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過橋人的哲理故事

四個過橋人的哲理故事

  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都有寫作文的經歷,對作文很是熟悉吧,作文一定要做到主題集中,圍繞同一主題作深入闡述,切忌東拉西扯,主題渙散甚至無主題。一篇什麼樣的作文才能稱之為優秀作文呢?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四個過橋人的哲理故事作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有一處地勢險惡的峽谷,澗底奔騰著湍急的水流,而所謂的橋則是幾根橫亙在懸崖峭壁間光禿禿的鐵索。一行四人來到橋頭,一個盲人、一個聾子,以及兩個耳聰目明的正常人。四個人一個接一個抓住鐵索,凌空行進。

  結果呢?

  盲人、聾子過了橋,一個耳聰目明的人也過了橋,另一個則跌下深淵喪了命。

  難道耳聰目明的人還不如盲人、聾人嗎?

  是的!他的弱點恰恰源於耳聰目明。

  盲人說:“我眼睛看不見,不知山高橋險,心平氣和地攀索。”

  聾人說:“我耳朵聽不見,不聞腳下咆哮怒吼,恐懼相對減少很多。”

  那個過了橋的耳聰目明的人則說:“我過我的橋,險峰與我何干?激流與我何干?只管注意落腳穩固就夠了。”

  【哲理啟示】:

  積極地面對周圍的環境,不要被虛張聲勢所威嚇,要知道,那多半都是紙老虎,

  惟有一顆坦然面對而又積極進取的心才可排除虛張聲勢對你的威嚇。

  拓展:睡前哲理故事

  舒展靈魂

  記得早年在鄉間,對外的通訊往來主要依靠一種特殊職業的人:信客。

  信客為遠行者們效力,自己卻是最困苦的遠行者。一身破衣舊衫。滿臉風塵,狀如乞丐。在很長的時期中,信客沉重的腳步,是鄉村和城市的紐帶。

  一次,村裡一戶人家的姑娘要出嫁。姑娘的父親在上海謀生,託老信客帶來兩匹紅綢。老信客正好要給遠親送一份禮,就裁下窄窄的一條紅綢捆紮禮品,圖個好看。沒想到上海那位又託另一個人給家裡帶來口信。說收到紅綢後看看兩頭有沒有畫著小圓圈,以防信客做手腳。這一下信客就栽了跟頭。四鄉立即傳開他的醜聞,以前叫他帶過東西的各家都在回憶疑點,好像他家的一切都來自剋扣。但他的家。破爛灰暗,值錢的東西一無所有。

  老信客申辯不清,滿臉悽傷,拿起那把剪紅綢的剪刀直扎自己的手。第二天。他掂著那隻傷痕累累的手找到了同村剛從上海落魄回來的年輕人,進門便說:“我名譽糟蹋了,可這鄉間不能沒有信客。”

  整整兩天,老信客細聲慢氣地告訴他附近四鄉哪些人在外面,鄉下各家的門怎麼找,城裡各人的謀生處該怎麼走。說到幾個城市裡的路線時十分艱難,不斷在紙上畫出圖樣。這位年輕人連外出謀生的人也大半不識,老信客說了又說,比了又比,連他們各人的脾氣習慣也作了介紹。

  從頭至尾,年輕人都沒有答應過接班。可是聽老人講了這麼多,講得這麼細,他也不再回絕。老人最後的囑咐是揚了揚這隻扎傷了的手,說:“信客信客就在一個信字,千萬別學我。”

  年輕人想到老人今後的生活,說自己賺了錢要接濟他。老人說:“不。我去看墳場,能餬口。我臭了,你挨著我也會把你惹臭。”

  老信客本來就單身一人,從此再也沒有回村。

  會走路的夢

  有一次在郵局寄書,碰見從前的一個同學。多年不見了,她說咱們倆到街上走走好不好?於是我們漫無目的地走起來。她之所以希望我和她在大街上走,是想告訴我,她曾經遭遇過一次不幸:

