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墓地探險記作文1500字

小河墓地探險記作文1500字

  那天接到傳奇四驅俱樂部付總的電話,問有沒有興趣去小河墓地,我才知道,以前只有駱駝和徒步才能到達的小河墓地,現在越野車也能進去了。據他的描述,有四十公里的路況差點,和克里雅差不多,其它都很好走的。我當即回覆,去,過兩天決定是幾輛車。於是,在2005年3月11日的早晨,一個由十一輛越野車的小河探險車隊,由達坂城風力發電站集結出發了。這次參加的車有老蘇的六缸切、我的小切、雪山的小切三輛車,成員有逍遙、黎戈、咖啡、刺美、無拘、有家不回、老羊皮、邵毅、關愛共十二位。

  第一天

  陸風(2.8T)打頭,陸虎、豐田4500、六缸切諾基、尼桑途樂、還有我們的小切依次跟上,以100公里的平均時速前進。在庫爾勒和阿克蘇的天狼俱樂部的三輛車匯合,晚上十點多到達最後一個加油站:鐵幹裡克(34團)。加完油後,其它隊伍在34團的餐館吃飯,我們因為帶的食物多,就決定去紮營野餐。在付總的指點下,在離34團八十多公里的阿拉幹村,也就是進入小河的路口邊,我們安營紮寨了。當我們吃過晚飯後,已是夜裡十二點多了,我們在閒聊著的時候,等來了大部隊。

  一時間,這個平時連人都很難看見的荒蕪之地沸騰了。十四輛車、50人把這裡變得燈火通明。因為距218國道不到百米,有很多走夜路的車,經過這裡時,都明顯地撤油、減速,甚至剎車,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的人都非常熱情地幫助其它團隊的人扎帳篷,參加活動的人有許多是第一次時野營,根本不會扎帳,還有的拿著說明書,一邊看一邊安裝,有些人則悠閒地在營地轉來轉去地看熱鬧......

  總領隊付強把我們幾個俱樂部負責人招集到一起,講了一下注意事項和明天的佇列安排。解散後我立刻鑽進帳篷睡覺,明天會很艱苦,要保證起碼的睡眠。睡到半夜醒來兩次,雖然是羽絨睡袋,身體上面還是有點冷,但腳部很熱,一夜無夢......

  第二天

  早晨不到八點就聽到有人起來了,在外面又說又笑,可能是第一次野營的人太興奮了。看樣子睡不成了,爬起來看,天麻麻亮,於是在附近轉了一圈,光顧了一趟路邊新建的“豪廁”,回來時大家已在吃早飯了。吃過飯後快速收拾,九點整車隊向沙漠進發。

  剛駛離國道不遠,就進入了沙漠路,想快速行駛,減少陷車的可能,但車太多,前擁後堵的沒辦法。在2.5公里處第一個較大的坡,我的車就沒上去,想讓後面的車先上,往旁一讓結果陷在一個低處。於是那輛柴油豐田60衝過來了,兩次未能成功,第三次在吼叫聲中上去了,看那傢伙開車的架勢,就知是個莽夫。我的車因為停在接近坡頂的位置,退回來再衝沒必要,在眾人的助推中上去了。前行了一段路,阿克蘇的那輛特拉卡又陷在了一個坡底,好傢伙,用上了立式千斤,用了20多分鐘出來了,車隊繼續向前。大約到8公里處時,又看見有許多車停在那裡,走到跟前一看,有一個又長又陡的大坡,豐田60正在聲嘶力竭地衝坡,但一次次退下來。這個坡比較長,需要一定的速度產生慣力才能上去,而這款老柴油車,速度比較慢,衝不起來所以就上不去,後來由付總的車用絞盤拉上去了。我觀察了路面,硬度還可以,小切應該可以衝上去。於是在離坡底四十米的地方,用低速二檔起步,快速換上三檔,將油門踩到底,小切怒吼著衝了上去,停在了一片開闊地。然後我走回來指揮另兩輛車。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我聽到一段這樣的對話:“唉呀,這個坡四缸車肯定上不來。”

  “我的陸風就是四缸的”

  “你那是柴油車,不一樣,再說還帶增壓呢”

  “哦,對”

  我的四缸小切明明都已經開上來停在那兒了。老蘇的六缸車不費力就上去了。雪山的車衝了幾次都差一點,我說調整一下點火時間,結果本來該用英制二分之一扳手的螺絲,卻變成了公制12cm的螺絲,專用工具死活用不上了。最後同樣讓付總的絞盤拉了上去。

