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優美散文

  一季花開,一季凋零。一樹吐綠,一地枯黃。一勾冷月,滿眼相思。一縷微風,一片荒涼。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今天我們來看一下時光飛逝的散文。

  :時光流逝,繁華從未退卻……

  華燈初上,夜幕拉開,翠花街就如一個剛掀去蓋頭的新娘,光豔奪目。這個以夜市聞名的古街巷,它的夜晚,一除白天的陳舊氣息,在燈光的映襯下,竟有著些許炫目與斑瀾。夜幕降臨的翠花街,食客雲集,各式江湖藝人吹拉彈唱,粉墨登場。

  在小街,賣藝人得厚著臉皮問臺子,徵得客人同意,才能表演,而建新顯然不是一個健談之人,他有些拉不下臉皮,一個星期下來,竟沒有開張。有好心的街坊見他臉皮薄,於是晚上傾巢而出,蜂擁而至,為他捧場。在街坊的熱情鼓勵下,同時也迫於生計,建新終於厚起臉皮,學會了叫臺,總算在夜市立足,隔三差五地有了點生意。

  但這樣的生意僅夠建新一人餬口,根本無法寄錢回家,建新很是苦惱,儘管他每天晚上都出去賣藝,但叫臺的人畢竟太少,這個年代,誰還願意一板一眼地聽採茶戲呢?建新晝伏夜出,仍是收入甚微,連一個月300元的房租,都負擔不起了。

  翠花街雖然不長,卻充斥著很多賣藝人,藝人間的競爭可想而知。沒有新奇搞怪元素,想在這條古街上立足是很艱難的一件事情。建新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白天沒事時,他就向街坊鄰居討教,問他們喜歡什麼樣的節目,彼時,小瀋陽的小品正在紅火階段,街坊開玩笑地說:“你就做翠花街的小瀋陽吧。”

  第二天的夜市,再看建新叫臺,已然是另一番模樣了,鋥亮的光頭取代了板寸頭,僅在頭頂處留了一小撮縷發,活脫脫一個馬戲班小丑!可這滑稽的模樣卻贏得了翠花街食客的注目和開心鬨笑。為了贏得更多的叫臺,建新不但把一些採茶戲曲改編成小品,而且自創了不少滑稽小品,一撮毛的光頭形象,表情誇張,動作怪誕,唱詞裡還夾雜著一些流行的葷段子,正迎合了食客們的品味,他們連連拍手叫好,大方地甩出幾張鈔票。而建新“一撮毛”的名號也在翠花街傳開了,許多人都喜歡直接叫他的外號,他的真名倒越來越少有人叫了。建新的名聲與日俱增,沒有多久就上了市裡一家電視臺的訪談節目,自此,成了這條古街的“超級男聲”。

  正當建新的“採茶戲小品”在翠花街越唱越響時,元旦前夕,建新突然向街坊鄰居們告別,說要趕回家去。老街坊們很是不捨,關心地問他家裡是否有什麼事情。建新摘下頭頂上的帽子,摸著光頭,若有所思地說,我這“一撮毛”該剃了,要重新留成板寸頭了。眾人不解,建新又樂呵呵地說,已經有電視臺找到我,要為我播一場採茶戲曲節目,同時還會製作戲曲光碟,我得現在回家抓緊時間練習啊,再說,馬上要過年了。

  以建新自小修練的深厚功底,根本不需要準備多長時間,但是,熟悉他的老街坊都知道他最眷戀,最牽掛的,始終是那個舞臺。翠花街,徜徉在一種氣息之中,這是建新內心的喜悅和幸福,在這條古街上溢位……

  一個半月之後,在某電視臺的戲曲節目中,建新出場了。舞臺上的建新不再是光頭,儘管還不是很象樣的板寸頭,但短短的頭髮茬已密密地佈滿頭頂。建新披掛上陣,精神抖擻,乍一亮相,滿堂喝彩……