  她的兒子患白喉死了,死時還不到4歲。沒有了孩子的維繫,又使本來就不愛她的丈夫很快離開了她。這使她覺得羞辱,覺得日子是再無什麼指望。她想到了死。她乘火車跑到一個靠海的城市,在這城市的一個郵局裡,她坐下來給父母寫訣別信。這城市是如此的陌生,這郵局是如此的嘈雜,無人留意她的存在,使她能夠襯著這陌生的嘈雜,襯著棕色桌面上糨糊的嘎巴兒和紅藍墨水的斑點把信寫得無比盡情——一種絕望的盡情。這時有一位拿著郵包的老人走過來對她說:“姑娘,你的眼好,你幫我紉上這針。”她抬起頭來,跟前的老人白髮蒼蒼,他那蒼老的手上,顫顫巍巍地捏著一枚小針。

  我的同學突然在那老人面前哭了。她突然不再去想死和寫訣別的信。她說,就因為那老人稱她“姑娘”,就因為她其實永遠是這世上所有老人的“姑娘”,生活還需要她,而眼前體的需要便是需要她幫助這老人紉上針。

  她紉了針,並且替老人縫好郵包。她離開郵局離開那靠海的城市回到自己的家。她開始了新的生活,還找到了新的愛情。她說她終生感激郵局裡遇到的那位老人,不是她幫助了他,那實在是老人幫助了她,幫助她把即將斷掉的生命續接了起來,如同針與線的連線才完整了綻裂的郵包。

  她還說從此日子裡有了什麼不愉快,她總是想起老人那句話:“姑娘,你的眼好,你幫我紉上這針。”她常常在上班下班的路上想著這話,在街上,路過一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郵局。有時候這話如同夢一樣不真實,卻又真實得不像夢。然而什麼都可能在夢中的街上或者街上的夢中發生,即使你的腳下是一條爛熟的馬路,即使你的眼前是一條几百年的老街,即使你認定在這老路舊街上不再會有新奇,但該發生的一切還會發生,因為這街和路的生命其實遠遠地長於我們。

  我曾經在公共汽車上與人爭吵,為了座位為了擁擠的碰撞。但是永遠也記不住那些彼此憤怒著的臉,記住的卻是夾在車窗縫裡的一束小黃花。那花朵是如此的嬌小,每一朵才指甲蓋一般大。是誰把它們採來——從哪裡採來又為什麼要插在這公共汽車的窗縫裡呢?怨氣沖天的乘客實在難以看見這小小花束的存在,可當你發現了它們才意識到胸中的怒氣是多麼的沒有必要,才恍然悟出,這破舊不堪的汽車上,只因有了這微小的花束,它行駛過的街道便足可稱為花的街了。假若人生如一條長街,我就不願意錯過街上每一處細小的風景。假若人生是長街的一個短夢,我願意把這短夢做得生機盎然。

  一碗水豆腐

  那一年,我自助旅行的腳步踏進了京都清水寺,拾級而上,對於放眼所見的古意盎然、恢宏格局,實在歎為觀止。我像一個用功的'學生,沿途做著筆記。

  “這是日本建築中罕見的手筆,139根巨大的圓柱,就這樣從錦云溪上空延伸出去,成為一個懸空的大舞臺,由裡至外,不用一顆釘子……”

  咦?完全不用一顆釘子?

  一長串流暢悅耳的英文,吸引我回過頭去,敘說者是一名穿黑亮皮衣、披棕色圍巾的老先生,從呢質圓帽下露出的髮絲,瑩白如銀,流露出學者風範。傍在他身旁的,顯然是他的夫人。

  我對於那學識淵博的老先生、相貌娟雅的老太太充滿了好奇。不由自主地跟隨在後。

  “我們姓坂口,他在歐洲當了幾十年外交官,退休幾年了,京都是他長大的故鄉,”老太太突然無預警地回頭,用帶著明顯英倫口音的英語,笑盈盈地對我說,“相隔半世紀,沒想到舊地重遊,他都還記得。”

  我一路偷聽,原本就覺得冒昧,結結巴巴地說:“老先生的解說很……生動,像在讀很棒的歷史小說……”

  坂口先生興致很高,語音鏗鏘不停地說著一些我生平第一次聽說的典故。

  他的妻子卻悄悄地告訴我:“他的老年痴呆症愈來愈嚴重了,已經經常記不得事情。今天難得讓他掀出這麼多記憶,實在非常難得。”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想,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出遊了。”

  我始料未及,非常訝異。

  我們出寺,下山,路過音羽瀑布。在林陰坂道比較寬大的部分,出現了幾個蓋在崖邊的亭子,亭裡鋪著舒適的蒲團。坂口太太熱情地邀我一起進餐,介紹說吃的是當地最有特色的——水豆腐。

