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的提名電影《朗讀者》觀後感

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的提名電影《朗讀者》觀後感

  《朗讀者》女主角凱特·溫絲萊特獲得最佳女主角獎;男主角大衛·克勞斯憑藉該片獲得第59屆柏林國際電影節歐洲閃亮之星獎和第62屆戛納國際電影節蕭邦獎最佳新演員獎等獎項。

  《朗讀者》一:

  最近重溫了第81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片的提名電影《朗讀者》。本片的背景是二戰後滿目瘡痍的柏林。因機緣巧合少年米夏與中年女人漢娜形成了一段不倫之戀。雙方捲入了一段激情而秘密的關係。而尤為浪漫的是漢娜極喜歡聽米夏為她朗讀書籍。片中大段大段的描繪了米夏或富有激情或深情款款的朗讀。而漢娜則是痴迷的聆聽,甚至情動之處會伏在這個孩子的肩頭痛哭流涕。

  然而在他們交往加深,矛盾也隨之而來。在又一次的激勵爭吵之後,漢娜卻突然不辭而別,留下米夏暗自神傷。8年後,米夏已經是法律學校實習生,在畢業之前參加了一次對納粹戰犯審判的旁聽。讓這個孩子意想不到的是,被告席上站著的竟是他深愛著的女人,漢娜。

  在法庭上,法官問漢娜為什麼不放出關在著火的教堂裡可憐的猶太人,而是選擇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大火吞噬時,漢娜邏輯混亂,字不成句慌張的說,“因為我們要對犯人負責,放他們出來會難以控制場面!”米夏啞口無言。他對漢娜深深的失望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漢娜會如此冷血,這和他之前認識的會被教堂裡唱詩的孩子感動到哭泣的善良女人判若兩人。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

  之後的審判中,漢娜遭人誣陷,被控為主謀者。在求證漢娜的簽名筆跡時,漢娜的雙手顫抖,汗如雨下。米夏突然意識到漢娜不會寫字,她是個文盲!可是漢娜放下了筆,寧可承認自己是個惡魔也不願意暴露自己是個文盲

  這個孩子對漢娜既痛苦又深愛,一顆心被她所折磨。他開始給在牢獄中的漢娜寄他朗讀書籍的錄音帶,那是她從前的最愛。漢娜靠磁帶和書籍自學了寫字認字,她給米夏寫信寫很多很多信。可是米夏從未回覆。

  米夏不懂漢娜深切的自卑與虛張聲勢的驕傲,不明白她內心的慌亂與對知識的渴望。漢娜對米夏的愛低到了塵埃裡,也膽怯而小心翼翼。她是可悲的一個女人,米夏遇到她愛上她卻不能明白她更是個可悲的愛情故事。

  當老年的漢娜即將刑滿釋放時,米夏來看她,她的眼中滿是愛憐。可米夏卻問她,學到了什麼。漢娜知道,米夏的潛臺詞是:你後悔了嗎?你懺悔了嗎?她的內心痛苦萬分,為了讓米夏失望,賭氣地說,“我學會了朗讀。”

  其實漢娜懺悔了明白了,內疚一直纏繞著她。最終,她在牢中上吊自盡,結束了自己蒼老的生命。遺書上未提米夏隻字片語。

  當米夏明白時,一切都結束了。

  《朗讀者》觀後感二:

  大家都說從這部影片裡沒有看出“真愛”,我也沒看出來,不過我覺得有沒有真愛不重要,因為本也不是愛情片。在一部經典愛情片裡我們總是看到愛情戰勝了人性的弱點和現實的虛妄,使生命的意義得以長存,藉由愛情,我們的生命得以昇華,成為史詩性的人物。可是本片顯然不是這樣。

  邁克初見漢娜時,迷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帶有母愛的女性氣質,漢娜也總是叫他“Kid”,可見她始終是把他當作孩子的:邁克放學後和同學游泳來晚了,漢娜沒有不悅;邁克發脾氣說一切都是你來操縱,漢娜說我沒有逼你來。可見,漢娜對邁克從來就沒有要求,他只是她的孩子,她也不會像對戀人一樣,對他有期望。漢娜對邁克沒有那樣的幻想。或者後來,當她開始產生幻想時,她意識到這一切的不可能,就離開了,離開一場做不成的夢。