  翠花街。依舊是高高低低的麻石古道,陳舊的木樓,在天空穿行的粗粗細細的電線,電線上掛滿的衣服鞋襪和被單,燒木頭的土爐子,拿著扇子煽火做飯的老人,在街道上嬉戲的孩童,悠閒吃著早飯的老者,閒聊的婦女大媽……又是一個清晨,不知是哪個店鋪打開了廣播,遠遠地,一段戲曲在老街上飄揚,那是建新的採茶戲,熟悉的唱腔一如當初。

  時光早已遠去,古街的繁華卻依然在時光的長流中盪漾。流逝的,只是過去的滄桑;縈繞耳畔的,依然是那流淌心底不絕的戲曲……

  :時光荏苒,歲月靜好

  清晨的寒風吹過窗簾,一縷寒意襲來,恍惚間,才感到冬天來了。

  冬天來了,不知不覺間。

  說到冬天,我尤其想念冬天的雪。

  不知為何,在心靈深處,總有那麼一種渴望,渴望那漫天飛舞、白雪皚皚的世界。當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時候,我喜歡漫步在雪地,踏著白雪,傾聽那“吱吱”的聲音,感覺很真實,腳踏實地般的真切。

  說到雪,我不禁又一次想起她。

  相識她,起源於網路。

  起初,我和她都是同一個網站上的兩個陌生人,我們經常在那裡發表一些生活隨感,人生感悟之類的文章,我們經常會互評文章,相互指點,時間久了,便熟識了。

  我們從最初的互評文章到後來的聊天,我們算是同一個網站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從未蒙面,但是至今追憶。

  我們常在一起探討文學。從簡愛的樸實與善良、伊利莎白的機智靈敏、露伊絲勇敢獨立到丁香姑娘的憂鬱哀傷、唐婉的哀婉淒涼、卓文君的白首不離……我們一起從希臘的海邊走回古老的西湖之畔,從故事情節的悲歡離合到人物形象的刻畫描繪,我們一路且行且舞,淺唱輕吟。每到動情處,她總免不了寫下一段長長的獨白,那些句子,或哀婉,或歡快,或陰霾,或明亮。就這樣,她陪我在文學的海洋裡乘舟遠航,一起走過歲月的花開葉落。

  如果說文字溫暖我的心靈,那麼是她溫暖了我的大學時代。

  如果說中華文明生育了我,那麼是西方經典陶冶了我。

  如果說四季輪迴變遷著我,那麼是她的文字一直陪伴我。

  和她的相遇,是我最美的年華里最美的意外。

  我們常在電腦前,互訴著學業的進退、生活的苦樂、人生的得舍,就這樣我們一起嗅過春天的桃李芬芳,品過夏天的荷塘夜色,摘過秋天的香山紅葉,看過冬天裡的白雪皚皚。我們在這個虛擬的網路裡,傾訴著個人的人生感慨。

  她說在她出生的時候,天上正下著鵝毛大雪,她的母親就給她取名叫小雪。而她喜歡雪後的晴天,喜歡那白雪皚皚的大地,晴朗的北風呼嘯,天上泛著明媚的陽光,所以她給自己取名叫晴雪。

  晴雪,是的,從我看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眼起,就牢牢地記住了她。

  在時光的流淌中,我們一起成長著,一起期待著。

  我們相約,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去看富士山的櫻花,一起漫步普羅旺斯的村鎮小巷;一起去聞紫羅蘭的馨香,一起去吃古都西安的羊肉泡饃,一起去終南古墓看楊過小龍女曾經居住的地方,一起去雪山大漠看雲海日落。

  可是,花開終有聲,葉落終有時。

  伴隨著我們走過青蔥的大學時代,我們開始真正邁進生活的門檻。

  畢業了,我們開始找工作,開始為茶米油鹽奔波,開始為衣食住行忙碌,開始為日常瑣碎煩惱,再也沒有時間像大學時代那般可以坐在圖書館裡,品一杯香茗,讀一卷美文,寫一篇隨感。

