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經典作品賞析

  雜文作為一種特殊的政論性文體,從誕生之初就與新聞媒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也有不少抒情類的作品。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精心整理的,希望對大家有用。

  1:傾城之戀

  戰火蔓延,動盪空前。

  炮彈落校園,凌亂的血腥場面,無從定讞,無比悽慘。

  教學樓側邊,激情的火焰,翻卷。他送她一隻瓷器豬做留念。

  軍令如山,他又奔赴前線。她凝眸無言,翹望他的背影成為黑點。孤寂的容顏,淚滾腮邊。

  無盡的掛牽,穿越刀光槍彈的空間,默然沉澱。他臨走的誓言,響徹耳畔:“愛你永遠,勝利後在這裡相見!”

  染指流年,落花三千,城市在等待中淪陷。

  這天,雷鳴電閃,槍聲不減。她不顧危險,冒雨奔赴臨時教學點,途經一片斷壁殘垣。

  突然,一顆子彈斜穿她胸間,懷裡瓷器豬摔碎地面。

  就在這一瞬間,他熟悉的身影出現。她驚顫,淚水漣漣,邊跑邊喊:“阿山……”

  “阿蓮……”她撲倒他懷中,鮮血飛濺,卻淺笑纖纖,如絕美的紅蓮

  2:不經意的,才更容易得到

  古有云:“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20歲出頭時,那時候在企業管理諮詢公司上班,身邊的女同事基本都比我大,有25歲,也有30歲未婚的,對於那個時候的我,覺得30歲未婚屬於高齡,現在來看,終身未婚又有什麼關係。

  那些女同事們整日裡都嚷著要找又高又帥又多金的男朋友,在深圳那樣的都市她們認為有房有車是對男友的基本要求。她們問我:“你要找什麼樣的?”,我想也沒想說:“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他的就可以了”。確實,我對伴侶似乎完全沒有要求,只要他足夠愛我,而他也能讓我愛上就好。

  沒多久,我有男朋友了,一名很高很帥的還在上海上大學的學生,是的,很高,1.86米,很帥,他第一次發照片給我,我說你發謝霆鋒照片幹嘛,當然現在已經是大叔一枚了,我們是網戀,那個年代的網戀單純得沒有一點套路。

  一起住的朋友很不理解我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男朋友,她們覺得我應該嫁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才是正確的。因為工作平臺的原因,除了可以親眼目睹很多知名企業家如馬化騰,李東生等。還可以見到學術界如郎鹹平這樣的經濟學領域頂尖人物,在10多年前那個20來歲的小姑娘心中,這是一個不錯的平臺。平日裡經常接觸的除了同事就是客戶,客戶裡有很多年輕有為的企業家,也有很多集團公司高管。之前我們有同事成功的從公司平臺嫁入了豪門。所以她們認為我嫁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也未嘗不可啊。

  對於那時我的男朋友,現在的老公,我只知道自己一眼鍾情,此生非他不嫁。至於家境什麼的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們之間也很少談起。後來才知道他家境優渥,只是我和他都沒有什麼金錢和階級觀念,不太關心這件事,似乎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兩人在外創業打拼,從來沒問家裡要一分錢。

  後來很多同事認為,我是因為沒有刻意要找尋的心境,所以才碰上了好的人。

  寫這些不是炫耀,只是想跟下面的形成對比,對於一個80後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好炫耀的了。32歲的扎克伯克創造了多少了財富?28歲時的馬化騰就有了QQ,我們大多數人都只是平凡人中的一員,我也是。就身邊來說,一年做上億的朋友也不少。所以對於我這樣快步入中年的老妞來說,不存在炫耀這個詞。

  在後面的幾年時間,有時候會跟以前女同事聯絡,她們當中的很多依然未婚,或是跌跌撞撞的找到一些土豪老闆,可是最終幾乎都沒有好的結果。

  有時候越用力,越是得不到。就像用手掌使勁抓起一把沙子的時候,能抓到手的寥寥無幾,雙手敞開才能捧上。

  最近,我開始學習寫作,因為實在是很愛閱讀,又有太多的內心OS無處表達,每天腦子裡都會崩出很多很多的文字和感想,所以選擇寫作成為一個出口。

  當我開始寫了後,這些靈感都消失了,這些內心OS都不見了,每天為今天寫什麼而苦惱,可是當時是那麼的熱愛有那麼多要表達才來選擇寫作的啊,有時候也會有靈感乍現的時候,也會有似乎又領悟到一點點寫作技能的時候。而那顆最富有最生動的內心卻是像枯竭了一樣。

