難忘記的。

  被遺忘的時光,被成長的我們,都停留過,也都存在過。

  被遺忘的時光隨筆11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喜歡上了在夜色裡敲打鍵盤。窗外,星光月輝,室內,一盞昏黃的檯燈。我在月下沉思,我在燈前讀書、寫作。夜深時,敲打鍵盤的聲音,就成了最好的樂聲。

  今夜,我依然坐在窗下、燈前,沉靜遐思。今夜沒有月輝灑進窗來,外面飄著秋雨。秋天的雨是遒勁的,藉著燈的光亮,我看到那細細的雨絲彷彿散發著金屬般的光澤,透出一種質感的美,灑脫的美。

  開啟窗子,立刻就有雨絲撲上面頰,在這深夜裡,讓我感到了秋的寒意。江南深秋,北國該不會飄雪了吧?關上飄窗,再坐回寫字檯前的時候,我的思緒不知怎的就飄向了遙遠的太行山,飄回四十多年前那個飄雪的季節。

  那個冬天格外的冷,下的第一場雪就把天地攪翻了。住在江南的人,很難感知北方暴風雪的酷烈。

  狂風嘶叫著捲起雪花,像是一千匹狼在嚎。它狂暴地撲向原野、村莊,封鎖道路、搖動樹幹、撞擊人家的門窗。只是一個夜晚的功夫,它就填滿了溝谷,壓斷了大樹的枝杈,掀掉了茅屋的草頂,在瀰漫的雪的煙霧裡,世界一片潔白,眼前一片朦朧。

  我們就在這樣一個日子裡出發了,到太行山脈的鼓山去修渠。那是一個火紅的年代,一個年輕人熱血沸騰的年代,我們一群十四、五歲的少年,在風雪瀰漫中,擎著一杆紅旗,頂著天上的黑雲,豪邁地向著太行山攀登。那個年代,我們這些毛頭小夥子的革命狂熱,用我母親的話說,就是跳進冰窟窿,也能叫一川河水沸騰。

  修渠工地,在鼓山半坡上。山上用紅漆大字鑿出一副對聯:披星戴月學大寨,開山劈嶺戰鼓山。我站在高坡上放眼望去,到處人山人海,四面紅旗招展。高音喇叭播放著領袖的語錄歌,人聲鼎沸中,還能聽到近處叮叮噹噹的鑿石聲,遠處隱隱的開山爆破的隆隆聲。那種壯觀的場面,現在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了。

  那條渠,叫做躍峰渠,是當年我居住的那座太行山下城市的最大的澆灌渠道。為修這條渠,有14萬人加入建設,直接投資1114萬元。這條渠是七十年代中期開始動工的。它西起涉縣臺莊,流經磁縣、峰峰至武安野河村止,全長86.5公里。源首引水流量為每秒30立方米。主體工程包含引水渠、總乾渠、分乾渠,總長280.5公里。渡槽、水庫等大小建造1500多座。全渠百米以上大渡槽9座,銜接漳河、滏陽河、沁河、東武仕水庫,形成四通八達的水利網,據說,就是今天,也是這座城市的主要水源之一。

  我們年齡小,身體單薄,掄大錘開石頭,力氣不足,點火放炮,又太危險,於是工地上安排我、三兒、炯、春、兵還有一個誰,年代久遠忘了他的名字,六個人去拉板車,給修渠民工運送水泥。

  當年,我是學校裡的班長,在同學中頗有威信,不用誰來分工,就成了六個人中的頭兒。三兒家裡是學校駐地的菜農,長得敦實,很有力氣。炯的父親是個軍人,他高高的個子,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渾身冒傻氣。春也是農家子弟,中等身材,言語不多,很悶。兵是個小個子,那長相有些獐頭鼠目的成分,可以說是人小鬼大,頗為機靈。上到工地的第一天,我就跟夥伴們約定了,我們是來“學大寨”的,事事處處都要爭第一,誰也不許拉稀稀鬆。

  上工地的第一天,我們沒有休息,放下行李,就推起板車上山運送水泥。從水泥倉庫到修渠工地大約有二公里。山勢起伏、山路崎嶇。我們的頭上,是山頂上許許多多彷彿隨時要跌落的大雪堆,腳下是被積雪掩埋了的鳥道小徑,路的一側是深不見底的峽谷,貼近山根的一側長滿荊棘。這條路大坡六個,小坡九個,上坡,人高馬大的炯在中間駕車,我們幾個用了吃奶的勁在兩側推車,雪地裡推車上坡,有上沒下,要是滑坡倒下來,那就是車毀人亡。下坡,我們拼了命往後死死拽住車把,生怕控制不住車的慣性,掉進溝裡。若是在這冰雪道上,車掉進溝裡,肯定沒命。

