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母愛的故事精選

  驀然回首,當你開始體會母親的偉大之時,我們的母親卻已是蒼蒼白髮。而我們,註定無法改變母親那粗糙的雙手,無法讓母親重回青春,讓我們好好地報答她。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篇一:兩個母親的戰爭

  媽媽打電話給我時,我多少有點蒙,她說:“你二伯母最近身體不太好,好像住進了省醫院,你改天去看看她。”

  我幾乎驚呆了:“二伯母不是去世了嗎?你的意思,她還活著?”

  媽媽開始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了:“那時你太小,我們怕你太想念二伯母,才騙你的。再說,你二伯母已經不是咱們家的人了,所以……”

  “媽,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你們怎麼能騙我?”我又氣又惱,同時心疼我的二伯母,我的心瞬間柔軟成一團棉花,記憶翻飛,我又想起了和二伯母在一起的日子。

  確切地說,二伯母是我的養母,一直到十五歲那年她和二伯父離婚,我被迫和她脫離關係。

  我從小知道她不是我親媽,無非因為我的生母,也就是她的弟媳,一直和她對我進行著爭奪,她們妯娌之間的奪女大戰,人盡皆知,是全鎮上的笑料。

  媽媽一共生了四個女兒。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二伯母不能生育。因為二伯父在城裡上班,她一個人在家,便常幫媽媽帶孩子。她們的關係非常要好。

  看二伯母膝下無子,奶奶希望我家可以過繼一個女兒給她。媽媽起初是猶豫的,但奶奶說:“不是擔心老二家晚年膝下淒涼嗎?再說,都是一家人,反正還可以每天見面。”

  媽媽最終還是同意了,把我過繼給了二伯母。

  初到二伯母家的我並沒有什麼不適應,因為打小二伯母就常帶我,因此我這個小沒良心的***媽媽的話***,才兩天,就改口叫她媽媽了。可是,我改口後,媽媽卻不願意了:“叫二伯母不是挺好的嗎,管她叫媽,那管我這個親媽叫什麼呢?”

  據媽媽自己說,我被抱過去的當晚,她就後悔了,她雖然有四個女兒,可我畢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即使送給了最要好的二伯母,總不如在自己身邊放心。

  她日哭夜哭,想再把我要回去。奶奶卻堅決站在二伯母那頭:“你怎麼能反悔呢,你負擔重,四丫頭離不了人,所有的活兒都指望你男人來做,孩子又沒送給別人,你至於委屈成那樣嗎?送了就送了,反正都是我孫女,我會對二丫頭格外好的。”

  在那個傳統的大家庭,奶奶的話還是相當有震懾力的,媽媽表面上不再說什麼,實際上,她和二伯母親如姐妹的關係實則慢慢解體了,為了我,她們開始明爭暗鬥。

  其實我的身世我早略有所覺,媽媽總嫌二伯母對我不夠好,二伯母不長於縫紉,我上衣的扣子掉了,她一直沒幫我縫,媽媽看到後便拿起針線,一針一線地給我縫,然後說:“蘭蘭,以後釦子掉了,來找嬸孃,嬸孃幫你縫。”

  這事兒讓二伯母知道了,二伯母自然是生氣的,怪母親多管閒事,她不是對我不好,她只是稍微有些粗心而已。

  八歲,我要上小學了,二伯母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報名,媽媽卻突然出現了:“何桂珍,你幹嗎改我女兒的名字?叫李蘭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四姐妹,媽媽分別給取名梅蘭竹菊,二伯母大約嫌俗氣,也可能是為把我和其他三個分開,給我取了個新名字:李馨。

  “你別胡攪蠻纏了,我女兒愛叫什麼名字,關你什麼事情?”二伯母也不示弱。

  這是她們第一次當著我的面吵起來,媽媽大約氣急了,當著我的面抖出了二伯母所有的老底:“你的女兒?你好意思說,你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後來,奶奶出現了。“還不嫌丟人嗎,一家人,吵什麼吵?”她大吼一聲,媽媽和二伯母便都閉了嘴。我則嚇得瑟瑟發抖,像秋天裡馬上飄落的葉子。

  晚上,二伯母給我買了兩個果肉罐頭,她用刀柄撬開,把罐頭放到我面前,那晚二伯母給我講了實話:“蘭蘭,我承認,我不是你親媽,可是,你自己說,我對你不好嗎?我給你買了那麼多新衣服、那麼多好吃的,還帶你去城裡玩兒,你自己說,我對你好,還是你嬸嬸對你好,這麼多年來,她管過你嗎?就算你回去了,那個家裡那麼多孩子,所有的東兩,都得分成四份,就拿這個罐頭來說:裡邊一共八塊兒,在咱家你就能吃上八塊;到你家,就只能吃兩塊兒,再說,在那個家,你能吃上罐頭嗎?你好好想想,你是跟著我,還是跟著你親媽?你要跟著我,咱們就搬到城裡住,去城裡上小學,城裡有滑梯,有蹺蹺板,比鎮上好玩多了。”

