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

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

  認真讀完一本著作後,大家一定都收穫不少,需要好好地就所收穫的東西寫一篇讀書筆記了。但是讀書筆記有什麼要求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1

  中國是一個擁有五千年悠久歷史的國家,在這漫長的時間長河裡,出現過眾多璀璨的文明,比如文學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把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文學串聯起來,就構成了一部非常厚重的中國文學史。

  文學和歷史的關係一直是緊密相連的,如果你細細地去剖析中國文學史,它就是一部漫長而輝煌的歷史,許多朝代的盛衰興亡都能在裡面找出蛛絲馬跡。因此在閱讀和學習中國文學史時,不能拋開歷史的層面,否則猶如紙上談兵。

  就像錢穆老先生在本書中所說的那般,講文學應先明白歷史,並非就文學講文學,文學只是抽出來的,並非單獨孤立的。明白了這樣的關係以後,再去理解與實踐,就可以更快地摸出門道了。

  說到錢穆老先生的這部《中國文學史》,它比較特別,因為它並不是錢穆老先生本人所撰寫的,而是由他的學生葉龍,根據當年的聽課筆記,整理校訂之後出版的。也就是說,這本《中國文學史》的原型是來自於錢穆老先生開授的一門課,至今它已經沉睡了60年之久。

  錢穆老先生是眾所周知的一位國學大師,一代通儒巨匠,他不僅博學,同樣著作等身,開課無數。按照葉龍的回憶,錢穆老先生在當年的新亞就開課有:中國通史、中國的秦漢史、文化史、思想史、經濟史、文學史,以及社會經濟史、《論語》、孟子和莊子等,其他還有韓(愈)文與《詩經》。而這些,並不能稱之為全部,可見錢穆老先生的博古通今不是過譽。

  這本《中國文學史》共分為31章,從詩經一直講到明清章回小說,把整個中國古代的文學完整的串到了一起,整體脈絡清晰,語言通俗易懂。儘管是完全口語化的講述,但不少句子堪稱神來之筆,而為了活躍當時的課堂氣氛,錢穆老先生還不時穿插些逸聞趣事,錢師的幽默感也是別有特色。

  錢穆老先生在講課時多次提到今日青年人的國文根基已經很差了,他老人家所說的今日是指當時的1955年,如今半個多世紀過去,現在的年青人不說保持當初的水準了,能有當時一半的水平就算不錯了。提及經、史、子、集,恐怕能夠完整說出它們所指為何作品的人都寥寥可數,更別說熟讀和通曉了。

  因此也難怪,當年的錢穆老先生在講授這門課時,是以死者的心情講述死去的中國文學。在20世紀50年代,白話文已經成為主流,而經典文學的地位不僅日落西山,更是遭到了很多人的捨棄,作為一名國學大師,那種悲壯的心情可想而知。

  在書中,葉龍也多次提到錢穆老先生開課時說過的一句話:時至今日,我國還未有一冊理想的文學史出現。這句看似得罪前人的話,其實說的並不為過,因為事實就在眼前,有還是沒有很容易分辨出來。

  這本書在未面世之前,葉龍先生曾在《深圳商報》上做了連載,當時還請了很多位文教界學者一起討論,不少人對錢穆老先生的這本書持以讚賞和肯定的態度,錢穆老先生一生以治史聞名,終於能在今天看到他老人家關於中國文學史的大作,這種心情不言而喻。而大家也都認同,文學史應該是個性化的,它應當有獨特的理論對話,對文學史的發展有獨到的描述,這些部分,錢師的《中國文學史》都完整的呈現了出來。

  當我讀完這本厚重的《中國文學史》時,我彷彿看到了六十多年前的錢穆老先生,他的音容面貌絲毫未改。他穿著藍布罩衫,腳蹬布鞋,操著一口無錫話站在講臺上對著我們說道:時至今日,我國還未有一冊理想的文學史出現。

