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童年的回憶性散文

  童年像一個五彩斑斕的夢,使人留戀,使人嚮往。童年生活中發生的一件件趣事常常把我帶入美好的回憶裡。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童年的年

  時光荏冉,日子堆積堆積著,不知不覺又要過年了。

  又要過年了,又要過年了,但過年的感覺呢?還有嗎?還有小時候興高采烈、盼望著、盼望著的心情嗎?所以不由得回憶起了小時候過年的場景。

  童年的年,總是來得特別早。彷彿一進入農曆的臘月,空氣裡便被年味充滿了。家家戶戶開始清理庭院,打掃廚灶房舍的衛生。有孩子的農婦們呢?三三兩兩的,已聚集在了一起,討論著縫織些什麼衣物、做個什麼樣的鞋子、帽子,讓各自的孩子過年時能格外漂亮、出彩。

  初八,是臘八節,母親更是早早起來,開始熬製由大米、小米及各種豆子混做的臘八粥。北方農諺說“臘八、臘八,出門凍傻。”是說,臘八那一天,是生冷生冷的,出門的話,人是要被凍壞的。但母親還是把呆在被窩裡光溜溜的我早早的扯了出來,說,“臭小子,不知道快過年啦!趕緊起床……”

  童年的年,印象中大人都是忙忙碌碌的。男人們呢,要殺豬。餵了一年的大肥豬,至少有200多斤,需要村裡好幾個最強壯的漢子才能把它摁住。然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大肥豬的叫聲就一聲比一聲小了。我們呢,幾個嘎小子,流著鼻涕看著大豬被褪毛、開膛,然後灰黑滿面的幫著把大鍋用柴火燒開,再用髒兮兮的小手拿上一塊煮開的大肉膘撕扯著吃,幸運的話還有可能被分到一個被吹大的豬尿泡玩。嘻嘻!樂趣無邊呀!

  村裡的嬸子大娘們呢?開始做白白的豆腐、煎炸好吃的乾果,蒸各式各樣的花饃。童年記憶中,花饃的種類是最多的,有棗花兒、棗枕頭、棗石榴、豆饅頭,還有栩栩如生的魚兒、憨態可掬的可愛小豬,皆惟妙惟肖,即可稱得上藝術品又讓人垂誕欲滴。

  母親呢,更是心靈手巧。把格窗上的舊窗紙撕掉,換上新買的白紙,然後貼上裁剪的鮮紅窗花,有綻放的花朵,也有翩翩起舞的蝴蝶、蜻蜓。鮮豔極了!美麗極了!

  為過年的籌備,鄉親們是要一直忙碌到年三十的。

  童年的年,過年那一天是最熱鬧的。吃過中午飯,家家戶戶在木門框上開始刷抹用玉米麵、白麵做的漿糊,那是準備張貼村裡書法高手寫的春聯。街上是塵土四起,笤帚翻飛,那是家家戶戶在打掃衛生。家裡的婦女們更是都擠坐在了一起,一邊捏餃子,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8點,一家人喜愛的中央春節聯歡晚會就開始了。歌舞節目,當時的我還是看不懂的,戲曲節目更是不喜歡,有相聲或小品了就看兩眼,跟著大人樂。最喜歡的是晚會中間出去看奶奶給年畫上的各路神仙上香、點蠟、磕頭、許願。

  每個年畫上供奉的各路神仙,打小就聰明的我分得倍清,並且還記住了畫旁的對聯。北邊牆壁上貼的畫紙是玉皇大帝等群仙,檻聯的上聯是:“天高懸日月星辰”;下聯是:“地厚載山河萬物”;橫批是:“天地位焉”。童年識字不多的我,一直是念天地位馬的,不識字的奶奶也就從來沒給我糾正過。南邊牆壁上張貼的是美麗的南海觀音娘娘。觀音當然也有檻聯,上聯:“白蓮臺上坐”;下聯:“紫竹林中仙”;橫批是“南海之位”。門口供奉著土地老爺爺的畫像,上聯是“土能生白玉”,下聯是“地可產黃金”。也有寫“土地當門坐,保佑一家人”的。橫批都是“土地之位”,甚少見有人家寫“土地位焉”的,要不然我又要念成土地位馬了。

  童年的我是守不了夜的。當子夜十二點時,在爆竹聲響徹村落的每條大街小巷的時候,我已沉醉在夢鄉中了。

  但第二天天不亮,我和小夥伴們就會早早起來,跑著、追逐著、打鬧著燃放爆竹,咚咚咚咚、噼噼啪啪的噴吐歡慶新年的喜悅。然後就是跟著大人們去長輩家磕頭拜年,去說爺爺奶奶過年好。那個早晨街巷裡來來往往的,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喜悅的笑臉。鄉親們之間都相互致意,相互問候,滿臉是透自內心的真誠、親熱與友善。這個時候整個鄉村都已被濃濃的暖意、濃濃的春意和濃濃的年味充滿了,再也沒有其它的味道。

