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描寫冬天的散文精選

  純潔的冬天悄然流逝,多變的永遠是天氣,不變的永遠是心情。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希望我們的文章你能喜歡。

  篇一:睿智的冬天

  曾經和一幫朋友討論一個話題,一年四季中最喜歡那一個季節,要求從季節的特徵、季節的內涵、季節給我們的回憶三個方面描述最喜歡的原因。

  多數朋友選擇的是春季或秋季,實事求是地說春花秋月的季節特徵美、春之蓬勃與秋之丰韻的內涵美、春天中美麗戀情與秋天中物華秋實的回味美,很是值得讓我們尤其是一生較為順利的朋友將之視為最愛。但相對於我——一個經歷過世事變故和紛繁矛盾的人而言,清風更喜歡的卻是冬天。

  “梅花寒冬傲放”、“大雪漫天紛飛”、“青松冷峻挺拔”、“群山銀裝素裹”、“河川萬里冰封”……這些冬天獨有的特徵,使冬天贏得不少文人墨客的關注。品味著這些特徵,當我們更深地步入冬的心臟時,我們所看到的冬的特徵會是城市中每一點空隙中的寒風、鄉村裡每一家的熱氣、每一樹凋零的休憩、每一竹翠綠的詩意、每一片麥地盎然的生機……

  冬天的內涵,對於飽盡蒼桑後懂得人生真諦的人而言,經歷了春的生機、夏的狂熱、秋的豐碩,冬天也便成了心靈的休整與昇華的良機。云云眾生中,春、夏、秋三季用各自的誘惑使與之對應的人群沉醉,他們的心靈在沉醉中就此消亡,而真正能從容走過人生中各階段的春、夏、秋三季的人他們會使他們的人生步入一個又一個昇華。這種智慧,顯於“梅香”、“松青”、“竹翠”、“雪舞”中,隱於萬物凋零的外形之內,宣揚於宇宙的空靈、自然的輪迴中。榮辱偕忘、成敗不驚中,人與萬物達成了一種生命成長的默契,那是對冬的最高領悟。

  冬天的回憶,是清風對冬的眷戀之本吧,遠行在外,故鄉的冬天給了清風無窮的回憶。出生於農家,成長於江邊,在清風的家鄉,每年冬季,總會是一年中最純樸、最具親情味的季節。長年在外打工的親朋與鄰人相繼回家,抹去了留守在家中親人臉上萬千掛念,平安的歸來會讓所有鄉村裡的人們臉上綻放出一年中最實在動人的笑容。每一家溫暖的火桶,傳遞著鄉村百姓特有的熱情與友善,“請君入桶”在清風的家鄉成為最為獨特的冬天情結。當遠行歸鄉的親人回家時,卸下一身的行囊,在親人的關切中享受火桶的溫暖,此時親情在這最樸實的感受中是如此真切;當漫天飛雪時,串門的鄰人或到訪的友人被我們盛情邀請入桶,此時鄰里之情、友情顯得如此親近;在鄉村戀人相見時,經過有心的安排,他們共入一桶,或深切靜謐注視對方、或低聲傾訴相思之情,此時桶內的溫暖更深一層加深了戀人之間的情意,……。同時,當冬天的夜幕降臨時,一家家點起的燈火,一家家桌面上的煤炭小爐支起的火鍋裡傳出純正誘人的肉香味,則家庭的溫情詮釋得如此動人、如此溫馨。經過了一年的勞累,鄉村裡的人們將鄉村的冬天演繹得如此的祥和、如此地溫情、如此地讓人感動於每一時該、每一空間。

  篇二:冬天的蒲公英

  是誰不小心吹了一口氣,惹得那些本來就不安分的蒲公英輕飄飄四散開去,不一會兒,竟紛紛揚揚彌散滿天。

  下雪了。

  是哪裡來的舞者?統著白衣,以天為幕地為臺,藉著風勢。翩翩然遊戲空中,演出結束,又溫柔地親吻大地,戀戀不捨地融入其中。

  雪對世界說:“我來了。”於是,這個冬天便有了聲音。

  雪實在是個淘氣的孩子啊。他們推推搡搡,笑著鬧著。他們給花花草草蓋上白花花的棉被,他們在路邊的灌木叢上淋上奶油,他們幫傻傻站在北風中的大石頭帶上歪帽子,他們偷偷蒙上在路邊打盹的汽車的眼睛。

  他們本不願去馬路中央做客的,因為他們討厭被黑色的車輪重重地碾壓,也不喜歡忍受汽車呼呼喘出的粗氣,可是他們一但玩得歡了,便顧不了那麼的了。於是,他們趁著夜間,大地熟睡的時候,把這個世界重新佈置一番,一切依照他們的意思——白鼻子,白眼睛,白耳朵,一切都是白色的。

  “呀!——”是誰第一個推開了窗戶,最先識破了雪的別有用心?又是誰第一個走出家門,在雪地裡踩上一串歪歪斜斜的腳印?