  都說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當年,我們六個毛頭小夥子就在這風雪天裡,一路奔跑著開始了山崖邊上的水泥運送。我們都是自願上山修渠的,支撐著我們的信念,就是領袖“農業學大寨”的號召,還有今天年輕人無論如何想不到的革命熱情。那種熱情,近似於一種宗教般的狂熱。我們在自己借住的農民房子裡,張貼了領袖的語錄:我們不但要破壞一箇舊世界,還要創造一個新世界。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年,每天想的就是要用自己的理想去創造一個美好的新世界。至於那個新世界是個什麼樣子,從來沒想得清,自己也說不清。不過,如今看到十四、五歲的孩子,還在媽媽懷裡撒嬌的樣子,我們這些過來人,真有天上人間之嘆。

  十四歲那年,我曾經報名要到內蒙草原去牧馬,聯防公社管事的大媽對我說:你人不大,心倒挺野的。我看你還是回家讀書吧,不到十八歲,別到我這兒搗亂。好男兒志在四方。那個年代的人,從小就有著為祖國建功立業的狂放,那種革命的狂熱,如今,我怎麼對我八零後的兒子也說不明白。或許,吃“肯德基”長大的一代人,跟我們這些啃地瓜長大的一代人代溝太深,思維總不在一個交流平臺上。

  太行山中人修渠,用的全是青條石。渠牆是夾牆,兩邊用條石橫砌,中間填以碎石渣土,條石之間用水泥粘接,夾牆間的碎石渣土則用水泥灌漿。這樣渠體牢固,不會滲漏,水泥用量卻也很大。因此,砌牆的石匠師傅們,每次看見我們都要喊:小夥子們,快呀,快啊。

  我們住屋的隔壁,住著一群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她們是專門用鐵錘、鋼釺在山石上打炮眼的。這群姑娘,個個身手矯健,英姿颯爽,工地上授予她們一面火紅的大旗,上書四個大字“鐵姑娘班”。“鐵姑娘班”的姑娘們神氣得很,每天經過我們宿舍都要喊:小毛頭們,喊大姐。不過,大姐們沒神氣多少日子,就吃到了我們的苦頭。

  太行山的冬天,非常的冷。哈氣成霜,滴水成冰。我們的住處在個半山坡上,走出宿舍就是個十來米長的大下坡。雖然,我們住處的左手不到兩米就有一座豬圈兼廁所,但是畏懼嚴寒,我們還是買了個能裝十公升水的大陶罐當尿壺,用作夜間小解。這天清早輪到春值日,他提起尿罐上廁所,一出門就絆了一跤。哐噹一聲,尿罐粉碎,滿滿一壺老尿,灑了一坡。這傢伙悶啊,回來也沒吱聲。這下子熱鬧了,山風一吹,尿液成冰,上早工的鐵姑娘們,一個個免費做了滑梯,好幾個人摔得鼻青臉腫。尿液凍不結實,蹭到姑娘們身上騷臭難聞,她們氣不過,告到工地指揮部。工地派人來調查,我們說不是故意的,她們說是故意使壞,這事吵吵鬧鬧好些日子,還是攪擾不清,只好不了了之。

  這件事多少讓我們有些愧疚。上門道歉之後,我對夥伴們說,人家一群毛丫頭,每天扛著面大旗飄來飄去的,多神氣啊,難道咱這些爺們就是孬種?咱也弄面旗幟給她們看看行不?

