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愛情的優美古詩詞

有關愛情的優美古詩詞

  愛情向來是人們所津津樂道的話題,在古代詩詞中,也有很多關於愛情的照片。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有關愛情的優美古詩詞,歡迎閱讀。

  1《山有扶蘇》

  年代:先秦

  作者: 詩經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山有喬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註釋】:

  扶蘇:小樹隰:音席,窪地

  狂:狂愚的人。且:音居,助詞

  2《寄人》

  年代:唐

  作者: 張泌

  別夢依依到謝家,小廊回合曲闌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註解】:

  1、小廊句:指夢中所見景物。2、多情兩句:指夢後所見。

  【韻譯】:

  離別後夢裡依稀來到謝家,徘徊在小回廊闌干畔底下。醒來只見庭前多情的明月,它還在臨照離人臨照落花。

  【評析】:

  這是與情人別後的寄懷詩。詩的首句寫夢中重聚,難捨難離;二句寫依舊當年環境,往日歡情;三句寫明月有情,伊人無義;四句寫落花有恨,慰藉無人。前二句是表明自己思念之深;後兩句是埋怨伊人無情,魚沉雁杳。以明月有情,寄希望於對方,含蓄深厚,曲折委婉,情真意真。

  以詩代柬,來表達自己心裡要說的話,這是古代常有的事。這首題為《寄人》的詩,就是用來代替一封信的。

  從這詩深情宛轉的內容看來,詩人曾與一女子相愛,後來卻彼此分手了。然而詩人對她始終沒有忘懷。在封建宗法社會的“禮教”阻隔下,既不能直截痛快地傾吐衷腸,只好借用詩的形式,曲折而又隱約地加以表達,希望她到底能夠了解自己。這是題為《寄人》的原因。

  詩是從敘述一個夢境開始的。“謝家”,代指女子的家,蓋以東晉才女謝道韞借稱其人。大概詩人曾經在女子家裡待過,或者在她家裡和她見過面。曲徑迴廊,本來都是當年舊遊或定情的地方。因此,詩人在進入夢境以後,就覺得自己飄飄蕩蕩地進到了她的家裡。這裡的環境是這樣熟悉:院子裡四面走廊,那是兩人曾經談過心的地方;曲折的闌干,也象往常一樣,似乎還留著自己撫摸過的手跡,可是,眼前廊闌依舊,獨不見所思之人。他的夢魂繞遍迴廊,倚盡闌干,他失望地徘徊著,追憶著,直到連自己也不知道怎樣脫出這種難堪的夢境。崔護《題都城南莊》詩:“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周邦彥《玉樓春》詞:“當時相候赤闌橋,今日獨尋黃葉路。”一種物是人非的依戀心情,寫得同樣動人。然而,“別夢”兩句卻以夢境出之,則前此舊遊,往日歡情,別後相思,都在不言之中,而在夢裡也難尋覓所愛之人,那惆悵的情懷就加倍使人難堪了。

  人是再也找不到了,那麼,還剩下些什麼呢?這時候,一輪皎月,正好把它幽冷的清光灑在園子裡,地上的片片落花,反射出慘淡的顏色。花是落了,然而曾經映照過枝上芳菲的明月,依然如此多情地臨照著,似乎還沒有忘記一對愛侶在這裡結下的一段戀情呢!這後兩句詩就是詩人要告訴她的話。

  正因為這首詩是“寄人”的。前兩句寫入夢之由與夢中所見之景,是向對方表明自己思憶之深;後兩句寫出多情的明月依舊照人,那就更是對這位女子的魚沉雁杳,有點埋怨了。“花”固然已經落了,然而,春庭的明月還是多情的,詩人言外之意,還是希望彼此一通音問的。

  這首詩創造的藝術形象,鮮明準確,而又含蓄深厚。詩人善於透過富有典型意義的景物描寫,來表達自己深沉曲折的思相感情,運用得十分成功。他只寫小廊曲闌、庭前花月,不需要更多語言,卻比作者自己直接訴說心頭的千言萬語更有動人心絃的力量。

  3《落花》

  年代:宋

  作者: 朱淑真

  連理枝頭花正開,妒花風雨便相催。願教青帝常為主,莫遣紛紛點翠苔。

  [註釋](1)連理枝:不同根的草木,其枝幹連生在一起。(2)青帝:掌管春天的神。(3)譴:讓,使。

  [譯文]連理枝頭豔麗的鮮花正在盛開,但風雨嫉妒鮮花的美麗,時時刻刻想要催促鮮花凋謝。我真想讓掌管春天的神長久做主,不讓嬌嫩可愛的鮮花落到碧綠的青苔上。

  4《竹枝詞》

  年代:唐作者: 劉禹錫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註釋】:

