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德的童話故事精選

王爾德的童話故事精選

  王爾德的童話故事帶著對於人性的思考,給予我們力量和反思。以下是小編整理的相關範文,希望對你有幫助。

  《講故事的人》

  從前有一個人,他那村子裡的人都喜歡他,因為他常常講故事給他們聽。每天早晨他離開村子去別處,到傍晚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全村子的長工忙了一整天現在休息了,便都過來圍著他對他說:“現在來給我們講一個故事吧。你今天看見了些什麼?”

  這個人說:“我在林子裡看見了畜牧神在吹笛子,讓一群仙女跳舞。”

  “講下去,你還看見了什麼呢?”人們會這樣說。

  “我走到海灘,看見三個人魚在浪邊用金梳子梳她們的綠色頭髮。”

  村子裡的人喜歡他,因為他常給他們講故事。

  有一天早晨,他像平時那樣離開了村子,他走到了海灘,看見三個人魚在浪邊用金梳子梳她們的綠色頭髮。他在路上又看見樹林旁邊有一個畜牧神在對著一群跳舞的仙女吹笛。

  那天傍晚他回到村子的時候,人們像每晚那樣對他說:“給我們講一個故事吧,今天你看見了什麼?”

  那個人回答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王爾德:轉到人生的背面去看人生》

  王爾德有很多,我最早聽到他的一句名言是:“一件東西被認為是邪惡的時候,就永遠有魅力;只有當它被認為是庸俗、低能和失敗的時候,才不流行。”

  在王爾德看來,禁忌即是誘惑。一件事情如果是禁忌的,大家表面上往往認為它是邪惡的,但我們內心裡常常是暗中迷戀的,所以當一個東西越是被認為是禁忌,越是被認為邪惡的時候,就越會有更多人去嘗試;只有當大家都認為這件事情是很庸俗的時候,或者說已經變成唾手可得,猶如家常便飯之時,大家才會對那件曾經被認為是邪惡的事情不再迷戀。

  大家可以腦補一下,在日常生活當中,在社會風俗史上常常會出現這樣類似的事情。王爾德是一個富有才華同時更富有自信的一個人,他的自信常常會讓人“不舒服”,而別人的不舒服又常常讓他覺得非常“舒服”,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有一次在過海關的時候,海關的人員問:你有什麼可以申報的東西嗎?他說:“除天才之外,一無所有”。

  他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才華、充滿自信,同時也就自然不那麼討人喜歡的一個人。有一次,他在倫敦做一個演講,演講效果非常好,他說了一句話以後,下面是一片歡呼聲和掌聲,但等掌聲停下來的時候,他問了一句話:“我剛才到底說錯了什麼,為什麼下面掌聲雷動呢?”——可以想象,下面又是一陣掌聲。

  他就是那麼一個富有才華,桀驁不馴,並且在這種才華和桀驁不馴當中自得其樂的人。在我看來,他屬於那樣一種人——能夠一眼看到生活的底牌。他在與人的交往當中,他在觀察人、觀察事物的時候,能夠在一瞬間看到這個人、這件事兒最底色的東西,一方面,你會佩服他的洞察力,另一方面,他會讓你感到“不舒服”。

  也就是說在他的思想、在他眼光裡,有一種X光機制,能夠讓一切表面遮掩都變得無濟於事。當他說出他的判斷、說出他的洞見的時候,你能夠感受到一種智慧的快感——如果你不是當事人的話,但假如你是,當你面對這樣一個明察秋毫、一眼見底的人之時,你會感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和不安全感。

  我觀察到這樣一種事實——在文學史和在思想史上,有一些像王爾德這一類非常瞭解生活、洞察生活的人,他們的生活往往是不幸福的,他們的結局往往是悲慘的。就像我們在一些神話預言裡看到的那樣:如果一個人偶爾洞察了天機,得到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的話,災難也就隨之降臨到這個人身上。可能造物主不太喜歡那些看懂它底層程式碼的人,如果真有人有幸或者說不幸看到了這樣的底層程式碼,老天常常是不太願意放過這樣的人的。

  好多年前我看莫扎特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就對其中的一句話印象特別深刻,電影當時的情景是:有一個人在旁邊聽著莫扎特的演奏,他被莫扎特的音樂深深的打動,於是他說了一句“這樣的聲音只能是來自天國”。

  這在我們中國也有句話與此相似:“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那個人說“這樣的聲音只能來自天國”,他像普羅米修斯一樣,他從天國偷來了這樣美妙的樂曲,上帝是一定不會容忍的,所以莫扎特在他創作最輝煌的時期,37歲,在我們看來是一個人最鼎盛、最黃金的.年華,悲慘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與莫扎特一樣,王爾德也可以說是英年早逝,他出版了很多富有才華的作品,每當我們看完一部他的作品的時候,常常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他為什麼寫得那麼少?比如說,他寫了一部《不可兒戲》,這部戲劇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拿出來看一下。