  行!五個夥伴一起狼吼。

  行個屁!第二天我們的旗幟倒是飄起來了,就在我們住房後邊的老榆樹上。站在村口就能看見,那是一塊在雪光映照下的`白刺啦啦的尿布。當天夜裡,我鄰鋪的三兒半夜尿床了。藕塘失火,殃及魚池。氣得我恨之入骨,拿起一根五寸長的鋼針,向他的肚子紮了下去,一針奏效,好幾天沒尿。尿床是病。三兒雖然努力隱忍,到底還是又尿了幾次。我就天天給他扎針,終於治好了他尿床的毛病。幾十年後,他尿床的毛病都沒再犯,並再三再四地謝了我好幾回。我母親是醫生。上初中的時候,我曾拜她的同事蘇秀彩為師,學習針灸。蘇師母告知我,三年自然災害時,飢餓難忍,她為了四個肉包子嫁給了開汽車的丈夫,後來學會了中醫技巧,才知曉不靠男人,靠針灸也能有肉包子吃。後來,我當兵到部隊,靠著這門手藝治好了不少戰友們在訓練中的跌打扭傷,由此,我還代理過衛生員。

  大冬天的,我們住的農家房屋,是地上鋪了麥草的地鋪。幾個人幫三兒洗乾淨了鋪蓋,沒處晾,於是,兵上了屋頂,我爬上了樹,把三兒的鋪蓋由屋頂吊到樹杈上,由此,一面面的巨大旗幟在老榆樹上高高飄揚,旗幟的中央還畫著地圖。尿了炕,三兒蔫了好些日子。

  這事剛過去幾天,炯哥又出了狀況。那是個生活艱難的年月,計劃經濟時代,吃飯穿衣都有定製。吃飯要糧票、穿衣要布票。城市人均糧食定量,一個月大概是25斤。農村雖然好一些,但大部分人還是吃不飽。我們在工地上,一日三餐都是到伙房打飯。大部分時間每餐就是兩塊乾糧,一碗菜湯,沒什麼葷腥。我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幹著重體力活,每天肚子都餓得咕咕叫。炯,身高馬大,就更吃不消了。於是,這天晚飯後,他潛入夥房,偷了只兩斤多的豬蹄胖,一路迎著風雪,像只餓狼似的吞了下去。

  大冬天的,他吃下如此油膩的東西,沒法入睡,半夜爬起來喝了些冷水。深夜他鬧肚子了,提著褲子往外跑,或許是忍不住了,他跑到地鋪中間的時候,稀屎就噴了出來,弄的我們睡地鋪的六個人,個個被子上都是稀屎,臭氣熏天。兵第一個忍不住了,上去摁倒了炯。接著大家一起摁著炯廝打。炯一邊反抗,一邊大聲喊:放開我,我要去拉稀。一邊喊著,一邊還有稀屎噴出,噴到牆上,又濺到我們身上。結果是六個人全都渾身上下臭哄哄的。

  這些好事,透過我們自己的吵鬧,讓隔壁“鐵姑娘班”的丫頭們知道了,據她們自己說,每個人都笑岔了氣。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沒幾天,透過她們嘰嘰喳喳的鬨笑,全工地都知道了我們房間裡的屎尿秘密。這天早上,除了那棵老榆樹,街邊上的兩棵老槐樹上,也掛滿了我們的被褥,衣服。不知情的老鄉們還誇我們呢:這些城裡下來的小夥子,真勤快,真愛乾淨啊。

  這叫啥事啊,簡直就是光屁股推碾子——轉著圈丟人。

  這天,我召開了到太行山工地後的第一次班務會,指著鼻子狠狠地罵炯:你啊,你啊,撅屁股曬太陽——丟人現大眼啊!我雖然沒有罵三兒,但他的臉紅得像是猴腚一般。尿床、拉稀,這兩件事讓我們很受打擊。見了人那個臊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時間,六個人全都蔫吧了。

  雖然丟人現眼的事接二連三地出,但是卻沒有動搖我們跟隔壁“鐵姑娘班”比試奪紅旗的意志。我們六個人一致決心:拿不到一面紅旗,絕不下山。我們是第七中學來的小男子漢,一定要做出點男子漢的樣子給大家看看。為了表示決心,我們還寫了決心書,要向隔壁的大姐姐們學習,爭當工地上的先進集體。末了,六個人都咬破手指,在決心書上按了血指印。

  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幾天來不停地觀察摸索,我終於找出一個提高板車運輸效率的辦法:變六個人拉一輛車為兩輛車。上坡六人共同將一輛車推上坡頂,下坡三人一組將車溜下去。這樣一試,果然事半功倍,效率大為提高。不過,這個辦法也有點危險,那就是下坡時壓不住車轅,讓車上的水泥袋滑到車前,就可能溜坡失控。有一次溜坡時,車子越跑越快,快跑到坡底的時候,車上的水泥整體前滑,駕轅的春撐不住了,在雙腳就要離地的一瞬間,他鬆開了車把。這人悶呢,你鬆手要跑要喊大家一起逃啊。他沒吭聲。這下苦了邊上的兵。失控的車子砰地撞上一塊石頭,車把向上一翻,把還握著左車把的兵彈了出去。幸虧這傢伙機靈,在空中飛行的七八米里,還能來個倒空翻,雙腳在前,插進了路邊的雪堆裡。

