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假日的抒情散文閱讀

  安逸是軟弱心靈的避難所,是愚人的假日。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有關假日的抒情散文,供大家閱讀。

  :假日私語

  上午,我坐在家裡陽臺的地板上,給已經晒乾的花生剝殼。陽臺的洗衣機裡放著要洗的衣服,我把洗衣程式設定好,任由著它不緊不慢的運轉著。客廳里美麗的音樂充滿了整個的房間,窗外風和日麗,陽光很好的由落地的玻璃窗灑進陽臺,照在我的身上,溫暖而不灼熱,這是一個美好而悠閒的假日。

  沒有驚喜,沒有波瀾,只有寧靜和淡然,可就是這寧靜和淡然,卻讓我的心裡有著無比的滿足和喜悅。我愛的家,我愛的自由,我愛的隨心隨意,,難道這就是我對快樂的追求麼?很久以來,曾不止一次的質疑自已對快樂對幸福的渴望,總以為那是很遙遠、很茫然、很艱難,總需要經歷千辛萬苦才能獲得的東西,卻不想那種心境,那種讓內心無比滿足的快樂和喜悅,竟是如此簡單的觸及並得到,簡單、單純的令人洩氣,可是這確確實實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心境呀!那麼多簡單的快樂,那麼多隨處可見的美,就在我們身邊,我們都是這個美麗世界的孤兒,即使孤單,也不願丟了原始的自已、丟了給塊糖就那麼滿足和快樂的自已。一切最初的,都是最美的。一切美的,都必是安靜的。

  想起前些天下班路上用5元錢買回來的兩個碗,乳白色的瓷,瓷質光滑、細膩,碗身的外沿上還繪著一圈彩色的小花。很普通的碗,但我卻非常喜歡。每次端著新買來的碗吃飯時,心裡便會被喜悅填的滿滿的,於是飯也就吃的格外香。等到小心洗好碗後,還要端著它們愛惜的再瞅幾眼,很是欣喜和滿足自已買到了如此美麗而又便宜的東西,欣喜5元錢就買到了心中持久的快樂。

  高興之餘也會質疑自己對快樂的追求,這快樂的目標也太簡單了吧?然後就想起在老家姐姐領著她的兩個雙胞胎女兒拍照時臉上的微笑;想起七妹在穿上婚紗時羞澀的笑臉;想起小孩子們在拿到一串串糖葫蘆時的歡呼······短暫的瞬間、小小的細節,便能激起心中無限的歡愉,誰說這不是快樂,這不是心底情感最直接的流露呢?快樂其實就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只要你用心,就會被它環繞。

  在這個假日,溫暖的陽光下,我悠然的坐在我家的陽臺上,做我喜歡做的事,聽我喜歡聽的歌,我的內心因此而快樂和滿足!

  :假日隨筆

  七天長假悄無聲息地從指尖滑過。不想去外地旅遊,只想在家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輕鬆和閒暇。在這個友情親情大回放的日子裡,每天都生活在快樂和幸福當中,每一個夜晚都在甜甜的回味裡進入夢鄉,每一個清晨都在淺淺的笑厴裡醒來。

  坐在昔日同窗密友家中的石榴樹下,聆聽著海浪的歌唱,感受著海風的愛撫。說不夠的知心話,道不完的分別情,把臂交談,笑逐顏開,共同回味那風華正茂歲月裡留下的點點滴滴,多少個日子,恍若昨天。一個餅子掰成兩塊,一條鹹菜分成兩半,一個被窩裡竊竊私語,一脈情深溫暖著彼此的心扉。歲月的腳步,就這樣讓人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回味,也來不及挽留,在猝不及防中從腳邊悄悄溜走了。當我們想極力挽留點什麼的時候,驀然間發現我們已經不再年輕了。一陣秋風帶來洋洋灑灑的石榴葉,一片片,一簇簇灑落了一地。抬頭望去,一串串石榴掛滿枝頭,有的已經露出粉紅的石榴子,有的還在含情脈脈的緊緊擁抱,她們在七彩光線的摺合下,越發的晶瑩剔透,紅裡透紫,讓人流連。在樹下放一張小桌,擺上自產的大棗,桃子,葡萄,還有剛剛上岸的海鮮,喝著淡淡清香的茉莉花茶,聊著永遠也聊不完的話題,那種默契,那種愜意,此時真的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平日總在緊張和繁忙裡顛簸,今天終於可以和兩小無猜的知己,無所顧忌的,敞開心懷的一次聊個夠。

