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臺愛情文章

  聽過電臺的播音主持給你敘說的愛情故事過嗎?那個愛情讓你印象深刻?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關於,希望對你有用!

  關於1:淺憶塵風,請許我塵埃落定

  作者:低語女子夏淺兮

  有人說,痴迷上一個故事,是因為故事中深藏著一個自己。固守著一座城池,是因為城池中繾綣著一段回憶。

  只是,有多少歲月可以經得起漫長地等待,有多少青春可以受得過沉重地負累,又有多少年華可以抵得過似水地流年。我們再也回不去,一句多麼無情地話語又蘊育著一種多麼無奈地結局。任你妙筆生花,也寫不盡一段已然老去的舊時光,憑你栩栩如生,也畫不出阡陌紅塵中一撇驚鴻。

  是怎樣的一種心境可以將一首歌聽到無韻,將一本讀到無字,將一個人愛到無心。是怎樣的一種閱歷可以從一段故事的開始便能看到結尾,可以從一朵梅花的開落便能看透人生,可以從一盤棋局的對弈便能望穿天下?

  我看不清路途,是因為路的前方沒有等待,我望不穿秋水,是因為心的另一端放不下眷戀。我在世事的輪迴中守望陌上花至荼蘼,在歲月的經綸裡盼斷天端雲飄至萬里。於是我緘默不語,黯然落淚。傷那留不住的如歌歲月,懷那回不去的盛世流年。

  渴望在某一個明媚的清晨,穿上一雙發白的球鞋,背上一架陳舊的單反,挎著一個裝滿希望的揹包。然後一直奔跑在無邊的風景中,在山水間靜聽花開花落,在浪花中感受潮起潮落。煩惱絲繚繞,回眸流年轉,若為自由故,世事皆可拋。是的,我們出發了,帶著一幅青春的模樣,告訴自己:明天,你好。

  渴望在某一個冷豔的夜晚,結一群發小閨蜜,來一處農家小院,酌上滿杯清酒。然後一直沉醉在酒香瀰漫的世界裡,在美酒中將心情放空在無心無望,在談笑間將憂愁丟盡無邊無涯,在醉酒後讓自己卸下層層負累。繁華三千,看開即是浮雲,煩惱無邊,想開便是天晴。是的,我們沉醉了,帶著一幅青春的模樣,告訴自己:青春,再見。

  如若可以請告訴我,該怎樣才能留得住青春過往裡不傷的記憶,該怎樣才能放得下世事輪迴中不期的相遇,該怎樣才能看得透浮生若夢中未來的路途?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一個答案可以回答出時間經久不息的奧祕,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放慢歲月悄然流失的速度,是不是,也從來沒有一段故事可以演譯出人生悲歡離合的戲劇?我終是懂了,正如席慕蓉說過: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

  是誰曾說過,時光不老,我們不散,可為何一轉身便再也尋不見你彼時的蹤影?是誰曾說過,你若安好,我便晴天,可為何一別離便再也看不見你歸來的路途?又是誰曾說過,人若精彩,老天自有安排,可為何一入塵便再也找不到你心中的淡然?是否,是我在你的青春劃了一道傷,讓你愛了一季的情從此離了心。還是你在我的流年裡安一道牆,讓我傾了一生的情從此絕了愛。還是我終是悟了,青春從來沒有一種名字叫永恆。

  我用盡整個青春,卻終歸沒有走出悠長的雨季,一路行吟,一路在回望,懷念不止,淚流不息。那麼,就請將心化成一朵漫在天際的雲,任它飄揚,隨它放逐。不管它人間繁華,一直前行至那個最深遠的地方,不管它世事紅塵,一直流落到那個最無塵的邊界。那麼,此生,請允許我塵埃落定,還我素心如月。溫暖已如玉,清眸在流轉,恰若初見時的美麗。然後你譜曲,我寫詞,你飲酒,我品茗。淺吟低唱著:有這樣一種女子,不傾城不傾國,傾其一生為一人,有這樣一種女子,不憂天不憂地,凡心似雪若初塵,也有這樣一種女子,不好喜不好悲,淡然如菊隱世心。倘若遇見,請淺淺遇,深深藏!免她之若,授她於愛。