  兵從雪堆裡爬出來後,不幹了。他一把拉住春的前襟大聲吼:你慫啊,這要是腦袋著地,破了相,我還咋找媳婦啊?三上去拉架,說:就你這獐頭鼠目的,破了相,開了花索性還漂亮點呢。一句話把大家全說樂了。

  再以後,我們有了解決的辦法。就是在下坡時儘量壓低車轅,同時下坡前把車前的水泥儘量挪到後邊。經過不斷地實踐,我們跑得越來越快,運輸效率越來越高。完成的任務量,居然超過了大人們。終於在“鐵姑娘班”之後,我們幾個小男生也得了面“鋼鐵運輸隊”的紅旗。不同的是人家打石頭拼的是死力氣,而我們卻是憑的巧勁。得了紅旗,小夥子們來了幹勁,半個月不到,我們就把五副車輪變成了麻花狀。

  馬克思說,憤怒出詩人。有時候,開心也出詩人呢。這天,我從山頂下來,一邊走一邊吟出一首詩來,回到宿舍一揮而就,起名叫《莽太行》。其中幾句還依稀記得:“一柱擎天劍倒立,霧纏峰腰白雲低。鳥徑曲折羊不走,風吼石滾澗聲急。小車不倒只管推,雪嶺冰山展紅旗……”第二天詩印在了工地的油印小報上。這樣,我有了一點點詩名,成了工地上“有名的詩人”。

  從此,“有名的詩人”帶領著一支小小的水泥運輸隊,頂風冒雪,穿行在太行山的坡嶺裡。我們用青春和汗水,給那個火紅的年代,留下了淺淺的一痕記憶。我們也在這平凡而普通的勞動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記得我十六歲當兵走後,我們家走出了父子兩代軍人,家裡只剩下母親和年幼的弟妹,在我們舉家遷回江南之前,三兒一直給我家送菜,炯總是幫著做許多粗話,春和兵也常常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當年小夥伴間的友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可惜的是,我始終也沒有見到通水後的躍峰渠。當躍峰渠即將通水的時候,我和我的夥伴們,還曾預先參加了通水記錄片的彩排。我們戴著柳條帽、扛著大錘,聽著導演的口令,在大渠的閘門邊,興高采烈地來來回回走了好多趟,每次走到鏡頭前,還擠眉弄眼地咧著大嘴笑笑。一笑,導演就喊停,還大聲斥責:嚴肅點,不許笑。

  導演不許笑,我們反而覺得好笑,索性敞開懷,哈哈哈地瘋笑,氣得導演直蹦高。

  這之後,我奉調下山。轉過年,我就當兵去了。永遠告別了自己曾經留下青蔥歲月的地方,那山、那嶺、那風雪中的村莊和我的小夥伴們。歲月匆匆,四十多年過去了,我再也沒見到鼓山,見到躍峰渠。但是在夢裡,在記憶裡,那些時光、那些歲月卻歷久彌新。

  今夜,江南秋深,寒雨淅瀝。落雨,最是挑人思緒,引人遐思。面對窗外垂天的雨幕,聽著雨滴敲打窗欞的聲音,我又想到了當年的太行山,那些北國飄雪的日子,那條如盤龍般纏繞在山間的躍峰渠,那些跟我一起駕車在風雪路上奔跑的小夥伴們。

  四十多年的時光,足以改天換地。歲月流淌,我們都到了奔六的年紀。不說青春不再,不嘆“廉頗老矣”,我們是一代沒有少年與青年時代分割的人,我們是一代不曾為祖國建功立業的人。在二十一世紀的當下,那些火紅年代的故事或許有些狂熱、有些滑稽,但那也是我們一代人的青春年華啊,青春難以忘記。

  窗外的雨還在滴滴答答地下著,像一團亂麻扯不斷。我的思緒也像這秋夜的雨,在我的鍵盤下,滴滴答答地無限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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