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意外隨筆

  我們行走在塵世中,總會遇到很多美麗的意外。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一

  人們其實很不喜歡意外這個詞,這個詞似乎就是一種噩夢,但是有一個美麗的意外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我的同桌是一個一米六七的男孩,打我坐他旁邊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曾安寧過。他好動,曾在兩年之內摔壞十七副眼鏡。他熱愛足球運動,而偏偏學校是不允許在操場上踢球的,為此他寫了不下十份檢查,還舉著“請勿踢球”的小旗在操場上“遊行”,聽說他家裡還有十幾份檢查,留著備用。他曾經對著教室大門一腳“凌空抽射”,因此在班主任左右“站崗”兩個月。他上課吃口香糖,做作業看《足球俱樂部》,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還要我來“掩護”。遇到這樣一個幾乎“十惡不赦”的同桌,你說意外不意外?

  我極少和他說話,幾乎不正眼看他;也無暇顧及給老師打小報告,只希望有一天上天有知,讓我調離這個令我“深惡痛絕”的座位。

  突然有一天,他拿出一份協議書讓我簽字,我對此當然是不屑一顧。但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我瀏覽了上面的內容。他向我作出了“改邪歸正”的承諾,並要求我幫助他。

  這太出乎我的意外了!我想這多半是班主任的“政治課”和家長的“體育課”對他起了臨時性的作用,強迫他作出這樣的選擇罷了!誰知道在這協議書後有怎樣的交易呢?我敷衍地在上面簽了字,並潦草地寫了這樣一段話:“如果你做到上述要求,那麼太陽會從西邊出來,公羊會生出小羊。總之,如果你做到了,我把姓名倒著寫。”

  他的行為的確有所收斂,但我始終認為這只是他一時的剋制。我依然對他冷言冷語,更別提幫助了,而他對此只是付之一笑。

  時光飛逝,他還是熱愛足球,但操場上難見他那矯健的身影,我也退下了“掩護”工作的崗位。但我不相信他的變化,也不相信事實,相信的只是我那永遠正確的判斷。

  忽然有一天,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改變。我想到了我冷漠的態度,我那不屑一顧的眼神,我那顆冰冷的心。我意外發現:我待人處事缺乏信任與寬容……

  這個美麗的意外所導致的結果就是我開始練習倒著寫我的名字了……

  篇二

  三月裡,一對男女並排坐在公園的竹椅上,他們一個左眼暗淡無光,一個右眼黯然無色。但身邊圍繞他們的似乎永遠都是耀眼的光芒。

  時光輾轉。

  那日,鳥語花香。一對年輕的夫妻從童裝店走出來。在過斑馬線時,他們凝視對方,眼裡溢滿了溫柔。當紅綠燈跳了時,調皮的妻子掙脫掉丈夫的大手,蹦蹦跳跳的向馬路對面走去,突然妻子轉過身來,舉起手裡長長的冰淇淋對著丈夫做了個鬼臉。身後,一輛小轎車向脫了弦的駛了過來。丈夫臉色一變,大叫一聲,向前衝去,但晚了,夫婦倆一齊被汽車撞倒在地。雖然丈夫死死護住妻子,但車上的玻璃碎片還是飛向了妻子。一瞬間時間彷彿停滯了,只有地上的冰淇淋似乎無止境的蔓延著。

  救護車“嘟嘟嘟”的響了過來……

  檢查下來,妻子身上除了幾處小傷外就是眼睛,她的雙眼已經被玻璃片扎傷,可能以後無法再觀望這美好誘人的世界。而丈夫背部的一個傷口長到10釐米,堅強的他挺了過去。但當醫生把他妻子的情況告訴他時,他呆了,堅強的他眼裡被霧氣覆蓋,手指也在止不住的顫抖。他能想象到當妻子沒法再去看那驚恐的鬼片的時候是什麼場景;他能想象到當妻子無法再指著藍天告訴他天氣是多麼好的時候是什麼場景;他能想象到當妻子無法再為院內辛苦種植的樹木花草梳妝打扮的時候是什麼場景……他抱住了頭,他不感再想下去了,那樣的妻子只會想***!暗中,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只有這樣做了,他在心裡暗暗想了想。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像一層透明的聖光,卻那麼的冰涼。

  第二天,他小心翼翼的來到妻子的病房。清晨的薄光覆蓋在妻子慘白的臉上,他伸出手把被子掖緊了些。他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她,好象一輩子也看不夠。最終,手指迷戀在妻子的臉上,從眉劃過眼、鼻、口、脣,最後深深地在妻子額頭印下一個吻。空氣若有若無的散發著悲愴。“寶貝,放心,我會讓你看見全世界。”他堅定的對沉睡的妻子說,一如自己堅定的眼,堅定的心。只是從不知名的深處撥出了一縷輕嘆。

