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對手的愛情更幸福哲理故事

棋逢對手的愛情更幸福哲理故事

  被愛比愛幸福

  搬出那個一草一木都由自己親手侍弄的家,我租了一個房子。為了節省開支,我決定做回二房東,找個人合租。正好遇上一位沒什麼要求的男士,我就痛快地簽了約。

  每天,還是照常地上班,但回家面對冷清的屋子,就會想起那個曾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男人——段牧,雖然離婚的正式手續還沒有辦,但我們已經分居數月。

  幾個聊得來的閨密知曉內情,卻是分成兩派,一半覺得不可理解,另一半則覺得是必然。凌寒便是後者裡面的一位,當初她就告誡我說,藍淼,你日後必定要後悔。可當時的我又怎麼能體會呢?

  現在才明白,這世上很多話都是聽上去有道理,可是並不能受益終身。因為現實告訴我,如果你很愛的那個人還比較愛你,即便付出不對等,你也不至於心理完全失衡,然而如果你很愛的那個人根本對你只有感情或是恩情,那麼你的付出就像一拳捶在棉花堆上,連反作用力都不見蹤影。

  合租的男人是沉默寡言型。有好幾次,看他在廚房裡鼓搗半天,端出來的菜還真像回事。

  那個週末,逛完街,我和凌寒拎著大袋小袋回到家,餓得亂叫的凌寒連手都沒洗,抓起碟子裡的菜就吃。正好被從屋裡走出的合租男人看見,他笑著邀我倆一同品嚐。

  事後,凌寒就調侃我說,藍淼,這個叫姚全的男人才適合你,細膩、溫和、有內涵,最重要的是他居家,若不是我信奉不婚主義,哪裡還輪得到你?

  說實話,若不是凌寒嘴快,問及他的年齡職業,恐怕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姚全是一家醫院的醫生,並且已離異。

  媽媽突發心臟病,進了醫院。關於我跟段牧的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決定先暫時隱瞞下來。對這個決定,段牧也認同。所以,當我找到他,叫他同我一起去醫院看望媽媽時,他願意陪我出演一場夫妻恩愛的戲。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我竟在病房外的走廊裡碰見了姚全,他穿起白大褂的樣子更加有魅力。瞬間,我挽著段牧的'手不自覺地放下,起先他並沒有看到我,當他看到我時,段牧已進了病房,於是我和他就這樣站在門口寒暄了幾句,他叫我放心,說他會多加留意我母親的病情。

  某一天,凌寒來醫院探望母親,正好輪上姚全查房,她說,藍淼,姚全對你有意思哦。其實我不是沒有感知,他一次次地給我、給母親帶好吃的,每一次我回到出租屋,房間裡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如果沒有好感,誰願意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

  媽媽住院的兩個多月,段牧也算盡職,但一天晚上,母親還是問我,淼淼,你和段牧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知女莫若母,我努力掩飾的神情逃不過她的眼睛。

  母親長嘆一聲,拍拍我的手說,淼淼,都怪媽媽不好,當初要是極力阻止你就好了。剎那,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撲倒在她懷裡。

  責任比愛情重要

  母親的病很快得以痊癒,姚全的悉心關照是關鍵。所以,當母親得知姚醫生就是我的同屋後,更是執意要請人家到家裡去吃頓便飯。

  席間,我突然接到凌寒的電話,這個“沒頭腦”竟然在電話那端大吼,說自己打算上我家去蹭飯的,未料卻是鐵將軍把門……

  正當我猶豫之時,姚全說,讓淩小姐一起來吃啊,有她在,伯母心情一好,說不定能吃上三大碗飯。他說得一點不錯,因為有凌寒的加入,這頓飯吃得生機無限,直至9時,姚全才第一個發覺時間已經很晚了,於是起身告辭,我讓他順道送送凌寒。

  晚上,母親特意拐進我的房間,追問有關姚全的一切,好像對這個人充滿了興趣。我當然知道她和爸爸在想什麼,其實經歷了母親住院的這個階段,我亦發覺自己對這個細膩居家的男人產生了好感。

  看著母親眉開眼笑的模樣,我也不知從哪裡來了勇氣,就這麼在午夜12點,給姚全去了電話。好在,沒有人接,鈴聲剛響了第六下,我就趕緊結束通話。手心已全是冷汗!