  我開始思考,一直思考,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因為我太想寫好了,越是想寫好越是寫不好,越是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從何下手,越是找不到內心歸宿的地方。

  其實,寫作,只是在記錄,記錄生活,記錄眼睛看到的,心靈感受到的,大腦思考的。記錄我的生活,記錄我自己,記錄我心底的聲音。

  然後,我開始靜下心來,寫下了今天這些文字,有時候不經意的,更容易得到。

  3:一次遲到的家訪

  這是一次遲到的家訪,也是一次遲到的文字,幸好“赴約”了。

  家訪的物件和文字的主人公是姊妹倆:妹妹叫安秀梅,今年7歲,讀一年級,姐姐叫劉安香,今年11歲,讀五年級。姊妹倆,很乖巧,表現很好,不單是成績還有言談舉止。

  其實,在此之前,就聽說了些姊妹倆家裡的情況,只是那些全然拼湊不起來她們完整的故事——帶著生活氣息的故事,就想看看姊妹倆生長的地方,那個讓她們雖經歷著同齡孩子所難以體會到的艱辛和窮苦,但卻賦予了她們同齡孩子不曾有的堅強和努力的家。

  出校門,沿著路一直上坡而行,直到盤旋到了山頂,再下坡,再上坡,彎彎繞繞,水泥路加土路,到姊妹倆家約莫十五六里路,而從姊妹倆家到馬路邊就有好幾裡山路。因不熟悉,結果超前走了點,回頭只見安秀梅和劉安香出現在月琴姐和我的身後,一見就是害羞的笑,那靦腆的笑應是妹妹安秀梅給我最深的印象吧。喜歡孩子們的笑,特別是在苦日子裡能歡樂的笑,那是孩子們的懂事和堅強,是歲月給予她們最好的成長足跡,是很多孩子所難有的。

  往後走幾步就是她們家,據她們的爸爸安祥衛說房子是結婚時蓋的,一間臥室一間客廳,後來又在屋前空場地蓋了一間廚房,這是三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房,由土培搭建而成。抬頭看,還有塑料薄膜遮著房樑上的屋角。環顧了下,家裡的電器之類基本沒什麼,一輛摩托車,主要是用來接送姊妹倆上學放學,還有出工;一個很小的洗衣機,想來或因她們的媽媽不能洗衣物的緣故吧,而她們的爸爸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還有一臺老舊的電視。打量之餘,妹妹安秀梅躲在屋裡看書,細看下白天家裡也還亮著燈泡,才明亮了些許。

  在妹妹安秀梅出生七個月後,她們的媽媽就檢查出得了肺結核穿孔,這病在需要治療的同時也意味著做不了什麼重活了。在農村,勞動力對一個家庭來說是很重要的,這樣一來家裡便少了一個勞動力,一年四季的農活基本上只能由她們的爸爸安祥衛來做或請人幫忙。而在此後的幾年裡,她們的媽媽一直用藥物在維持治療著,雖不是罕見的大病,但日積月累下來這筆醫藥費越來越多,而唯一的收入僅靠她們的爸爸一人:水田兩畝、旱地五畝,或到附近茶場去採茶,偶爾會有村裡的一些貧困補助之類。有人說,那為什麼不出門打工呢,想來這是不實際的,不僅要耕種田地,更重要的是要照顧妻子、姊妹倆,以至家裡的經濟收入是有限的。但這個家庭所面對的開支卻很多,姊妹倆的學費、生活費,家裡日常開支,還有人情往來等,日子的拮据是可以想象的。

