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燈光的散文

  港灣裡閃耀的燈光,像五顏六色的焰火濺落人間。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燈光

  總是很喜歡在晚風習習的夜晚,沿著小路靜靜的散步,傾聽蛙鳴聲聲,遠處隱隱傳來幾聲狗叫,看一輪明月清涼如水。在這靜謐的夜色中,把整個身心投入到無邊深邃浩瀚的星空,感覺那份心靈上的的寧靜,特別是夜色中的燈光,很璀璨,也很溫馨。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那是因為歲月逐漸流失而萌生的點滴感動,流年中有多少難以忘懷的曾經,隨著日子慢慢走過,輕輕拾掇起美好的記憶,那是一段生命的旅程。盪漾在時光中的青澀與激情,在時光的打磨下,逐漸滄桑。

  寂靜的夜裡,望著路兩邊的燈光把身影逐漸拉長,一路上只有自己的形影相伴,莫名的並沒有感到孤單。感覺一顆心融化在無邊的夜色中,感觸著青草的芳香,感覺風兒的灑脫,感覺自己化為繁星點點,俯視萬家燈火,感受每盞燈光後面的故事,或許悲傷,或許痛苦,或許期待,或許歡樂。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喜歡那暈黃色的燈光,總想象著燈光後面有我向往的溫暖,也許在我內心深處一直期盼,在某一盞燈後,會有人在為我守候。

  上中學時,每天的晚自習後,我都會選擇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家。一路上可以靜靜的梳理自己的思緒,看著路兩邊樹影婆娑,感受微風輕輕拂過臉龐,聞著夜色中瀰漫的陣陣花香,一顆心也彷彿傳來陣陣清涼。看著街道兩邊房屋內閃亮著的燈光,心裡就會猜想,哪一盞燈光後面是在等待著歸人,哪一盞燈光後面是一家人幸福的團聚,哪一盞燈光後面正在吵鬧,也許那吵鬧後面也會有一絲幸福的滋味隱隱傳來吧。

  走到自己家的衚衕口時,就會發現在衚衕深處有一盞燈,始終會為我點亮。中學三年,母親每天都會在這靜靜地守望,風雨無阻。我幾次勸阻母親,告訴她我已經長大,不用再接我了。可是,母親總是不聽,每次也會不厭其煩的和我說:“你啊,從小就膽子小,衚衕裡面太黑,你回來時會害怕。所以,家裡的燈總是亮著,你遠遠的看見燈光,心裡就不會害怕,我在這裡等著,咱們一起回家。”

  那時候家裡還養著一隻貓叫大黃,每次,母親出來時,它都會跟出來,在黑暗處悄悄等待,遠遠地看見我回來時,就會喵喵叫著向我跑來,順著褲腳爬到我的肩膀上,撒嬌的廝磨著我的臉。一直到現在,每每在我晚歸時,家裡那盞燈如始至終都會為我點亮,遠遠地望見那縷燈光,心中就會無限感慨,絲絲溫暖就會漾滿我的心間。一盞燈,是絲絲親情,是縷縷牽絆。原來我一直期盼的,希望擁有的,一直在我的身邊,不曾走遠。

  成家後,每次在外面望著自家的燈光,看著他在屋子裡忙碌的身影,走來走去的,往往總是呆愣上半天,一絲柔軟在心裡氾濫,是那麼的溫馨,因為我知道不管我回家多晚,那盞燈始終會為我點亮。看著一彎新月遙掛中天,遠處的房屋隱約透著水墨一樣的朦朧,我一貫的素衣,素顏,用柔和豁達的眼眸凝望著這個世界,從來不曾有什麼奢求,只希望那一點暈黃的燈光,陪伴我朝朝暮暮。

  月色朦朧,我經常在一片寧靜中靜靜地遐想。望著走過的年華匆匆遠去,心裡一半寂寞,一半惆悵,有些事情只有在經歷過才會懂得,時間在荏苒中變得逐漸厚重,生命的旅程去掉了青澀浮躁後,在悠然裡留露出一份端莊靜謐。在歷盡滄桑後開始遇事不形於色,也懂得了安之若素,最後懂得了“楊柳岸,曉風殘月”並不是人生的全部內容,在不惑之年來到的時候,一顆心逐漸步入平凡。