  而邁克,或許我們可以把他對漢娜的感情稱為愛。他思念她,為她的受難(受審)感到疼痛,他為她讀一箱一箱的書,而他為她讀書這一事簡直可以稱的上是一項壯舉,我們都能看到他讀得字字真誠。可是他沒有去看她,在監獄工作人員通知他漢娜即將出獄時,他遲疑了,或許他從沒想過漢娜有一天會出來,因為當初漢娜判的是終生監禁,或許漢娜的出獄超出他原來的想象。他撂下電話,電話裡的聲音最後說:“如果你不幫助她的話,她將沒有任何未來可言”。他最終還是來了,漢娜見到他時是那樣難以置信的表情,那樣又驚又喜。當漢娜滿懷感情的伸出手,對他說“孩子,你長大了”的時候,他慌張地縮回了手。大概是他預先演練得太多,他說會為她介紹工作、為她找了個住所、報名社群活動——這一切都是在安置一位老人。漢娜的眼神顫抖了,“我還是喜歡別人為我讀,不過這一切都結束了,是嗎?”他無語。然後他問她有沒有想到過去,她說:“關於你的?”他搖頭,是關於奧斯維辛,她的眼神冷下來了,說:“人死不能復生。我學會了閱讀。”這兩個人糾結一生的不是一件事。

  漢娜一輩子在意的是她會不會閱讀,還有書裡的浪漫,當她會寫字以後,她寫信給他,要求他多寄一些愛情小說來。這個被她稱為孩子的人如今變成了她精神世界的支撐,對她來說,這個孩子變成一個可以依賴的人了。他長大了,她可以愛他了,她還學會了閱讀。

  邁克一輩子糾纏的是法理和柔情。是他無法愛一個女劊子手,可他確實又愛了。所以他日夜不息地為她朗讀(磁帶),但他的感情表達到此為止了,無法再向前邁出一步。當他為她朗讀(磁帶)的時候,我哭了,我想漢娜也知道,那是怎樣的深情。於是本來對他沒所求的她,感動了:這個男人,值得愛。

  直到他們相見,一切才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不能跨越的還是不能跨越,無法戰勝的還是無法戰勝。他能做的,只是在道德之外、在法律之外,在內心的深處保留一份對她的感情。這也許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愛情,可是對漢娜來說,這不是愛情,這是拒絕。

  一個人總是要有些年紀,才明白自己的有限,也懂得別人的有限。我們的有限就在於我們無法戰勝自己的弱點:自私、懦弱、貪婪、對世俗觀點的屈服、對自身完美的苛求……。愛情的無限性其實並不存在,套用一句廣告詞,其實是“心有多大”,愛就有多大。真正超越一切的愛,只有到宗教裡去尋找。

  這讓我想起我的愛情。丘丘說我每次愛的人都差不多。我想大概是因為每次吸引我的都是一樣東西,就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暖。我不喜歡英雄氣質,我喜歡有人情味的人,喜歡不吹牛、平實善良又溫柔的人。可是我的愛情也都失敗了,因為靠近了之後,對方的“有限”就變成了銅牆鐵壁,使我感覺不到他的溫暖,就愛不起來了。

  也許我要的是太過完美的人性,這樣的人性其實本來也不存在。也許是我的假設本來就是本末倒置:我假設人性是永恆不變的,自私者永遠都自私、崇高者永遠都崇高,我要尋找的是這眾多人性中最溫暖、最富有人情味兒的那個人。

  也許真正正確的假設是:人性就是人身上所有的那樣東西,每個人都有,其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性裡面有愛、有溫柔、也有自私和冰冷,都是正常的,也沒有什麼恆定、穩定的之說。所以人性,人人皆有,根本用不著費力去尋找,也不適合成為我們的信仰。