  而如今,總感覺已找不到那時的味道、那時的感覺了。或許過年,已定格在了圍城的家居、定格在了野外的徒旅,或者定格在了••••••

  時光荏冉,日子堆積堆積著,不知不覺又要過年了。

  :快樂的童年

  老人們說,童年是善良的開始,是豐富多彩的夢想的起源。我的童年也不例外,雖然清苦,卻也單純而快樂。

  年幼的我常愛和鄰居小夥伴們去野外遊玩,大家追逐著蜻蜓、蝴蝶和麻雀,歡快的穿梭在麟潭江畔和古亭、豐州的山野鄉間;優雅的燕子繞著我們自在的翻飛,似乎在提醒我們:大自然很美,別忘了回家!朗朗清風,帶著花草的芳香,徐徐拂過我們的面頰和耳簾;樹葉輕輕晃動著影子,知了匍匐在樹上高歌,路邊的山菊花、蒲公英和山野菜,微笑地向我們招手……

  夕陽西下,鄰居小夥伴們從八方齊聚,捧著飯碗來的把飯碗擱在一邊,女孩子們唱著兒歌跳著橡皮筋,比著跳繩、跳房子,男孩子們推著鐵環,抽著陀螺,彈著鐺鐺響的彈珠,大傢伙不厭其煩地過家家、捉迷藏……夜晚,小夥伴們回到各自的家,蛐蛐、青蛙開始了它們的表演,瓜棚李下一家人在乘涼敘話,仰望星空,總是不停地問長輩:星星、月亮上面到底是個啥樣?銀河到底有多寬……

  都說人生讀書始憂患,上小學後的我似乎開始有了責任感。課堂上,正確回答老師提問那份自得,學雷鋒後看到牆上自己名字後面貼著小紅花那份愉悅,老師為我頒發《三好學生》獎狀時那份自豪;校園裡,綠草地上到處坐著翻看小人書***連環畫***的學生;好動的學生們愉快的奔跑嬉鬧,玩著滑梯、爬杆、丟沙包、甩紙飛機、打彈弓槍和玩老鷹抓小雞;運動場上,參賽的學生們身形矯健,班級之間的拔河、接力,加油聲震撼雲霄;老師們踩著老式風琴指揮學生們唱著《革命接班人》的兒歌,響徹校園;廣播劇《新來的小石柱》和電影《閃閃的紅星》等勵志故事,不斷給學生們注入新的動力……

  可謂玉出昆岡,鋒從磨礪,良好的家教和軍工成長環境,使我學習成績一直保持前列,又兼具愛國尊師和頑皮活潑的個性,頗受老師們偏愛。可是有一次由於爭強好勝與同學打架,我把同學的文具盒都摔碎了,嚴謹的班主任老師盛怒之下罰我站在黑板旁邊,令我面壁“思過”整整一節課,並鄭重通知我父母賠償同學的損失。第一次被罰站的窘境,宛如五類分子在臺上戴高帽被批鬥那般汗顏……心裡頭那個憋屈勁呀!讓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助,這也是我小學期間唯一一次沒有被評上三好學生。

  相比支農和學工課外活動來說,我更喜愛學校組織的軍事野營拉練活動,那是小學期間我們軍工子弟學校每個學期的軍訓必修課。那天早晨,我準會戴個小軍帽,繫上軍用皮帶,揹著軍用書包,掛個軍用水壺,紮好偽裝草帽,就像電影《英雄兒女》裡的王成一樣,興高采烈、精神抖擻去參加野營軍訓。軍訓內容包括長途奔襲、祕密潛伏、匍匐射擊、巧抓特務、上樹找情報等,完成任務後能得到教官和老師的獎賞,如今,那歡慶勝利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

  當我無意中得悉隔壁班的班主任對我的作文《支農感想》大加讚賞時,我非常感動,居然跟自己的班主任提出調動,要求調到隔壁班,莽撞的我搞得我的班主任著實有些尷尬和不爽,這件事情過去快四十年了,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向老師道歉,誠摯地說聲“對不起”……也正是新的班主任對我不斷的諄諄教導和鞭策鼓勵,我變得更加自覺和自信了。

  童年的心,晶瑩透明。歌曲《童年》裡唱道: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可記憶中我的童年,卻非常單純、含蓄,並且害羞,從沒有過等待女孩經過的那種感覺,想必是《童年》的作者羅大佑先生比我更早熟和多情吧,或許是近水樓臺經常要互相幫助的緣故,我只敢跟鄰居女孩子和同桌女同學說點話。

  生活在於不知疲倦地奔走,童年的時光不斷飛逝。1978年2月17日和4月1日,《人民日報》在一個半月間分別發表了徐遲的《哥德巴赫猜想》和郭沫若的《科學的春天》,陳景潤那不畏艱苦、勇攀高峰的事蹟,震撼了所有同學們的心靈;《科學的春天》的感召,讓我們看到了未來。這時候,同學們忽然覺得自己已經長大,我們將要沿著科學的春天的道路,去追逐新的哥德巴赫猜想,去開創屬於自己的美好明天!雖然童年的行為是由長輩和老師們把控,但是未來的天空一定屬於我們自己去創造!