  下午,在濃烈陽光的眩暈下,妻子醒了,心裡閃過一陣陣慌張。眼睛的強烈不適應,還有身邊沒有他。醫生扶住她不安的身子,儘量的使語氣變得輕鬆:“醒了?別緊張,你的眼睛因為車禍……恩,不過有救了,有人捐了角膜。”她並沒有多高興,遲疑了一下,問到:“他呢?”她深刻的記得當時他是把自己緊緊摟在懷裡,那……“恩?”醫生反應過來:“噢,你說你丈夫?他在三號病房,正在手術,你別擔心,先把手術做好。”“那他,他有沒有什麼事?”她記得丈夫望向自己身後驚恐的表情。醫生撮了撮手:“他……他沒有多大事,只是也是……”“也是什麼?”她急了,亂揮舞著雙手,想要下床。醫生慌忙攔住:“哎,他也是失去了雙眼,玻璃傷的,和你一樣。”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她聽了,呆住了。忽然想起了什麼,沒有光彩的雙眼也似乎一亮:“那他有人捐獻眼膜嗎?有的對不對?”“只有一對眼膜。”“那給他,我不需要。”她堅決的搖頭。“不行,你丈夫說了,你不用,他肯定不會用。而且,你不接受安排的話,他會自己離開這裡。”醫生想起那個年輕小夥子哀求自己的神情,那雙充滿了堅毅的眼睛,心裡又浮現出了一絲絲哀痛。“不!”她急了,手下的毯子被抓出了一條條皺紋:“不,不,不能,他是我的世界啊……我的世界都看不見了,我能看見什麼……”

  ……

  最後,夫妻倆一人一個角膜。妻子永遠不知道的是,那個角膜是丈夫的。

  那些意外,那些悸動,那些感懷。

  又是個陽光燦爛,鳥語花香的季節了。

  篇三

  回憶比記憶,哪個長?

  過了冗長的夏天,那段麥子偷偷拔節的陽光。牆角潑墨的誓言,悄悄地,沉澱著。

  走了,轉身帶走一個城市的雨水,在某個異鄉偷偷地萌綠。

  向前,向後。卻永遠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猶記得那抹嫣紅,在馬路中間靜靜地綻放,似一幅生動的水墨畫。世界瞬時安靜了下來,灰塵簌簌地下落,她的眼中,灰色的馬路,穿梭的命運,她的世界,失真地定格。在他手裡彌散的生命線中,回憶,離散;記憶,擱淺。

  一整個城市的香樟又開始向搖散的陽光裡飄灑溫和的香氣,江南的小巷,懶洋洋地昏昏欲睡,折射到空氣,夾雜著一絲絕望的空白。失焦的眼神在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捕捉著什麼,一無所獲。

  感覺他還在,從未離開。只是空氣中再也沒有了他的氣息。隨著淺薄的呼吸,早已淡去。他在笑嗎?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眼睛的餘光溢位一抹美麗。淡淡的,如同他的人一樣。他在哪個世界,哪個角落,擁有哪種滿足,安靜地望著她笑呢?

  香樟搖晃出零碎的青春和殘缺的誓言,寂寞在回憶的空隙中來回的穿梭,似一個個悽絕的音符。

  相遇的時候,是在哪一片藍天呢?眼中被強行注入的影象,細索的陽光在他的發稍輕輕地跳躍著,嘴角淺淺的弧度勾出一段並不明媚的青春。潮溼的雨季,偷偷地滋長,細密而完整的融進了她的髮絲。

  陽光下她的長髮暈出的極小的光圈,反射出一份不可思議的焦急。她舉步向前,狠心逃脫他的追逐。眼淚不停的流下來,她拼命捂著,不讓悲傷發出聲音來。

  尖銳的剎車聲,身體被撞擊的聲音,透過無數輕微或者沉重的灰塵和陽光衝入她的耳膜。回頭,灰色的馬路,長長的剎車印記,車前,一個疲憊的身體。他看著她,嘴角仍是淺淺的微笑,安靜,詳和。一大朵嫣紅的雪蓮,悄然綻放。

  她的眼神在虛無的空氣中一頓,光彩盡失。回憶比記憶,哪個更為真實?

  逃離出那個充滿消毒水氣味的世界,小巷中還是熱鬧得冷清。她緩緩地看著什麼,似乎身體所有的活動全聚集到了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眸上。

  綠燈,她站在人行道的一邊,安靜地看著熱鬧的靈魂來來回回。許久,終於停住。一陣陣被擠壓的風迎面吹來,夾雜著漫天的灰塵,還有喧囂的喇叭。

  她笑了,似很飄渺的聲線,若有似無。閉上眼睛,堅定地向前邁步。

  馬路上靜靜地開放出一大朵美麗的嫣紅的雪蓮,似一幅生動的水墨畫。她淺淺地笑了。眼神中的滿足清晰浮現。

  一片溫暖的朝陽,緩緩升起。

  遇見你,是最幸福的美麗,能夠再次與你相遇,是最美麗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