  但是從此刻起,錢穆老先生的這部中國文學史講稿,註定會載入史冊。

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2

  週末,迫不及待地將《中國文學史》帶回家學習。這是國學大師錢穆在親自創辦的新亞書院教書時的講義,塵封60年後,由學生葉龍先生整理後出版。內容從詩經到明清章回小說,讀後逐漸在腦海裡搭建起一列關於中國文學發展整體脈絡的動車,車頭是詩經,車尾是明清章回體小說,而學生時代語文課本中的知識也能準確地安放在動車恰當的車廂。具體而言,中國文學源於《詩經》,根據來源和用途不同分為風(民庶作,講社會)、雅(朝廷作,講政治)、頌(宗教祭祀用),這也是完全符合西周社會政治、生活需要的。根據作詩方法不同,又分為賦(平鋪直敘)、比(引物作比)、興(託物言志,抒情)。中國從古就有史官,因此最初的散文都類似史,《尚書》記言,《春秋》記事,但都來源於真實歷史,這與西方喜歡戲曲、小說等虛構文體迥異。到春秋戰國的動盪時期,有一類平民在關注社會發展、國家興亡中有了自己的觀點,百家爭鳴,諸子散文出現,如《論語》、《孟子》、《莊子》、《荀子》等,其中《論語》、《孟子》的篇章還比較零散,到《莊子》就已經屬於完整獨立的寓言體文章,《荀子》則是同樣結構完整、深入淺出的議論體文章了。文學,一方面是時代性,另一方面是地域性;在南方,《楚辭》出現,由於可唱,後來演變成曲。進入漢代,散文和韻文的綜合體——賦盛行,當然歷史散文同樣並行存在,如《史記》,司馬遷很好的解答了文學與歷史的結合問題。漢末動亂,士大夫苦悶,無心政治,創作出《古詩十九首》一類專注於人生悲歡離合、社會瑣事的作品。三曹父子的建安文學,繼承之前的五言詩風格而來,重視表露人生獨立觀念。偉大的文學總與偉大的朝代珠聯璧合,如果說魏晉南北朝的文學的覺醒,唐詩則是其跨越式發展。從初唐四傑到李杜王孟(詩歌)、韓柳白(散文)、顏柳(書法),文以載道,促進社會進步的功能日漸凸顯。詞在詩的基礎上發展而來,後來又演變成曲,《花間集》是中國第一詞選。由宋詞到元曲,文學更加社會化、平民化,後由曲演變成明代的傳奇,透過唱的方式演進,“百戲之祖,百戲之師”的崑曲出現,後清人入關,崑曲衰落,演變成京劇、川劇等各地劇種。在清朝,滿足民眾需求、以說書形式為基礎的小說盛行,章回體即是每日說書的分段。至此,中國文學史脈絡清晰地印刻在腦海中,受益匪淺,值得回味。

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3

  錢穆先生被稱為國學大師、一代通儒,著述頗豐,其在歷史、經濟、哲學等方面均有深厚造詣,但個人卻坦誠,最愛的是中國的文學,令人不禁好奇,在他的《中國文學史》講義中,他會如何談起他所愛的中國文學?

  中國文學的歷史延續數千年,以其悠久的歷史、獨特的審美、豐富的形式著稱於世,但是惟其如此,也格外難以把握文學之歷史發展的脈絡,而錢穆先生的這本《中國文學史》提綱挈領,不落窠臼,得一“簡”字,就如先生在書中談及中國文學的煉字一般,書中知識點並不冗雜囉嗦,自詩經始,至明清章回小說終,歷數詩、賦、散文以及詞、曲、小說發展脈絡,將文學做為一個整體做來研究,就可看出其間的傳承與演化,也就能看出何為主流何為支流,莫要小瞧了文化的歷史,歷史本身對於未來有其指引作用,只有釐清了文化的淵源與變化,才能找到中國文化的根,不致偏差。

  而本書也尤以其“個性”取勝,看慣了四平八穩的歷史之後,再看此觀點鮮明的文學史,不僅拍案叫絕,或許你不喜尊崇儒家,或許你不愛漢賦,也可能你並不能完全同意作者的觀點,但是這樣的一本書卻展現了作者獨特的文學史觀,也激發出了每個讀者內心的觀點,就如錢老先生在結論中所說:今日只有共同的意見,而無共同的問題。如果在閱讀本書的過程中,不僅學習到了新的觀點,也促使讀者思考關於文學的新問題,那麼就是成書的一大成就了。而錢穆先生其以一代宗師的身份,偶然指點一二,已經令人受益匪淺,如著史的兩個要點、最好的詩是超脫時代與個性的、中國文學的政治性、對儒家思想的解讀等等,都令人有茅塞頓開之感,而他提到:中國幾十年來在文化學術上的毛病是:一是意見的偏;二是功夫的偏。更是如黃鐘大呂一般,實是治學良言。令人不禁思考近代文學研究之得與失。

  同時,這本書也可以培養出讀者對於中國文化真正的熱愛,教導讀者何為中國文化之美,在經歷了太多教科書式的古板講述與過度講解之後,實難有心情去感受文學之美,而錢穆先生為了激起學生的興趣,也在文學史之餘,為學生上起了鑑賞課,詩、賦、散文的名篇佳句,在先生的講解中,品出不同的味道,雖然中國文學難脫其政治根源,但亦不乏真摯佳作,詩之蒼茫永珍,詞之婉轉悠揚,散文之千變萬化,都將人帶入獨特美好的意境中。

