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曾飛蛾撲火去追尋的愛情的愛情故事

  愛情裡面的流年歲月裡,我們都成想過為一個人飛蛾撲火,哪怕只是一廂情願而已。可能這就是愛情裡的殤吧!但是即使飛蛾撲火還是毫無結果,你願意的最終還是無悔,只因愛過、愛著。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給大家,歡迎大家閱讀!

  她曾飛蛾撲火般去追尋的愛情1:

  他們相識,是在乍暖還寒的初春。

  她做完晚間最後一檔音樂節目,已是身心俱疲,走出播音室,習慣性地在躺椅上坐下來,閉目養神。不經意間,便入了夢。起初,那夢裡,是天寒地凍,她拼命地跑,卻無論如何,也跑不出那片冰雪,及至後來,忽然來了一艘小船,她的雙腳,剛剛踩踏上去,周圍,便是春暖花開。

  她微笑著睜開眼,便看到了身上開滿大朵大朵花兒的毛毯。詫異地抬頭,他正衝她略略拘謹地笑著。

  她是當地一個有名的欄目主持人,時常會有陌生的聽眾,守在門口,等她節目結束,約她去吃宵夜。每次她都拒絕,她並不是一個喜好交際的女子,朋友不多,同事之間,更是因為競爭與嫉妒,而無法在工作之外做深入的交流。也不是沒有放任的機會,那麼多的男子,借節目的機會,發熱烈的簡訊過來,但她一律笑笑刪掉。

  她原本不是一個冷淡的女子,但因了大學畢業時,一個男人無情的背叛,讓她瞬間便將自己的心,封進了冰冷的洞窟。

  所以看到他那樣拘謹地站在那裡,她便淡淡地說一個“謝”字,起身要走。他卻將她叫住,說,天這麼晚,陪你走回家吧?

  她搖頭,道,我是從不跟聽眾交往的,謝謝。他即刻笑了,可是,如果是同事就可以例外,是嗎?

  她驚訝地抬頭,仔細看面前這個瘦高個子的男子,試圖從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尋到一絲熟悉的過往,但是,她的腦海中,關於他,卻是一片空白。

  他簡潔的介紹,她這才知道,他是剛剛從另一個部門調來的同事,一直在聽她的節目,因為上司希望他能與她合作,開創一檔新的提高收聽率的電影評析欄目。

  她聽了禮貌地回道,那我們明天見吧,現在已是下班時間,我不想談與工作有關的事。

  他迅速地追問過去,我只想請你喝一杯奶茶,是街角新開張的店鋪,這與工作似乎沒有關係吧。

  她終於被這個笑容溫暖又不依不饒的男人給逗樂了。身體微微一側,她倚門笑道:你先行一步,我來關門。

  她曾飛蛾撲火般去追尋的愛情2:

  那晚她與他坐在街角的咖啡店裡,喝到很晚。她第一次與一個共事的男子,度過一段如此溫柔的夜晚。

  她聽他談起自己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的艱辛,談起他作為一個男人,承受的種種壓力。談起當年他獨自一人,從偏僻的小城,跑到北京來的顛簸輾轉,是對於音樂的熱愛,讓他終沒有在踉蹌中,返身回去。

  而她,亦在他略帶感傷的雙眸注視下,一點點地將自己隱祕的內心,如一朵幽閉太久的花兒,妖嬈地綻放開來。她甚至提及那段疼痛的愛情,而在此之前,她在自己一個無人知曉的部落格裡,也是不會說的。

  起身離開的時候,天邊已微微泛白,一縷晨曦,正從水墨畫似的天際,投射過來。空氣清冷,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在路人雜沓的腳步聲裡,是暖的。

  走至租住小區的時候,有迎春花在料峭的風裡,沿街綻放著。一個早起的女孩,挑著花香繚繞的擔子經過。他叫住女孩,從擔子裡挑了幾枝含苞的玉蘭,說,送你。她低頭嗅著玉蘭淺淡的清香,突然覺得,這個早春,如此美好。

  兩顆心,這樣彼此放心地交付,讓他們這一檔與電影音樂和愛有關的新節目,如粲然的迎春,悄無聲息地,便漫山遍野鋪陳開來。

  許多聽眾,發簡訊來,說,他們迷戀這樣明亮的聲線組合,一個清淺如百合,一個溫厚如山茶,即便是節目中沒有音樂的襯底,他們也會喜歡,因為,這樣柔軟又清亮的聲音,本身便是最美的歌聲。

  他在電影方面,其實並無專門研究,一切節目,都是臨時惡補。她亦是如此,所以每次做完節目,都會覺得疲憊。但這樣的累,她的心底,卻開滿歡喜的花朵,是唯美的櫻花,在風裡,簇擁著,將對春天最深的眷戀,毫無隱瞞地怒放出來。

  是的,毫無隱瞞。她寧肯自己累一些,再累一些,這樣,他就可以在節目開始之前,多睡上片刻;而節目結束的時候,亦能陪她去街角的咖啡館,多喝一杯奶茶。

  她從沒有如此地愛過一個節目,她比任何一個聽眾,都要渴盼著時間快快地來,慢慢地走。她愛那些在歲月裡依舊閃爍著光芒的電影,愛那些電影裡,悽美或者熱情的歌聲,愛她與他,用語言,重新詮釋的那份真情。