  關於2:沒有放不下,只有不願放下

  一個苦者找到一個和尚傾訴她的心事。她說:“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和尚說:“沒有什麼東西是放不下的。” 她說:“這些事和人我就偏偏放不下。和尚讓她拿著一個茶杯,然後就往裡面倒熱水,一直倒到水溢位來。

  苦者被燙到馬上鬆開了手。和尚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會放下。”你可能覺得難過因為無論你對她怎麼好她都不領情。她不是看不到,她只是裝作看不到,或者她根本不想看到。你覺得自己很喜歡她,甚至覺得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你那麼喜歡她。你用盡全力對她好,把她看的比自己還重要,有什麼事情第一個就想到她,聯絡不到她的時候 你擔心她擔心的快瘋了。然而你有沒有想過,這並不在你的責任範圍,而且很有可能她是在躲著你。

  她受不了你對她那麼好。

  不要一直髮簡訊給她。不要一直找她。你也許只是想找她說說話。你覺得那很正常,不算苛求,但是也許她並不這麼想。記住,你的想法不代表她的想法。你是真的不求回報的在喜歡她嗎?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確定不用她回報什麼嗎?那為什麼你會難過?若是真的一無所求,你又怎麼會覺得難過呢? 所以,別覺得你那麼愛她是偉大的。也許她根本不在乎你怎麼為她付出,有時候你給她的愛或許是種負擔。這種負擔只會讓她更加想遠離你,因為她不想虧欠你。別事事為她擔心為她張羅,你覺得她沒有你不行,你覺得別人做不到你那麼完善。但是你要清楚,你不是她要的那個人,你做的再完善也敵不過人家不做。那個位置本來就不是你的,你何必硬要擠上去呢?你說道理你都懂,只是你做不到。喜歡她不是你的錯,想關心她不是你的錯,控制不住自己不是你的錯。但是那是你的方式,人家不一定就能接受你這種所謂無私的愛,所以如果你喜歡她,她不喜歡你,那麼就請你默默的別試圖讓她知道。就算你會難過,甚至難過的流淚,就請你默默的就算是逼自己也好一定要忍著。

  傻孩子,忘了吧.所有你留戀的,你回憶的,你擁有過的。那些,都已是記憶。缺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法面對。

  傻孩子,你無法輕易忘記,放棄。是因為你付出過。付出了,它就會像柱子一樣紮根在心。不要刻意去逃避,刻意忘記,那隻會讓你更痛苦。繞開這個柱子,尋找未來的幸福生活吧。那裡,有你的信仰。不是放不下別人,而是放不下自己

  傻孩子,開始新的習慣吧。習慣每天一個人生活;習慣一個人過生日;一個人行走;習慣走過熟悉的路,面對熟悉的景。

  傻孩子,勇敢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個悲傷軟弱滿面憔悴的自己。這也是你,成長中的你。這個你,正在逐漸死去,新的你,即將重生。找尋你的路,你的未來。你知道的,所有的浩劫,都是成長的祭奠。做最好的自己,即使,一個人……

  傻孩子,盡情發洩吧。剝開自己的心,用文字,用聲音,用所有能發洩的方式。洩完了,就要振作。看,你失去的,其實微不足道。還有那麼多人關心著你,以不同的方式。所以,你並不孤獨。正是這樣的失去,讓你看清現在所擁有的幸福。

  傻孩子,別哭,別再哭,不值得。把過去塵封,別委屈,別不甘心,別不接受,開始新的旅程吧。去遇見新的風景,新的際遇。做你該做的事吧,有很多事,等待著你完成。正如你說的:信仰在空中飄揚!

