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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文化與儒、道、佛哲學思想交融,而逐漸使人們進入茶的精神領域。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的,一起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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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談茶道

  搬家的時候,朋友送來一套功夫茶具:一個長方形竹製的茶臺,古色古香。一套潔白細緻的瓷質蓋碗、公道杯、茶漏以及十個小茶碗,每件物品外部都繪以富貴的“洛陽紅”牡丹花。擺在茶几上,雅潔可喜,令人賞心悅目。使不懂茶道的我也不禁開始關注起茶道來----

  茶道最早起源於唐或唐代以前。唐朝《封左聞見記》中就有這樣的記載:“茶道大行,王公朝士無不飲者”古人們對飲茶的環境、禮節、操作方式等儀程都已很講究。有一些約定的規程和儀式。通過品茶活動來表現一定的禮節、人品、美學觀點。它是茶藝與精神的結合,並通過茶藝表現寧靜,恬然、祥和的意境,喝茶能靜心、靜神,有助於陶冶情操、修身養性。

  茶道講究五境之美:即茶葉、茶水、火候、茶具、環境。茶分多種,對於初識茶道的我,買回了福建安溪的鐵觀音,屬烏龍茶類。最好的茶水應為山泉水,深居鬧市,無緣飲用,藉以“牡丹泉”純淨水代用。燒水用的小電爐顯示開水的溫度,沖泡鐵觀音水溫應為100°為宜:先將茶葉放入蓋碗中,蓋碗也是有講究的,蓋為天、杯為人、底為地,喻為“天、地、人”合一。沖茶需做到“高衝低泡”,使茶葉充分舒展,這第一泡稱作洗茶,用來衝去茶葉上的浮塵,是需倒在茶臺上的“茶寵”身上,它通常是一隻金蟾,遇熱變色,天常日久能散發出茶香。第二道茶通常泡上十幾秒鐘,,用茶漏濾至公道杯中,然後倒入事先擺好的小茶碗中,即可供友人品嚐。所謂:天下茶人一家親,品茶不像是筵席,分的上下座次,所以更顯得平和親近。

  初春的午後,偷的浮生半日閒,撿個太陽地,靠窗而坐。來點高山流水的古琴曲,燃上一柱淡雅的檀香,悠悠的泡上一壺好茶,佐以精緻可口的茶點,細細品味。讓思緒在腦海中自由飛揚,或與閨蜜淺談細語,或者只是靜靜的坐著,看窗外浮雲掠過,聽鳥兒歡快歌唱......正是茶道帶來的愜意與一種心靈深處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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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道人生

  外面的夕陽早已落下了帷幕,留下的是滿天星光.圖書館的自習室顯得格外安靜,頭頂上懸著的電風扇有規律的做著圓周運動,日光燈下的書桌明亮乾淨.

  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人容易思緒翩翩,不由得想起人生這個話題.我總喜歡把人生比作一杯茶.起初把茶葉放進杯子裡的時候,加入沸水,葉片上下翻滾.有的葉片沉澱到了杯底,有的葉片懸浮到了杯口,稍等片刻,懸在杯口的葉片紛紛墜落,落到了最深處.你不斷地向杯中加入沸水,茶葉又起起伏伏,奔騰著,炫舞著,最終塵埃落定.而杯中茶水的顏色也不斷變淺,最終化為了無色,只剩下那浸泡過的茶葉.在此過程中,茶香也會由濃郁變為清淡,最後失去了茶葉原有的清香,但是葉片卻始終保持著它們的一抹新綠.

  人的一生不也是浮浮沉沉,有的時候還要到處漂泊,就像杯中的葉片居無定所.二十幾歲的我們是漂浮著的茶葉片,年少輕狂,心情浮躁,總以為自己很高大,總認為自己無所不能.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把頭昂的很高,不肯靜下心來沉澱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中年階段,這應該是決定一個人的一生的命運的階段吧!於是你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並不是什麼都會,能力是有限的,很多情況下需要別人的合作.這個階段慢慢的沉澱自己,就像沉在杯底的茶葉一般,你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逐漸的你發現做人要低調,低調是一種涵養,低調是一種智慧.當你在人前炫耀你那可憐的資本的時候,別人表面鼓掌,內心很有可能在偷偷地發笑.因此你懂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掌聲和鮮花不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他們有的時候可能是帶著刺的玫瑰,表面妖嬈動人,裡面卻飽含著數不盡的毒刺。不斷地向杯中加水,潮流湧動,上下翻滾。起起浮浮了半輩子,在大潮中找不到自己的方向,跌跌撞撞地沉到了杯底。

  六十歲的人生,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內心平靜得像一面鏡子。蒼顏白髮,再也沒有當年的衝動與幼稚,對一切事情都變得坦然淡定。回首看自己曾經走過的風風雨雨,想想當年那一時的糾結和揮之不去的煩惱,頃刻間化為烏有,一笑而從之。

  沒有了青春的心靈需要一抹綠色來籠罩著。經歷風浪之後,才發現一些事情是那麼的美好。閒暇之餘,泡一杯毛峰,欣賞著毛峰來回翻滾的靈動之美。品一品茶的清香和茶的韻味,茶韻悠長,品茶香,知茶味,參祥著人生的浮浮沉沉,百般滋味。

  時常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一片綠色,哪怕是小小的一片樹葉,又或者是是一根微微不起眼青青小草。我們的心靈需要一片綠蔭來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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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三水四

