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敘文寫作六種結構模式

記敘文寫作六種結構模式

  寫好記敘文就要掌握六種結構模式,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記敘文寫作六種結構模式,歡迎閱讀。

  一、冰糖葫蘆法

  葫蘆本是一種草本植物的果實,這種果實兩頭粗,中間細,像兩個球連在一起。小買賣人為了招徠顧客,把冰糖著色加工成葫蘆狀,並以小棒穿插成串,這種東西既是可吃的食品,也是可供觀賞的手工藝品。借用這個名稱用於快速的構思,意思是說,在作文的謀篇佈局階段,如能找到一個貫穿全文的線索(小竹棒),那麼眾多的材料(葫蘆)就能很快串連成章。這種方法之所以快速,是因為構思時思維具有單一性的特點,只要找到能貫穿全文的“小竹棒”,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不需要多層次、多角度思維,就能把全文的佈局安排好。

  二、波瀾跌宕法

  俗話說:“文似看山不喜平。”這是說文章似名山勝景一般,要層巒疊嶂,峰迴路轉、曲折迴環,方可引人入勝。很多人寫記敘文時,往往只注意敘事條理、線索結構的分明清晰、完整清楚,因而平鋪直敘、水平如鏡,看不到曲折錯落、起伏迴環。這種文章雖然也使用了相應的敘事手法,敘述能概括具體,但缺乏點情趣,少了點波瀾,仍不能算好文章。

  所謂“波瀾”, 是指敘事時有張有弛,有起有伏,如波如瀾。只有這樣才能使文章起伏錯落,一波三折,吊起讀者緊張的心情,以吸引讀者。例如《水滸傳》中寫武松景陽岡打虎一段,可謂波瀾起伏。作者寫武松打虎過程時,先如平地一聲驚雷,“亂樹背後撲地一聲響,跳出一隻吊睛白額大蟲來”,局勢何其緊張;隨後寫武松驚出一身冷汗,躲過老虎的一撲、一掀、一剪,氣氛暫時得到些緩和;然後波瀾又起,當武松掄起哨棒直打老虎時,卻將哨棒劈在樹枝上,以致斷為兩截,這險至極處可令讀者緊張至極。當赤手空拳之時,讀者為武松也提心吊膽到了高峰;乃至武松與老虎最後殊死搏鬥,令人跟隨武松經歷了一場生死鬥。這一波一伏,如浪撞礁石,似海波疊起,真正扣人心絃。

  總之,文章的曲折起伏:一是來自生活本身的複雜多變,曲折起落,因此,寫作時一定要研究生活;二是作者對所描寫事件的參差錯落、跌宕起伏要深刻地體驗,尤其對處於事件情節中心的人物形象有全面的感受,才能寫得合乎生活和藝術的邏輯;三是作者敘事時既要考慮生活的邏輯,又要合乎讀者的接受心理。平鋪直敘固然令讀者鬆弛,而一味地風風火火,脫離生活邏輯的緊張也令讀者疲倦。

  三、懸念解疑法

  所謂懸念,是在文章的某一部分(可以在開頭,也可以在中間)設定一個疑問或矛盾衝突,以造成讀者某種急切期待和熱烈關切的心理狀態的一種手法。因為懸念是興趣不斷的向前延伸和欲知後事如何的迫切要求,所以懸念設定得好,就能收到吸引讀者始終懷著緊張情緒或關切心情迫切地讀下去的'藝術效果。

  在作品中設定懸念,一是可以使敘事避免平鋪直敘,使文章波瀾起伏,增強生動性和曲折性;二是可以吸引讀者,牢牢抓住讀者的心。常見民間說書藝人說書時“賣關子”,也是在利用人們總有“欲知後事如何”的心理,用懸念來抓住聽眾。

  本式的基本套路模式為:設定懸念→探因解疑→解疑明旨。

  四、抑揚生變法

  一篇文章,初看開頭,便知結尾,一般不會引人入勝。如能做到千折萬轉,抑揚有致,曲徑通幽,就能避免平鋪直敘,使文章產生誘人的藝術魅力。所謂“抑揚生變法”,就是指在文章中對所寫之物,或欲揚先抑,或欲抑先揚,陡然一轉,或褒揚抬高,或貶低否定的一種藝術手法。運用這種方法來構思寫作,往往可以使文章波瀾陡起,搖曳多姿,從而達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佳境。

  例如《瑣憶》一文,文章旨在透過對有關魯迅關懷青年的幾件小事記敘,歌頌魯迅的偉大人格。然而在文章的開頭,作者卻寫了自己“不敢去接近他”,因為之前作者道聽途說了許多關於魯迅的議論,如“魯迅多疑”、“世故”、“脾氣大”、“愛罵人”、“睚眥必報”、“不容易接近”等等。然後筆鋒一轉,開始記敘自己與魯迅交往的幾件事。透過這幾件事,作者得出的結論正好與道聽途說的相反,魯迅恰恰是一個心胸廣闊、人格偉大的人物,他對青年無限關心和愛護,對敵人無限仇恨,他的兩句詩“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正是他人格的體現。文章採取這種“欲揚先抑”的敘述方法,既更好地凸現和歌頌了魯迅的偉大人格,又增添了文章的波瀾,使文章搖曳多姿。