  八歲的孩子會做什麼選擇呢?大約是二伯母一本正經的樣於嚇住了我,我癟癟嘴,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最後,我帶著哭腔說:“我要我媽。”

  二伯母猛地把罐頭墩到桌子上,她一張臉氣得煞白,她說:“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呀,唉,我算白對你這麼好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媽媽和二伯母爭吵之後,又經過一番商量,結果是,讓我自己選。二伯母自恃家裡條件好,我又跟了她四年,她以為自己穩勝;而媽媽相信骨肉相連,她說,只要我明白了我的身世,肯定會回到她身邊。

  可是第二天,我並沒有選擇的機會,奶奶做了主,我繼續跟二伯母。奶奶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二伯父一年四季在外,她希望我成為那個家裡的感情紐帶,她怕二伯父心野了,在外邊找別的女人。

  我15歲那年,二伯父第一次向二伯母提出離婚。二伯母哭了一夜。她是傳統的好媳婦,孝敬公婆,團結妯娌,勤勞能幹,唯一的不足是不能生育,可是,她認為我這個養女彌補了她不能生育的遺憾。

  那次二伯父的婚沒有離成,因為奶奶反對。她發了狠話,他要是敢離婚,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可是半年後,當二伯父抱著一個男孩領著一個女人進家門時,奶奶便放棄了。人家把孩子都生出來了,奶奶只好接納。

  而她接納這一個,就意味著,必須放棄另一個。

  二伯母受的打擊可想而知,我再乖巧懂事,也攆不走她的悲傷,二伯母只提了一個條件:要離婚可以,但是,她要帶我走。

  可是,奶奶和媽媽怎麼會同意她帶走我呢?!尤其是媽媽,我是她的親生骨肉,她忍了這麼多年,雖然我最終以二伯母離婚的方式回到她身邊是她沒想到,也是她不願看到的,但是,她早已經開始幫我收拾房間了。

  二伯母卻說,如果他們不同意,她就打官司,她是我的養母已是不爭的事實,法律會站在她那邊的,她死活要帶著我走。

  可是,她的美夢落了空。當天深夜,媽媽就帶人把我“搶”走了,是真正的搶,死拉硬拽,把我抱出了二伯母家,二伯母哭得稀里嘩啦,大罵他們是流氓,可是,媽媽只擔心再不搶我,我就被二伯母偷走了。

  一向站在二伯母那邊的奶奶這次也發話了:“孩子本來是人家的,送給你,是為了讓你維持住這個家,你把握不好,怪誰呢,孩子總是要還給人家的。”

  沒了那層婆媳關係,二伯母徹底成了一個和他們沒有任何瓜葛的外人。

  那時我已經15歲了,和二伯母一起生活將近十年,在我心裡,我們才是真正的母女。我哭鬧著要跟二伯母走,可是,奶奶和媽媽豈肯放我?她們乾脆把我鎖了起來,我在屋裡又摔東西又踢門。我覺得二伯父、奶奶、媽媽,全在欺負二伯母,我又哭又鬧,不讓我跟二伯母走,我就絕食。

  二伯母具體哪天走的,我都不知道,我把自己反鎖在臥室裡,不吃不喝,媽媽在門外說:“你二伯母遲早要改嫁的,她還年輕,為什麼要帶上你這個油瓶?再者說了,她說要你,只不過是要挾你二伯父,拿你做砝碼。”

  媽媽在外邊絮叨著試圖勸慰我,可是,十年的相處,十年睡在一張床上,十年吃一個鍋裡的飯,二伯母對我是真是假,我自己還是有判斷力的。

  幾天後,我正在上課,老師指指窗外,我一眼看到了二伯母,她瘦了,眼睛哭得紅紅的,她說:“馨馨,跟媽一起走吧,媽就剩下你了。”

  我什麼都不要了,甚至書包也不要了,我拉著二伯母的手馬上就要跟她走,甚至,去哪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和她在一起。二伯母說:“現在有一趟班車,我帶著你去省城,我們再也不回來了。”

  我狠狠地點點頭。可是,我們沒有走成。班主任見我跟著二伯母走了馬上派同學通知了我家長,鎮子那麼小,誰家有個什麼事大家都知道的,我和二伯母正在等班車的時候,媽媽就到了,媽媽狠狠地往家裡拉我,我賴在地上,像拔河似的往後用力,死活不跟媽媽走,到底不如媽媽力氣大,被她硬拉硬拽弄回了家裡。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二伯母。據說,二伯母那天一個人,落著淚,悄悄地走了。