  這本書的緣起也頗具傳奇色彩,錢穆先生流落香港之際,潦倒艱難中亦心繫中國傳統文化,遂創立新亞書院,令一干同樣潦倒困苦內心失卻方向的青年們“鼓起勇氣”抵抗無情的生活,本書的記錄者葉龍就是其中一員。故此,這本書才能得以面世,文學與思想本身的薪火相傳令人格外動容,本書稱“國學大師以死者的心情寫死去的文字”固然令人沉痛,而這本書本身更像一束燎原的火種,代表了一種希望,一種寄望,就如先生在課中反覆提及的:時至今日,我國還未有一冊理想的“文學史”出現。既是一種殷切的盼望,也是一種鼓勵,這是一本關於一個人的文學史,卻又不僅是關於“一個人”的文學史,希望後人能夠寫出這樣理想的“文學史”,至少也可以由此點燃對於文學的熱愛。

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4

  這是第二次看學生整理的上課筆記類書籍了。這樣的書籍往往難得。因為授課已經過去很長了,授課者往往沒了底稿,有底稿的話,興之所至,課堂上會有臨時的發揮。只有學生認認真真地紀錄,用心地儲存,才會留下筆記。一個優秀的老師加上一個優秀的學生,才能促成此類書籍的出版。

  在大學課程中,我學過文學史,分為現當代文學史和古代文學史。葉龍記錄的`錢穆老師的這個講稿算是古代文學史。

  不同的老師有不同的講法,也會參考一些資料,怎麼樣的才可能講得好?授課者對中國文學史理解得越透徹,越有自己的見地,眼界高,見識廣,才能講出獨到的地方。則帶給學生的養料越多。錢穆是國學大師,一代通儒,所以,這本書帶給我們的是普通的大學老師所不能比擬的。

  這本書可以算是線裝的吧,每一頁可以翻得很開。字疏疏朗朗,怕了那種密密麻麻的字,加上難懂的內容,讓人充滿了焦慮。國學大師錢穆造詣很高,講解深入淺出,能考慮學生,於是,我們這些讀者看講稿的時候,也就能更好的理解了。聽這樣的課就是一種享受,我們彷彿又坐到了課堂上,欣欣然跟著名師遨遊在文學的海洋。

  相比較於我以往看過的古代文學史,這本書更鮮活。文學史離不開作品,大師閱讀的作品數量,是驚人的。我們從小學到大學,都會學習這些人的作品,接觸作品多,瞭解作者少。

  文學史上值得一提的詩人是很多的,作品的話也是不計其數。大師不一樣,博學強知,高屋建瓴。沒有讓我們陷入茫茫的作品中,講該講的,研究該研究的,含英咀華。眼界不到的人評價名滿天下的詩人及其代表作,可能人云亦云好好好,真正的高人,能看清哪裡好,哪裡不足。錢穆一定就是這樣的高人。

  這本書氣氛活躍的是唐宋八大家部分,讀來饒有趣味。這本書上許多人的名字都如雷貫耳,但是他們的面目模糊。錢穆老師的講稿,人,作品,才生動起來。想來上課的時候,學生聽到老師的講解也是津津有味的吧。也有些以前覺得名字不熟的,也有值得一觀的作品。

  這本講稿按照朝代、文學的發展來編排。錢穆老師的講稿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每一章都值得你玩味。

中國文學史讀書筆記5

  相較於學者本人的著述,我更喜歡讀他們的學生整理的他們的授課或談話錄,迄今已讀過的此類書目有陳丹青整理的《木心回憶錄》,韓敬源整理的《觀音在遠遠的山上——伊沙的文學課》,它們都沒讓我失望,因此,當先生買回來葉龍整理的錢穆先生講授的《中國文學史》時,我第一時間捧起此書並用三天時間一口氣讀完,自然,此書一樣讓我振奮。

  家裡其實已有很多錢穆專著,連“錢穆先生全集”都有15本之多,但我卻一本也沒讀,心裡想的是,以後再讀不遲。但他的文學史我卻先睹為快,確實因為講課和著述有閱讀上的不同效果。著述,難免要正襟危坐,謀篇佈局,遣詞造句,就連我寫這麼一篇小讀後感,都要一字一句斟酌一番,學者寫文,更要考據引喻,慎思慎言了。而講課就不同了,能講得出來的首先得有貨沉澱於心以備脫口而出,特別是不依憑講義而講述的,更是爛熟於心的思考存積,其價值不可估量。其二,講課中受到當時當地當情當景的激勵,是很能靈光閃現出很多精彩詩思的,這詩思,是連講述者本人都會被震驚到的。有過講座經歷的人都會有此體驗,狀態好的話,眉飛色舞,妙語迭出,這,又是冷靜伏案寫作所企及不到的。讀講課筆記之鮮活,之靈動,是吸引我的重要原因。