  在具體寫作中,正確運用此法應注意兩點:一是要從整體上著眼,安排好輕重、主次、詳略。不論欲揚先抑,還是欲抑先揚,所“欲”都是目的,所“先”都是手段。前者抑是為了揚,重點在揚;後者揚是為了抑,重點在抑。切不可詳略不分,平均用墨,更不能輕重例置,喧賓奪主。二是要掌握好“度”和轉換的自然。過了一定的“度”,就可能失實或有悖於事理而影響表達效果。轉換不自然,就可能虛假而不能令人信服。所以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草率從事。

  五、欲擒故縱法

  軍事上用兵有“欲擒故縱”之計,即當敵人銳氣尚盛時,我故意避戰示弱,驕縱敵志,使其懈怠,喪失警惕,而後乘機擒之。“擒”,捉拿的意思,可以看成矛盾的收結,解決。而“縱”是放開,為了解決矛盾,不能迴避矛盾,先得分析,揭示矛盾,等矛盾暴露到一定地步,再順勢擒拿。由此看來“縱”是一種手段,而“擒”是一種目的,放縱是為了更好擒捉,放縱是在擒拿這一目的支配下進行的,是充分掌握瞭解決矛盾主動權的,所以叫“欲擒故縱”。

  在論辯性的文章中常用此法來反駁錯誤觀點。它一般先讓對方把話說完,然後,抓住對方要害,駁倒他,這放開是為了最後駁倒。如有人說:“評彈是靡靡之音,聽了要死人的。”我們可以這樣反駁:“按他的說法,如果前線打仗,就不必派軍隊去作戰,也不用飛機、坦克和導彈,只需派一個評彈團就行了。幾首曲子一唱,敵人‘聞曲披靡’,一個個自動倒下去,豈不痛快?”既是歪理,其邏輯必然是荒謬的,我們先讓它自我暴露,再接歪理推下去,必然會得出荒謬的結論。

  此法不單用在論辯性文章裡,許多敘事性作品也用。《水滸傳》中“林沖棒打洪教頭”一段的主旨是要突出林沖取勝,表現他的武藝高強和謙抑大度,但作者不急於一下子揭示,而是先寫林沖拜見洪教頭,洪教頭傲慢不理,一縱:洪教頭說林沖是假冒教頭,誘討酒食,林沖不作聲;二縱:洪教頭提出比武,林沖卻稱不敢,三縱:洪教頭氣勢洶洶,來攻林沖,林沖退避,四縱:接著開枷,拿二十五兩銀子為利物,五縱:最後,林沖一棒打翻洪教頭,縱於一“擒”。這樣“欲擒故縱”,設定波瀾,扣人心絃,文章就顯出了一路山重水複的丘壑之美。因此,“縱”是方式、手段,“擒”是目的、結局。

  六、照應圓合法

  俄國短篇小說大師契訶夫談小說創作時說:“要是你在頭一章裡提到牆上掛著槍,那麼在第二章或第三章就一定得開槍。如果不開,那槍就不必掛在那兒。”這是一種什麼寫作技法呢?前面寫到的事物,後面要有著落;後面寫到的事物,前面要有交代,這就是所說的“照應圓合”法。寫作假如忽視照應,就會造成上下文之間脫節,全文結構含量顯得支離破碎。照應手法一般有以下幾種:

  一、首尾照應。文章的開頭與結尾遙相照應。這就是說,把開頭描寫的事物或提出的問題,在結尾處用各種方式加以深化或回答,給人首尾圓合的印象。

  二、文題照應。這種照應法往往用在標題比較含蓄、或含義較深刻的文章中,須加一定說明、註釋。因此行文對標題起了註釋、說明、點化作用。如魯迅的《為了忘卻的紀念》。

  三、對話照應。就是以典型人物語言多次重複照應。如魯迅《祝福》中祥林嫂的口頭禪:“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下雪的時候野獸在山坳裡沒有食吃,會到村裡來;我不知道春天也會有。”這句話在文中多次出現,突出了孩子之死對祥林嫂的沉重打擊。

  四、細節照應。生動而典型的細節反覆出現,可以突出細節的典型意義。如茹志娟小說《百合花》中,小通迅員衣裳的破洞共出現四次,突出小戰士羞澀、淳樸的性格。

  五、關鍵詞語照應。即表達主旨的關鍵性詞句在行文中互相照應,互相補充。

  六、懸念照應。在作品中設懸,又不馬上釋念,而是反覆暗示,使讀者關心人物命運或事件結局的興趣愈來愈濃厚。

  七、伏筆照應。即前伏後應,作者在描寫、敘述過程中,對有聯絡的人物或事件預先提示或暗示,即埋下伏筆,待其出現後自然形成一種照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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