  這幾年,我時常會津津樂道地和當年的同學談起1977年女同學們集體表演竹片舞《繡金匾》時的颯爽英姿,談起1976年男同學們的群體摔跤和鬥雞的雄壯場面,談起1975年全班同學們去學工參加尾礦壩工程建設的豪邁幹勁,談起小學的每個學期同學們去古亭和豐州支援農業生產第一線的勞動盛景……童年的時光,就像一首刻骨銘心的老歌,牽絆著人的回憶,越久越醇,久抹不去。

  :江南的童年味道

  我生在江南,我的童年是在快樂的笑聲中度過的。

  我在農村長大。草長鶯飛的二月天,母親便催了不滿十歲的我帶了籃子到野地去割草。父親整天在外忙碌,母親整天為幾畝地莊稼操勞。家裡條件不好,母親說,姐妹仨你排行最大,家裡養幾隻兔子,你負責養活他們吧。當小草剛剛舒展出幾片葉子,母親就趕我出門了。

  母親每每回憶這樣的往事時,總為那時我那麼小而過意不去。然而,那時的我卻一點不覺得有一絲苦味。我挎著空籃子,跟隨村上的幾個稍大的孩子,伴著一路春風奔跑在田間小埂上。小埂邊的小草像蘊藏了一冬的力量,長得特別鮮嫩和有力,有的甚至早早地開出了小野花,小野花中白色和黃色的居多,星星點點,不注意看你絲毫不會注意到它們的開放。小蜜蜂則像裝了小雷達似的,準能準確無誤地找到這些早開的花兒,我們像久未遇見的朋友,扔開籃子,小蜜蜂飛到這裡我們就奔到這裡,飛到那裡便奔到那裡,一路“跟蹤”好幾片大田,不知那時它們是不是嫌我們煩?

  最有趣的是我們幾個夥伴自創的小遊戲——“扔草”。我們挑了相對平坦的一片地,挖上遠近兩個小坑,在坑裡滿滿地填上割來的青草,然後,站在差不多三五米開外朝坑裡扔小石子,誰扔中,坑裡的草就屬於誰了。我年齡最小,他們總會讓我多扔幾次,一次,一位夥伴還故意把小石子朝反方向扔去還直呼自己暈頭了。要是,哪天天黑了,哪位夥伴的籃子還未裝滿青草,大家都會齊心協力一起割滿,然後,每人提著沉甸甸的籃子回家向大人交差。每逢回家路上,快樂的笑聲和歌聲總會把天空撐破。

  我家屋子東面是一大片竹林,春雨過後,最愛到竹林閒逛,這時,彷彿能聽到“滋滋滋”竹筍拔節的聲音,這聲音喚來了竹林東側小河裡的小魚,小魚們一大團一大團地結著伴湧到東湧到西,這些小魚兒特別小,只有茶葉尖兒那般大小。小夥伴們奔回家,找個淘米籃,想把小魚兒網住,眼看都被網在籃子裡了,一拎起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小魚兒都從籃眼兒裡溜走了。一下不行兩下,隨著夥伴們“這裡,這裡”“那裡,那裡”的呼喊聲,籃子忽起忽落。咯咯的笑聲傳到鄰居老奶奶的耳中,她邁著小腳一路跑到河邊,邊跑邊喊:誰家的小孩在河邊玩啊?片刻,夥伴們歡笑著跑得無影無蹤了。於是,吃晚飯時,父母邊扒拉著簡單的晚餐邊嘮叨起來:你今天又去河邊玩了?下次再去,打斷你的腿!我們便知道肯定是鄰居老奶奶告的狀!

  養鴨子也是件充滿無限快樂的事兒。開春,父母總會從小販那裡賒來十幾只小鴨子***那時,民風淳樸,只要報個數,就能如數從小販那裡賒來雞鴨,商販們總會到秋冬天或第二年春才來收取買雞鴨的錢款***。小鴨們只有麻雀那麼大,稚嫩的嘎嘎聲一叫喚,我就扛著小鋤頭,趕著小鴨們去潮溼一些的小溝邊刨蚯蚓吃。每一條蚯蚓的出現,都會引起小鴨們的“小轟動”,它們你擠我我擠你,小鴨掌在高高低低的泥土地裡跌跌撞撞地跑前跑後吃得歡,有時甚至踩到我的鋤頭上想搶得先機。漸漸地,鴨子們長大了。早上一開窩,它們就衝向村子的池塘,暢快地遊游水,琢琢身上的羽毛,來幾個瀟灑的深潛水。黃昏了,貪玩的鴨鴨們還玩得正歡,不去喚它們回來,它們絕對不會主動回。一聽到我熟悉的呼喚聲,它們就蹣蹣跚跚地跟在我的身後,戀戀不捨地離開池塘回家休息。***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