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詣超師院讀禪經原文、翻譯及賞析

晨詣超師院讀禪經原文、翻譯及賞析

晨詣超師院讀禪經原文、翻譯及賞析1

  “真源了無取,妄跡世所逐。”這兩句是說,世俗之人對佛經中的真實道理一無所取,對那些迷信荒誕的事蹟,反而津津樂道,姿意追求。以世俗人之捨本逐末,反襯超師潛心讀經,求其真諦之精神。反襯手法,用得巧妙。

  出自柳宗元《晨詣超師院讀禪經》

  汲井漱寒齒,清心拂塵服。

  閒持貝葉書,步出東齋讀。

  真源了無取,妄跡世所逐。

  遺言冀可冥,繕性何由熟。

  道人庭宇靜,苔色連深竹。

  日出霧露餘,青松如膏沐。

  澹然離言說,悟悅心自足。

  註釋:

  ①真源:此謂真實的道理或意義。

  ②了無取:了無所取。

  ③妄跡:迷信荒誕的事蹟。

  ④超師:法號超的僧人。 ⑤禪經:佛經。

  譯文

  汲來清涼井水漱口刷牙,心清了再拂去衣上塵土。

  悠閒地捧起佛門貝葉經,信步走出東齋吟詠朗讀。

  佛經真諦世人並無領悟,荒誕之事卻為人們追逐。

  佛儒精義原也可望暗合,但修養本性我何以精熟。

  道人禪院多麼幽雅清靜,綠色鮮苔連線竹林深處。

  太陽出來照著晨霧餘露,蒼翠松樹宛若沐後塗脂。

  清靜使我恬淡難以言說,悟出佛理內心暢快滿足。

  賞析

  《晨詣超師院讀禪經》是唐代文學家柳宗元的作品。這是一首抒寫感想的抒情詩。此詩寫出晨讀禪經的情景和感受,曲折地表達了埋藏在心底的抑鬱之情,抒發了詩人的哲學見解。前半部寫詩人到禪院讀經,指責世人追逐的乃是那些荒誕的事情,而不去了解佛經的真正含義。後半部寫他認為佛家的精義與儒家之道有相通之處,但如何修養本性,卻難以精熟。然而,他對禪院的清靜幽雅卻流連玩賞。全詩描寫了習禪的心境,以及深得禪趣那種輕鬆、愉悅、閒適的心態。

  全詩自晨起讀經始,至末以日出賞景憚悟終,渾然無痕,相映成趣,生動表現了詩人於逆境中讀經養性、追求事理而又超脫塵俗、寄情山水、怡然自適的複雜心境,營造了一種“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的幽深寂靜的藝術境界。詩中有禪味而又託情於景,情趣濃郁。

晨詣超師院讀禪經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晨詣超師院讀禪經

  朝代:唐朝

  作者:柳宗元

  汲井漱寒齒,清心拂塵服。

  閒持貝葉書,步出東齋讀。

  真源了無取,妄跡世所逐。

  遺言冀可冥,繕性何由熟。

  道人庭宇靜,苔色連深竹。

  日出霧露餘,青松如膏沐。

  澹然離言說,悟悅心自足。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汲來清涼井水漱口刷牙,心清了再拂去衣上塵土。

  悠閒地捧起佛門貝葉經,信步走出東齋吟詠朗讀。

  佛經真諦世人並無領悟,荒誕之事卻為人們追逐。

  佛儒精義原也可望暗合,但修養本性我何以精熟。

  道人禪院多麼幽雅清靜,綠色鮮苔連線竹林深處。

  太陽出來照著晨霧餘露,蒼翠松樹宛若沐後塗脂。

  清靜使我恬淡難以言說,悟出佛理內心暢快滿足。

  註釋

  ⑴詣(yì):到,往。超師院:指龍興寺淨土院;超師指住持僧重巽。禪經:佛教經典。

  ⑵汲(jí吉):從井裡取水。

  ⑶拂:抖動。

  ⑷貝葉書:一作“貝頁書”。在貝多樹葉上寫的佛經。因古代印度用貝葉書寫佛經而得名,又叫貝書。

  ⑸東齋(zhāi)指淨土院的東齋房。

  ⑹真源:指佛理“真如”之源,即佛家的真意。了(li?o):懂得,明白。

  ⑺妄跡:迷信妄誕的事蹟。

  ⑻遺言:指佛經所言。冀:希望。冥:暗合。

  ⑼繕性:修養本性。熟:精通而有成。

  ⑽道人:指僧人重巽。繕:修持。

  ⑾膏:潤髮的油脂。沐(mù木):溼潤、潤譯。

  ⑿澹(dàn)然:亦寫作“淡然”,恬靜,沖淡,寧靜狀。

  ⒀悟悅:悟道的'快樂。

  賞析:

  此首詩為詩人被貶永州時所作,約寫於公元806年(元和元年)。當時,柳宗元住永州龍興寺。龍興寺在城南,住持僧為重巽,坐禪於龍興寺淨土院,與往在龍興寺西廂的柳宗元相鄰。詩中所說“超師院”的“院”是指淨土院;“超師”自然是指重巽。由於重巽是楚之南的“善言佛者”,故稱其為“超師”。柳宗元於永州好佛求其道,主要是拜重巽為師,或請其講“佛道”,或到淨土院讀佛經。

  柳宗元生活在一個腐朽衰敗的時代,身為統治階級的一員,客觀上受到無數打擊,主觀上又受到儒、釋、道“三教調和”思想的限制,結果才不得施展政治抱負,貶斥終身,壯志未酬,走完了悲劇的一生。他像當時大多數有志於積極用世的封建知識分子一樣,在社會政治思想和倫理道德觀念上堅信儒家學說,以實現堯、舜、孔子“聖人之道”為奮鬥的最終目的;同時又在佛教盛行的唐代崇信佛教,主張“統合儒釋”(《送文暢上人登五臺遂遊河朔序》)。不過,他的崇信佛教,與王維愚妄地佞佛逃世不同,與白居易以信佛寓“獨善之志”也不同。他是把佛教與諸子學說並列看待,想從中找出積極有益的內容作為濟世的手段,以實現“輔時及物”的理想。不幸的是他沒有也不可能如願,由於自身思想上的主觀唯心主義因素和思想方法上的形而上學傾向,最終落入了佛教唯心主義的泥沼。特別是在他遭貶永州之後,由於政治上的失意,前途無望,更促使他到佛教中去尋求寧靜與解脫,其時佛教對他的消極影響就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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