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魚和草散文

記得那魚和草散文

  記得易安爭渡,驚起一灘鷗鷺;記得青蓮飲酒,一杯復飲一杯;記得東坡思赤壁,多少英雄往事;更記得兒時,爸爸教我學詩。

  我第一次接觸的詩歌是樂府詩《江南》,當時的我分辨不清魚戲之方位,便問:“那魚在哪呢,是按著東南西北的方向遊麼?”記得爸爸的回答是:“哪來東南西北地遊,是採蓮的'童子舟旁,圍著一群魚兒嬉戲吶,東南西北四面都有。小舟在水上行,魚群在水下戲,恰是江南景色。”童子、小舟和魚群,多麼美。我記住這群魚,這江南,也開始對詩產生興趣。

  之後,學《欶勒歌》。最初我無論怎麼讀,就是讀不準那“見”字,不懂“見”、“現”之別。幾次三番,爸爸好像是生氣了,又好像是沉思。對於這忽然緊張的氣氛,我有些怕了,懊悔自己怎不強記著“見”是“現”。但爸爸開口了:“你知道草原嗎?這草原上長著茂盛的草,怪高的,風一吹,草歪向一邊,草下邊的東西就呈現出來了。你知道這下面是什麼嗎?”“不就是牛羊麼。”我指著“見”後一詞。“是牛羊。這草原上養了很多的牛羊,而草又這般高,牛羊全掩在下面。草伏下了,牛羊全都出來了,不是‘現’嗎?人們是那樣的驚奇,可不是‘現’嗎?”草底下想必是成群的牛羊,那樣的多;還有那草,草原的草都是遇風而伏的麼。我記住了這草,這牛羊。

  時光那麼快地過去了,我的學業緊了,且多了個弟弟,我忙了,爸爸也忙,學詩已無暇。只是我常記得這魚這草,暗問自己:“這魚還遊麼,舟早就不興劃了呢?”或是“這草還在麼,仍是因風而伏麼?”想著卻毫無思緒,只是隱約地想這沉澱在記憶中的魚和草,是久久記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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