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比賽演講稿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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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來,我一直在做一個夢,在夢裡,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我獨自一個人在田間小路上走。天黑得根本看不清方向,看不見前路。我走著,走著,走了很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離家更近了,還是更遠了。於是我乾脆坐了下來,獨自等待天亮。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場景總是反覆在我的夢裡出現。

  或許這跟我小學一年級時的經歷有關。現在,我是北京師範大學的一名博士生,同時也是一名兼職教師。看到現在的我,你或許無法相信,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的成績差得一塌糊塗。班上幾個淘氣的男生也趁機欺負我。記得有一次,我把作業本交給一位男生小組長批改,他嗤嗤地笑著跟同桌說:“切,這個傻妞,咱們給她0分吧。”等我拿到作業本,開啟一看,上面果然畫著一個大大的、紅色的、恥辱的鴨蛋,我氣得“譁”的一下就把本子撕了。

  類似的遭遇不只一次。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我都感覺自己好像是在暗夜裡走路一般,看不清方向,看不見前路。我只能獨自一人坐等天亮。我就在快要自暴自棄的時候,突然,我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那天下午,寫作業的時候,我的'鉛筆芯斷了,寫出來的字很粗,很醜。我擔心老師會讓我重寫,於是我寫得特別慢,一筆一畫,盡力寫工整,用了比平時多好幾倍的時間。等我把作業本交給老師,我沒有想到,老師居然在我的作業本上寫了一個“好”字。我現在仍然記得當時的那種狂喜,就像是過年的時候拿到壓歲錢一樣。第二天,我繼續一筆一劃地寫,結果我又得到一個“好”字。第三天,還是一個“好”字。就是這一個小小的“好”字,如同黑夜裡的一根小小的蠟燭,給我照亮了前面的路,告訴我原來我可以。

  很多年以後,我自己也當上了老師。07年,我去韓國教少兒漢語。這時,我才發現,當老師跟當學生一樣,不容易。我遇到了一個出奇淘氣的男生,他叫白寅成,在他小小的眼睛裡,目光總是閃爍遊離。我問他:“白寅成,天是什麼顏色的?”他會慢不悠悠地站起來,前後左右晃動身體,“哎,哎,哎,天是什麼顏色的?黑色的!不是不是!白色的!不是不是!黑色的!”任何一個簡單的問題,在他這裡都會成為智力競猜遊戲。不提問他吧,更得不著清淨。他會拿筆前後左右戳別的小朋友。我想把他趕到教室外面去,他不肯,我就拖著他往外走,於是,教室裡就開始上演一場緊張激烈的拔河比賽,問題是,我還拔不過他。就這樣,一個星期下來,我非常鬱悶。兩個星期下來,我極度沮喪。一個月下來,我開始變得非常生氣。上課的時候,教室裡常常會響起我的一聲怒吼:“白寅成!白寅成!白寅成!”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說,白寅成父母離異,他的爸爸不要他,他的媽媽忙著梳理自己的情緒,都沒有時間管他,整天把他往各種培訓班塞。我突然發現,這個可憐的孩子,他不就是當年的我嗎?在他閃爍遊離的目光背後,是他小小年紀所無所承受的惶恐與不安。他獨自一人在暗夜裡走路,看不清方向,也看不見前路。或許,他現在正在那裡在煎熬中坐等天亮吧。

  從那以後,我改變了對白寅成的態度。當他說天是黑色的時候,我會說:“好!天是黑色的——晚上的時候。”當他說天是紅色的時候,我會說:“恩,白寅成,好!”然後在教室的電腦裡找出一幅天空佈滿紅色朝霞的圖片。在其他同學發出讚歎聲時,第一次,我在白寅成那閃爍遊離的目光中,發現一絲得意的神情。

  就這樣,一個學期過去了,我對教學的態度大有改變,白寅成在課堂上的表現也大有改觀,我們享受著充滿創意的競猜環節,但再也沒有拔河比賽了。後來,在我離開韓國,跟孩子們告別的時候,白寅成跑上前來,送給了我一支筆,狡諧地笑著,說“老師,你喜歡的筆。”恩,這是我以前喜歡沒收的一支筆,以前,他正是用這支筆戳別的小朋友。拿到這支筆,我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則是一種欣慰,一種感動。我點亮了白寅成心中的蠟燭,他也點亮了我的蠟燭。

  親愛的朋友們,想一想,在你過去的生命中,是誰曾經點亮了你心中的那一根蠟燭?你的父母?你的恩師?你的摯友?還是你的愛人?這些人,他們疼愛你、欣賞你,他們讓你看到了自己的光芒,自己的路。讓我們對他們心懷感恩之情吧。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讓我們給身邊的人,尤其是那些身處暗夜,獨自坐等天亮的人,一道讚許的眼神,一個溫暖的微笑,一聲發自肺腑的毫不猶豫的充滿驚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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