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父親生日的散文

  過了許多年以後,我才從母親的嘴裡知道父親那時對我的擔憂。只是他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找我交談,直到我生日那天父親來到我的身邊。今天我們來看一下。

  :爸爸,生日快樂

  天黑了,忙完一天的事情後坐在電腦前,敲打起鍵盤,打算寫點東西,為我的爸爸,今天是他的生日。

  爸爸的生日是農曆10月10日,因為是雙十,所以記起來很容易,眯眼算一下,今天就是他的48生日。爸爸的生日我每年都記得,但從無特別表示,唯一做到的只是在這一天往家裡打個電話,送上兒子的生日祝福。

  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出去拉磚,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幾乎見不到他們的蹤影,因為每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夢鄉,走的時候我們還在熟睡。他們不忍打擾我們的美夢,所以一年能見到他們的時間真是屈指可數。我們姊妹三個和奶奶生活在一起,那時候每天晚上圍在一起聽奶奶講故事,我奶奶沒讀過什麼書,講來講去都是那幾個故事,但是我們總喜歡一遍一遍的聽,特別是下大雨打雷的時候,我們都吵著讓奶奶講故事,因為有聲音,我們就不會害怕。

  我一直認為朱自清的《背影》很好的詮釋了一個父親的形象,一個細節中的父親,不管是跨過月臺,還是買橘子那段,都曾讓我淚如雨下。

  爺爺47歲才生下爸爸,我爸爸10歲就開始了成人的勞動。我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的認知當中更多的是爸爸迫與生活的無奈,因為當時57歲的爺爺已經失去了勞動的能力。我不知道我10歲的時候在幹嘛,但是爸爸10歲的時候就要一個人在外邊拼搏,養家餬口了。

  爸爸16歲的時候,就失去了他的父親。爺爺63歲病故,在那個年代貌似很正常。那年,爸爸就開始了自己的獨立,他做到了任何事情的獨立,他幾乎不靠任何人,這並不是說爸爸對別人不滿意,而是他本性當中的倔強。20歲爸爸結婚了,20歲爸爸就做到了支撐起一個家庭。而其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包括很多生活中的打擊。

  我沒有見過爺爺,但聽奶奶講爸爸和爺爺一樣幾近執拗,那種脾氣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東西,但同樣,我也繼承了這種東西,爸爸是懷揣夢想的人。小時候,爸爸騎著自行車去打工,我記得那時候他的自行車經常爆胎,車鏈也經常壞,我經常看到他晚上一個人在門口修理自行車,卻不願意花一塊錢去修理店,他自始自終只是這一輛自行車,即使再破。

  爸爸對我的教育很嚴格,我記得一次我將放在桌上的三塊錢拿去買東西了,那時候貪吃,什麼都不懂。後來我爸爸就狠狠的“揍”了我一頓,自那之後,我就一直在爸爸的教育下成長。可能“揍”是留給我最深刻的記憶。

  而後,當我邁進高中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管過我,即使我每次可能選擇錯誤,他都不會給我任何意見。但所幸的是,我還算是一個自覺的孩子。我記得高中剛入學那年,我被分到一個寢室,雖然室友都是好學生,在學習上的努力不輸任何人,但他們的習慣上並不是非常好,經常夜裡趁著樓管叔叔睡著了抽菸,當然,他們也有讓我抽,不過都被我拒絕了,而今我也沒有學會抽菸,甚至喝酒。這些功勞都在爸爸,是爸爸給我的教育根深蒂固。

  每一個爸爸都是兒子心目中的英雄,我也一樣,爸爸的偉大是無話用語言來形容的。這讓我突然想起了前些時間的一些事情。暑假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學校了,爸爸坐在一旁和我聊天。爸爸並不是一個喜歡說一些親情粘膩的話的人,但是他經常會和我說一些很久以後的話,讓我不至於走歪路。他並不是像一般的父母噓寒問暖。而都是直接開門見山。

  爸爸是一座山,一座大山。我很喜歡將父愛或者父親比喻成山,當然更多的是愛這句話。父親真就是這樣,他給了我一切,為我指點我未來的成長之路。

  我曾經就一直和媽媽說,希望爸爸能放棄這樣的勞累工作,過安逸的生活,我曾拍著胸膛說:“我養你們”。這字眼我現在看著依舊很刺眼。但是爸爸總是笑著說,你看看你的手。細細嫩嫩非常好看,一看就知道沒做過什麼體力活。而後我想想,我雖然不能說是含著金鑲玉長大,但我從來不用去擔憂“溫飽”問題。

  我的夢想是爸爸。每個人的孩提都有一個夢想,比如醫生、解放軍,而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警察,天真的樣子我現在還想笑,但當我開始慢慢明白事情的大小之後,我將夢想定格為我的爸爸。

  我愛我的爸爸,因為他給我提供了一片安全成長藍天。他雖沒有朱自清的《背影》中催人淚下的背影和動作,但是他給我留下了點點滴滴的回憶,他沒有爬過月臺的那種感動,但我認為他已經讓我的心靈受到震撼。

  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不知道是爸爸說的還是老師對我說的:“一個人可以能力很小,但夢想一定要大。”

  :父親的生日

  我本來打算在父親71歲壽誕時,給他擺幾桌宴席,請親戚朋友來熱鬧一番,為他過個愉快生辰,可竟事與違願。

  父親今年即將過生日時,哥要去外地學習三個月,為此父親的71歲生日晚宴只好草草了事。

  回想父親過生日,差不多都被我疏忽了。每次,我總是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時,才匆忙趕過去!“女兒,今晚有空嗎,有空的話你一家人過來吃個便飯”。媽總是不忙提醒我。“媽,今天是什麼節日呀?”“你爸的生日,你不記得?”“哦——好的,我們馬上過去。”每次都讓我感到意外,因為從不曾記在心裡!