  我們面前,分別擺了三個茶褐色的陶碗,碗中的湯澄澈至極,碗底墊著一塊厚墩墩的昆布,昆布正中央,是一塊白得無瑕無垢的嫩豆腐。居然會有“簡單”到這種地步的料理。

  我試著喝了一口湯,果然如我所料,像開水一樣,一點兒味道都沒有。

  “豆腐不是這樣的,豆腐不是這樣的,”坂口先生安靜地盯著碗裡的豆腐看了半天,忽然很洪亮地喊了起來。

  “是的,豆腐都是這樣的,”坂口太太也不慌,不疾不徐地說著,把他推開的湯碗,又溫柔地端回他面前。

  “不一樣的,你看,豆腐那樣大,連昆布都遮住了,”坂口先生仍舊喊著。

  “真的,是差不多的,”坂口太太還在努力勸撫,店鋪老闆在隔著約莫3公尺寬山路的那頭廚房裡聽到了,不待吩咐,十分迅速地主動換來新的一碗豆腐。

  “是我們疏忽了,真是對不起啊。”

  我繼續吃我的豆腐,參我的豆腐禪。

  沒想到老先生的“警報”又響了,“不是這個醬油,太甜了。”

  這一次,坂口太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跟鄰座兩位很斯文的女生淺淺鞠躬。“是這個醬油,不會錯的,隔太久啦,你有一點點糊塗了。”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那位胖胖的,圍著藏青色圍裙的店老闆,居然又“噔噔噔”地跑步過來:“這一帶有好幾家店,上坡的那個鋪子,醬油沒這麼甜,我去換一些來。”

  “對”的醬油上了桌,還不到兩分鐘,這一次,坂口先生喊的是:“怎麼用這個碗?我和你用的是碧綠色的碗,上面有細細白色的花,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附近幾個亭子中的客人都被驚動了,紛紛探出頭來張望,坂口太太輕移步伐,走到亭口彎腰,輕聲道歉。

  我用日文輕輕地告訴鄰座的女士們:“老先生的腦子不靈了,醫師不給出門,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旅行了。”

  那幾位其實沒有生氣或不耐的客人們,聽我如此一說,顯得十分動容。

  這時,又氣喘吁吁奔跑過來的,換成那個胖老闆的女兒。她咧著嘴,爽朗地笑著說:“是有這樣的碗,前幾個月才整批換新的。我家的鋪子用了幾十年,難得老先生還記得。”

  說著,工工整整地放了一對綠裡挑白的湯碗,碗底墊著昆布,上面端坐著飄溢位蓮花香氣的水豆腐。

  好大一場工程,總算塵埃落定。陪的人,看的人,跑來跑去的人,都如釋重負,舒出一口大氣。

  但,事情還沒有完。

  “不是這個位置……那一次,亭子旁邊有棵好粗好粗的松樹,松樹底下有一個形狀像河童的大巖塊……”

  這一次,老先生沒有扯開喉嚨大叫,但喑啞的嗓音絮絮叨叨,卻有另一種沉重的失落。

  這一次,周遭的客人們,彷彿都聽到了。

  四五個人一起從亭子的窗欞中伸頭出去眺望,四處尋找,一個看起來是高中女生的小姐先發現了:“是不是那一棵?好大的松樹,樹底下真的有一塊岩石。”

  “咦?但沒有亭子呀,”另一個漂亮女生這樣問。

  “本來是有的,幾年前換了位置,”店家小姐還沒走,在一旁解釋著。

  “我們現在搬過去,不就有了?”

  大家被我一句話提醒,面面相覷了半秒鐘,居然同一時間站立起來,搬矮几的,搬蒲團的,搬餐具的……一起移動。

  不到5分鐘,在十幾公尺外的那個頭禿肚凸,長得像河童的山岩旁邊,準備好了一個再舒適不過的座位。

  坂口夫婦,讓我們攙扶著過去就座。

  我雙手連搖,卻見她環拜一週,跟還佇立一旁的客人們,都無言地道了謝。

  接下來,回到亭子裡的我們,沒有人繼續動筷子。大家不約而同地,都靜謐但專注地看著那對樹下的,一路扶持的戀人。

  或許,大家也都像我一般,在剎那間明白:那樣淡如透明的一碗水豆腐,之所以能夠走過歲月,記憶恆久,其實是“幸福”的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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