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流著一條河流

    從新寨至老寨之間,大約相距一公里左右,中間隔著一大片玉米林,如果秋收了或者什麼了的,那些土地上就林立著一些杉木,它們閒散地站在那兒,使人不會覺得這是一些被閒置了的地塊。

至於那座山,我們總是從山腳經過,有時山上嘩嘩的樹木葉作響,這意味就別有另一番了。至於去年百年不遇的旱災,山上的樹木葉乾枯,一片焦渴,彷彿地中湧出火來。

我無數次地徒步往返於新寨老寨之間,老寨是我的衣胞之地,而新寨則是我開始盼著走出去的一個點,現今那個地方也是熟悉得幾近陌生,我小學時的啟蒙老師就在這兒。現今我見著他們的時候習慣叫他們叔,叫叔關係也血濃於水起來。天上翲著的雲變化莫測,看風景的人心情也變了。

我在他們之間來來往住,我忽然意識到,我自已就是一條河流,我從源點出發,過新寨又流今別處,只是人們無法利只為憾事了。我所經歷的那片田野,在視野中欣賞早晨的陽光初灑新寨不遠處的山,在這些拔地而起的山與山之間晨霧漸漸散去,這番美景我們錯過以後再回來慢慢品味。那些和我一起初成人樣的姑娘小夥呢?只是物似人非了。戓者他們也是流著的河流,從此一去不復返。我也漸漸不再年輕,青春的笑呢?也被時光沖淡。

在新寨和老寨之間﹐曾經發生過一些故事,我的腳步不急促不匆忙,只是內心的燥動,一些柔情的誘惑,我們的碌碌無為,沒有開始也沒結束。沒有傾聽也就沒有體會。

我只是一條河流嗎?問白雲不理,問小草也太顯年輕。停下來踉踉蹌蹌﹐一路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