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恐怖短篇鬼故事3個

  超級恐怖短篇鬼故事 凶稿

  1

  煙羅是一家雜誌的編輯,這天,她接收到一個叫關海的作者的簡訊,約她今晚吃飯,順便把新故事稿給她。

  這是一個新寫手,故事別有新意,很受讀者喜歡。可是因為在工廠裡上班,用電腦時間不多,所以每次交稿都是以手稿形式遞交。

  煙羅有些煩每次要用電腦敲打一遍他的稿子,所以好幾次都用稿費做文章發洩一下。

  每當聽到關海在電話裡說:“煙羅姐,我剛去了銀行,稿費還沒到啊?”

  她心裡就竊喜,讓你多跑幾次也好:“今天財務有事,真抱歉哦。明天一定到!”

  其實雜誌社每個月是固定時間寄出稿費。煙羅總在寄稿費的幾天前就告訴關海:“你的稿費應該到賬了,注意查收。”讓他空歡喜幾次。

  2

  出門前,煙羅稱了稱自己的體重。“51公斤!”煙羅站在電子秤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又長了兩斤!不活了!”

  最近真倒黴,前幾天在公車上被人偷了包,本以為心情不好體重會下降,沒想到不降反增!她看時間,離約見時間還有一小時,打算洗個澡再出門。反正每次都遲到,關海也該習慣了。

  洗澡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煙羅趕緊裹上浴巾走出浴室,來到梳妝檯前一看,手機螢幕亮著,但並沒有未接來電或者未讀簡訊。

  幻覺吧。她回到浴室繼續洗澡。洗著洗著,她突然想到……手機待機的時候應該是黑屏啊,剛才螢幕為什麼亮著?

  她感到後背有點涼涼的,好像幾隻冰涼冰涼的螞蟻爬上了她的後背,用力吮吸她肺裡面的血液。

  莫不是有人正在盯著她看!煙羅神經質地回頭左顧右盼,一場虛驚。

  出了浴室她趕緊把空調溫度調高。大概剛才就是冷風吹進浴室了吧。剛坐下來準備吹頭的時候,她聽到客廳有響聲。

  拉開臥室門走進客廳,她簡直驚呆了。四面牆、天花板、門板、傢俱和家電上鋪天蓋地全部貼滿了白色的稿紙。開門帶起的風激起那些紙張一陣騷動,就像招魂幡一樣。

  “啊——”煙羅尖叫一聲,心臟差點嚇得跌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冷靜下來,慢慢走過去揭了一張稿紙看看。是關海的稿子,那字跡她熟悉得不得了。這些紙全是影印件。但裡面的故事她從來沒看過,應該是新故事的稿件。

  這是怎麼回事?這該死的關海,竟敢給我開這種玩笑!

  “關海!你給老孃出來!”煙羅徹底惱了,在客廳裡到處找,但什麼人也沒看到。接著她又檢查了客房、廚房、客衛、陽臺……仍然一無所獲。對了,報警!一種天生的危險觸覺縈繞上她的心頭。

  座機不通,電話連線線被人取走了。

  煙羅趕緊走進臥室取手機。剛剛明明還在梳妝檯上的手機此刻已經不見了。而梳妝鏡上被人用口紅畫了一幅圖,那是一個斷了腦袋的人,軀幹在一旁腦袋滾了很遠。

  那口紅似乎有融化的痕跡,看上去更顯得血淋淋的。

  熱……煙羅突然感覺到空氣很熱。

  空調被人開成制熱了,不安和浮躁伴隨著恐懼充斥著整個房間。煙羅怪叫一聲衝出臥室,去開客廳門想逃跑,卻發現門被人反鎖了。

  鑰匙……鑰匙在提包裡。

  就在她扭頭的一瞬間,一隻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頭髮。那隻手從貼滿稿紙的牆壁伸出來。確切地說,是一個人渾身貼滿了稿紙站在牆角,她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

  可憐的煙羅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咔嚓擰斷了脖子。那個渾身稿紙的人,揪著她的長髮,慢慢地把她拖進了臥室。

  3

  半個月後,警察撞開了煙羅的家門。因為樓下的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團人形的水印,而且伴隨著惡臭,於是樓下的房客報警了。

  警官們掀開床板後,一陣惡臭侵襲。床下是一具沒有腦袋的赤裸女屍,早已蛆蠅橫生。

  他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的頭顱在何處,就在幾乎要斷定屍體的腦袋被凶手帶離現場的時候,有個細心的警察發現梳妝檯背後的牆壁有些不對勁——牆紙似乎不那麼平整。