  當車隊行進到13.6公里處時,又遇到一個大難題。一個45度的坡,而且是先要拐過一個九十度的彎,衝過一個早已虛軟不堪的窪地,豐田60試了無數次,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嘗試。阿克蘇的六缸切也沒能衝上去,並且把前傳動軸的十字軸別斷了,只得用後驅倒到低窪處停下了,等待配件來救援。此時,我沒著急著向上衝,先去觀察了一下線路,看出來因為助跑的低窪地太虛,車子加不起速度,於是選擇從旁邊的較硬路面衝,雖然上去後可能會陷車,但推一下就會出來,原來的那條路是不可能推上來的。於是倒車、掛檔、加速、向右轉90度彎,車子減去了一些動力,衝,當前輪上了頂時,車子停下了,大家上來把後輪挖了一下,再用力一推就上去了。雪山的車感覺加速不利,在豐田60那兒借來了12的扳手想調火頭,卻發現分電器在原來修理時被粘死了。經過大家商量,決定將車放在這兒,人員全部分在兩輛車上前進。於是,我們每輛車上坐著六人,向著小河墓地進發。

  在一次推過車後,無拘發現地上有滴狀水跡,於是檢查各個水管,沒發現問題,溫度也不高,繼續前進。在又一次發現水跡後,才看到是暖氣管有一個小裂縫,正往外冒著防凍液。沒備用的管子,只得用布擦乾淨裂口處,用膠帶纏了好幾層。後來再沒有發現滴漏現象,這膠帶還真管用,我想好了,下次換新管子就事先用膠帶纏好再安裝,呵呵。

  就這樣,我們一路行駛,不行人就下來推,翻過一個又一個沙包,推過去人再坐上車繼續前進。付總因為幫助阿克蘇的一個車換水箱,沒趕上來。前方車隊傳來資訊,有兩條岔道,不知該往哪兒走了,全都停在一個地方等待付總前來指引,我和黎戈的看法一致:在這樣的地方,岔道也是殊途同歸,只是因為一條路走過幾次後,發現不好走了,就換了一個方向走,重新壓出一條路,最後還是繞到了一起。於是我們決定前進,用GPS搜尋小河墓地的地點。

  因為老蘇的車在長時間的高轉速行駛後,溫度比較高,為保險起見,我們選擇走一段路,停一會兒降溫的辦法,當我們最後一次停車降溫時,遠遠地看見了墓地的白色牽引式房屋,大家不由的一陣興奮。此時,付總帶著車隊飛速衝了過來,向著墓地奔去。他作為總領隊,此次活動的發起者,又跑前跑後地照顧遇到麻煩的車輛,體現了很好的領導作風,我想,他應該第一個到達,我們沒有理由搶在前面。

  我們終於看到了小河墓地,一個高高堆起的沙堆上,插著許多木樁,還圍著很多的麻袋。這裡有兩個汽車牽引式房屋,有個旗杆上插著國旗,有一個鐵牌子上寫著“中國小河文物保護管理區”,遠處還堆著很多麻袋,可能是挖掘出來的東西放在裡面。這時有個維族小夥子出來了,一問才知道,原來考古所的人都已完成任務撤走了,這裡交給了中坤集團管理,他們買斷了這裡的開發權。所以,那個維族小夥子、這裡的管理者,不歡迎我們,並禁止我們拍照。當我拿著相機準備拍照時,他很嚴肅地對我說:你們拍照要付責任的,這是國家級文物保護地。我一直沒想明白,拍照需要付什麼責任?管他呢,只要他不搶我的相機就行,裡面不讓照,外面照一照還不行麼?

  同行去的兩位女士,《清風車影》的製片人張靜和上海《旅遊中國》週刊的記者關愛,充分施展了女性特有的攻關能力,在一番努力之後,終於說服了管理員。同意讓我們進去十個人拍照,並保證照片不用於商業用途。說是十人進去,其實前面十人進去後,後面跟著一大群,差不多都去了。我把相機給了雪山,讓他幫我照幾張墓地的片片,就沒上去了。這次行程,我只對這個路段感興趣,喜歡享受這樣的路所帶來的越野激情和征服感,而對考古確實沒有多大的興趣。當張靜知道我沒有去看近在咫尺的墓地時,悲哀地說道:我幾乎“犧牲色相”換來的機會,你就這樣不珍惜?我只好答非所問地說:有人幫我去照相了......

