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鄉村的經典散文感受鄉村的淳樸

  鄉村生活是自由自在的,鄉村生活是無拘無束的,鄉村生活是多姿多彩的。我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鄉村的經典散文,供大家欣賞。

  關於鄉村的經典散文:鄉村的顏色

  秋天,天高氣爽,給五年級的學生上課,一時心血來潮,問學生,秋天是什麼顏色。大家用一種色彩,形容秋天。我自己毫不猶豫的選擇黑色,因為秋天也常颳風、下雨,氣候異常,鄉村還經常停電,整個鄉村陷入黑暗之中,黑色代表我心中鄉村的色彩。

  就同樣的問題,問學生,請他們選擇一種顏色,代表心中鄉村的顏色。學生顯得很興奮,他們的答案也五花八門,鄉村色彩明麗,五顏六色。他們有不同的選擇,紅色、藍色、黃色、綠色、粉紅色、金色等,但沒有人選擇黑色,而我進一步讓他們說出理由。

  選擇綠色的桂萍說,鄉村的一切都是綠的,綠的樹,綠的草,綠的山,綠色的茶園,大地都是綠的,綠色是鄉村最普遍的色彩。綠色,無疑是鄉村最具代表性的色彩,綠色的鄉村。

  選擇藍色的豪斌說,鄉村的天空是藍的,倒映在小溪裡的水,也是藍的,他篤定鄉村是藍色。選擇紅色的威遠答,傍晚時分,鄉村的天邊燃燒著紅霞,紅的耀眼,太陽也是紅的,他堅定相信鄉村的顏色是紅色。輪到選擇黃色的愛茹發言,她說,他每天都可以看到路旁金黃的稻穀,沉甸甸的稻穀是金黃色,土地是黃色,他的答案理所當然是黃色。

  還有其他答案,或粉紅,或青紫,色彩斑斕,展現出別樣的鄉村,異樣的色彩。孩子的答案沒有錯,他們的答案夠精彩,他們的答案,不僅僅是書上的描述,也是現實中的存在,他們尋找到了,而卻被我遺忘,我只認定鄉村的顏色是黑的,那是多麼的狹隘!

  鄉村五彩繽紛,並不是單一的色彩,唯一不同的是,學生的答案,充滿陽光,暖色調,給人明亮的感覺,充滿溫暖和希望,而我的答案,顯得暗淡,灰色調,是凋敝的鄉村,沒有希望的鄉村。學生代表著希望,而我充斥著失望。他們的內心明朗,而我的天空晦暗,他們的鄉村,爭奇鬥豔,而我的鄉村,色彩單一,這也應了那句,他們代表未來,而我代表過去,代表沒落。我的心是死的,他們的心是活的,他們代表著鄉村的朝氣和希望,也讓我看到了未來。

  關於鄉村的經典散文:鄉村盛夏

  每年夏天,當知了開始在樹上不停地嘶鳴的時候,一年一度的盛夏便開始了。

  每當夏天來臨,廣袤的大地就是陷入蒸籠般燙熱的時候,家鄉的人們便把一天分作“三晌一早”。黎明至早飯早晨4、5點到8、9點叫“清早”或“早起兒”,早飯後到午飯上午8、9點到12點叫“前半晌”,中午12點到3、4點叫“晌午”或“晌午頭”,下午3、4點到6、7點叫“後半晌”。

  炎熱的夏季,早上太陽一出來便是熱氣襲人,即使什麼也不幹也會汗流浹背。所以,這個時候下地幹活都要起大早,一般在五點左右就到田裡去了。要是再勤快一點的話,三、四點天空麻麻亮時就下地了。大家要趕著大太陽還沒有晒上來,趁著早上的一絲清涼,到紅薯地、花生地裡去拔草、翻秧,或是到自留地的小菜園裡攏畦、搭架。埋頭緊乾的時候,脊樑上越來越熱烘了、身上的汗珠子越來越密集了,就知道這一清早該收工了。

  回到家中汗如雨下地草草吃了早飯還不能休息,因為裡溝和河邊的稻子該蹬二遍或三遍了為稻子鬆土除草。原本想到水田裡蹬秧會涼快和輕鬆一點,但等下到田裡才知道這活也是很辛苦的:赤腳把秧苗根部的泥土生生地翻一遍鬆土的同時把雜草蓋到下面,不大一會兒就會叫人的雙腳麻木難忍;在蹬濘泥土的同時,還需要時不時地彎下腰去,把長高了的、夾雜在稻稞中的稗子等雜草認真地拔除。而每一次薅拔,雙臂、臉面、脖子及其胸膛等肌膚,都要和刺辣辣的稻葉親密地接觸。親密接觸的直接後果是,有血有肉有知覺的肌膚火辣辣的癢痛;因薅拔的稗子等雜草較大不能埋於稻稞下的泥土,還需要將其纏好使勁扔出田外防止在田間復活。拋扔一次挺好玩,甩的次數多了不僅弄得滿身泥水,而且也叫人雙臂痠痛不已。乾的雖是蹚水的活,頭上的太陽卻是火辣辣發燙。戴上草帽悶熱,摘掉帽子火燙。穿著衣裳捂熱,脫去衣裳刺拉……一晌下來叫人急頭怪腦、渾身癱軟。