  而她更愛的,是他。在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時候。

  她曾飛蛾撲火般去追尋的愛情3:

  他也應該是愛她的吧。她無法確定,但卻知道,他對她的關愛,是對別的女子所不同的。他會在上節目之前,為她沏一杯清香的茉莉,或者放一片清涼的含片;她閉目休息的時候,他會為她披一件毛毯;她情緒不好,他會很努力地講笑話給她聽;臺裡開冗長的大會,她不想去,他會為她在上司面前編一個完美的謊言。

  她在這個城市裡,原本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但卻因為他的到來,她變成一株玉蘭,因為欣喜,那葉子還沒有長出,花朵先自芬芳了。

  臺裡開始有關於他與她的傳聞,亦有八卦的聽眾,打電話來,第一句便問,是否,他們是彼此相愛的情侶?否則,為何在節目裡,搭配得如此完美和諧。甚至,有暗戀她的男子,直截了當地問,究竟他在哪個地方吸引了你?

  這樣的傳聞起初像是春日的細雨,悄無聲息地落在她的髮梢或者脖頸,弄溼了她的臉頰,但那樣的溫涼,是她所喜歡的。及至雨來得大了,她才發覺,先前的那點浪漫,已經被濺起的稀泥和雨水,弄成躲都躲不掉的尷尬。

  上司先把她叫過去,將一份臺裡的檔案丟給她,說,想必在剛來工作的時候,你就知道臺裡的規定,任何同事之間,都不能發展戀情,否則,只有辭職走人的結局。

  她看著語氣尖銳的上司。還有那縷落在桌上的陽光,突然她淡淡開口道:那麼,好吧,我辭職。

  她在瞬間做出的決定,幾乎讓全臺的同事都為她覺得可惜,連那咄咄逼人的上司,都鮮明地帶著不捨,說,何必呢,難道他真的值得讓你犧牲掉如此眾多忠實的聽眾嗎?

  她不知道這份愛值不值得,但她對這份愛,卻是明晰的。

  她走的那天,他送她,說,其實提出辭職的,應該是我,誰都知道,你是臺裡最好的欄目主持人。

  她笑望著他,說,如果你願意,我也願意。

  他伸過手來,將她用力地握住,那麼溫熱的大手。那一刻,她承受的所有的委屈,都在其中,冰雪消融。

  她曾飛蛾撲火般去追尋的愛情4:

  她在另一家電臺,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儘管只能播枯燥的新聞,無法做自己喜歡的音樂欄目,上司也不怎麼重用她,但她從未因此覺得孤單。

  她開始喜歡上聽廣播,他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入她的耳中,那樣的溫潤,像他給過她的初吻。她第一次讀懂,那些在寒風裡,瑟縮地守在電臺外面,只為等她節目結束,見她一面的聽眾,他們將自己卑微到塵埃裡,但那心,卻是開出一小朵一小朵淺紫淡藍的花來。

  他們開始像所有的情侶那樣,約會,逛街,吃飯,旅遊。而她,亦開始像所有的女孩子那樣,衝他發小小的脾氣,在他忙碌的時候,從他手裡,爭搶喝一杯奶茶的時間。

  他起初會耐心地哄她,但慢慢地,便似乎有了厭倦。終於又一次,他衝著扭頭生氣的她說,是不是你覺得你的付出,需要我用更多的付出來彌補,你才會覺得平衡?

  她一下子呆愣住,許久,才茫然地問他:麻煩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是他們之間,發生的最大一次爭吵,是無聲的爭吵。她用最執拗的出走,關機,來拒絕他一切的解釋。

  當她再次歸來的時候,他們租住的房裡,已是空蕩。她習慣性地開啟桌上的收音機,正是他節目播出的時間,但人,卻已經換了。

  她詫異地假扮聽眾,打電話過去。接線的女孩,很欣喜地告訴她,他已經升職,不再做前臺的播音了。

  在結束通話之前,接線員沒有忘了禮貌地說一句:謝謝你一直以來對他的關愛,如果你願意留下姓名,我會轉告他。

  她像起初剛剛認識他時那樣,直接地拒絕:不必,謝了。說完,她很平靜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在電臺的論壇裡,看到有人提及他與她的這段愛情,說,他真是一個懂得攀爬的人,借用愛情,一步步向上走,及至到了那風光無限的頂峰,愛情在他,不過是那陡峭的山上,一級級無用的石階,眼睛只看得到那藍天,至於它們,哪裡顧得來呢。

  她在那帖子的下面,淡淡跟過去一句:可是,愛情的花草,更多的,是開在沿途的石階旁,而不是那頂峰的。

  是的,那些在看不見的角落裡,兀自妖嬈的花草,頂峰的人,看不見,可是,那些石階,卻會嗅到它們的芳香。而一段愛情,美與不美,值不值得,從來都只是與一個人有關。

  就像,他人已走,她還是願意記住,這段她曾飛蛾撲火般去追尋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