  這部影片裡的漢娜,本來不識字,可是她喜歡書本這種讓思想永恆下去的形式。邁克則是在心靈的深處保留那個15歲少年的深情。你問他們愛了嗎?我不知道。我只看到我們的愛都是根植於我們自身,愛情的長度總是在人性的寬度內。沒有超越一切的人性就沒有超越一切的愛情。

  《朗讀者》觀後感三:

  十年前的那個夏天,似乎全世界的痴男怨女都在為著一個發生在泰坦尼克號上的悲情故事而以淚洗面,伴隨著這樣的哀怨氣氛的是那首聽到人們耳膜爆裂的《我心永恆》。一時間,人們似乎全都認識了萊昂納多和溫絲萊特,但我卻對這對小白臉+胖妞的組合並不怎麼感冒,以至於之後的很多年我始終分不清溫絲萊特和萊溫斯基。直到2006年的《身為人母》我才重新認識到這個我始終記不住名字的女人,而最近看完斯蒂芬·戴德利的《朗讀者》後,我已經清楚的記住了凱特·溫絲萊特這個名字,和那張不再年輕的臉。

  如果你發現你不可遏止地愛上了比你年長20歲的單身女鄰居,與她的戀情即便在分手後還深深地影響了你,可是在8年後的某一天,你驚訝地發現這個令你魂牽夢縈的女人竟然是納粹屠殺猶太人的劊子手,而你有證據可以為她減輕罪名,你會怎麼做?

  這就是《朗讀者》給我們呈現的道德困境。這個故事在中年男人伯格凝視著窗外緩緩行駛的電車中展開了回憶。1958年,二戰後的德國蕭條破敗,百業待興,15歲的少年伯格在電車上突發猩紅熱了,他獨自下車,行走在瓢潑大雨中,最後在一個陰暗狹小的過道里病倒了,一個36歲的陌生女人幫助了他並把他送回了家。三個月後,少年漸漸恢復過來,他來到那個陰暗狹小的過道,手裡捧了一束花,他要去感謝那個曾經在他生病時給予過他幫助的女人,但是內心的情慾卻使得兩人很快捲入了一場激情而秘密的肉體關係之中。

  這個陌生的女人叫漢娜,電車上的售票員,她讓伯格為她朗讀,《奧德賽》、《帶小狗的女人》、《戰爭與和平》,在伯格的朗讀中,漢娜像個孩子似的時而痛哭流涕,時而開懷大笑。在伯格即將年滿16歲的那個夏天,漢娜突然不辭而別,留下的是伯格的獨自黯然神傷。八年之後,伯格再次見到了漢娜,只不過這次伯格是以法學院研究小組成員的身份去法院旁聽審判納粹戰犯的聽證會,而漢娜,正是被審判的六名罪犯中的一員,1944年,她作為集中營看守人員在火災發生時沒有開門放出被關押在教堂裡的300名猶太婦女,被指控犯有謀殺罪。

  法庭上的漢娜並沒有像其他一同被指認的罪犯一樣極力否認自己的罪行,她堅定異常地坦誠面對一切。“是的,是我做的。”她執拗遵循的規範,她堅守的職責是她眼睜睜看著300人被大火燒死的辯詞。她那句詰問法官的`話,“換了你,你會怎麼做?”卻讓所有人無語。

  對於漢娜這個人物,故事本身就沒有直接交代人物的身份和背景,於是漢娜這個人身上始終有一層神秘面紗等待人們五揭開:她在報名黨衛隊看守人員之前曾經在西門子上班,並有希望升職;戰後她在電車上賣票,仍然有機會升職,但她都在那些可能透過得到提升機會的部門沒有長時間的留任就走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直到審判席上,漢娜最終不願提筆在白紙上寫字做筆跡比較以此洗清自己是謀殺猶太人主謀而背叛終身監禁時,伯格終於明白了那個喜歡聽別人給她朗讀、在看選單時神色慌張的女人是一個文盲。但她卻拒絕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缺陷,即使替他人受過而終身監禁,也要隱瞞這個卑微的秘密。

