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和張大千把梅花當老婆,真不愧是歷史上的奇葩

陸游和張大千把梅花當老婆,真不愧是歷史上的奇葩

  引導語:陸游和張大千都是古代著名的詩人,他們為何把梅花當老婆,這真是歷史上的奇葩啊,我們一起來了解相關的資訊。

  梅為“歲寒三君友”之一,原本想孤傲於世,不為情之所戀,不為世之所鬧,做一位隱於世的君子。但恰恰事與願違,被騷人墨客相中,終然幾世也不得安寧,隨後,不是被賦於詩情,就是被染於畫意。總之,忙碌的身影在詩畫之中傳之後世,隨處可見。

  梅自從被文人騷客,丹青畫手眷戀之後,每到歲寒時節,簡直就讓他們愛得瘋狂,愛得如飢似渴,恨,生不能含梅而來,死不能臥梅而去,願與梅結下一世的姻緣,不離不棄,相守一生。

  據說,那位寫詩數量排古今NO.1的才子曾對梅花愛得如痴如醉,如瘋如癲,人稱陸“梅痴”。陸梅痴是遇梅就詠歎,見梅就作詩,生怕自己的一不留意,與梅花擦肩而過。陸游並且認為為梅花作詩,也不是誰想作就作的,要具有逼格的風範。梅之高潔為花中之最,只有節義高潔之士執清新脫俗之筆才能匹配梅花的高規格品質,方能意蘊傳神。是那些世俗庸碌之輩所望塵莫及的,然無仁、無義、無信之人,縱使空有滿腹才華,文淵似海,為梅花作詩也是玷汙了梅花的高潔。陸游的這種自命清高,孤傲於世的性格,終使他雖有報國之心,卻難展平生抱負,在朝廷為官更是時時被攻擊、處處被彈劾。在這憂憤苦悶的時候,陸游想到了杜康,於是經常出入歌樓酒店,本想以酒解千愁,然倒黴他奶奶給倒黴開門,簡直是倒黴到家了。同僚中和他關係不好的,認為此次正是天賜良機,恰好給他一拳重擊,於是沆瀣一氣,異口同聲的說他不拘禮法,飲酒頹廢。陸游知道後,真想頂他們的肺,然而倒黴沒透頂,就會接著倒黴。朝廷聽信那幫小人的讒言,把陸游調去嘉州做官,然而他們不依不饒,表現出不斬草除根誓不罷休的態勢,又上書朝廷,致使朝廷最終以飲酒頹廢罷免了陸游的官。雖說無官一身輕,但他那鬱結於心中的抱負,卻難以撥開雲霧,見日出。

  罷官之後的陸游,把更多精力傾注於他所鍾愛的梅花之上。據說,他的詠梅之詩多達百首。他對梅花的品格和氣節極具讚美之情,曾在《落梅》一詩中寫道“雪虐風饕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合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戀。”寥寥四句把梅花遇雪愈凜,遇風愈烈,過時而散,過令而去,無牽無掛,無思無戀,氣節之堅寫的極其傳神,淋漓盡致。與梅相交,他做到了知情、知意、知心,把梅奉為知己、摯友。他在《梅花絕句十首》中寫道“子欲作梅詩,當造幽絕境。筆端有纖塵,正恐梅未肯”,可見為梅作詩也要營造恰當的氛圍,沐浴齋戒,去除汙穢,方能與梅交心談論。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陸游不僅有為國效力的男兒雄風,還有對梅花搔首弄姿的“騷勁”。他曾把梅枝折下來,毫無顧忌的戴在頭上,帽子上,不僅如此還在路上邊走邊舞,不知道的還以為精神有問題,但他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依然我行我素,沒有半點拘謹之意。還得意的賦詩道“折花插紗帽,花重覺帽偏。居人空巷看,疑是湖中人”。

  陸游對梅的痴情簡直可與素有“梅妻鶴子”,“梅花花神”之稱的林逋不相上下,難分伯仲。把鶴當作兒子來養,可以理解,當今也有許多人把寵物當成自己的寶貝,生怕磕著碰著,有點閃失,但能把梅花當成妻子來愛,真不愧是歷史上的一朵奇葩。

