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的愛情故事

  傷心的愛情故事 1

  母親說,女人就算廚藝再糟糕,至少也應該有一道拿手菜,讓男人百吃不厭,那樣就能拴住他的心。

  她喜歡旅遊、美食、寫字,恰恰對廚藝沒有興趣,單身的廚房裡,永遠冷鍋冷灶,沒有絲毫煙火的氣息。直到那天,她在朋友的聚會上,遇到一個人,當別人忙著交懷換盞時,他獨坐在角落裡,全心全意地對付一條魚,用筷子慢慢剔出所有的魚肉,慢慢挾到口中,直到那條魚只剩下骨架,他才心滿意足地呷一口酒。

  隔著喧鬧的人群,朦朧的燈光,不知怎麼的,他吃魚的神情,無端地撥動了她的心: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一個人居然可以將吃魚的過程演繹得如此舒緩,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女人如果對男人有了好奇心,想接近他就不難,何況,她對自己的漂亮有足夠的信心。他們成了朋友。交往了一段時間,她主動提出請他吃飯,她在自己家的廚房裡燒了一條魚。原來,那天聚會結束,她特意向朋友拜師,又經過反覆實驗,終於可以將魚燒得色香味俱全。

  他早就聽說她不會做菜,面對特意為自己烹調的魚,自然感覺十分意外,深情地吻著她說:“你真好!”他的感動,讓她有著小小的得意。

  不久,她又請他吃飯,為他燒了第二條魚,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說:“又讓你辛苦了。”不知怎麼的,她心裡竟有一絲失落。

  她第三次請他吃魚時,他淡淡地說:“又是魚?”他略帶幾分心不在焉的樣子,彷彿一根小小的刺,刺痛了她的心。

  第四次,她請他吃飯,還是燒了魚,他明顯有些不情願:“我昨天喝了酒,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不如你先把它放到冰箱裡,給我留著。”新鮮的魚,熱氣嫋梟的魚,她精心烹調了一個多小時的魚,放到冰箱裡去冷卻?她不情願,搖搖頭,獨自坐下來吃魚,將所有的魚肉都剔出來,最後盤子裡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魚的骨架。她看看自己的傑作,再回頭,他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鼾聲如雷。

  她鐵了心,要將魚繼續做下去。他在吃到第10條魚時,終於忍無可忍:“除了燒魚,你還會做什麼?”他拂袖而去。她將剛做好的魚放到門口,喂貓。

  她拿起筆,在日曆上畫下一個記號,有人說男人對女人的新鮮感最多能夠維持三年,而他從吃她親手做的第一條魚開始,才不過三個月。

  母親的話只說對了一半兒吧,女人至少應該有一道拿手菜,但並不意味著可以拴住男人的心,就像她為他做魚,原本沒有錯,只是做的頻率太多,沒有留住他,反而加速了這段感情的結束。

  後來,她終於又等到一個喜歡吃魚的男人,她仍然為他做魚,但一年只做一次,結婚紀念日那天。他果然對她做的魚念念不忘,很多年。

   2

  7年前的一天,他們對天盟誓:在天願作比翼鳥,入地願為連理枝!那天他們衝破了一切阻礙搬到了一起。今天是紀念日,她卻在十字路口徘徊。

  在鄭州做生意的浙江人多得很,他是極平凡的一個,可生意做得特別好。她家住在他店面的不遠處,低頭不見抬頭見。在頻繁的接觸中他們相識,相知,相愛。

  是因為他出手闊綽所以她愛上了他?是不是那時她17歲還不懂得愛情?說實在的,當時一切都來不及細想。那段日子裡,父母的呵斥,朋友的勸說都是她走向他的動力,他對她太好了,好到她願意跟他浪跡天涯。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正當他們愛得死去活來時,他的生意開始下滑。短短几個月,他不但賠了全部本錢,還虧了朋友借給他的幾萬元,他在鄭州呆不下去了。他說他有個哥哥在揚州做生意,果然沒多久,他的哥哥從揚州趕來為他還了全部欠款,並要他一起回揚州。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爸爸和媽媽,是哥哥含辛茹苦帶大的,他對哥哥的話唯命是從。但這次他有個要求,就是帶她一起去揚州。他的哥哥一口拒絕:“你連自己都養不活,還要帶著她?不行!”列車啟動了,他們抱頭痛哭,當著她的面,他的哥哥打了他一個耳光。最終,她還是和他一起登上了東去的列車!