  躺在姐姐家溫熱的炕頭上,真的不想起來。多少年沒有睡過這樣的熱炕頭,姐姐為迎接我的到來,專門燒好為我準備的,滾燙的的炕頭是席夢思所不能比擬的。享受著姐姐的愛憐,享用著姐姐豐盛的晚餐,姐姐把對我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這桌飯菜裡。這裡有我喜歡吃的孜然魷魚,有老醋蟄頭,有清炒苦瓜,還有山菜包子,讓我一次吃個夠。晚上,和姐姐同炕共眠,聊起了我們的雙親,沉浸在二老來不及道別,就匆匆駕鶴西去的痛苦之中。子欲孝而親不待。在這深秋的夜晚,對著那滿天星辰,還有那一縷清幽的月光,與姐姐你一句,我一言的回味著,追溯著,一點點感受著父母曾經的愛撫,曾經的溫暖。在這北方的秋夜裡,那一息餘溫,在我的心海里慢慢,慢慢的擴散,蔓延。朦朧中,我又回到了那個生我養我的熟悉小院,父親母親的寵愛,哥哥姐姐的疼愛,讓我心生感激。在那個貧窮的年代裡,這個小院從早到晚都盛滿著快樂和幸福。回味,讓我那顆感恩的心愈加強烈,回味,使我更加懂得珍惜姊妹情深。

  穿上婆婆的衣服和鞋子,圍上婆婆的圍裙,在婆婆的廚房裡忙碌著,做上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邊吃邊談。看著婆婆這個家中唯一老人的臉上,盪漾著幸福和滿足,心裡真的比蜜還甜。做晚輩所祈求的不正是老人的幸福,就是我們做兒女的幸福麼?哥哥姐姐們邊吃邊稱讚著我的廚藝,看著他們將飯菜“一掃而光”,我覺得,比我單位領導的一句褒獎話還要中聽幾倍呢。幫婆婆清理著廚房的衛生,聽著婆婆嘮嘮叨叨關切的話語,覺得自己雖然失去了父母,但上蒼賜予了一位勝似生母的婆婆,愛我有加,疼我有加。老公就只有在旁邊乾瞪眼的份了。

  兒子忙著緊張的研備考,偶爾的簡訊,傳遞著母子的意濃情深。雖然兒子長假沒有回家,但能夠感受到兒子隨時都在我的身旁,能感覺到兒子此時正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地準備著緊張的衝刺,祝願兒子會成功,一定能夠成功!

  走過的日子,一點聲響也沒有,留下的卻是溫馨浪漫的回憶。親情友情,情深意重。那一感動的瞬間,那一句溫馨的話語,那一桌豐盛的晚餐,那一樹火紅的石榴,宛如一粒粒跳動的音符,奏響在我的心海,縈繞在我的腦海,且是是那樣的悠揚,那樣的完美和漫長!

  :浪漫的假日

  八點多鐘,張朋堅持將夫人劉麗和孩子送回了孃家,就驅車來到海濱公園,想單獨過一個清靜鬆閒的星期日。自從做了企業 的部門主管,老是加班加班,忙工作,忙應酬,忙於應付妻子的嘮叨和孩子的教育,整天忙得他頭腦發脹,身心疲憊,真該休整休整了。

  張朋攤開手腳仰頭靠在睡椅上,收住思緒,眯著眼,懶洋洋地望著來來往往漫步在林蔭石道上的人們。海風習習,秋意綿綿,清爽,特舒服。突然,石道盡頭靠在欄杆上的一個熟悉的窈窕背影躍入他的眼眶——李靜如!她是他最要好的大學同學之一,紅顏知己,要不是他和夫人是青梅私訂,說不定現在的夫人該姓李了。張朋躍起身,趕過去在她肩上一拍:“李靜如!”

  “誰啊?”那女人正望著沙灘上嬉戲的孩子們,詫異回過頭來。

  啊,不是她。張朋尷尬有點急切地道歉:“對不起,我把你認作過去的同學了。你們太像了。”

  那女人正了正眼鏡,露出狡黠的微笑說:“你覺得這種搭理女人的方法是不是有點俗套?”

  “是,啊,不是。”一貫口齒凌厲的他一時語塞,僵了,鬆了鬆領帶。

  女人撲哧笑了,伸出手說:“開個玩笑。我是姓李,叫李鴿,鴿子的鴿。”

  “張朋,朋友的朋。”他輕握了一下她,好柔軟,他感到。

  “朋友休假?有空嗎?陪我走走。”她不待回答,發出邀請,沿著灘邊小道走去。

  “陪美女,非常樂意,求之不得。”他慢慢跟上去。

  “貧。”

  太陽老高了,有點刺眼。她撐開傘,他戴上墨鏡。她說:“帥哥,多大啦?”“已過不惑之年,你......?”他頓住了,知道失言了,也知道如今的女人善於保養和妝飾,她們的年齡誰也猜不準的,有時相差甚遠。“沒關係,比你小點。”她回過頭笑了笑,樣子很好看。她不很漂亮,但很順眼,鵝蛋型的臉上一副黑邊眼鏡,透射出率直的目光。她中等個頭,穿著高領白衫,外套黑色休閒西服,格子短裙,黑襪褲,短靴,鬆閒而不失氣質。有點品位,張朋想。

  “我在外企打工。”張朋覺得該主動點了,“搞服裝,負責策劃。”“哦。乾點什麼?”“先搞市場調查,寫預測報告,再進行評估核算,然後設計生產,試銷反饋......”