  中年像一杯珍藏多年的酒,一份醇香因為歲月的沉澱而經久彌遠。中年的時候多了一懷沉穩,像一卷詩書,字裡留香讀上千遍也不會厭倦。人到中年,肩上承擔著承上啟下的作用,時間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會依舊輪轉,歲月悄無聲息的走過春夏秋冬,我的孩子也進入了中學,每天晚上家裡的燈光,會一直亮到他放學回來。而我也在母親的敦促下,每天晚上來到孩子的學校門口,靜靜地等他放學。

  回來的路上,我們會一直聊天,聊他的學習,聊學校裡的趣事,也會聊他對人生的看法。有時我會靜靜的聽他敘述,看著他青春活波的樣子,心裡就充滿了感動,有時我也會給他分析我的看法,高興時我還會陪著他一起唱歌,讓他的青春渲染我的心情。一路上,兩邊的房屋早就改變了模樣,不變的只有依然閃亮的燈光,我有時還會靜靜地思索,思索著每盞燈後面的故事。

  我的生活究竟是什麼顏色,我從來不曾多想。經過了歲月的沖刷和洗禮後,有些回憶早已深深的留在記憶深處,記憶中的那些快樂和悲傷,那些希望和失望就是我所經歷的一段人生。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經歷,每個人的經歷各自不同。只有經歷過人生的人才會有豐富的內涵,永遠不要讓生命裡的蒼白改變自己的人生。它年,再回首時,就讓枝繁葉茂的故事,在人生的脈絡裡鬱鬱蔥蔥,一點點蔓延。

  現在的我,有時還會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漫步在夜鳥聲聲鳴叫的街道上。在季節的變化裡,唯一不變的只有那輪明亮的月亮,俯瞰著人世間年年歲歲的花開花落,笑看著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看著一盞盞燈為黑暗裡的人們照亮回家的方向,而我也會在淺月淡淡的柔光中,循著暈黃色的燈光,走回屬於我的那一點溫暖中。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坐著火車回家的途中,看著道路兩邊逐漸亮起的燈光,心裡無限感慨。那燈光後面,是不是辛勤的母親在為自己的孩子做著早餐,一邊叫著孩子快點起來,洗漱,吃飯,上學。或者是賢惠的妻子,在為自己的丈夫做著愛心早餐。也許是一對夫妻,為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吵鬧不休。也許那一盞燈的後面,在為旅人照亮回家的路。在那遙遠的地方,也有一盞燈光為我點亮,人生的路上我並不孤獨。

  月色半彎,有多少動人的故事悄悄的上演。人的一生裡,誰會為了誰共剪西窗燭,誰又會與誰共賞北斗星光。在我心裡,一直是渴望溫暖的,流年裡,人來人往,北方的冬天徹骨的寒冷,卻也是冷的清爽。人的一生只要依著陽光而行,就算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多少故事已經塵封,多少回憶已經收藏,人生路上,屬於我的那盞燈,一直在生命裡照著我前行的路,為我驅散世間的黑暗,照亮我回家的路。

  :夜下燈火,想你難眠

  坐在月光下被夜幕遮擋的木椅上,我仰著頭,竭盡全力地破解你此刻的蹤跡;想著你此刻的心情,在沒有我的日子,該是如何的度過。

  思緒奔忙在深不見底的空間認真推測著:是否此刻有你的召喚,在召喚著我,召喚著我可以在你驀然回首的剎那,站在你的眼前。此刻,緘默的想念深深敲打著我下一秒的去向。

  想象著無意中與你相遇於車水馬龍的街道,我在馬路的此岸,你在馬路的另一邊,那朝朝暮暮想念的情愫纏綿著次第開來,不知那時我的一個擁抱,能否喚醒你朦朧中的笑甜?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刻,一定會有許多蜜一般甜的誘惑將在我心靈深處南來北往地擁擠,與無數個美侖美奐的記憶沉浮於與你的再次相聚。

