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感情散文

  我的家鄉在一個小城市裡,那裡的冬天很特別,很特別。沒有春天的柔美,沒有夏天的炎熱,更沒有秋天的涼爽,有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白茫茫。向上帝開玩笑似的揮灑著奶油,到處都是。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心靈的故鄉能守候多久

  去年夏天的時候,我回到我的家鄉去,那是在弟弟家,當時也只是我一個人,在中學工作的弟弟去上班了,弟媳一個人在本鎮商業城開的門頭房裡賣菸酒糖茶之類的營生。因為我和弟媳的感情比較好,儘管家裡有時也賣東西,但弟媳是充分相信我的,絲毫不怕我將她家裡的錢偷偷給悶了起來,真正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這份信任我也是感激的。

  上午大約十點多鐘,“叮鈴鈴,叮鈴鈴——”忽然之間電話鈴響了起來,我趕緊拿起話筒,以為是弟媳要我幫忙去給她的門頭上要送些什麼貨物,不曾想,接通了的那一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的聲音,普通話,但是明顯底氣不足,因為她的普通話並不是很標準。我因為有一張新聞專業的大專文憑,加上教過七八年的學,還加上愛好文學,也發過幾篇短文,並且有一份新聞的敏感性和社會責任感,更是從心裡愛著自己的故鄉,便大著膽子,接受了電話那頭的詢問。她說她是某某單位的,關於環境治理有一個隨機訪問,是抽到的號碼,想問您幾個關於環境治理方面的問題,“您覺得方便嗎?不介意吧?”我正一個人閒得無聊,於是卯足了勁兒,信心十足地說:“不介意,很願意配合您。您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吧!”很顯然,那應該是一個剛剛工作不久的小辦事員,對我這歷經滄桑、並且成熟的女性的磁性中音,她一時遲疑了一下,也不會想到我回答得這麼幹脆,而且普通話會這麼標準。

  她問我:“你對你們周圍的環境衛生感到滿意嗎?”我回答說:“不滿意,而且是很不滿意!一些地方垃圾成堆,夏天的時候,蒼蠅哄哄的,臭氣熏天;颳風的時候,塑料袋什麼的到處刮。看上去,和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建設是那麼不協調。”因為我知道就是鎮子周圍的村莊也已經環境優美,看上去就像世外桃源,對此心裡早就不平衡了。她又問我:“你家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我很實在地說:“我現在已經嫁出去老遠了,現在是回孃家。我在的這個位置呢就是從舊電影院往東來,下了公路……”她打斷我問:“在和平小學的什麼方向?”她竟然提到了我曾經未嫁時所從教的小學!我於是帶著滿滿的對於曾經從教的小學的暖暖的回憶和熱愛,以及對於家鄉的摯愛,愉快地說:“南邊,不遠……”我顯然覺得自己已有些少許的激動了。電話那頭,稍稍停頓之後,並不是很順暢地說:“離小河遠嗎?”看來她對這裡也還是知道一些的。弟弟家——也曾經是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家,我對她簡直太熟悉。家西不遠曾經是幼時歡樂的去處,那裡的一條小河,常年流著清清的水,河邊是大大小小粗粗細細的樹,還有一種叫茶葉稞的一墩一墩的茶葉樹,夏天來時青青的葉子,泛著太陽的光,沒有人把它當茶葉來喝,它們都是自生自滅,但留下美好的想象;我和姐姐常去小河洗衣服,也和弟弟拿著小叉網去撈過無數次的魚;還和姐姐在過年的時候去河邊上唱著母親教的歌謠,每人摟著一棵高大的臭椿樹,許下來年一個美好的願望,邊轉邊說:“椿樹椿樹王,椿樹椿樹王,你長粗,我長長。你長粗瞭解木板,我長長了穿衣裳……"這一些美好的回憶,瞬間在我腦海中閃現,暖暖的,所以我回答對方:“就是小河裡,以前淌水,水可清了,現在截流改道了,就成了垃圾場,塑料袋、破衣服……什麼垃圾都有,簡直太髒了,這近處的人隨手扔。但是也不能怪他們,生活中的垃圾總得有地方扔才行……”“好的,我都記下了,謝謝你的回答!”

  掛了電話,我是終於覺得為自己愛著的家鄉做了一點什麼事兒似的,也幸虧她問到了我,“而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我想。

  當我下一次再回故鄉的時候,已是三個月之後,便眼看著街上和河邊有了大大的深綠的垃圾桶,這種辦事效率還是令人欣慰的。而今年春節再回鄉去,我明顯地又看見街上的環境治理更好了。我不知道是否就是因為我夏天的時候回答了那人提問的結果,但是那並不重要了,環境的向好改變才是最重要的,聽家人說,按家出錢,一家兩元,僱了專門的環衛工。我是高興的。然而當我看見,多數人已經從各自祖先留下的老房裡搬走,這裡準備拆遷的時候,曾經的欣慰,竟又變成了惆悵,眼前的家鄉到底不能在我的眼前久留,她留在的只能是我心靈的深處,而且那將是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