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楷精美書法

  楷書又叫正楷、正書、真書。產生於漢末,盛行於魏晉南北朝,至今仍是通用的標準字型之一。而行楷書的字形是在楷書的點畫基礎上,略加變動而適於連筆書寫的一種實用性很強的書體,是楷書的直接快寫體。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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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楷書中書寫小楷的意趣

  書寫小楷,最要講究意趣,意是書法藝術中一極為重要的美學範疇,這個抽象的名詞蘊含了十分深刻的藝術內涵,它取類永珍,囊括眾殊,其幽若深遠,煥若神明,有著只可心悟,難以言傳的特點,因此要能正確地理解它,運用它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意雖然包括了十分豐富的內容,但事實上意主要包括了兩個含義,一是作者在創作過程中的審美境界,二是指流露在整幅作品中的精神境界。意在書法藝術中有極重要地位,意是作者自身藝術個性的流露,是作品的靈魂,它可以使本無生命的點畫變得富有活力,使本來只具物理的東西,也顯得富有情趣,錢泳《書學》中說:“一人之身,情致蘊於內,姿媚見於外,不可無也,作書亦然。”

  意與法構成了書法藝術的兩個重要主體,書法藝術既是一種形學,又是一種心畫。它以筋骨立形,以神情潤色,形質得之於法而有據,性情得之於心而難名,古之書家,其字裡行間,流露出一種精神意態,其所產生的美感,能使玩之者無窮,味之者不厭,可見意即為心法,是研究書法藝術更豐富的內涵和更深刻的本質的方法,藝術的真正價值,並不在於單純熟練技巧和功力,只有當形質和性情,法和意,形和神,理與趣處於一種合諧的結合時,才能孕育出藝術的風格。蔣和《書法正宗》說:“法可以人人而傳,精神興會則人所自至,無精神者,書雖可觀,不能耐久玩索,無興會者,字型雖佳,僅稱字匠。”若只具形質,而無性情,只講法度,而無意趣,是不能稱為書家的。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無意趣和性情,是區別字匠和書家的分界嶺,古代的書工筆吏,雖競精神於日夜,並以工整見長,如唐之經生,宋之院體,明之內閣誥制體,清之館閣體,其所作之書,功力不可謂不深,法度不可謂不熟,而所缺者,只是一個靈的境界,是不能給人以持續的美感的。

  從品評的眼光來看,欣賞一幅優秀的小楷作品,必蕭齋靜對,朝夕把玩,仔細品味,先玩其點畫,次看其結構,後味其神情意趣,真可謂“棐幾三轉,明窗百回,”使其愈玩而愈無窮盡,正如趙孟頫《鬆雪齋文集》中謂:“學書在玩味古人法帖,悉知其用筆之意,乃為有益。”若這幅作品只具形貌,而乏意趣,無認它的技巧多圓熟,也無法把它由死氣沉沉的狀態中挽救出來,故作書之道,欲得妙於筆,當先妙於心,敏思藏於胸中,自然巧意發之毫端,古之書家,無不以性情為本,或騁縱橫之態,或散鬱結之懷,一點一畫,皆有意象,在嚴格的法度之中,別開生面,融匯新致,自然神明煥發,意態超越。

  意既是作者在創作過程中的一種審美境界,這種審美境界就稱之為意境,意境的產生和形成是十分複雜和細膩的,它涉及到一個人的天賦、氣質、人品、學問、理智、情感、閱歷、經驗、好惡、癖嗜並與之相應的社會政治、經濟、文化和地域等因素的影響,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便能產生藝術家的藝術個性和審美理想。

  意又產物於作者對自然界的觀察,體味和領悟,凡自然中的一切事物,包括動態的和靜態的,如山水、雲霧、樹木、天地、日月、星辰、魚蟲、鳥獸、風雨、水火、雷霆、霹靂、歌舞、戰鬥等,無不給書家以啟迪,相傳鍾繇的小楷,取類永珍,或橫畫如八分,而發如篆籀,或豎牽如深林之喬木,而屈折如鋼鉤,或如垂露,或如懸針,若鳥之形,如蟲食木,若山若樹,若雲若露,正如《書法祕訣》所說:“鍾書須玩其點畫,如魚,如蟲,如枯枝,如墜石,其旨趣在點畫間。”可惜看不到鍾繇的真跡了,但可以從唐人摹的《薦季直表》墨跡中看到,這種意象決不是具象的模擬,而是一種抽象的再現,它必須通過作者的想象和藝術的處理使其本無生命的點畫變成一各富有意味的形式,正如項穆《書法雅言》中所說:“書之心,主張布算,想象化裁,意在筆端,未形之相也,書之相,旋折進退,威儀神采,筆隨意發,既心之形也。”書寫小楷,法多於意,自文這由象形發展到以點畫為符號的楷書時,這種意象的手法就表現得更為含蓄,隱晦。

  意境又是作者所追求的一種審美理想和藝術風格,風格就是藝術家終生為之奮鬥目標,得特的風格就是創新,凡是富有風格的作品,標誌著他藝術生命的成熟,因為在他的作品中注入了作者強烈的藝術個性和卓越的藝術才華,只有具備了風格,才能稱得上是一個書家,然而風格的形成是十分複雜的,首先,它不能離開滋養它的大地,離不開蘊含豐富的民族傳統,每一個有志於書者,者必須具有強烈的民族自尊心,特別是書法藝術,它土生土,千餘年來,它積累了古代藝術家的智慧,為後代留下了十分可觀的優秀遺產,不能拋棄傳統,而投拜在外國人的腳下,其次,掌握圓熟的筆墨技巧和深厚的傳統功力是形成風格的基本務件。實踐證明,一個人的技巧愈熟,功力愈厚,手法愈多,就愈能把握自己,使自己的藝術個性和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譬如藏鋒的含蓄,露鋒的精神,方筆的雄強,圓筆的蘊藉,此外用筆的節奏和墨色的變化,筆力的剛柔強弱,結構的奇正參差,章法和疏密大小,體勢的動靜開合,往往與書法藝術中的氣韻、神采、性情、意趣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絡,古人認為意生法中,正如趙宧光《寒山帚談》中所說的:“筆意者何。意在到未也意在流轉未也,意在圓熟未也,意在縱橫飛動未也,意在逸韻流邁未也,意在淳適而不合於流俗,乃得佳書,一法未融,便落魔境。”由此可知,風格的形成必以法為基礎,凡資質靈異其落筆便有氣象者,若其恃才睥睨,放浪自恣,而不肯在法度上下功夫,則究心必淺,亦有資質愚鈍,雖窮年皓首,劬勞憔悴於點畫之間,則每為法度所拘,執死法者,必損天機,故朱履貞《書學捷要》說:“有功無性,神采不生,有性無功,神采不實,兼此二者,然後得齊於古人。”唐代的經生,正是由於被法度所拘,故他們所書的小楷已無魏晉士人蕭散雅逸之氣,相較之下,真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