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好句摘抄

  

  時間就像一個無聊的守獄者,不停地對我玩著黑白牌理,空間就像一個大石磨,慢慢地磨,非得把人身上的血脂榨壓竭盡,連最後一滴血水也滴下時,才肯利落的扔掉。世界能亙古的擁有不變的步伐,自然有一套殘忍的守則與過濾方式。生活是一個劊子手,刀刃上沒有明天。

  人們喜歡會為幸福的標本,卻忽略了幸福披著露水散發清香的時刻。那時候我們往往步履匆匆,瞻前顧後,不知在忙些什麼。世上有人預報臺風,有人預報蝗蟲,有人預報瘟疫,有人預報地震,卻沒有人預報幸福。

  讓世界擁有它的腳步,讓我保有我的繭,當潰爛已極的心靈再不想做一絲一毫的思索時,就讓我靜靜回到我的繭,以回憶為睡榻,以悲哀為覆被,這是我唯一的美麗。

  有人說,生活如一杯白開水,放點鹽它是鹹的,加點糖它是甜的。生活的質量靠心情去調劑。每個人的心都是一顆水晶球,晶瑩閃爍,忠於生命的人總是將五顏六色折射到自己生命的每個角落,讓生活蓬勃生動,流光溢彩。快樂固然開懷,不快樂時也要開懷,經常生機勃勃,快樂就會成為一種習慣。

  優等的心,不必華麗,但必須堅固。因為人生有太多的壓榨和當頭一擊,會與獨行的心靈,在暗時狹路相逢。如果沒有精心的特別設計,簡陋的心,很容易橫遭傷害,一蹶不振,也許從此破罐破摔再無生機。沒有自我康復的本領,是不設防的大門。一汪小傷,便漏盡全身膏血,一星火藥,燒燬延綿的城堡。

  心可以很硬,超過人世間已知的任何一款金屬。心可以很軟,如泣如訴如絹如帛。心可以很韌,千百次的折損委屈,依舊平整如初。心可以很脆,一個不小心,頓時香消玉碎。

  心的規模,也可以縮的很小很小。只能容納一個家,一個人,一粒芝麻,一滴病毒。一絲雨,就把他淹沒了;一縷風,就把它粉碎了;一句流言,就讓它痛不欲生;一個陰謀,就置它萬劫不復。

  心的邊疆,可以造的很大很大,像延展性最好的金箔,鋪設整個宇宙,把日月包涵,沒有一片烏雲,可以覆蓋心靈遼闊的疆域;沒有哪次地震火山,可以徹底覆蓋心靈的巨集偉建築;沒有任何風暴,可以凍結心靈深處噴湧溫泉;沒有某種天災人禍,可以在秋天,讓心的田野顆粒無收。

  我也挺喜歡簡楨的,一次在一本散文裡看到他的一篇文章,但之後到書店裡看都沒看,下面就是我看後摘抄下來的。

  我相信,不化妝的微笑更純潔而美好,我相信不化妝的目光更坦率而真誠,我相信不化妝的女人更有勇氣直麵人生。假若不是為了工作,假若不是出於禮儀。我這一生,將永不化妝。

  我喜歡出發,只為到達的地方都屬於昨天,哪怕那山再清,那水再秀,那風再溫柔,太深的留戀便成了一種羈絆,絆住的不僅有雙腳,還有未來。

  我望了望窗外,一個太陽偷笑的日子。雲蜷縮著它鼓鼓的身體,盪漾在空中。我來不及把一季的幻想甩開,風來不及把潮溼的雨季吹乾,鳥來不及把春天的故事唱完,夏天的馥郁就與我邂逅了。所謂惆悵,突然被一聲蟬鳴湮沒。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既然鍾情於玫瑰,就勇敢的吐露真誠。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來是平坦還是泥濘,只要熱愛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正是這種難言的孤獨,使他徹底洗去了人生的喧譁,去尋找無言的山水,去尋找遠逝的古人。在無法對話的地方尋找對話,於是對話也一定變得異乎尋常,像蘇東坡這樣的靈魂竟然寂然無聲,那麼,遲早總會突然冒出一種巨集大的奇蹟,讓這個世界大吃一驚。

  在我看來,人就像一朵沒有開放的花蕾,一個人讀到的大部分書對他所做的大部分事情一點影響也沒有。但是書中卻有某些東西對一個人有著特殊的意義,這些東西催發出一個花瓣,花瓣一個接一個張開,最後就會開出花朵來。

  有一個未來的目標,總能讓我們歡欣鼓舞。就像飛向火光的灰蛾,甘願做烈焰的俘虜,擺動著的是你不停的腳步,飛旋著的是你不停的流蘇。美麗,在一往情深的日子裡,有誰說得清,什麼是甜,什麼是苦。只知道,確定了就義無反顧。要輸就輸給追求,要嫁就嫁給幸福。

  突然,天地間開始有些異常,一種隱隱然的騷動,一種還不太響卻一定是非常響的聲音,充斥周際。如地震前兆,如海嘯將臨,如山崩即至,渾身起一種莫名的緊張,又緊張得急於趨附。不知是自己走去還是被它吸去的,終於陡然一驚,我已站在伏龍觀前,眼前,急流浩蕩,大地震顫。

  寂寞,使蘇東坡經歷了一次整體意義上的脫胎換骨,也是使他的藝術才能獲得了一次蒸餾和昇華。他,真正成熟了----和古今往來往來許多大家一樣,成書於一場災難之後,成熟於滅寂後的重生,成熟與窮鄉僻壤,成熟與幾乎沒有人在他身邊的時刻。

  季節正在馬不停蹄的消失……想當初,造物主如此旗幟鮮明的把一年塗上四種顏色:春的碧綠夏的火紅,秋的橙黃,冬的瑩白。日月懸浮,乾坤流轉,四時行焉,滋養了天地蒼生,也哺育了人類敏感的心靈和虔誠的情感。季節是一種秩序,統御著每一陣風,每一片雲,每一次悸動,每一回嘆息。

  即便是站在海邊礁石上,也沒有像這裡這樣強烈的領受到水的魅力。海水是雍容大度的聚會,聚會得太多太深,茫茫一片,讓人忘記它是切切實實的水,可掬可捧的水。這裡的水卻不同,要說多也不算太多,但股股疊疊都精神煥發,和在一起比賽著飛奔的力量,踴躍著喧囂的生命。

  薄暮的霞色把那一從從琥珀般透明的樹葉照得層次無限,卻又如此單純,而霧氣又朦朧的彌散開來。正在這時,一匹白馬的身影由遠而近,騎手穿著一身酒紅色的服裝,又瘦又年輕,一派英武之氣,但在胡楊林下,只成了一枚小小的剪影,劃破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