  習慣每天趕著早班車去上班的人終於不用一早就埋進總也沒有盡頭的忙碌中去了,習慣踏著上課鈴進教室的學生也終於有了充分的遲到理由。雪略施小計,就讓大家都慢了下來。

  “彆著急,慢慢走——”媽媽說。

  “彆著急,慢慢走——”雪說。

  慢慢走,別隻顧著在冬日的寒風中瑟瑟發抖,伸出手來,捏一捏雪肥嘟嘟的臉蛋兒;慢慢走,別讓滿腦子的心事令你愁眉不展,一朵蒲公英吻上你的脣,希望你勾起嘴角;慢慢走,別再被狡猾的時間裹挾著飛奔,在這場獨一無二的雪中,認真感知腳底下細微的變化;慢慢走,別隻知道不顧一切橫衝直撞,當心腳下,沉睡著即將破土而出的芽兒……

  雪在地上展開一張碩大的宣紙,任各種足跡肆意塗抹。頑童點上小小的歡快,青年踏出步步矯健,老人家摸索出萬分的小心,雪望著大家滑稽的表演,笑得前仰後合。然而雪又是個絕對敬業的沙畫家,總是不滿足於人們拙劣的畫工,一次次將作品推倒重來。

  冬天的蒲公英紛紛揚揚。

  聽,那是雪蹁躚匝地時的聲音。

  聽,雪在說:“慢慢來”。

  篇三:冬天,我們於此相聚

  是否記得,冬天,那次的相見。雖不是在杏花煙雨的江南,可柳絮飛過,寒梅未香的時候。遙遠的地方能夠傳來一聲絕響----將你我帶到那個山谷。讓我們共聽山谷的悲鳴。走進空洞的山谷,我們與此相聚,聽那層積已久的歷史音韻,迴旋於谷中。想那歷史的強音可是在歌頌那位千古帝王;優柔的音律繚繞在那對才子佳人的耳畔;還是將人生的壯歌帶給遠方征戰的戍人?只是隨著落葉飄下,凋零的樹幹孤立,一陣風吹來,便在這谷中打著轉了。

  頹然的樹枝呵,枝頭的那一聲悲鳴,是不是烏黑的絨毛下那有著哀怨的眼神所發出的,也不知道那衰老的皺腳能否站立黑溜的高枝日日夜夜唱著悽苦的歌。

  凸顯的苔痕是濃濃的稠密,看那烏舊的石階下是否埋葬著有刀光劍影的古戰場,也許還能找到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可那銀光戚人的越王之劍又該何處去尋找呢?

  茫然的步履步於石階,蕭然的山谷便留下一串印記。朝著這段剛剛走過的古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聊無人煙或許早已在這兒定居,但一毛驢踏空定打破了這山谷的寂靜。撥動歷史的琴絃,我便站在了他的身旁。伏著毛驢,傾著葫蘆掛下---串串玉露瓊漿。道旁山叢中,墨綠墨綠的老竹緊佇,那擺動身軀的仍然不肯倒下。也許長安宮城的繁華,昔日君主膝下的填詞在他踏出長安城門之際已經消散。但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的禁錮定已消失散盡了。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的田野情趣則充斥在他的腦中,在也揮散不去了。

  “走吧,歸人,那才是你的天地。”

  餘音未絕,又響耳畔。山中的小泉拍打,楓葉又落,像帆一樣的它帶著一顆漂泊著的心來到這裡---那丟棄在北宋王朝的蠻荒。

  一位衣著襤褸的老者來到這裡,手柱長杖,似鬆非鬆的頭髮下面是一張鐵青的臉,瘦弱的身軀卻能支起寬大的衣袍。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面對滾滾東去的流水,他能誦出“大江東去”。面對江南的美景,他也能“一曲滿庭芳”。面對朝廷的排擠,他感慨。初貶黃州,卻能有“一蓑煙雨任平生”的闊達。

  “撿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的月下惆悵,也會是“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長琴,一壺酒,一溪雲。”

  “蘇子,那黃州將會是你的另一片天地。”我與風共語。

  離開了,那會是鋪滿酒香的石階。再回頭看時,卻才發覺自己走過的路竟是如此的遠,那有著滄桑歷史的歲月。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難怪你們會喜歡了。我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