  我的朋友聶勒是個佤族人,黑臉,寫詩。他在冬天開始的時候送我一盒茶葉和100多個核桃,他交代說,核桃是他家種的,茶是佤山產的。我聞聞茶葉,摸摸核桃,看看聶勒,他的眼球很白,因為面板黑的關係。他的眼睛裡有一種遙遠的東西,雖然他已經來到昆明十多年,讀了大學,在出版社工作,還是很遙遠,酒過三巡,他就要唱佤族的歌,他的歌我們誰都唱不來。歌一響,我們就好像坐上了飛毯,進入夢,去到遙遠的佤族世界。歌聲停止,我們跌一下,又回到現實中。聶勒是個眼睛會發光的男子,不,是條漢子。

  我把他送我的茶放些在茶杯裡,倒上開水,少頃,水色變成了深秋的顏色,褐黃,重些的茶葉,已經沉到了底,輕些的浮在水面,降落傘一樣緩慢地一片片地開啟,然後旋轉著落下去。茶是清心的。茶,再怎麼泡,它還是水,再怎麼看起來顏色濃烈,它還是水。但它不再只是解渴。到了清心,就進入了境界。茶是慢的,水是快的。水是解渴,滿足生理的需要,比如運動員,馬拉松長跑,給他補充水分,他可以邊跑邊喝,這時候給他喝茶,完全是浪費,他根本沒有心思去品。

  最俗的茶,莫過於在茶裡面加枸杞、冰糖、大棗,還說是可以壯陽。太俗了。雲南最近炒普洱茶,說是可以降血脂什麼的。太俗。茶麼,放點葉子進去,喝的是個無。它還是水,但它有了些什麼,這些什麼是個與心有關的東西,心是無形的,可以感覺到,說不出來,是無。現在人是把喝茶當喝咖啡去理解,嚴格地說,咖啡是藥,而且立即見效,有助於“更快、更高、更強”。

  那年夏天在西安的時候,天氣炎熱,大汗淋漓的時候到了小雁塔公園,忽然看見參天古木、蓋地林蔭、古塔、誰敲了一下鍾,唐朝悠然傳來。周身一下涼了,就想喝茶。找到賣水處,在附近的石頭上坐下,就要茶。夥計一愣,說喝飲料行不行,我說不行,要茶。好好好,馬上去燒開水,聽意思,這裡不經常賣茶,但他又不想放棄這筆20元的生意。我覺得有點怪,怎麼茶都沒有,這是在西安又不是在巴黎。

  茶端上來,一看見,心情就壞了,茶水泡在一個白紙杯裡面。那是我第一次見著用這種紙杯子泡茶,我習慣的是茶水要麼是在瓷杯裡面,要麼是在紫砂陶壺裡,次些的也得是玻璃杯。夥計說,不喜歡紙杯,我給你換塑料的,他說的是那種軟得像紙的塑料怪物,水一倒上,馬上軟掉的那種。

  其實怪不得夥計,這個世界其實是越來越便宜了。過去蓋個房子要多少時間?畫棟雕樑,雲南世紀末出了個偉大的木匠叫高應美,打一套八扇的格子門,用了十二年。他的工資是用刨花的重量換金子,那個叫貴。

  麥當勞,那個叫便宜和難看,買一份來翻開看看,稀糊淋拉、紅爛綠硬、夾生拌熟的和胃裡面正在腐爛的情況差不多。目的只是為了叫你趕快補充營養,然後繼續趕路,忙著去幹什麼,麥當勞可不會告訴你。

  《金瓶梅》裡面寫做愛,又是盪鞦韆,又是嚼松子,又是耍貓什麼的,整整一個下午,沒有批評家說得那麼下流。看看滿街都是的春藥廣告,“保證延長60分鐘”。這個叫便宜,叫下賤。美國發明的偉哥其實是最便宜的性,它省略了過程。

  喝茶,要用茶杯,茶具,要煨開水,要選茶葉,要泡,要等著茶葉慢慢鬆開,像秋天的樹葉一片片落下去,要等著水涼下來,香味像藏在水底的金魚那樣優遊而出。一杯茶。從下茶葉到茶涼,那就是四季。下茶葉加水,彷彿春種,茶葉次第開片,彷彿夏至,香氣溢位,彷彿秋收。茶涼,一杯安息。漫漫人生,其實也就是一杯茶的功夫。

  紙杯的後面有什麼,嗯,垃圾桶,還是塑料的。

  聶勒送我的茶,不知名,大概也是普洱之一種。本來麼,普洱與西湖龍井,只是味道不同,就像蘭花的品種。你說蘭花有什麼藥用價值呢?龍井是上品,茶的最高境界,葉子抖進去,水色不變,但有味了。普洱麼,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味重、色重,身體強壯。龍井,品了千年,已經氣若游絲。龍井是賁象窮白的宣紙,普洱是宣紙上畫著的美女廣告。龍井喝一年,那是普洱,普洱喝上一百年,那就是龍井。江山易主,茶葉變色,並沒有什麼標準,稱心如意而已。

  詩人聶勒,是佤族歷史上用漢語寫新詩的第一人,他的詩歌是浪漫的,因此不行於當世。就像二十年前的普洱茶,也就是雲南人自己喝喝。天下人,都以龍井為海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