  挪開梳妝檯,一屋子人驚呆了,一個嘴巴被封起來的女子頭顱嵌在牆壁裡,木然地面對著他們。

  撕下牆紙才發現。女人的頭髮被一縷縷展開,像孔雀開屏般用膠水固定在牆壁上。

  法醫剪開女屍嘴脣的縫合線,裡面是一張剪報。

  時間是三週前,一名叫關海的男子在過街去銀行的途中被一輛貨車碾斷脖子,當場死亡。

  工友表示,該男子經常給雜誌社投稿賺取稿費,補貼家中母親醫藥費,但雜誌社似乎多次故意拖延稿費……

  超級恐怖短篇鬼故事 紙開關

  胡二在小鎮上開了一家電器維修部,因為技術精湛,生意非常興隆。

  這天晚上,忙了一天的胡二正準備關門,突然來了一個絡腮鬍子,說要修收音機。

  胡二接過收音機一看,驚訝得睜大了雙眼,這個收音機通體銀白,古怪的是上面竟然沒有開關。

  絡腮鬍子苦惱地說:“妻子知道我愛聽收音機,特意從外面寄來一個最新產品,可是卻找不到開關,所以才來找你幫忙。”

  這樣的收音機胡二從沒有見過,他趴在桌子上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出門道,那個收音機沒有開關不說,連個縫隙都沒有。

  他把收音機還給絡腮鬍子,抱歉地說:“實在對不起,這個收音機我修不了,你找其他人試試?”

  絡腮鬍子一聽就火了,拍著桌子說:“咱這鎮上就你這一家電器維修,你讓我上哪修去?廢話少說!給你一天時間,要是修不好,我砸了你的招牌!”說完,跺跺腳走了。

  第二天,胡二又研究了一天,還是沒有摸出一點門道。到了晚上,絡腮鬍子果然來了,一見胡二還沒把收音機修好,暴跳如雷,抓起屋裡的椅子一摔,椅子立馬就缺胳膊少腿了,絡腮鬍子還想摘門前的招牌,胡二自然不幹,死命地拉著他不讓摘。

  正鬧著呢,胡二的師傅串門來了,問明原因後,讓胡二把那個收音機拿來看看。胡二一拿出來,師傅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待了有四五秒鐘,才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讓絡腮鬍子明晚再來,他保證能把收音機修好。

  絡腮鬍子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好,再給你一天時間,若再修不好,我把你這鳥店給拆了!”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絡腮鬍子一走,師傅就忙把店門關了,讓胡二找了一張白紙,用剪刀剪了一個紙開關,然後用糨糊粘到了那個白色的收音機上。

  胡二疑惑地問:“師傅,這能行?”老師傅苦笑著說:“行不行,明晚就知道了。”

  第三個夜幕降臨了,絡腮鬍子如期而至,他接過那個紙糊的開關,用手一擰,奇了,收音機真的發出了美妙的音樂聲。

  胡二驚得瞪大了雙眼,絡腮鬍子從身上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往胡二手上一拍,咧著大嘴說:“謝了!”然後樂呵呵地走了。

  胡二扭頭對師傅說:“這是您的壓箱子絕活吧?怎麼沒有教我啊?”

  師傅喘著粗氣說:“這算啥絕活啊?你低頭看看!”

  胡二低頭一看,手裡的錢竟然變成了冥幣!他的臉—下子變得煞白,結結巴巴地說:“他,他是鬼……”

  老師傅凝重地點了點頭。

  後來,胡二打聽到東莊有個叫劉嫂的人,剛死了丈夫,也是個絡腮鬍子。因為埋得急,祭品都做得比較粗糙,有個用紙糊的收音機還沒拿到地裡,開關就掉了……

  超級恐怖短篇鬼故事 純淨水

  咚,咚。

  厚重的紅木門被敲響了。

  略微沉悶的響聲讓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的鄭胖子回過神來。

  隨即鄭胖子很從容地將手中的厚厚一疊美鈔和兩塊歐米茄的限量星座表放進左手邊的抽屜裡,然後合上。

  這是剛才的包工頭為了孝敬他特意送來的。

  “誰?”鄭胖子的聲音透著官腔。

  “我……送水的。”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在門外,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

  “進來吧。”鄭胖子不在意地說道。

  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進來了,一身綠色的工作服,臉部面板被晒得黝黑。

  也許因為第一次來這麼豪華的辦公室,有些拘謹,但他還是很麻利地完成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將空水桶拿走,新的水放到飲水機上。

  “你叫什麼?”鄭胖子突然感興趣地問道。

  “富……富華。”男子有些慌張地答道。

  “你也是綠源送水的吧。”

  “是。”

  “對了,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叫老王的?”鄭胖子說。

  “有,不過……上週就死了……”男子看起來有些難過。

  “哦?怎麼回事?”