  這首《竹枝詞》含思宛轉,清新活潑,音節和諧,語語可歌。特別是把比興揉而為一,此詩興中有比,比中有興,頗富情韻。

  詩中刻畫了一個熱戀中的農家少女形象。戀愛給她帶來了幸福,也帶來了憂愁。當她看到眼前的自然景象的時候,這種藏在心頭的感情頓被觸發,因而託物起興:“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描繪出一幅山戀水依的圖畫。山桃遍佈山頭,一個“滿”字,表現了山桃之多和花開之盛。一眼望去,山頭紅遍,象一團火在燒,給人以熱烈的感覺。而山下呢,一江春水拍山流過,一個“拍”字,寫出了水對山的依戀。這兩句寫景,卻又不單純寫景,景中蘊涵著女主人公複雜的情意。

  但這種託物起興,用意隱微,不易看出,於是詩人又在興的基礎上進而設喻,使這種情意由隱而顯。“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讓女主人公對景抒情,直接吐露熱戀中少女的心緒。“花紅易衰似郎意”照應第一句,寫她的擔心。一個“紅”字,說明鮮花盛開,正如小夥子那顆熱烈的心,讓人高興;但小夥子的愛情是否也象這紅花一樣易謝呢?“水流無限似儂愁”,照應第二句,寫少女的煩憂。既相戀,又怕他變心,這一縷淡淡的清愁。就象這繞山流淌的蜀江水一樣,無盡無休。

  詩所表現的是初戀少女微妙、細膩而又複雜的心理,十分傳神。

  詩的格調也明朗、自然,就象所描繪的紅花綠水一樣明媚動人。而詩的情境的創造、人物思想感情的表達,卻恰恰是靠了這個最明顯、最巧妙的手法──比興。

  5《生查子》

  年代:唐

  作者: 牛希濟

  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圓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

  終日擘桃穰,人在心兒裡。兩朵隔牆花,早晚成連理。

  6《關雎》

  年代:先秦

  作者: 詩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1]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註釋】:

  雎鳩:水鳥名,即魚鷹。傳說它們情意專一逑:()之借字,(),雙鳥之意荇菜:水草名

  寤:睡醒,寐:睡眠[1]:音帽,有選擇之意

  《關雎》是《風》之始也,也是《詩經》第一篇。古人把它冠於三百篇之首,說明對它評價很高。《史記外戚世家》曾經記述說:“《易》基乾坤,《詩》始《關雎》,《書》美釐降……夫婦之際,人道之大倫也。”又《漢書匡衡傳》記載匡衡疏雲:“匹配之際,生民之始,萬福之原。婚姻之禮正,然後品物遂而天命全。孔子論《詩》,一般都是以《關雎》為始。……此綱紀之首,王教之端也。”他們的著眼點是迂腐的,但對詩的本義的概括卻基本正確。問題在於它所表現的是什麼樣的婚姻。這關係到我們對《風》的理解。朱熹《詩集傳》“序”說:“凡詩之所謂風者,多出於里巷歌謠之作,所謂男女相與詠歌,各言其情者也。”又鄭樵《通志樂略正聲序論》說:“《詩》在於聲,不在於義,猶今都邑有新聲,巷陌競歌之,豈為其辭義之美哉?直為其聲新耳。”朱熹是從詩義方面論述的,鄭樵則從聲調方面進行解釋。我們把二者結合起來,可以認為《風》是一種用地方聲調歌唱的表達男女愛情的歌謠。儘管朱熹對《關雎》主題的解釋並不如此,但從《關雎》的具體表現看,它確是男女言情之作,是寫一個男子對女子愛情的追求。其聲、情、文、義俱佳,足以為《風》之始,三百篇之冠。孔子說:“《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此後,人們評《關雎》,皆“折中於夫子”(《史記孔子世家》)。但《關雎》究竟如何呢?