  剛準備去洗澡,就接到凌寒的電話。問我在幹嘛,我說準備洗洗睡了。她問:“藍淼,你這幾天都不去出租屋了?”“是的,想留在家照看照看母親。”

  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姚全,這次倒是我對這個男人讚不絕口,說他的細心與溫和,甚至會在提到那些自己留心已久的小細節時興奮不已。

  突然,凌寒問我:“藍淼,你是不是愛上姚全了?”

  我一反往日的內斂,竟大咧咧地回她:“有問題嗎?你不是也勸過我要牢牢抓住這個男人嗎?”

  沒等她回答,就聽見電話那端有玻璃破碎的聲音。“怎麼了?”我問。“哦,沒什麼,不小心,衣服腳掃到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於是我趕緊讓她掛電話,囑咐她處理一下,別割傷了腳。

  次日清晨,姚全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伯母有什麼不舒服,並解釋說他昨夜臨時需要替一個急症病人動手術,所以無法及時回覆。

  “本來有的,可後來就沒有了。”我的回答已經沒了昨晚的勇氣,想和他再聊點什麼,卻聽他說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睡會了。

  下班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母親,說是要回出租屋一趟,不能回來給她和爸做飯了。轉臉就去超市進行了一次大采購,然後在廚房裡一展身手。姚全那間屋子的房門緊閉,猜想他仍在睡覺。做手術,尤其是在夜裡進行,是很耗人精力的。於是輕手輕腳,生怕把他吵醒。

  很久不下廚房,手有些生疏,切青椒的時候,不小心把手給切了道口子,碰上用鹽水醃過的蘿蔔絲,鑽心地疼,但心裡有愛自然感覺完全不同,此種待遇恐怕只有段牧嚐到過。

  看看手錶,已是晚上六點半,依然不見姚全的房裡有動靜,正打算去敲門,卻聽見門外有鑰匙開門的聲響,再然後就看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

  發現我在屋裡,姚全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些尷尬地解釋說:“藍淼,你在家?我還以為你這兩天都不會回來住。”說著給我介紹了他身邊的女子:“這是我妻子,對了,還有我兒子姚語,快叫阿姨。”

  我對著一桌子“盛宴”,如鯁在喉。第一時間想到凌寒,打電話讓她來陪我,她果然夠朋友,推掉約會即刻趕來。

  她安慰我,原來她已經知道,就在姚全送她回家的路上。本來她是想幫我跟姚全捅破那層窗戶紙的,卻意外聽到他與妻子的通話,他們已經複合,為了兒子。

  我要對自己負責

  聽著凌寒絮叨,我的心茫然一片,突然目光就落在了牆邊的掛曆上。15號?對,15號,是我跟段牧約定去辦離婚手續的日子。今天幾號?我問凌寒,她說,15號啊,怎麼了?糟糕,我都把這事給忘了,咦,段牧怎麼也沒來催我?

  正疑惑著,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開啟一看,是段牧,身上穿著去年他生日我送他的黑色風衣。“我可以進來嗎?”“進來吧。”凌寒搶先幫我接了話。但段牧並沒有挪動腳步,因為他沒有聽到我的回答。見這個架勢,凌寒便找了個藉口離去。

  “你這裡的租金不便宜吧?環境倒是挺好,離你上班的地方也不遠。”“媽出院了吧,有一段時間沒去探望她了,最近手頭的工作比較多……”

  好一番寒暄,段牧才扯到這次登門的目的:“淼淼,我改變主意了,跟我回家吧。”

  不知是不是剛受了姚全事件的刺激,我竟有些歇斯底里地對他吼道:“現在的人都怎麼了?說離又不離?離了又複合?幹什麼?玩家家酒?簡直把感情當兒戲。”

  段牧像被嚇著了似的,站在那裡。是的,他幾時看見過我這副面目?我那麼愛他,即便再心懷委屈,也都忍著。但是現在不會了,我要做回我自己。

  沉默了一會,我說:“給我一個理由。”“你愛我,沒有人會像你對我這麼好。”“你肯定?”“我肯定。”“但你愛我嗎?”

  愣了有那麼兩三秒,段牧才說:“淼淼,你知道我對你一直有感情……”“好了,段牧,我有些不舒服,今天是我爽約,你跟律師再約個時間,我們還是把事辦了吧。”

  是的,他對我有感情,但不是愛情,所以,趁現在還能改變就儘早改變。等有了孩子,一切都無可挽回了,姚全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凌寒也勸過我要勇於改變不能接受的,而我亦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明白,無所謂愛與被愛,只要是棋逢對手的愛情都會比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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