  漸漸地,我們聯絡少了。

  都有各自的事情,聊天少了,問候少了,一切都變得少了。

  起初,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還有聯絡,每月還有一次聊天。

  可是,後來,越來越少。

  再後來,幾乎就失去了她的音訊。

  時至今日,已有一年沒有她的音訊。

  我開始越來越想念,想念和她一起走過的曾經。

  我很感激上蒼對我的垂愛,讓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讓我們在文字的海洋裡相知相偎,讓我們在青春的時光裡且歌且舞,讓我們在生命的季節裡變遷輪迴。

  我常想念,想念她寫給我的句子,想念她推薦給我的書籍,想念她聽過的古曲,想念每個有她陪伴的日出日落。

  可是,人總是要生活,我們都生活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

  有人曾說過,當理想遭遇現實,浪漫主義是如此不堪一擊。

  是的,我們一直生活在文學塑造的理想世界中,當我們真正走進現實生活中,有了太多的無奈,太多的失望,太多的嘆息。

  可是,不管生活的多麼的跌宕沉浮,我依舊希望她可以生活的安好。

  記得有句詩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是的,遠在他方的你,如若安好,便是晴天。

  不論時間怎樣輪迴,季節怎樣更替,在我心裡,永遠為她留有一片雪天。

  一陣寒風猛烈地迎面襲來,打斷了我綿長的思緒。

  看著眼前我的車水馬龍,我又一次祈禱,希望遠在他方的她,能夠度過一個溫暖祥和的冬天,期盼她在春暖花開的時節,給我送來花語問候。

  馬上就是十一月份了,天氣越來越冷。

  我也又一次期盼,期盼今年的大雪。

  期盼白雪,期盼那個白雪皚皚的世界。

  站在寒鳳凜冽的站臺,我一遍遍地默唸:

  時光荏苒,歲月靜好。

  :任時光飛逝

  看《神鵰俠侶》結尾,洪七公與歐陽峰墓並立。

  不覺嘆息,人生一場,終將黃土一抷。

  歲月如刀,無論多麼笑傲江湖,還是寂寥平淡一生,終將沒入時間的洪荒裡。

  這樣想著,不覺黯然,徒增悲觀之氣。老杜曾自傷雲:江上形容吾獨老。這是一個人的自憐。想他在“安史之亂”的苦痛後在浣花溪邊尚能“自在嬌鶯恰恰啼”,亦明白人一生總是在悲與歡中往返。

  生命裡能自持的少矣,哪怕廟裡的住持或方丈。那《少林寺》的兵火、牧羊的少女與寺僧一樣的兒女情長。

  因為繞不開,便也只好做一個寂寞裡賓士的猛士,如魯迅先生。匕首投槍的辛苦裡他一定也懷念過“社戲”,想起了“閏土”,想起了百草園,一定亦想起了曾經在紹興會館抄古碑。從玲瓏少年到文化戰士,未曾一刻停歇。人生的辛苦如此,有時抄抄古碑亦是好的,是一種休整,是茫然與苦悶中的梳理,所以才會有生命之後的“魯迅公園”。

  日子如推石上山的西緒弗斯,偶一鬆馳就人仰馬翻。只有內心置田園,在彈琴復長嘯的情懷裡,在採菊東籬的情緒裡讓心靈長一雙慧眼。

  行行重行行。日暮鄉關,煙波江上,或是禪房花木裡,舊夢隱約。在孤獨裡跋涉,到鬢亦星星時,階前點滴的你我又有幾個敢說“花枝春滿”。

  倒是“託體同山阿”是一種達觀。

  生活裡總有火焰山,即便沒有九九八十一難,我們漸漸悟到:苦就是禪。

  這讓我想起李若禪,畫藝裡成長浸滿悲歡。

  秋風又起,處暑之後就一直很想悠然睡眠,很想如老杜般在四川築草堂,也能遙思長安。在和平里一夕安寢,只是這很難,從進入九月,幾乎沒有一天恬然入眠。

  終於從一場昏沉裡醒來,有一些胡思亂想的意味。不知不覺回到了落葉般的情緒裡,一些計劃,完不成就完不成,就這樣任時光飛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