  這首詩原是三章:一章四句,二章八句,三章八句。鄭玄從文義上將後二章又各分為兩章,共五章,每章四句。現在用鄭玄的分法。第一章雎鳩和鳴於河之洲上,其興淑女配偶不亂,是君子的好匹配。這一章的佳處,在於舒緩平正之音,並以音調領起全篇,形成全詩的基調。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統攝全詩。第二章的“參差荇菜”承“關關雎鳩”而來,也是以洲上生長之物即景生情。“流”,《毛傳》訓為“求”,不確。因為下文“寤寐求之”已有“求”字,此處不當再有“求”義,應作流動講。這是以荇菜流動從而比喻淑女的難求。“求”字是全篇的中心,通首詩都在表現男子對女子的追求過程,即從深切的思慕到實現結婚的願望。第三章抒發求之而不得的憂思。這是一篇的關鍵,最能體現全詩精神。姚際恆《詩經通論》評雲:“前後四章,章四句,辭義悉協。今夾此四句於寤寐求之之下,友之、樂之二章之上,承上遞下,通篇精神全在此處。蓋必著此四句,方使下友、樂二義快足滿意。若無此,則上之雲求,下之雲友、樂,氣勢弱而不振矣。此古人文章爭扼要法,其調亦迫促,與前後平緩之音別。”姚氏對本章在全詩中的重要性分析最為精當。應當補充者,此章不但以繁弦促管振文氣,而且寫出了生動逼真的形象,即王士禎《漁洋詩話》所謂“《詩》三百篇真如畫工之肖物”。林義光《詩經通解》說:“寐始覺而輾轉反側,則身猶在床。”這種對思念情人的心思的描寫,可謂“哀而不傷”者也。第四、五章寫求而得之的喜悅。“琴瑟友之”、“鐘鼓樂之”,都是既得之後的情景。曰“友”,曰“樂”,用字自有輕重、深淺不同。極寫快興滿意而又不涉於侈靡,所謂“樂而不淫”。通篇詩是寫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思念和追求過程,寫求之而不得的焦慮和求而得之的喜悅。

  這詩的主要表現手法是興寄,《毛傳》雲:“興也。”什麼是“興”?孔穎達的解釋最得要領,他在《毛詩正義》中說:“興者,起也。取譬引類,起發己心,《詩》文諸舉草木鳥獸以見意者,皆興辭也。”所謂“興”,即先從別的景物引起所詠之物,以為寄託。這是一種委婉含蓄的表現手法。如此詩以雎鳩之“摯而有別”,興淑女應配君子;以荇菜流動無方,興淑女之難求;又以荇菜既得而“採之”、“之”,興淑女既得而“友之”、“樂之”等。這種手法的優點在於寄託深遠,能產生文已盡而意有餘的效果。

  這首詩還採用了一些雙聲疊韻的連綿字,以增強詩歌音調的和諧美和描寫人物的生動性。如“窈窕”是疊韻;“參差”是雙聲;“輾轉”既是雙聲又是疊韻。用這類詞兒修飾動作,如“輾轉反側”;摹擬形象,如“窈窕淑女”;描寫景物,如“參差荇菜”,無不活潑逼真,聲情並茂。劉師培《論文雜記》雲:“上古之時,……謠諺之音,多循天籟之自然,其所以能諧音律者,一由句各叶韻,二由語句之間多用疊韻雙聲之字。”此詩雖非句各叶韻,但對雙聲疊韻連綿字的運用,卻保持了古代詩歌淳樸自然的風格。

  用韻方面,這詩採取偶句入韻的方式。這種偶韻式支配著兩千多年來我國古典詩歌諧韻的形式。而且全篇三次換韻,又有虛字腳“之”字不入韻,而以虛字的前一字為韻。這種在用韻方面的參差變化,極大地增強了詩歌的節奏感和音樂美。

  對《關雎》,我們應當從詩義和音樂兩方面去理解。就詩義而言,它是“民俗歌謠”,所寫的男女愛情是作為民俗反映出來的。相傳古人在仲春之月有會合男女的習俗。《周禮地官媒氏》雲:“媒氏(即媒官)掌萬民之判(配合)。……中春(二月)之月,令會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不禁止奔);若無故而不用令者,罰之,司男女之無夫家者而會之。”《關雎》所詠未必就是這段史事的記實,但這段史實卻有助於我們瞭解古代男女相會、互相愛慕並希望成

  婚的心理狀態和風俗習尚。文學作品描寫的物件是社會生活,對社會風俗習尚的描寫能更真實地再現社會生活,使社會生活融匯於社會風習的畫面中,從而就更有真實感。《關雎》就是把古代男女戀情作為社會風俗習尚描寫出來的。就樂調而言,全詩重章疊句都是為了合樂而形成的。鄭樵《通志樂略正聲序論》雲:“凡律其辭,則謂之詩,聲其詩,則謂之歌,作詩未有不歌者也。”鄭樵特別強調聲律的重要性。凡古代活的有生氣的詩歌,往往都可以歌唱,並且重視聲調的和諧。《關雎》重章疊句的運用,說明它是可歌的,是活在人們口中的詩歌。當然,《關雎》是把表達詩義和疾徐聲調結合起來,以聲調傳達詩義。鄭玄《詩譜序》雲:“《虞書》曰: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然則詩之道,放於此乎?”

  (選自《中華文學鑑賞寶庫》,陝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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