  當一家三口踏進父親家門時,久違的菜香總會撲鼻而來!回到孃家,一種久違了的溫暖、親切的感覺倏忽而生,還有母親樂呵呵的笑容讓我覺得自己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竟忘記了自己已是人妻人母!

  每次,父親都是在廚房裡忙,看著父親忙來忙去的樣子,簡直不象就是他過生日!

  當年父親的風姿影入在我的眼前:父親長得英俊瀟灑,特別是那明亮的眼睛、和專注的眼神。他是單位裡的一名領導,經常要到鄉下指導工作,或到外地出差,早出晚歸,有時也要在鄉里住上幾天,工作艱辛,飲食不正常,引起了胃病。但他從來沒去醫院治療過,在外面他統領著幾佰號人在工作崗位上並肩作戰。然而,在家裡,在火熱的夏季裡,我們在蒸籠似的房子裡作功課,會時不時地感受到背後吹來一陣涼風,哦!那是父親在我們背後偷偷地為我們搖著大扇子;在突如其來的雨天,我會收到父親讓老師轉交給我的雨傘;在寒冷的冬季,我會是在班上第一個能穿上太空棉衣的學生;在無數個深夜,我會隱隱約約地感到父親在為我蓋好被子;在我考試成績不理想時,我還會得到父親憐吝的鼓勵的話語……

  歡笑聲又讓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

  最熱鬧的算是吃飯的時候,我和哥哥的孩子們輪流給父親敬酒,父親此時露出了平時少有的笑容。飯後,我收拾殘羹剩菜,父親總會迫不及待地說,放在那就得了,等下我自己洗,有時我懶得不想動手,就放在洗碗池裡。然後與父親聊到8點左右,當我和哥哥們都準備撤退,母親已早早地把提前留出來的菜給我們打包,我們都滿載而歸。每次,我覺得都象去“吃”父親的生日!

  今年父親過生日。還象往常一樣,父母早早地為我們準備了豐盛可口的晚餐。看著勞累了一天的父親,才想起今天就是他的生日。看到父親滿頭銀髮,行走緩慢的腳步,降低聲調地說話,不再犀利的目光……我彷彿看到了落日的餘輝,也彷彿看到了風中之燭炬!讓我真正理解了風燭殘年的涵義,也明白了古人為何會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慨嘆!我不禁產生了深深的愧疚!我彷彿無地自容。本來今天要讓父親熱熱鬧鬧地過生日,可我能盡到做女兒的關心和責任嗎?可我真正想過為他的操勞分憂嗎?

  回到家,我流著淚水,在臺歷上貼上一張紙,端正地寫上幾個字:爸爸的生日——農曆八月二十五。

  今年父親的生日,讓我思緒萬千,也讓我明白許多做人的道理!

  :父親的生日

  終於忙完了老父親的生日,忽然才發現,父母原來這麼老了,生日的前一晚為第二天的宴會寫祝酒詞,寫道:“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彷彿在不經意間,父母已經走過了幾十年的光陰,從當初的花樣年華變成了今天的白髮蒼蒼,他們的臉上的皺紋是歲月深深烙下的的痕跡,滿頭的白髮是春秋鑲嵌的霜花”時,不知為什麼,眼前總是浮現著父親滿頭的白髮,母親佝僂的背影……。第二天在生日宴會上,終於沒有將這一段話說出來,我怕一說出來我就會哽咽,在大喜的日子裡總是掃興的,而是換成了大吉大利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話。

  記得有人說過,人過中年以後,時光便如飛一般流逝。在吃飯的時候,時間便從碗裡溜掉,在洗衣服時,時間便從淘衣的水裡流走,在你發呆的時候,時間便從你的眼皮逃跑……等你一覺醒來,忽然間發現,一下子過去了好多年,而在流逝的光陰裡,有多少值得留下的記憶留在心裡?很多人和事都被歲月的風吹得淡淡、更淡、最後沒有了痕跡。留下來的,只是一具殘敗的軀體和茫然的思想。都說人越老越睿智,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在歷經人事後的看淡。

  父母老了,不管年輕時有多麼的雷厲風行還是風光無限,歲月都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的一切摧殘,讓他們一年比一年的更加的虛弱,有時候在路上看到父親的背影,瘦瘦小小,在冬天的風裡顯得那樣的單薄。有時扶著母親在路上,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我,就像一個怕迷路的孩子。每當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就總有一種恐懼,害怕他們在某一天忽然就離開了,我永遠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那個時候,才感覺生命是多麼的脆弱。才感覺一直為名、為利、為情所累是多麼不值。我不想在失去後才懊悔,有機會的時候能多做一點,讓父母開心,也讓自己無悔吧。

  別無他念,只希望父母好好的活著,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