  “聽說是因為和房地產開發公司爭執,被***了房子,活活被砸死在裡面……”男子握緊了雙拳。

  “哦……真是可惜。”鄭胖子惋惜地說道,隨後眯起眼睛,似乎在沉思什麼。

  “那,我先走了。”富華看沒什麼事了說道。

  “好,好。”

  富華轉身的時候,鄭胖子突然覺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和走路方式怎麼和老王有些像?應該是錯覺吧,鄭胖子自嘲地想。

  其實,這個年輕的送水工怎麼會知道這個鄭胖子就是那個砸死老王的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也就是他下令讓不惜一切代價***的。

  而老王曾為這個房地產公司送過整整三年的純淨水。

  關上門,拿起一個高腳玻璃杯,倒了一杯。

  水很乾淨,很透明,放在杯子裡的時候像一塊水晶,讓人喜愛。

  鄭胖子抬手,仰頭,一口氣灌了下去。

  水進***中,順著喉嚨滑下去,甘甜綿軟,像深山的泉水一般。

  “恩,真是不錯。”鄭胖子讚許道。

  一張豪華的大床上,並排地躺著鄭胖子和一個年輕的漂亮的女子,戈薇。

  戈薇當然是鄭胖子的情婦。

  今天鄭胖子有大筆外快,所以當然要來找戈薇。

  突然,鄭胖子感覺喉嚨有點不適,有點發幹,應該是渴了。

  “你怎麼了?”戈薇側趴在鄭胖子身上問道。

  “有點渴,有水麼?”

  “有,客廳還有半桶。”

  鄭胖子下床,找了個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一口氣灌下。

  水有些卡嗓子,鄭胖子微微皺了下眉頭,但還是嚥了下去。

  回到床前,正準備上床,突然,又是一陣口渴的感覺襲來,嗓子比剛才感覺還幹。

  “又怎麼了?”看到鄭胖子突然在床邊立住,戈薇問道。

  “我……又渴了。”說完,鄭胖子又跑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一口氣灌下。

  可是水剛嚥下,口渴的感覺又來了,而且比前兩次更劇烈,嗓子乾的像著了火。

  於是又是一杯水一口氣嚥下,總是水嚥下的那時候才會舒服,每當水流進肚子,口渴的感覺就一次比一次強烈,嗓子是要裂開一樣。

  戈薇看得愣了,她只看到鄭胖子突然從床上坐起,跑到飲水機旁一杯又一杯的大口大口喝著,那樣子,就像剛從沙漠裡出來。

  “你是豬啊?這麼能喝?”戈薇笑著說,她以為鄭胖子在和她開玩笑。

  鄭胖子沒有回答,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一停下水,喉嚨乾的就像有把鉗子要將其撕開一樣。

  很快的,半桶水被喝完了,沒有水,鄭胖子難受得滿地打滾,喉嚨快要爆炸了。

  戈薇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發現似乎鄭胖子不是在開玩笑,鄭胖子雙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脖子,指甲用力扣著,這樣似乎能好受點。

  脖子已經血肉模糊了。

  “水,水……”鄭胖子向戈薇發出微弱的呼喊。

  看著空桶,“都被你喝完了。”戈薇不知所措地說。

  “水,水……鄭胖子斷斷續續的說。

  戈薇看到了一根皮管,有了主意,一端接到水龍頭,一端放到胖子嘴裡,開啟龍頭,水流進了胖子嘴裡。

  胖子大口大口地喝著,像一個月沒喝過水。

  戈薇驚叫,“你不能喝了,你會撐死的。”

  鄭胖子的肚子已經明顯地鼓了起來,還且還在一點點脹大。

  咕嘟,咕嘟……胖子依舊大口大口喝著,他不能停下來。

  “肚子會爆掉的!”戈薇大叫。

  咕嘟,咕嘟……胖子不說話,他說不出話,他只想喝水,其他什麼也不管。

  咚── 一聲沉悶的響聲。

  胖子肚子的面板在被撐到極限的時候終於爆掉了,帶血的水濺了還在發愣的戈薇一身。

  戈薇直到被執行槍決的時候依舊大聲地叫著冤枉。

  可是人是在她房間裡死的,而且戈薇的供詞是鄭胖子是自己喝水喝死的,與她無關。

  這種說法讓人沒法相信,要不是戈薇自己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

  可是,現在的事實就是如此。

  只是,這個事實只有她一個人能證明。而且驗屍的時候,驗屍官驚訝地發現,鄭胖子身體里根本沒有水,一滴也沒有,內臟都已經完全脫水,像一團團晒乾的鹹菜。

  這件案子不可能沒有凶手,所以,既然找不到凶手就只能找個人頂替了,於是沒人脈,沒關係,又是小三的戈薇成了必然的選擇。

  胖子的老婆當然不會傷心,除了葬禮上假裝的幾滴眼淚外,她關心的只是財產能拿到多少。

  並且早打算好了,等財產全部轉移到她賬戶上後,就立刻帶著那個才二十歲的小白臉來個全球旅遊,然後再找個天堂般的地方定居,那些錢夠花兩輩子了。

  反正又沒孩子拖累。

  戈薇腦袋被子彈貫穿的那天也是鄭胖子老婆跑到辦公室收拾的那天。

  她是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點沒發現的支票金錶什麼的。

  找了好久,最終沒發現什麼,而她感覺渴了。

  向後看見了那桶水,於是拿個紙杯倒了一些。

  水很乾淨,很透明,放在杯子裡的時候像一塊水晶,讓人喜愛。

  鄭胖子老婆抬手,仰頭,一口氣灌了下去,她實在太渴了。

  水進***中,順著喉嚨滑下去,甘甜,綿軟,像泉水一般。

  “嗯,真是好喝。”

  然後鎖好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