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名人事-敘事

一言難盡名人事-敘事

  梁啟超

  梁啟超提倡趣味主義的人生觀,他認為“凡屬趣味,我一概都承認它是好的”,但趣味的標準不在道德觀念,而必須是“以趣味始,以趣味終”,“勞作、遊戲、藝術、學問”都符合趣味主義的條件,賭錢、吃酒、做官之類則非。就他的標準而言,麻將顯然也是一種“趣味”的遊戲。1919年,梁啟超從歐洲回國,有一次幾個知識界的朋友約他某天去演講,他說:“你們定的時間我恰好有四人功課。”有來客不解,聽他解釋後方知,原來是約了麻局。

  章太炎

  章太炎在日本填寫的一張戶口調查表:“職業:聖人;出身:私生子;年齡:萬壽無疆。”不是自視過高,就是欺倭人不懂漢字。

  蔣夢麟

  蔣夢麟曾經將男女關係概括為三種:一曰狗皮膏藥,二曰橡皮膏藥,三曰氫氣球。所謂狗皮膏藥,貼時不容易,撕開也痛,舊式婚姻之謂也。橡皮膏藥貼時方便,撕開也不難,普通婚姻之類是也。至於摩登者流,男女雙方均得時時當心,稍有疏忽即行分離,正似氫氣球。

  張大千

  1916年新年剛過,18歲的張大千就隨著一夥商人從內江老家赴重慶求精中學上學。一天早上,他們正行進在山道上,樹林中忽然閃出一彪人馬,幾個商人一見此景立馬落荒而逃,張大千不明就裡來不及逃跑,被那夥人捉住了,他被蒙著眼睛帶上山去。張大千被帶到山大王面前,山大王要他給家裡寫封信,告訴父母自己被綁票了,要他們拿1000塊大洋來贖人。

  張大千寫好信,給山大王看,沒想山大王看了張大千的信,又改變了主意。原來張大千在信中沒稱他們為土匪,而是將他們稱為江湖好漢,況且張大千又寫得一手好字,山大王心有打算,便發下話來:“這個娃兒不贖了,從現在起,封他為山寨的軍師。”身陷囹圄的張大千轉眼間便高升為山寨裡坐第二把交椅的'“軍師爺”。

  馮友蘭

  馮友蘭回憶他在上海中國公學求學時的感受:“進了商店,或者在馬路上行走,如果不會說上海話,就會被罵為‘江北佬’。但如果你能說一兩個英文單詞,他馬上就變得尊敬起來。”

  柏楊

  柏楊認為,每個人的氣質和品德在牌桌上都會徹底曝光:“一個人的氣質平時很難看出來,一旦到了牌桌上,原形便畢露無遺。有些人贏得輸不得,三圈不和牌就怨天尤人,別人吃張,他不高興;別人碰張,他更發脾氣。一會怪椅子高,一會怪燈光暗,一會提醒人家不要老咳嗽不好,咳嗽教人心煩。一會兒埋怨對方總是吸菸,不吸行不行?看能不能癮死。一會兒向下家瞪眼,你的尊腿不要伸那麼長可以吧,這是打牌,不是伸腿比賽。一會兒又埋怨電扇吹得太大,誰不知道我有風溼病。”

  項美麗

  美國女作家項美麗本有丈夫,她來中國調查西北農村生活,結識了邵洵美。

  項美麗為邵洵美痴迷,比如邵洵美因生得蒼白,出門總要薄施胭脂,項美麗就讚不絕口:“這是洵美的美,洵美的大膽!”兩人在上海和香港同居,常橫陳榻上,相對吸鴉片。抗戰中,項美麗被日軍抓到集中營,後來兩國交換僑民,得以返美。

  她寫了《我的中國丈夫》一書,一炮走紅。她說:“我覺得中國沒有邵洵美就不可愛了。不過邵很窮,他除了作詩賭錢,什麼都不會做,但他的可愛也正在此。……他是被舊禮教束縛著的,僅餘的財產都被父親管理著,沒有花錢的自由,現在我要寫書養活他。”

  抗戰後,邵洵美到美國去找她,她對她的美國丈夫說:“邵洵美來了,我要招待他,你讓一讓吧!”她的丈夫真的就搬出去,讓邵洵美住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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