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故鄉的情感故事隨筆

  編者按:梅州,是我的故鄉。小時候的童年,就在這裡度過了。這裡好山好水好風光,是夢裡的故鄉!

  故鄉,大都!

  我的故鄉——梅州大都,那是曾經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愛那山、那水、那人…

  麒麟山是故鄉的座標,它海拔374米,山雖不高,但四面陡峭、險峻。麒麟山古稱轆轤山,我不明白時人為什麼會有此稱法,但我覺得,從大都的南往北望去,它更象是一對雌雄麒麟,祖龍發脈於大蓮花山系,飄忽而來朝北雄踞,山勢蜿蜒曲折,浩浩蕩蕩幾十裡,經過無數次的山峽起伏跌宕、奔騰跳躍,就水而止,成就了大都的昨天、今天 、明天。

  今年初夏的一個清晨,相約友人重登麒麟山。此時春意剛過,朝陽初升,雲蒸霞蔚,故鄉一片氤氳祥和的景色。從家中出發,徒步約五公里後,抵達南山麓。時隔了近四十年,此時登山,真有點近山情怯了。由於改革開放後人們生活條件的不斷改善,靠山生存的人也少了,以前上山的小路已雜草叢生、荊棘漫布,每登一步都要花一番力氣,衣服被挑爛了,手腳也被刺得傷痕累累。在經過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登上了山頂。此時,陽光普照,晴空萬里,一望無際,大地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哇,久違了,我的童年!我的麒麟山!

  山頂是一塊足有三百多平米的小坪,坪頂生長著幾棵松樹,坪中央地面平嵌一塊寫有:“三角點,軍委測繪局”的方形水泥塊,據說這是抗戰時期留下的用於軍事測量的座標點。站在山頂舉目遠眺,到處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和炊煙裊裊的農家院落。東邊是連綿起伏、氣勢磅礴的蓮花山脈;朝北望去,可望到十幾公里外的縣城區域; 西邊的琴江河水由南向北流向大海,在霞光映照下,似一條舞動的綵帶,飄忽而來、靈動而去;南面是正在動工興建的高速公路。家鄉的建設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交通及綜合環境的不斷改善,正吸引著越來越多在外的遊子回鄉省親、觀光、投資。

  為重拾童年的記憶,下山時我順著山的中脈而下。這是童年時砍柴拾草走過最多的小路,它順山勢而成,有些路段崎嶇狹窄,雖經風雨沖刷,但是每一溝一坎,尤記憶深刻。從山頂下到約一百米 有塊避雨石,避雨石不大,是一塊形似帽子的岩石,可容五、六個人,每當下雨時,人們就會到此暫避。現在還依稀可見當初鐫刻在石壁上的一些如“一鳴驚人”的文字。避雨石的右下山坡上長著幾棵山楓樹,這是在記憶中就有的樹。因這裡是火山土,土質較貧瘠,所以樹幹不大,樹葉長得尖細,可每到秋天之時,楓葉紅了,雖不起眼,點綴在山上仍蠻漂亮的。現在社會,遠離家鄉在外的人們,多遊玩於大城市,滿眼繁花綠草,或許已沒幾人能記得家鄉的山上仍生長著幾棵山楓樹了。

  如果說麒麟山承載著的是大都人民的父愛,大都河必定是我們的母親河。大都河不大,從東而來,發於蓮花山脈,九曲迂迴,匯於琴江河。童年的記憶裡,大都河水清澈透底,小魚小蝦隨處可見,到了夏季約上幾個小夥伴,追逐、戲謔在小河裡,捉魚、捉嚇,或躺、或遊,每每玩到天黑,總是在大人們的呵斥聲中才怏怏地跑回家。故鄉的河,沒有他鄉的牛娃牧笛,也沒有大浪滔天的氣魄,但她一直默默地流淌了千百年,源源不斷地滋潤著這塊土地,使居住在這裡的人們世代繁衍、生生不息。

  “鄒公祠”位於大都子午中軸線的的節點上,它是生活在家鄉的人們敦厚、質樸的印記,同時記載了一段大都人民知恩、感恩的歷史,並在時刻警醒著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應不忘歷史、和睦共處。

  大同學校創校史近一百年,它前身是私熟學校,這裡的歷代先賢為了家鄉的教育事業胼手胝足、同心同德。如今,她已桃李滿天下,人們在這裡學習、修為,源源不斷地為世界各地輸送著各行各業的人才。在外成功後的遊子又不忘反哺鄉梓,旅港同胞廖明光捐建的“善貴教學樓”及臺灣同胞廖木華先生捐建的“木華教室”是最好的見證。它是我最早接受啟蒙教育的知識搖藍,記憶裡,學校有一個青銅吊鐘,每當上下課時,鐘聲嘹亮悠長,響徹方圓十幾裡,它彷彿是對在外創業的遊子的鞭策警鈴,又好似慈母對在外兒子的歸家呼喚。

  對遠離故鄉的人來說,故鄉的月亮是最讓人魂牽夢縈的。童年的記憶裡,每當月朗星稀時,三五成群的小夥伴坐在晒穀坪上,一邊搖著大葵扇追趕著夏日的蚊蟲,一邊靜靜地聽著媽媽唱起如“月光光,秀才娘,騎白馬,過蓮塘…”、“螢火蟲,懾懾蟲,灶頭背,搖竹筒…”“七姑星,七姊妹,你落園,涯摘菜…”等等的歌謠,這些童謠已隨著時光的流逝,漸去漸遠,但那情景永遠烙印在我的心中。

  席慕容說:“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故鄉的面貌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惘,彷彿霧裡的揮手別離。離別後,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是的,故鄉的記憶是山,故鄉的記憶是水,故鄉的記憶是媽媽的童謠。

  我愛故鄉——大都,那是曾經生我、養我,我將來老去的地方。

  作者:廖梵

  公眾號:南粵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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