  傻孩子,生活褪去了曾有的顏色,暫時寧靜。別沉淪在這片寧靜裡,那會毀掉你。你要明白,雖然殘忍,但這個決定,足夠正確。現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為了你的理想,你必須學會適時放棄。給對方最好的關懷就是變的更好,更強大,更幸福。

  很多時候,你會忍不住想給那個人打電話,請千萬一忍再忍。真的打了,請用問候的語氣,並且不要有期待或惶惑。若是她打給你,請不要接聽,或是用最平淡的語氣與之聊天氣。因為,沒有幾對情侶分手後可以成為好朋友,而重新開始,是太難的事情。我們可以很痛快地想,你越是冷淡她,她越是懷念你。因為, 人就是這樣,無妨把這當做一種快樂的方式。

  現在堅強的我,原本很脆弱。過去對我來說卻是深深的傷,到現在留下的傷口都還在流血,別說誰對誰錯,感情的道路上沒有錯與對,因為這份感情本不屬於我。

  關於3:一條圍巾

  作者:一簾幽夢何寄

  那一年,她有了婆家。物件是個當兵的。聽說當兵那地方離家很遠,上那去,要先坐火車再坐飛機,最後汽車還要幾百裡。這小山溝連火車什麼樣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飛機了。農村人的眼中,這小子可要見大世面去了,出息了。走的前一天,他穿上那身綠軍裝,一米八的大個,真精神,他還到她家去了,看習慣了農民的打扮,陡然看到這身,感覺他又親切又陌生,真是又愛慕又羨慕。

  一晃那人走了快一年多了,書信過半個月就來一封,信中大多說他的工作,沒多少甜言蜜語,但她感覺每個字都充滿愛意。其中一封信上,還隨信寄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他,站在雪裡,傻子似的笑著,連帽子都沒戴,這人可真夠馬虎的。她一哆嗦,打了一個機靈,象凍著了似的。從這一刻起,她有了一個想法:要給他織條圍巾。她也不知部隊讓不讓。

  主意已定,第二天正好是集。她向隊長請了半天假,趕集去了。媽媽問她趕集幹什麼,她沒說話,臉先紅了,吱唔了半天,只說看看。說天冷了,想買點線,織雙襪子。

  吃完早飯,她一個人獨自上路了,沒敢約伴,怕人家問東問西的,看穿他的心思,一塊長大的丫頭們,古怪機靈的,她那點心思,怎麼瞞得住她們呢。平時還總和她逗呢,這個機會更不會放過她的。

  路上,她邊走邊想,買個什麼顏色的好呢,灰色的雅氣,墨綠也不錯,黑色不好,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黑色了,他個子那麼高,不能織得太短,太窄,那顯得窮相,什麼樣式的好呢,男人圍,不能太複雜,一是不會,二是看著也彆扭,簡單,大方就好。一想到他圍上圍巾的樣子,她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她不喜歡熱鬧,一般的情況,如果沒有特殊的非她不可的事,她從不趕集。可這事誰能代替得了呢。就是能,他們辦事,她能放心麼?再說,她又不想讓誰知道,包括她的母親和妹妹。

  到了集上,左挑右選,比來比去,最終買的是深灰色,她覺得這顏色對他比較適合,太淺了,很容易弄髒,軍隊生活那麼緊張,哪有時間洗呢,這顏色,看著穩重不沉重,太陽晒了也不易掉色。

  開始織了。花樣子倒不少,還有口訣什麼的,可對他來說,都不適合。有的織出來顯太厚,雖手感好些,那樣圍幾圍就把頭圍進去了,有點喧賓奪主了,最後,她敲定了一種,最簡單的,前一行一正一反,另一行正反交錯,這個,織出的就不會太厚,且平鋪著看過去,象一朵朵小花開放著,樸實,精緻,正象她們的愛情。

  她織的極用心。她不是個細心的人,平時幹活總是毛手毛腳的,做的倒快,下地幹活能頂妹妹一個半,平時織點什麼針腳錯了,也不願意拆了,就那麼將就著。可這次,她織的不快了,一股線有近十根細線擰成,稍一馬虎線就會挑出來一柳,很不好看,勁用不勻的話,線眼也就有大有小,她用的是粗針,這樣織出來會顯得鬆軟些,不會硬幫邦的。平時活很多,很忙,也沒時間,她是用上下班的間隙織的。她怕把線弄髒了,每次織一點就捲起來,用乾淨的布包得好好的,只露出放針的地方,下地的時候,她怕別人看到了笑話,就偷跑到一邊去織。可還是有人看到了。

  “大妹子,幹什麼呢?”一個嫂子過來問。

  “沒幹什麼”。她臉一紅。別人一聽就好奇了,都過來看,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是不是給那個當兵的織的?那小子好有福氣喲”。