  常常可以在眼前空氣形成的螢幕裡看見你,看見你在青翠的懷抱裡洋溢,看見你在爛漫的山花間舞蹈。雲霞是你的衣衫,溪流是你的豎琴。你是天地間撩人心魄的一泓秋波,你是塵世中令人神往的一汪聖泉。而我,則在你溫暖的懷抱裡微笑;凍結的心,如花般在冰雪中消融。在你明澈的潔淨的凝視下,去汙滌塵,將世井中的煩惱從此拋卻。

  遠山遠水,伴隨你的千里傳呼,我彈唱著一支尋夢的戀歌翩翩而來。神情悠悠,沉醉你的絕代風華,我懷著一腔盪漾的情感與你依依相偎。

  不過,依舊可以在冷風的拍打下醒來,也明白那終只是水中月,鏡中花。

  在這樣的黑夜裡落寞的一笑,或有意或無意的,將心中的情結一點一滴放長,只想,我的思念可以飛向有你的遠方。

  夜幕下,那盞搖曳的燈光,彷彿映襯著你的容顏;似乎,我們又相遇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會,在你的溫柔裡,閉上眼睛,再聆聽那空谷幽蘭般的聲音……

  :那些遠去的燈光

  最初對於燈的記憶,是一盞小碟,裡面放些食用油,浸著一根用棉條做成的燈芯,點燃了,便有一團微弱的火苗躍出,不時聽到噼啪的輕微爆響。這叫香油燈,一燈如豆,前人的狀物之工實在了得。

  後來有了煤油燈。用完墨水的瓶子裡倒進煤油,一個比瓶口略大的圓形薄鐵皮,中間一個孔,安插一個圓柱狀的空管,用棉條或粗棉線貫穿其中,向下的一端浸於煤油裡,向上的一端微微露出,點燃,便有了比香油燈大出不少的光暈。在這樣的燈光下看書,眼睛吃力不說,半個小時下來,鼻孔便會沾上一層厚厚的炭黑。

  “社教”運動那當兒,村裡晚上要組織群眾學習,看到了罩子燈——其實也就是煤油燈,只是在墨水瓶下面多了一個連著的圓錐體的燈座,火苗閃爍處多了一個半圓的帶豁口的消煙器,並且有一個鼓出肚子的玻璃罩。後來這種罩子燈漸漸普及,成為農村裡日子過得好一點人家的標誌性用物。

  不能不說一下氣油燈。一些人家有婚喪喜事,集體組織大演大唱或農忙時節開夜工,便有了對照明的更高要求。氣油燈便隆重登場。氣油燈黑色的身段,上端有一根用於懸掛的鐵繩子,底下繫著一個石棉做的紗罩子,中間兩個鼓著的肚子,一個裝的是煤油,一個是帶著氣筒的儲氣罐。點氣油燈是個技術活,先要打足氣,然後點紗罩子,扭動油門開關,帶著壓力的煤油成霧狀噴發,紗罩子便一下鼓起,發出耀眼的光來。然後,用一個玻璃罩將這發光體罩上。它的燃料依然是煤油,只是煤油有了空氣的壓力,燃燒更加充分罷了。

  歷史走到了1990年代後期,各種形式的油燈,被電力所點燃的另一種強大光源所淹沒,以至逐漸淡出人們的記憶。而電燈,從葫蘆形的燈泡到形式五花八門的節能燈、各款裝飾性豪華燈具,它們在不斷的演變中為我們的生活製造著光明和色彩。無論寒磣還是發達,它們都是我們至誠的朋友。

  40多年前,蘇聯有過一個雄心勃勃的計劃,要向近太空發射巨大的類似月球的人造衛星,讓地球受到兩個甚至三個月亮的照耀,給人類祛除晚間的黑暗。這個極具想象力的關於燈的巨集偉計劃,沒有變為現實,不知這只是一種紙上談兵的浪漫暢想,還是付諸實施需要更多時間。

  這盞“理想之燈”雖然轉瞬即暗,但人類對燈的認識和探索不會終結,人類追求光明的理想和信念永遠不會熄滅。任何最時髦的燈具和燈光都會被新的時髦所替代,和歷史一同遠去。這就使那種半明半暗的朦朧,成為人們心頭一種極具詩意的懷念,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