  經過半小時的觀光和拍照,大家陸續回到了集合地,一起照個大合影,還有些人在自由結合著照相。我此時有點心急如焚,太陽眼看就要落山了,我們還要在今晚趕出沙漠呢。大多數人都反對連夜趕路,認為明天一早天亮了再出去比較安全。我認為第二天出去的車太多,難免耽誤時間,再說出現陷車的情況,就會在時間上被動了,大家都要在週一早上班呢,最好不要週日晚半夜才回到家。連夜趕路,即使出現多次陷車的情況,時間只是耽誤在晚上,最多是少睡一會兒,趕到國道邊上,一大早就往回趕,這樣時間上就主動了,七百多公里路程便可以朝發夕至了。當時因為時間急,我也沒有過多解釋,只對大家說,為了爭取時間上的主動,我們現在必須得走。於是十二人坐上兩車,開始往外走。此時,大部隊也決定向外走一段,到停著三輛車的地方去紮營。眨眼功夫,煙塵散去,小河營地又恢復了原來的景象,孤零零的兩座房子,兩個人,一條狗。雖然那個管理員一開始死活不讓我們拍照,雖然我此時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此時一定非常難過。他畢竟是上過大學的、在高度文明的環境中生活學習過幾年,在這隻能看到四千年前的古董,有一個並不是同一知識水平的同伴,還有一個只會“汪汪”叫的“黑背”,完全不能滿足他精神上的渴望。

  我們車走了一段,照例停下來降溫,此時別的車隊陸續超過了我們,新培野的兩輛車過來了,張靜說帶上我們一人到紮營地,於是無拘上了他們的車。又過了一會兒,付總的車過來了,簡單聊了幾句,他說走了。沒走出二百米,就用對講機呼叫,問我要不要帶一人走,還有空位子,我就把體重最輕的關愛送上了他的車。

  我們就這樣走走停停,阿克蘇的車隊上來了,一個修理工說檢查一下電扇的保險。老蘇才說,那條線短路,一插保險就燒燬。因為平時溫度也不高,所以就沒管它。我說,你回去後一定要把線路檢查一下,排除這個問題,如果不行,就另接一條線,安一個手控開關。以後這樣的線路還會有。走著走著,天就黑下來了。老蘇前面走了,我們在後面又遇到一個較長的沙坡,在他們將我的車推過去之後,我向前走了約有三四百米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停車,然後等他們。可是他們在想抄近路時,卻迷失了方向,頭燈微弱的光,在沙漠裡看不清車轍印,幸好有家不迴帶著手臺,一直和我保持著聯絡。當他說看不見我的車燈時,我趕忙拿著頭燈跑到一個高坡上,不停地晃動著。一會兒我看見了他們的燈光,也聽到了對講機傳來他的聲音:我看見光了。我這才放下心來。在沙漠這樣的地方,即使是白天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晚上就要更加小心了。前面,遠遠地看見了老蘇的車尾燈,好象也是陷住了。我趕過去時,看到老蘇的車已到了目的地,在下那個三輛車沒衝上來的坡之前,被陷在一道沙坎裡。我先從他旁邊下了坡,在衝對面的坡時沒成功,因為坡底的土太虛,助跑無力。無拘一直在喊:不行,陸風都沒有上去。我心想,不行也得行,難道不回家了,把車扔這兒?陸風要在這紮營,才停在了坡底,明天它也得想辦法上去。於是我將車倒在了來時衝坡的那一邊,藉助坡底較硬的路面,將車最大限度地倒向坡項,然後藉助這個下坡的慣性,小切大吼著衝了上去,到達了對面的開闊地。此時,已經到了凌晨時分。

  第三天

  本準備在此地稍事停留就趕路,但大家又累又餓,恐怕後面的路連推車都沒勁了,所以就埋鍋造飯,吃飽了再走。此時,張靜過來勸我不要連夜走了,太危險了。我說為了趕時間,一定要在今晚上趕到國道邊上。她看這樣勸阻無效,就退了一步說:那讓你們不想走的人留下來吧,明天我們一起走。我說:這可能嗎?讓我的隊伍分成兩批走?她馬上也覺得說錯了話,連忙點頭頭說,對對,應該一起走。但是,沒過一會兒,我的自信就受到了打擊:關愛可能是對我們的車或者人,或者車和人,在這樣的夜晚趕路沒有信心,認為會有生命危險,所以選擇了留下來,明早坐別的車走。我們沒有做任何挽留,她不是大漠風的隊員,有理由懷疑我們的能力,但其他十個人,雖然也有強烈反對意見,但最後都同意了我的決定,這不僅是對我的信任,更重要的是體現了大漠風這個組織的凝聚力。