  “那小子什麼時候回來啊,是不是提幹了呀,那我們妹子可有福享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哪”。

  “是不是要上部隊了呀,想去部隊結婚吧”。

  人們七嘴八舌的,她聽了,有點歡喜,有點害臊,又有點生惱,可又氣不得惱不得,當著這麼多人,又不知如何應付,雖然她也是個大姑娘了,雖然和那個人定親了,可拉手都還讓人難為情呢。這陣式她哪見過,臊得她連耳根子都紅了,她雙手抱住大腿,把頭埋在裡面。不再看她們了。她怕她們看到她那紅得象美人蕉一樣的臉,更取笑她了。玩笑還沒完,一個忙指著遠處的馬路說:“看,誰來了?騎著車子,車子後還有兩個大綠口袋。正往這走呢,手裡還拿著一封信。”說著,向旁邊的人擠著眼。別人也都附和著。

  她的思維都不會轉彎了,她知道,她們說的是郵局送信的,她對這身行頭太熟悉了,每次看到,都和見了親人似的,微笑著,心裡甜著呢。看到了他,心裡的他就離他不遠了。每次讀著他的信,心都跟開了花似的,這快樂可以延續好幾天呢,有時吃著飯,或者做著活,想想他信中的話,不覺撲吃一聲就笑了,笑得沒頭沒腦的。妹妹看到了,就說她神經了。有時半夜睡不著,她也會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再看一遍,其實,她早就倒背如流了,她只是想看一下他寫的字,字如其人嘛。

  她只管胡思亂想著,不敢把頭抬起來,她怕真的是那送信的,又希望真的是那送信的。她也不想想,送信的怎麼會知道她在這,怎麼會送到地頭來呢?她只是靜靜地聽著,聽有沒有腳步聲向她走來。可聽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她趁人們不注意的當,悄悄扭了一下頭,手指露出一條縫,飛速地偷偷撇了一下路上,哪有什麼車子的影子呢。這下,她知道自己受騙了。大家看著她的樣子,樂得什麼似的。她更加難為情了,一下子跳起來,追著打他們。

  她的眼雖然什麼都沒看到,她的心卻跟著玩笑飛走了。飛到了祖國邊陲,飛到了綠色軍營。但那太遠,她看不到。她一邊幹活,一邊瞧著遠處的村子,現在,那個村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了。

  他與她是中學同學,不是一個村的,他們兩村只隔一座山,小時候,上山拾柴,他們村的人在山南拾,她們村在山北拾,兩不相干的,可到了山頂上,就經常打嘴仗,有時也用小石頭衝著玩,只是離得遠遠的,誰也衝不到,其實,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就因為那個村的名字有個狼字,都不喜歡,以為那村裡的人都是狼,都壞。所以,總沒好印象。沒想到,上學之後遇到了狼村的,且他學習是那麼好,長的是那麼帥,又那麼懂事,和狼也沾不上邊啊。才知道,原來村名和村民沒啥聯絡。更沒想到,她會與狼村的人有這麼大的緣分。他上次來信說要考軍校,不知會不會考上呢。真要考上了,那多好呢,可真要考上了,他會不會——,唉,我怎麼總是這樣的患得患失,多愁善感的呢。

  圍巾織好了。她把它平平整整地放在炕上,用手攏了又攏,看看哪還不平整,哪怕上面有一個小線頭,她也要摘下來,她不許這上面有任何的不淨,怕不齊整,又壓了壓,抻了抻,看著還算滿意,然後,疊了幾折,用布包起來,精心地藏到了櫃子裡,還上了鎖。她怕媽媽和妹妹知道,笑她。

  每當自己一人的時候,她就偷偷地把櫃子開啟,拿出那個“寶貝”來,展開又疊起,拿起又放下,還模仿男人的圍法,把圍巾戴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會這麼圍一下,一會那麼圍一下,把自己想象成他,想象著他圍上的樣子,會不會更瀟灑,折騰了一會,她又摘下來,折了幾折,放在手裡掂一下,厚厚的,放在臉上暖一下,軟軟的,放在胸口,撲撲的,心都跳出來了。想象著,如果他收到禮物也放在臉上的話,那我們可就——,哎呀,想哪去了,這麼一想,臉又發燒了。她在想,這事是事先告訴他,還是直接寄過去,給她一個驚喜呢?又一想,他會驚喜嗎,自己的手藝並不佳,這顏色,這樣式他會喜歡嗎?要是不喜歡——,想到這,她又有點懈氣了,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好象他真的收到了,真的不喜歡了。