  此片的導演斯蒂芬·戴德利曾受到一些輿論的批評,說《朗讀者》實則是為二戰納粹德國的罪行披上了一層溫情的外衣,是對於屠殺的另一種開脫,甚至站在了理解罪惡的立場上來描繪漢娜這個人物。然而,可能有人沒有想過,為什麼人們總是能站在歷史的高度以一個道德家的偉岸姿態去譴責過去,卻不曾想到無論是納粹、日本侵華、文ge,還是最近的抵制日貨法貨,在這樣的歷史事件中,群體的感性永遠是大於個人的理性的,也就是說置身於多數人之中時,個人便開始相信有一種難以克服的力量使自己不能不屈服於本能,即便這並不是自己所想的初衷。

  有人認為該片很不可理喻,原因在於伯格作為一個律師,在掌握證據的情況下卻保持著沉默,優柔寡斷,絲毫沒有正義感,讓一個本來不那麼邪惡的女人揹負著惡魔的罪名終身監禁,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酷的?更有人直接發出質疑“沉默是種美德嗎”。這裡的“沉默”並不單單只是伯格個人的道德立場那麼簡單,而是涉及到一代人關於戰後對於前一代罪惡陰影的困惑和反思。

  要理解這個問題,首先我們要知道片名所提到的“朗讀者”指代的是誰。很明顯,影片中出現的“朗讀者”是伯格,少年時的他給漢娜讀小說,在漢娜被關進監獄裡他又將自己的朗讀錄成磁帶寄給漢娜,影片中實際出現的朗讀者是伯格,然而如果把納粹德國的歷史比作一本書的話,那麼無疑漢娜才是這本書的朗讀者。漢娜·舒米茲,經歷過納粹的暴行,以一個劊子手的身份,邪惡與罪惡曾經在她的手裡流轉,這樣對於罪惡最直接的接觸,要比下一代從政治從書本上得來的納粹的印象更為清晰更為真實。但漢娜卻是個文盲,不會讀寫,她在尊嚴的驅遣下,盲從於法西斯的暴力集團,而法西斯是什麼?暴力是什麼?人性的罪與惡,極端的主義,殘忍的排除異己,這些對於一個只想“找份工作”的漢娜來說顯然太過於遙遠,她知道的只是找份工作和盡職盡責而已。

  這就讓漢娜這麼一個人陷入了一個道德的困境中,是譴責她還是同情她?一方面,她的確曾經犯過劣跡斑斑的屠殺,另一方面,她的所作所為或多或少是一種群體的無意識行為,是一個卑微小人物在風雨飄搖的大環境中的迫不得已。面對著這樣一個困境,已經掌握證據的伯格選擇了“沉默”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於這件事上的主流態度。伯格被兩重罪惡感折磨著,這兩重罪惡極端矛盾。作為戰後德國的年輕一代,他看到甚至痛恨上一代所犯下的罪行,這是懺悔無法彌補的彌天大罪。所以,他認為漢娜是有罪的,這種罪狀不容辯駁,是應該受到審判和譴責的,因為她不僅參與其間,而且作為集中營的女看守她還間接參與了對於猶太人的迫害;但作為對於漢娜的秘密有所瞭解的伯格來說,他又希望法律能夠赦免漢娜。在監獄的食堂,伯格握住了漢娜緩緩伸過來的手,他狂熱地愛過這個女人,並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了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因為忠於職守而充當的無辜劊子手又是無法救贖和原諒的,原諒她,從某種意義上就意味著對自己道德觀的背叛,伯格收回了還沒有來得及溫熱的手。

  一切都結束了嗎?漢娜問伯格。一切都結束了,離開了監獄,漢娜再也不會收到錄音帶了,也不會有人來探望她,她心中僅存的一點溫情都將消散開去,在就要回到活生生的現實生活中來之前的某個日子,她選擇了結束自己66歲的生命。而對於自己那個卑微的秘密,伯格始終也沒有說出去。

  但,沉默是一種美德嗎?我不相信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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