  大家一起動手收拾裝備,處理垃圾,滅了篝火,十幾分鍾時間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這時張靜拿著一瓶熱水過來了,給所有帶瓶子的人都灌上了熱水。在我將要發動車子的時候,張靜和《清風車影》的主持人兼這次活動的攝像祝賀走到車旁。張靜又一次問我,不走不行嗎?真是非常擔心你們。我再沒有多解釋,只說了一句“一定要走”。她知道再多說也沒必要,就對我說:好,只要你們都有決心和信心,就一定沒有問題。這個路對你來說是小問題。祝賀也說,王哥,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我笑著說,謝謝你們的信任。張靜還是加了幾句,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不行就回來。臉上的表情沉重的一塌糊塗。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幹嘛呢,象生離死別一樣,不就再走十幾公里沙漠路嗎?來時都走過了,放心,我心裡有數。

  我們開始了沙漠路段的最後一程,也是最難走的一段路。我還沒有起步車子就陷住了,前面雪山的車沒走出一百米,也陷了。我先過去幫他們,然後大家再回來幫我推車。就這樣我們離開了營地和大部隊。還是一路上走走推推,實在不行再挖一挖,就這樣來到了那個付總交代的可能是最大的困難的坡前。因為來時是下坡,我沒注意這個坡,坡上鋪了四十多公分寬的帶眼鐵板,是開發小河墓地的沙漠車用的。逍遙開頭車到跟前才看到,急加油已來不及,沒上去。我指揮他退下來到一個比較硬的坡地,然後讓大家把那兩行鐵板的距離再往小的縮一點,那是大車的`輪距。逍遙又一次衝了上去,但就差一步沒到坡頂,原來最前面的鐵板還是沒有擺好距離,車輪有一邊沒壓上。大家一起用力將車子推了上去。重新調整了鐵板的距離後,老蘇和我的車都一次就上去了。

  在一個轉變帶上坡處,雪山的車又一次陷了,我和老蘇從旁邊衝了過去。開出很遠在一個完全的地方停了車,然後回來救援,當我再次回到停車地時,老蘇和咖啡都已進入了夢鄉。叫醒他們後繼續前進。為了能及時幫助雪山的車,也因為我的車油箱已經開始報警,我的車走最前頭,老蘇走中間。走了一段,就聽到逍遙呼叫,雪山的車再次陷落,請老蘇回去救援。老蘇說這裡不好調頭,我說那你就往前走一段,找個好調頭的地方,一定要回去救援。後來聽到他們已經救援成功,正在往外趕,我就向著幾公里外的國道邊狂奔而去。後面的路就好走多了,我一直用高速四驅的三檔六十邁的速度飛奔,上坡下坡轉彎都不減速,特別是急轉彎時,車子側滑著非常刺激。老羊皮坐在副駕位置上,興奮地象個孩子:太刺激了,就象我玩的賽車遊戲一樣,不知道前面會是什麼情況......就這樣我們很快出了沙漠路,到達了國道邊,可也與後面兩輛車失去了聯絡,看樣子是出了對講機的通話範圍。我和老羊皮、邵毅、刺美四人就坐在車上等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感覺剛睡著,就聽到老羊皮喊我,說這樣等也不是事兒,回去看看吧。我說好吧,就象出來時一樣的速度,往沙漠裡殺去。走了2.5公里,到了第一次陷車的那個坡,又沒衝上去,我讓老羊皮站在高處看一看,有沒有車的燈光,老羊皮站在一個沙包上,再加上他1.86米的身高,還是沒能看到一點燈光。我說,走吧,他們肯定停下過夜了,我們還是到路口等吧。就這樣,我們回到路口,就在車上坐著迷糊了一個小時,天就漸漸亮了。

  坐在後面的刺美說,腳凍得快沒知覺了。我說你怎麼不說呢?我開一會兒暖氣。她說油不多了,怕太浪費。我心裡真的非常感激我們的隊員,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下,沒有表現出一點女性的嬌氣。我說,其實你應該說出來,我們共同想辦法解決問題,起實車子在怠速狀態下不太費油,再說我車後有一個棉衣可以包住腳......這時,沉寂了很長時間的電臺傳來了聲音,是另兩輛車再呼叫我們,看樣子沒任何問題。過了十幾分鍾,他們的車來到了我們跟前。

  原來,昨晚上雪山的車子走著走著,機器不知哪兒噴出了油。逍遙以為是機油,想肯定要傷機器了,所以沒敢再走,只得等天亮了再想辦法了。天亮後一檢查,機油沒缺,再檢查,原來是方向助力泵的油噴出來了,這才放心將車開了出來。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我的油能否堅持到八十公里外的加油站,油表指標已接近底線。大家不斷地問我能否堅持到加油站,我樂觀地說,差不多,最差就是離加油站兩公里,然後我們把車推過去,哈哈哈......就這樣,一直用90碼的速度行進著,看見了那條著名的“紅磚路”了,我們停車下去拍照。這條號稱“世界上最長的紅磚路”,現在只保留了約五公里長,供遊客參觀,兩頭兒立著碑,講解了此路的歷史,也是一種歲月的紀念。