  “看,海鷗!”李鴿突然指著海面,叫起來。見張朋怔了,眼球一轉,忙說:“對不起,失禮了。我是教師,不懂企業生產。”“哦,教什麼?”“中學,語文。”“我對數字比文字敏感些。”張朋是學經營管理的。

  他們沐浴著陽光和海風,沿著沙灘慢慢地走著,時斷時續地交談,像老朋友一樣。他了解她是外省的,來這裡觀摩課堂教學,今天偷跑到海邊,因為她從小嚮往大海。她的眼睛一直沒離開白浪和輪船。

  不知不覺過午了,張朋提議去餐廳,李鴿堅持在沙灘吃小食。張朋只好買來一抱飲料、糕點和炸魚蝦,還帶來塑料布,鋪在沙灘上,兩人毫不客氣地吃起來。“味道好極了。”李鴿說,還把自己自己咬過的魚乾塞到張朋的嘴裡,“你嚐嚐。”張朋好像嚐到了初戀時而久違了的味道。

  飯後李鴿並排坐到張朋的身邊,脫掉外衣,把高領扯了扯,脖子上露出項鍊,銀色的小鑽石在紅撲撲臉龐襯托下更顯得光耀奪目。

  “好漂亮!”張朋盯著鑽石說。

  “是嗎?”李鴿有點詭譎說,“好貴喲。”

  “多少錢?”

  “一百多。”李鴿笑了。

  “假的?”張朋突然想起學過一篇課文,法國的,叫《項鍊》,對,路瓦栽夫人。

  “想什麼?”

  “路瓦栽夫人。”

  “你不是要批評我愛慕虛榮吧?”李鴿不無感慨地說,“愛慕虛榮是女人的天性,是健康的心態,哪怕作出點犧牲也值,同志。”

  “就是路瓦栽太栽了,為了夫人在舞會上風光一次,攥了幾年的***錢給她買了裙子,為賠項鍊過了十年的苦寒的日子,太嬌溺了,不值。”

  “不,我不這麼認為。”李鴿言辭有些激憤了,“他太愛她了,作出了那麼大的犧牲,有一句怨言嗎?沒有,這才叫真愛,這才是法國的浪漫,這才是女人最高的追求。路瓦栽比現在那些功利的、平庸的丈夫高尚多了,可惜太少了。現在再也見不到梁山伯和祝英臺,見不到焦仲卿和劉蘭芝,見不到孟姜女和織女了。轟轟烈烈的經濟建設,泯滅了轟轟烈烈的高尚愛情。”

  張朋心震了,無言以對。他想起了夫人劉麗,想起了平時自己工作壓力大,對她的糾纏總是厭煩,態度粗暴,避而遠之,心裡隱隱有點不安,柔情漸生。

  “對不起,有點衝動,過激了。”李鴿語氣緩和下來,笑了笑,可能有些疲倦,把頭靠在張朋的肩上,把眼睛閉了下來。

  張朋將外衣給她披在胸前,遮上傘,一手摟住她的肩,堅挺著腰肢,讓她盹一會。她的頭髮撩著鼻孔,有點癢癢的。聞著淡淡的髮香,撫著柔軟的臂膀,張朋不禁有點心猿意馬,但不敢造次,他感受到這個香軟的女人凜然的一面。他找回了小時候在海灘嬉戲,玩累了,劉麗把頭枕在他臂彎睡著了——那種久違了的感覺。不禁產生了對妻子的內疚:自從變成了工作機器以來,幾乎沒有好好陪過妻子和孩子,婚時的柔情蕩然無存,對家庭生活的情感越來越麻木,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李鴿醒來,太陽偏西了許多。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說:“讓你受累了,我該回去了。和你在一起很高興,謝謝你的陪伴。”說完整整衣衫,擁抱一下張朋,拒絕了他開車相送,揮揮手,上岸走了。

  張朋舒展舒展有點麻木的肢體,看看手錶,該接夫人和孩子了,向停車場走去。下次休息日,一定帶他們來玩玩,要加班,就請假,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