  她,1992年出生在鄭州城區一個並不富裕的工人家庭。她有一個弟弟,在童年那段灰色的記憶中,父母對弟弟寵愛有加,對她卻非打即罵。一天她實在受不了爸媽的虐待,離開了那個生養她卻傷她至深的家。在一個小區的門口,因為飢餓,她暈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慈祥的老媽媽將她抱回了家,當年她7歲。她10歲那年,有一次,她的父親在她上學的路上認出了她,和她的母親動用了各種手段,將她從養父母那要回了家。可是爸媽並沒有因為她3年的出走,改變對她的看法。她決心離開家鄉遠走高飛。

  他們來到揚州後,到處借錢,白手起家。後來,他們的生意終於有了起色。當時他們和他的哥嫂合租了一套房子,各住一間。一天早晨她病了,在家裡休息,他的哥哥突然進來對她說:“小張,我知道你們感情好,可你跟他在一起3年了,也不能生孩子,難道你忍心坑他?”她什麼也沒說,收下了他哥哥給她的500元錢,拖著病體離開了。

  也許是天意,那天她在中途轉車的時候,錢被小偷偷了。遠在揚州的他接到她的求助電話,還矇在鼓裡。他立即打電話給在附近做生意的一個朋友。傍晚5時,他的朋友在一個公用電話亭前找到了她,併為她買了一張回揚州的車票,第二天下午,在揚州一個商場門口,她和他再次相見了。他向她瘋跑過來,在人流如織的商場門口,他們相擁而泣。

  兩年前,他們的生意雖時好時壞,但感情並沒有改變。前年他突然病了,經過多方治療,可還是要天天服藥。有一天,他的哥哥把她叫到一邊說:“小張,他那時待你多好,現在你不能一走了之啊!”她沒向他們表態什麼,因為她知道,他是她的一切,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可讓她想象不到的是,他卻變了,每天下班後就上網,有時竟兩三個月不回家,呆在江都的分店裡。

  她迷茫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他嫌棄她了,還是有了別的女人?多少次,她想找他談談,他都不理不睬。前一天,他們狠吵了一架,最後他頭也不回地出去了。她心裡揪成一團,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3

  我很喜歡那個姑娘,因為她有一雙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美的手。襯著亮色的綠茶包裝,那手顯得蔥瑩玉白。

  那一刻,我知道我喜歡上她了。

  我初來新學校報到時,看到那手,我喜歡將這歸結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我高興啊,跟嗑了藥似的,這一嗑就是三年。在定數的指引下,我和姑娘的事兒成了一半:就是我始終如一地喜歡姑娘,姑娘從來不知道有我。

  我自娛自樂,從晨暉踩到夕陽。時值畢業季,許是想著大學了,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瞧上一眼。所以少男少女們的告白滿天飛,畢業禮物你傳我啊我傳他。在這玫瑰色的大背景下,我攢了三年的勇氣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想送姑娘點什麼,只是很單純地想送而已。

  也許是想等老得再也走不動路時,不會覺得遺憾吧。晚風拂過,我可以抖著蒲扇,對孫兒說,那夕陽,是***曾逝去的青春。

  嗯……貌似想多了。

  我回過神,又仔細地瞧著街上形形色色的店鋪,布偶店?會不會太老套,算了。文具店?會不會太幼稚,都要大學了呀。

  我一路走著,天哪,這都第幾家了,奶茶店、玩具店、動漫手辦店、衣服店……終於,又再次走完了一條街。

  我有點洩氣,但一想到姑娘那蔥白瑩玉的手,似乎又渾身充滿幹勁。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我回過神,發現不知不覺中已進入一家店鋪。我環顧四周,瞧著一條條精緻的手鍊,似乎……還不錯!

  “沒事,我自己瞧瞧。”“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喊我。”店員好脾氣地笑笑,許是因為這店只有女孩子才會光顧的緣故。我彎下腰,湊近,仔仔細細地瞧著。忽地,我眼睛一亮,伸出了手,但卻碰到了另一雙手。我愣了下。

  對方是個女孩,短髮。

  “不好意思,你也要?”女孩笑笑。

  “嗯……”我瞧出了女孩的心思。但我覺得這條復古風的手鍊真的是很襯我喜歡的姑娘。

  “如果可以的話能讓給我嗎?這手鍊只有一條了,我上次來就很喜歡了。”女孩很是誠懇。

  外面天快暗得差不多了,最後我拿著包裝好的手鍊,在店員譴責的目光下走出小店。

  我很抱歉,但歡喜更多。這一歡喜便又是兩個星期。送姑娘禮物這任務也是最終成功了一半:我買了禮物,有了物件,但不敢送。

  七月流火,真的是畢業了。但我在學校找來找去,姑娘卻找不到了。到最後,學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我站在校門口,手裡拿著裝手鍊的袋子。

  忽然,我又一眼看到了那天在店裡跟我爭手鍊的那個女孩。

  我看看手鍊,看看她。

  “是你——”我走過去,將禮物強行塞到那個女孩手中,“那天不好意思,我,總之,算了,給你吧。”

  夕陽懶懶地打在這熟了的小鎮,我攥著那女孩執意塞過的錢,很是鬱悶。

  途經一小店,鬼使神差地多買了瓶不怎麼喜歡的綠茶,揹著黃昏,沮喪地回家,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自娛自樂著,抬頭,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那個手瑩玉蔥白的姑娘,她在等車。

  我飛快地小跑幾步,將綠茶塞到等車的姑娘手中。

  七月流火,熟悉的小鎮,襯著亮色的綠茶包裝,那手顯得瑩玉蔥白。嗯,果然還是這樣的好。

  “你好,葉伊伊。”在姑娘愣愣的對視下,我飛快地跑了,“畢業快樂!”

  晚風中,我飛快地跑著,揹著黃昏,我就說嘛,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別了,我很喜歡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