  錢穆先生是公認的通儒和國學大師,他1894年生於江蘇無錫,這值得說一筆。無錫這地方奇了,盡出姓錢的大師,錢穆,錢鍾書,錢中文,前兩者我不認識,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錢中文老師我曾採訪過,問他這錢和錢鍾書那錢是否親戚,答曰,非。但從小,錢中文老師就知道錢鍾書先生。我打定主意,下次見到錢中文老師也要問問他是否和錢穆先生是親戚?錢穆先生和著名科學家錢偉長真是一家,屬於叔侄關係。錢偉長回憶叔叔錢穆時說,“他(錢穆)在蘇州(中學)任教時,朝迎啟明夜半繁星地苦讀”,錢穆自己也說,“我認為每個人的天資是差不多的,一個人要寫出好文章,最要緊是要多讀書,要能刻苦學習”,天資聰穎如蘇東坡在錢穆看來也是多讀書的典範,錢穆在課堂上說,蘇東坡21歲便考中進士,主要是因為他博覽群籍、廣徵博引、多讀書喜讀書之故。

  《中國文學史》是錢穆先生在新亞書院授課時的口述經由他的學生葉龍整理後出版的教材,全書31篇,從緒論到結論,實際就是中國經典文學作品史,或者更具體一點,中國經典文學選本史。以前曾聽聞一言,文學史就是選本史,今日讀錢穆教材,信了。當然,這也只是文學史之一種。《中國文學史》從詩經、尚書、春秋、論語……一路梳理到明清章回小說,對胡適發起的新文學運動點到為止,全書即告終。我讀此書,多次讀到眼痠,一種莫名的感動和嚮往,回望中國傳統,不能不肅然起敬。本書灌注了錢穆先生對中華文明的一片赤誠,當他緩慢道來一部又一部經史子集,當他說“胡適不講道理,只說‘孔教吃人’的口號,而並不說出理”時,我能感受到老先生的無奈和痛心。錢穆先生有很深的孔子情結,他認為,若要大略瞭解古代文學,《詩經》和《昭明文選》就可以了;他推崇孔子為諸子中之首位,認為《論語》文學價值極高,“更遑論其思想”。錢穆特為《論語》闢出一篇。

  讀《中國文學史》是對既有閱讀的回望,更是對閱讀缺失的一種補充。第17篇建安文學,錢穆先生對曹操的解讀讓我很受益。錢穆注意到了曹操的平民文學之路,雖在政治上躍升為領袖,但作品並無官僚吐屬,仍出於私人情懷。曹操的《讓縣自明本志令》揮灑自如,毫無拘束,在錢穆看來,是一代梟雄在文風上的突破。錢穆課堂上的曹操,可親可近,不似《三國演義》裡的曹操,陰險狡詐。

  對建安七子大都早夭,錢穆給出的猜測是,“不知是否詩酒應酬過頻,以致傷肝病亡”,並進而提醒“這養生問題,實在是我們讀書人應該注意之事”。

  錢穆自己活到1990年,以96歲高齡仙逝,實在令我輩欣羨不已。錢鍾書、楊絳,也都高齡而終,除了無錫這地的風水好以外,中華古籍之於一個人身心的寧靜,應也是高壽原因之一。這算是我的猜測。

  讀《中國文學史》,讀到了許多故事,這些故事事關作品和作者,興許在正史中讀不到。譬如歐陽修某年偶寓汝陽,遇見兩位活潑歌伎且能背唱他的詞,歐公不免心歡,約定將來要來汝陽做太守,再來欣賞她們。數年後,歐陽修果然如願到汝陽當太守,卻不見歌女蹤跡,於是悵惘賦詩“柳絮已將春色去,海棠應恨我來遲”。譬如蘇東坡某次替人讀文章,讀後說,該文內容文筆僅僅值一分,他的誦讀卻佔了九分。

  類似的名人軼事一定深深藏在錢穆身上,只待時機一到便含笑說出,我們都從學生時代過來,當然很清楚這樣的故事是多麼活躍課堂氣氛,又是多麼深入人心。古之賢達真是名士風流,也因此留下很多供後人神往不已的掌故,這些掌故倘無錢穆這樣博學的先生傳遞,很快也會隱沒無蹤,沒有掌故的文學史該多麼無趣!

  一部《中國文學史》,錢穆先生一直強調,中國傳統文學自有其一套生生不息的活的永恆的生命,他反對今日中國自五四以來因有人提倡有了新文學,便認為京劇及以前那些文學都是舊文學。時在1950年代。時代既已走到21世紀,對國學的重視已提上議事日程,當足以慰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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