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紹基書法作品欣賞

  何紹基書法,早年秀潤暢達,徘徊於顏真卿、李邕、王羲之和北朝碑刻之間,有一種清剛之氣;中年漸趨老成,筆意縱逸超邁,時有顫筆,醇厚有味;晚年何紹基的書法已臻爐火純青。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何紹基書法作品,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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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紹基生平簡介

  何紹基1799年—1873年,湖南道州人,字子貞,號東洲,別號東洲居士,晚號猿叟。他是清代詩人、學者、書法家。何紹基代表作品有《惜道味齋經說》、《東洲草堂詩·文鈔》、《說文段注駁正》等。

  其父何凌漢,官戶部尚書。何紹基早年是阮元、程恩澤門生。道光十五年1835年舉乙未恩科鄉試第一解元,道光十六年1836年中式二甲進士,後任翰林院編修、文淵閣校理等職,咸豐二年1852年任四川學政,因謗卸官,主講濟南、長沙等地書院。何紹基出身於書香門第,其父何凌漢曾任戶部尚書,是知名的藏書家。何紹基兄弟四人均習文善書,人稱“何氏四傑”。

  嘉慶四年農曆十二月與弟紹業一同出生於東門鄉東門村一耕讀民家。幼年家境貧寒,他和弟弟隨母就食於州西小坪舅舅廖氏家。8歲隨母入京,早年是阮元、程恩澤門生。18歲應京兆試,取眷錄。道光十一年1831年取優貢生。道光十五年1835年中舉人,次年中進士,授翰林院編修。歷任文淵閣校理、國史館提調等職,曾充福建、貴州、廣東鄉試主考官。咸豐二年1852年任四川學政。為官僅兩年,次年因條陳時務得罪權貴,被斥為“肆意妄言”,受讒言所害,降官調職。遂辭去官職,創立草堂書院,講學授徒,咸豐六年1856,由四川出發,經陝西等地到達濟南,主講于山東濼物書院。講學之餘,盡遊濟南大明湖、趵突泉、珍珠泉、千佛山等處,留下許多詩句。咸豐十年1860年,受長沙城南書院之邀離開濟南赴長沙。前後在山東和長沙城南書院教書達十餘年。晚年主持蘇州、揚州書局,校刊《十三經注疏》,主講浙江孝廉堂,往來吳越,教授生徒。一生豪飲健遊,多歷名山勝地,拓碑訪古。光緒四年1873年,病逝於蘇州省寓,葬於長沙南郊。

  書法旋律的美

  中國的漢字由點與畫線組成,畫是點的延伸,而在竹木簡、紙帛上留下點畫墨痕的工具,是一枝奇特獨到的毛筆,這種圓錐體的筆,由動物毛狼、兔、雞、羊,或植物纖維竹、茅、藤製作而成,它柔軟而有彈性,有吸墨快速和吐墨自由的特色,對於它的妙處,漢代的蔡琶曾經說過:“筆軟則奇怪生焉。”軟的毛筆和鋼筆、圓珠筆、鉛筆、鵝毛筆這類硬筆不同。硬筆只能運用筆尖,寫出的點畫就粗不得,細不得,潤不得,枯不得,出墨如一,缺乏變化。柔軟的毛筆就迥然不同,它既能運用筆鋒,又能調遣筆肚,不妨也可偶用筆根,書寫可按可提,出墨可贍可容,墨色可濃可淡,且可在點畫運動中靈活調節,儘性地表現點畫的粗細、潤枯、方圓、濃淡、重輕、起伏、正側,產生出因人而異、因字而異、因筆而異的奇奇怪怪的獨異效果。

  一般而言,粗的線條有壯渾感,細的線條有靈秀感,中鋒線條有堅實圓潤感,側鋒線條有瀟灑超脫感,偏鋒線條有浮躁薄削感,藏鋒的線條有含蓄感,露鋒的線條有生辣感。試舉數例,如顏真卿書寫的線條,被譽為“屋漏痕”。“屋漏痕”並非意屬淺庸的比擬,它之所以被人們衍譽千古,奉為圭臬,就在於這個比喻形象而深刻地透露了書寫點畫的真諦妙理:雨水滲進壁牆,下淌的水珠,順著上牆往下延伸,土牆的表面是並不十分平正光潔的,倘使“放大”而言,則是凹凸坎坷、坑坑窪窪的,這就使水珠在行進中產生了或左而右,或右而左,直中見曲,似滯而流的水痕,這大自然裡積點成線而內具微波震盪的水痕,正合契於或啟迪於書法線條的表現,它“彈奏”的是一種凝重雄渾的旋律。

  懷素書寫的線條,被譽為“折釵股”,我們知道,在古代,金屬製成的髮釵,是通體圓渾,富有質感的,即是由直條而折成圓曲的形狀,形態劇變,而它依舊是圓渾的,決不會像空心的麥杆,在曲折處出現扁癟的病態,這也正合契於或啟迪於書法線條的表現,但它“彈奏”的是又一種流暢激越的旋律,此外,黃庭堅的線條,一波三折,恰如險水爭渡,槳擊水波,特具一科,爭抗衝突的意味,“彈奏”的是另一種矯健拗執的旋律。當然,對這類旋律的體會,在音樂則是通過聽覺領會的,而在書法則是以視覺去感受的。但它們對於藝術心靈的衝動則是相一致的。然而,高明的畫家,面對重複的筆畫或形體接近的文字,抑揚頓挫,倏忽變化,仍然可以獲得跌宕、豐富的迴腸蕩氣的韻律。諸如,米芾在《苕溪詩帖》中書寫的“山”字的三筆直畫,從筆道上剖析,自左至右表現為“上細下粗—上粗下細—上下圓渾”,從筆勢上講,自左至右表現為“順鋒而下—橫折向下—回鋒逆下”。

  如此表現,就有重而不復,同中見異的旋律感。諸如,米芾在《留簡帖》裡,書寫有相連續的“迥避遂”三字,三字的末筆均是捺筆,倘使採用同一筆勢,難免有“捉襟見肘”之嫌,而素以天機迸發、技法高妙為能事的米芾,手段確實非凡,對這三字的末筆,倘使從起筆、中宮、收筆處觀察,可以發現,“迥”字末筆處理為:“很重—更重—輕靈”,“避”字末筆處理為:“輕靈—微重—更重”,“遂”字末筆處理為:“微重—較重—微重”。一字一式,移步形換,旋律變幻,耐人咀嚼。

  此外,文字的點畫、旁偏,以至於文字之間的“牽絲”,也能製造出纏綿柔婉的旋律感。諸如,蘇軾的《寒食詩帖》中,書寫有“花泥”兩字,點畫之間,旁偏之間,上下字之間,敦厚的筆畫伴以輕靈的“牽絲”,節奏明快,對比強烈,真是敦厚而不戇拙,輕靈而不菲薄,跳躍著生命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