  梅花不僅讓詩人如痴如醉,同時,也讓畫家愛的難以自拔,費盡心機的把梅花存於心中,躍然紙上。梅花雖有千姿百態,卻也讓畫家畫之殆盡。古往今來的畫家可謂對梅花情深意切,心神意往。

  國畫大師張大千就對梅花情有獨鍾,植梅,賞梅,品梅,種梅,一生與梅為伴,儼然是一個“梅痴”畫家。,這位被西方稱為“東方之筆”的大師,在國畫方面可謂是天賦異稟,“500年來第一人”。

  據說,張大千曾經畫虎畫得傳神至極,超過了以畫虎為長的二哥張善孖。但因為一次醉酒中畫得一張虎畫,被認為超過了二哥張善孖,從此,決然不在畫虎。還曾說道“大千願受貧和苦,黃金千兩不畫虎。”並且,張大千立下“二戒”:一戒畫虎,二戒酗酒”。既為兄弟情義之深贊一個,又為大千不再畫虎感到惋惜。令人欣慰的'是打虎有了終結者(武松),但畫虎沒有終結者。曾經為畫虎畫得傳神、真切,大千和二哥真的在家養了一隻小老虎,當然,此舉今人切勿模仿。畫虎養虎,愛畫梅的他又怎少得了種梅呢?

  早在20世紀20年代,張大千在上海居住時,每逢梅花盛開之際,他就會馬不停蹄的去杭州孤山和塘棲超山去探梅、賞梅。即使40年代,來到四川青城山上,他也閒不住,在上清宮的附近,種下了紅梅、綠梅,後來還真成了上清宮的一景。反正是一路搬遷,一路種梅,即使到了外國,也沒閒著,各處留下了他的梅花,如巴西的巴德公園,美國的環篳庵。畫家的特異功能就是能把看到的事物,可以輕鬆的把它原封不動的搬到自己的紙上。既能把美物藏在心中,又能時刻欣賞,如臨真物一般。

  話說,有一次,張大千和老朋友侯北人一起到加州華僑的花圃中賞竹,無意間竹中的一株古梅勾走了大千的心思。於是,他毫無遲疑的向主人提出,多少錢可以忍痛割愛出讓給他。每當讀者讀到這裡,肯定會想,主人一定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分文沒要,主動給了張大千,還會補上一句,“此梅終於遇到真正的主人了,看看還有什麼中意的,一併相贈”。但往往結果,沒有那些想當然。主人也是極其喜歡這株古梅,即使大千百般懇求,最終也是無果而終。大千回到住所,對那株梅,久久不能忘懷,朝思暮想,幸虧沒得相思病。最後,他毅然決然的拿起筆,以令他神往的那株梅為素材,創作了老梅冊頁。大千一任性就把不能得到手的喜愛之物,活靈活現的呈現出來,以解心中之思。想想那真是畫家的獨特魅力,一任性就可把自己暗戀的人,活靈活現的拉到自己的面前,任其為所欲為,以此獲得滿足感。當然,之後相機的誕生,讓這些滿足感的實現都成為了小case。

  1975年,某一天,張大千在沙灘漫步,無意間發現了一塊重達五噸重的巨石,此石既不是青埂峰下的靈石,也不是花果山上那塊吸收日月精華的奇石,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但長像卻奇蹟般的與臺灣地圖有幾分形似,張大千於是請人把石頭搬到自己的寓所,並題上“梅丘”,在周圍種上了他的最愛——梅花。據說,“丘”是首丘的意思,人們常用“歸正首丘”寓意死後歸葬故鄉,思念家鄉之意。因避孔子名“丘”,又故意把“丘”少寫了一筆。此後,“梅丘”與他不離不棄,相伴一生。1983年,張大千病逝後,家人依照其生前遺願,把他葬在“梅丘”之下。梅丘前,有張群題刻的青石一方,上書“大千先生靈厝”。生前與梅為伴,死後與梅相守,一生足矣。

  從古至今,滄海桑田,天道輪迴,陰陽運轉。世道在變,人也在變,但梅的高風亮節,凜然之氣卻始終如一。難怪陸游和張大千對它情有獨鍾,戀它成癖,愛它如狂。試問又有多少文人騷客,丹青畫手最終拜倒在梅花的裙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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