  最後,她還是告訴了他,他的回答讓她吃了定心丸,他說:"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喜歡,我想感受你的溫度"。

  她要為郵寄做準備工作了。但她不能在白天做,這得夜深人靜時才可,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那個調皮的妹妹,有點什麼事她都向媽彙報,捕風捉影的,煩透了。可她又犯愁了,怎麼郵呢?長這麼大,她還沒給誰寄過什麼東西呢,她想當然地以為,這應該用布包上,且上面應該寫上收東西人的地址,姓名。她找了一塊布,把圍巾摺好,比劃著要多大才好,布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還得縫個口袋狀,量好後,剪了下來。用什麼線縫呢,她平時針線活做的不多,那活有媽呢,媽心靈手巧的。她在抽屜裡輕輕悄悄地翻了半天,只找到一股紅線,一股綠線,這和布的顏色反差太大了,人家看了,一定會覺得是個傻大姐縫的,再找,左翻右翻,終於找到了顏色差不多的,米黃色的線。口袋算縫好了。她看了一眼放在櫃子上的那個寶貝,心想,雖然織的不精緻,但它卻要跟著這個小口袋飛越萬水千山了,想到此,她倒生起一種離別的感覺了,她把它再次展開,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上面什麼時候落上了一根頭髮,那麼短,不細看還真不覺得,她慶幸,幸虧被發現了,摺疊的時候,小心翼翼,兩邊儘量比劃齊整,讓人看著美觀,確信無誤後,才把那個寶貝放進了口袋。把口封上。封完後,她突然想,怎麼不寫上幾句話呢,夾在裡面,詞都想好了:千里遙寄一條巾,針針線線表情深,望君見物如見人,明明白白我的心。她搖搖頭,表示好遺憾,不過,她很快又釋然道,這些,不說他也知道。等一切忙完,已經快半夜了。

  明天很快就到了,這一天,她起得好早,給媽撒個慌,說南山上的棗子紅了,人家都直往家摘呢,還說再不去,都快沒了。媽信了。

  她騎著車子,來到了郵局。屋子不大,幾個工作人員在辦理郵寄,一個人用蛇皮袋子裝了半袋花生,上面寫著地址,大概是給城裡的親戚吧,她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又看看口袋上的字,自覺很聰明,很得意了一下。她排隊等候,輪到她了,她把東西遞了上去,那人是個中年男子,接過東西,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姓名,又用手摸了摸,衝她那麼神祕地一笑,象心中的祕密被人猜到,她的臉上立刻飛上了一朵紅雲,象火燒,她急忙低下頭,心裡開始亂套,那人讓她填個表,她看都沒看,上來就寫對方的地址,因為這一路上,她只管背這個地址了。人家說,在這簽上你的名字,她竟然還想了一下,蒙了,不知道自己叫啥了。

  一切辦好後,她走出郵局大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象完成了一件重大使命,輕鬆極了,看天上的雲朵,也象她的心一樣,輕飄飄的。騎車慢慢地往家走,她這才注意到,山路邊的小花,一簇簇的,紅的黃的還有粉的,嫋嫋婷婷,開得可好看了,她彎下腰,採了一大把,聞了聞,吻了吻,還滿香的,她把花放進車框,自言自語道:"親愛的,小花花兒,我們回家。"說著一邁腿上了車,車子就轉起來了,田野裡,山坡上,樹林間,一對對鳥兒,張開翅膀,飛向遠方……

  她忽然想起,早上和媽說來摘棗,不能空著回呀,也好,轉個彎,十幾分鍾,就到了山腳下,她看到,山凹裡,那一片的棗樹,棗子都熟透了,象紅瑪瑙似的,其中,那個最粗的樹尖上,一棵又圓又大的棗子,顫微微地在那掛著,象是專門給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