  急頭怪腦、渾身癱軟趕回家,先是來上大半瓢井拔涼水也或水芹菜或魚腥草、野竹葉、夏枯草、鬼圪針等清熱解毒、袪火防暑的“蒿草”熬泡的、涼透的“涼茶”。等胸中通泰了才端起海碗,蒜汁撈麵條、紅薯面花捲饃也或玉米麵餅子等,不管三七二一地美美地吃上一通。

  正午的大太陽高高地懸在天上,火球般烘烤著大地。各樣莊稼和樹木全都病了似的枯蔫蔫耷拉著,房蔭樹蔭以外的地皮滾滾發燙。這個時候別說下地幹活,就是在太陽底下走路也會熱暈的。父親、兄長們揮汗如雨地山吃海喝一通後離開飯桌,望一眼火辣辣的陽光咒罵道“該死的日頭,是個煤球也該燒透了。”於是,鄉村盛大的歇晌開始了。家鄉人說的歇晌也就是城裡人的午休,但城裡人的午休不分春夏秋冬,而家鄉的歇晌只限於盛夏。

  歇晌最先起自於最先丟下飯碗的父親們。他們抹著不斷線的汗珠子,不拿扇子、不帶鋪蓋、甚至連個枕頭也不找,赤裸著上身、趿拉著鞋子,不洗也不涮,直接去往門樓下的柴床轟然倒下。門樓下或許有風或許沒風,但總是不大的功夫便鼾聲震天;已經成年的哥哥們呢?剛剛成家的自然是粘著花嫂子,回到剛配了新床、新席、新枕頭的屋裡去了。兩人都不嫌熱,可能是他們的屋子叫新房吧;未成家的則是揭了床上的爛席片,去往房前屋後的大樹下或樹林中,側側歪歪地席地或就石而臥。雖然聞不見鼾聲,但看到睡相很難看時,他們已經“睡死過去了”,任憑五雷轟頂也難以醒來;待父兄們都“倒下”了,爺奶們這才拿了名義上破扇子,有意無意地說著似懂非懂話兒,回到與他們年齡相仿或比他們年齡還大的老屋躺下。躺下也睡不著,只是為了響應這盛大的歇晌。

  父兄、爺奶都歇了,大姐小妹也跑鄰家閨蜜那瘋去了。忙了大半天的母親才隨手拎把小凳小椅,來到父親酣睡的門樓下,趕做一年到頭都做不完的針線活。原本是打算好了要趕出多少多少活的母親,在父親如雷的鼾聲誘惑下,不大一會便栽起嘴來打盹,以至於手中的針線活散亂地落在地上;火辣辣的太陽,在沒有一絲雲彩的大天上無拘無束地放射著光和熱;屋簷下從來沒有吃飽過的老黃狗,半趴著血舌頭吐到最長;樹蔭下的牛兒們眯著眼,大嘴巴一下一下不停地咀嚼著;樹梢的知了像是捏著脖子的大手一直不曾鬆開,始終聲嘶力竭地“咧咧”著……就這樣,整個鄉村還是在光天化日下沉寂了。

  一切都沉寂了嗎?不,一群渾身是勁的半大屁孩們,正趁此大好機會溜出了家門。他們偷了母親的縫衣針,在燈頭上燒紅握個小鉤,再用母親拆被子拆下的長線把它繫到一根半截不長的竹竿上。然後,揚眉吐氣地扛了這親手做成的釣具奔往村外的稻田地。來到稻田埂上,他們隨意地撕一片黃燦燦的北瓜花兒、胡亂地掛在縫衣針做成的小鉤鉤兒上。輕輕地吊入稻壟裡一上一下地一提,就有肥大而鮮活的青蛙被長長的細線提上來,一會兒的功夫就是一大串;更有膽大傢伙們忘掉了大人們“晌午頭鬼露頭,晌午錯鬼推磨”的諄諄教誨,一窩蜂地奔向河流、潭渦也或堰潭、水庫,去瘋玩那他們最最高興的戲水、游泳也或“豬打泥”。

  鄉村的午休不像城裡有時間可以午休。而鄉村的歇晌會一直到,看不見走動的太陽偏西,甚至快要落山了方才結束。打了無數個盹又始終不肯躺下的母親,看著西屋陰涼的寬度,試試摸摸地叫起“睡死過去”的父兄。不勝厭煩的父兄起身後不洗也不涮,喝上大半瓢涼水、戴上草帽或名義上草帽,便開始了“後半晌”的勞作——乾渴了很久的莊稼、蔬菜們,正眼巴巴地盼望著他們的到來!

  這便是鄉村的盛夏,是俺曾經親身經歷和感受的鄉村盛夏。雖然肌體有點辛苦,但心腦可是輕鬆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