  照完相繼續趕路,眼看著油表指標打到底線以下,再往下,到底了......車子沒有任何怠慢,依然保持著勻速前進。我自從開上這車,就在克里雅出來時,把油燒乾過,還有一次在輪庫伴行路上,報警燈亮後,跑了105公里到加油站,當時車上坐著五人,還有大量的裝備。所以,對於油量我心裡有數,應該可以到加油站。遠遠地看見了行動通訊基站的鐵塔了,我對他們說,還有幾公里了,現在就是沒油了,也不怕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我掛了一個空檔,車子滑進了加油站。當油加滿後,顯示是80升,我算了一下,當時裡面基本上沒油了,還能跑二三公里吧。

  在34團吃過了早飯,簡單檢查了車況,就上路往回趕。雪山的車只有到尉犁再找地方修了。一路上沒什麼可看的,就是有一個水庫,有一些水鳥,還精得不行,老遠就飛了,拍不到一張近的。遠遠地看見了尉犁縣城,大家都說一定要吃羊肉。我們就把車停在了路邊的飯館,門口有成片的烤肉坑,人站在上面用鉤子把一隻整羊放進去/鉤出來,烤得黃燦燦的全羊,饞得人直咽口水。本打算來半隻羊,但回頭一看,隊員們個個都撐著脖子眼放綠光,還是來一整隻吧。事實證明,買整隻是對的,在切好的一隻羊端上來沒多一會兒,就只剩兩塊沒嚼頭的骨頭了。大家這才心滿意足地擦著油嘴上車了。雪山的車也在一個修理鋪焊好了助力泵油管。車也修好了,人也吃飽了,大家精神百倍地趕路了。我們決定走冰達坂,黎戈一直在說可能不好走,看天氣可能山上會下雪。在來之前我就諮詢過多人,這個季節問題不大,四驅車就更沒問題。我是這樣想的,在這個季節我們都沒有走過冰達坂,既然車可以走,我們又是玩越野車的,為什麼不走一下呢?不好走?我們不是曾走過許多“213根本進不去”、“現在根本走不通”的地方嗎?作為一個越野車俱樂部,哪好走就走哪兒,那還有什麼“越野精神”可談?快到巴倫臺時給張靜打電話,她們已經快到尉犁了,今晚上就住庫爾勒。

  在巴侖臺加了油,就踏上了沙石混合的路段。不斷有大卡車滿載貨物從對面開過來,到山角下時,問了一個打水的婦女,山上可以走車嗎?她表情很不屑地說:可以。這下我就完全放心了。走到半路上,看到兩邊黃色的高山草甸,夏天我們走過這裡,一片綠色中點綴著點點白色的羊群,非常美!黎戈說這裡大概海拔2800左右,這種草甸就生長在這個高度。果然,老蘇車上的GPS顯示2800米,佩服啊。越走海拔越高,坡也越大,車子就越沒勁,一直是二檔前進著,速度提起來後,加上三檔一下就沒勁了,只好用二檔保持合理的轉速行駛。快到山頂時,路面上不時有一段段的冰路面,但現在路面修得比較寬,安全係數還是比較大的。前面有一輛大貨車在坡上打滑,它是靠著路的左邊的山體一側,我只好停在右側,再右邊就是萬丈深淵。看著大貨車實在走不動了,我打算在它的右側過去,剛一起步它確又要走,我只好再次踩下剎車,但車子開始往後滑去,打方向沒用,趕緊鬆了剎車,把方向向左邊打去,將車子象山體一側倒過去,只聽後面傳來急促的喇叭聲,接著就聽到“咚”的一聲,原來是逍遙開著雪山的車,就停在我車後。幸好速度慢,沒什麼問題,它的前護槓比較結實。再次起步,超過了大貨車,順利透過山頂的老虎口。天色已漸漸黑了,我們就在夜幕的籠罩下下山了。還是有一段段的冰路面,坐在前面老蘇車上的有家不回,一直報告著路況,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經過後峽出了山口,道路開闊筆直,我們以100公里的時速行駛著,突然看到前面一團大霧撲面而來,我們一下子就衝進了能見度只有兩三米的大霧中,我趕緊剎車,用對講機向後面的車報告情況。然後就以30公里的時速前進,只能參照著路邊的白線走,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霧區,在十一點時進到了市區。大家的心情終於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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