  約在2014年,她們的媽媽病情愈來愈重,基本什麼都不能做了。而懂事的姊妹倆,放假了會在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幫著爸爸一起來照顧媽媽:洗漱、換洗衣物、餵飯……對於孩子來說,家庭的關愛源於爸爸媽媽兩個人的疼愛,不僅需要爸爸寬厚的肩膀,更需要有媽媽細膩的呵護:幫著梳頭洗頭,試換哪件衣服漂亮、哪雙鞋漂亮,親自下廚做可口的飯菜……這應是很平常的關愛,可姊妹倆卻沒能擁有到,反而需要幼小的她們去照顧媽媽,以一個大人的姿態去疼愛媽媽,這種反過來的親情應是讓年幼的姊妹倆過早的感知了生活的艱辛和不易。生活是無法預料的,有好也有壞,只是沒人能預測準備究竟是好還是壞。

  今年4月前後的一日,她們的爸爸來學校給姊妹倆請假,才得知她們的媽媽去世了。就這個家庭的情境來看,很多人都覺得這是“解脫”,因為沒有媽媽長久的醫藥費用和貼身照顧,省去了很多物力和人力,這樣他們的日子應是會好過一些了,也許吧。可是要知道,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孩子們的成長是何其重要。雖然那樣的日子很苦,但有媽媽在的日子或許就是不太一樣吧,但姊妹倆卻不再擁有了,就連媽媽的一句問候也不能再聽到了。

  都說,窮人家裡孩子早當家,這話不假。

  一日給姐姐劉安香所在班級上科學課,劉安香問到,“楊老師,你週末不回家怎麼不去採茶啊?”我笑了笑,沒好意思回答,“楊老師,你是不是怕採不到啊,沒事兒,你採不到,我把我採的給你。”沒等我反應過來,劉安香又說到,那一刻,被這個11歲的小女孩如此真誠的話語震住了。而後,總在想是什麼教給了她這樣的樂觀、真誠,當然或多或少在她那幼小的心靈裡也藏著敏感,藏著與年齡不匹配的害怕和苦楚。“安秀梅,這個星期放假在家幹嘛?”某個週一課後我問妹妹安秀梅,“去茶場了。”她低著頭說到。“啊,你還去茶場了啊,那你採茶了?”好奇的問到。“採了一點點,楊老師看我頭上有個包,在茶場摔跤了。”安秀梅用小手指著頭上的包,拿開她的小手看額頭,是有一個包。看著小不點的她,再想想有多少孩子的週末是跟著家人在遊樂場遊玩,或在家裡跟小夥伴玩,可是姊妹倆的週末卻在茶場度過,頂著太陽晒著。這時節,是採茶的最後幾日了,早在可以從採茶起,每到週末姊妹倆都會跟著她們的爸爸一起去茶場,一是不放心姊妹倆留在家,二是姐姐劉安香或多或少還是能幫著採些茶掙點工錢,雖不多,但總比沒有強。

  長久來,這樣的成長環境教給姊妹倆的不止堅強、懂事、善解人意。我不知道年幼的妹妹安秀梅是否知道所謂的自尊心是什麼,可是日常接觸裡卻似乎能體會到她的要強。課堂上,提問回答錯了或回答不到,她瞬間就會流淚,有時做錯事情批評孩子們,她也總是會比其他孩子先有情緒上的變化。還記得第一次給孩子們玩數學遊戲,她沒能超過其他孩子,哭了好久才平復了下來。

  其實,從去家訪路上到姊妹倆的家,再到碼字,心裡一直是凌亂的,或許是因自己也有過差不多的經歷,想想我又是比她們幸福的。那些過去的年頭裡,親戚、同學、友人給了很多幫助,再到初中、高中、大學遇到的老師及讀研時的導師、師母,也給了除了日常關照外的諸多物質幫助,以至這一路才得以堅持了下來,所以我又是幸運的。面對姊妹倆,也期許著她們能開心的順利的繼續未完的學生生涯,乃至而後的人生之路。

  山的那邊是什麼?

  看著不遠處的山,瑤妞問到,“山的那邊還是山。”我們互相看,一起說到。想起之前一次全校會議上,校長對孩子們的囑咐及勉勵,“希望你們好好學習,走出大山。”望著近處遠處的山脈,我想當這一座座大山阻擋住姊妹倆對神祕外界的渴望之時,當這一座座大山給了姊妹倆艱辛之時,也賦予了她們堅韌、善解人意和向上之心,這是比艱辛更久遠、更有力、更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