  那是一種很高階的娛樂,看完以後我都有一種感嘆,劇本還可以這樣寫,還可以寫得如此之精妙,幾乎每一個字每一段話都是精雕細刻的,但是讀起來卻又是如此渾然天成,我記得詩人余光中說:“這是一部可愛又可恨的作品,可恨之處就在於它就這麼一部。”

  因為他富有才華,因為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所以骨子裡面對沒有才華的人、無趣的人有一種天然的蔑視,不幸的是,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太多了。當王爾德具有這樣一種性格、持這樣一種處事態度的時候,他註定是沒辦法跟這個世界和解的,註定是以一種挑釁的態度、挑剔的態度去看待世界和世人的,這是他的才華之所在,同時也是他的不幸之所在。

  他的作品總讓人覺得有點驚世駭俗,總讓人覺得有點另類,而他這種另類當中又散發出某種光彩,所以我們就可以理解王爾德為什麼是一個著名的同性戀者。當然,在他們那個年代,同性戀是不可饒恕的罪行,他因為性取向的原因,在監獄裡頭呆了幾年。

  我們知道獨一無二的數學天才、計算機天才——圖靈,也是因為同性戀遭到了法律的嚴懲。今天回想起來會感嘆,同時也讓我們去思考一個問題:我們這些庸人們在事不關己的時候常常也在呼喚天才,也希望這個世界上有更多出類拔萃、別出心裁的人,這樣的人越多,改變世界才越變的可能。

  但是說老實話,我們普通人對天才常常是一種“葉公好龍”——準確的讀法應該是“葉(shè)公好龍”的一種態度。我們希望這樣的人,但是當這樣的人真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就會感到非常恐懼、非常不舒服,我們常常會自覺不自覺的希望他消失,甚至是殘忍的將他從這個世界上移除掉。

  前面我們說到在王爾德46歲時,無比淒涼的病死在一個旅館裡,他在去世之前說了一句話:“牆紙越來越破,而我越來越老,兩者之間總有一個要先消失的”。這句話可能就是在他住的旅館房間裡說的,聽起來真是非常淒涼。

  說到王爾德,我還想到了一個我們中國的作家——張愛玲。張愛玲是很多文藝青年誓死捍衛、誓死迷戀的一個作家。我自己也曾經非常迷戀她,應該說現在也還會時不時翻看她的作品,但我現在要說的是,張愛玲可能跟王爾德在某種程度上屬於同一類作家。

  她也是那種看透了生活的底牌的人,能夠壓倒聲浪發出不可忽視的議論,她的洞察裡總是包含著一種讓我們佩服和驚歎的洞察力,與此同時,她的這種洞察力裡也包含著一種讓我們不寒而慄的真實。

  事實上,真實的東西常常會讓人覺得有一點寒冷,我們以前講安蘭德的時候提到過王國維的話:“這個世界上有兩類思想家,一類是硬心腸的,一類是軟心腸的。硬心腸的思想家的觀點常常可信不可愛,軟心腸的思想家的觀點常常可愛而不可信。”

  我們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正如王爾德所說:“人是理性動物,但當他被要求按照理性的要求行動時,可又要發脾氣了”。

  這真的是有點悖論,有點荒誕,但我們人就是這樣。張愛玲的很多話聽起來跟王爾德是一個格調,比如說那段著名的關於紅玫瑰和白玫瑰的議論,那段話你聽過看過之後都會忘不掉,或者說她把一些事情給說絕了,她的想法裡包含著一種冷酷甚至是殘酷的意味,但這種冷酷和殘酷裡頭又包含著某種獨特的美感。

  說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張愛玲還有很多讓人印象深刻的話,她說:“男人總是在一夫一妻的法律下尋求著一夫多妻的痛苦;女人總是在一夫多妻的事實下維護著一夫一妻的道德。”這樣的話可以說是讓我們細思極恐,越咀嚼越覺得它有道理,同時我們也能從這樣的話裡頭感受到一種憤世嫉俗、玩世不恭的意味。

  有人說張愛玲是看透了生活、看透了婚姻的底牌,所以她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不知道這二者到底哪個是因哪個是果,是因為她的婚姻不幸福,所以她看到婚姻的底牌,還是因為她知道了她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老天要懲罰她?——這是一個可以一直討論下去的問題,我們暫且按下不表,回到王爾德。

  王爾德說:“活在世上,是非常罕見的一件事情,大多數人只是在世上,但並沒有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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