  我和媽媽鬧了好長時間的彆扭,有小半年,我不怎麼和她說話,生硬地叫她嬸孃,但到底是骨肉相連,我們還是和好了。

  我打聽過二伯母的下落,媽媽說她改嫁了,沒多久,又說二伯母得肝癌死掉了。得知那個訊息的時候,我唯有對著茫茫天際,淚如雨下。

  可現在,媽媽竟然打電話告訴我,二伯母,還活著。

  其實,二伯母后來回來看過我,被奶奶擋了回去,她也寄過錢,卻全被奶奶退了回去。毎年,我的生日她都會寄上兩身衣服,我高高興興地穿在身上,從沒想到,那是二伯母買給我的。

  二伯母后來的確又嫁了人,但是,又離婚了,她一直在城裡靠賣早點為生,奶奶去世後,媽媽念及舊情,和二伯母和解了,但是,媽媽始終擔心二伯母對我賊心不死,雖然和二伯母有聯絡,卻一直不同意二伯母和我見面,這次,是聽說二伯母病得很嚴重了,才打電話告訴我,二伯母還活著。

  十年後,我終於再次見到了二伯母,卻是在醫院裡,當時她已經神志不清了。她老得好厲害,才不過十年,原來看上去比媽媽年輕許多的二伯母,竟然一頭白髮了。我輕輕握著她的手,喊一聲:“二伯母,我是馨馨,馨馨來看你了。”

  二伯母,不,媽媽,看到我,顫抖著兩手撫摸著我的臉,“馨馨,你來了?”

  我撲到她懷裡,“媽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會好起來的,你身體好了,就跟我回家。”

  我看著床上的媽媽,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我握住她的手,像是握著我和她的前半生。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又十年不曾見面,可是,我們在一起的十年,早讓我們牽扯不清,她是媽媽,另一個媽媽。那場女兒爭奪戰中,她和我的親媽,都不是失敗者,我愛她們,兒時我得到了兩份愛,現在,我願意把自己的愛分成兩份給她們,我只希望我的兩個媽媽好好的,我們全都好好的。

  篇二:母猴的愛

  在一次圍猴的過程中,有一個大母猴抱著一個小猴突圍出來了。這個母猴突圍的時候,揹著一個別人的猴,自己還抱著一個自己的猴。跑到一棵枯樹上,再沒有地方可跑了。一個獵人拿著槍和另外一個老獵人,兩個人,對著猴就瞄準。正要開槍的時候,這個母猴對他們做了一個手勢,類似於“暫停”的手勢。一個猴能做出這樣的手勢來,這猴幹什麼呢?它給它那兩個小猴餵奶,這倆獵人就想,它餵奶就等一會兒吧,就讓母猴給小猴餵奶吧。

  那小猴可能也不太餓,吃了幾口不吃了。這時候那個母猴就把那些枯樹葉摘下來,把自己的奶水擠擠,擠到這個樹葉上,把這個樹葉放到小猴能夠到的地方,放了很多的樹葉。最後這個母猴面向著兩個獵人,就把自己的臉一捂,它好像在說:開槍吧。這兩個老獵人再也舉不起槍來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面對的不是動物,是一個母親,從此老獵人再也不狩獵了。

  篇三:我與母親

  我小的時候,總聽到母親叨嘮說管男孩子比管女孩子要省心得多,所以我一直認為母親寵著弟弟,而不愛我。所以我對母親,感情上總是覺得和她有些疏遠。

  隨著年齡的增長,從別人的目光中,我能夠感覺到我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為了使我“不走彎路”,母親對我管教很嚴:在學校不能和男同學有過多來往;在外面不能和男人說話;每天放學就回家;連週日想和同學出去玩玩都要讓同學先到我家來找我,目的是讓她先過一下目,驗明正身,是女孩才可以,而且得是她“看得上”的那種講文明、懂禮貌的女孩;每次學校組織春遊秋遊,如果是當天來回還可以考慮,如果說要在外面過夜,那絕對免談。所以,我中學時代的朋友並不多。

  在大學期間,我和一個家在外地的男生相戀了,母親說他家庭條件不好,極力反對。我不明白從小教導我們不要嫌貧愛富的母親,對於我的婚姻為什麼會這樣。雖然母親反對,但我堅持著自己的愛情。

  畢業後,我和男友結婚了。我們住在租來的遠離市區的一間9平方米的小屋裡,而我家裡的三室一廳卻空著一間。母親不讓我們住在家裡,她要讓我的丈夫靠自己的能力“養活”我。我們倆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五六百元,除去房租,所剩無幾。吃著最簡單的飯菜,看著別人淘汰下來的黑白電視,用著別人不要的、外殼生滿鐵鏽的舊冰箱。那段時間,我的心中充滿了對母親的仇恨。我想,我和母親的關係是越來越疏遠,並且生疏了。

  後來,丈夫去了一家外企,企業老總很賞識他的能力,將他重用。我們的收入一下增多了起來,生活也改善了許多。後來,我們又貸款買了房。這時母親開始經常打電話要我們多回家看看,她對我丈夫的態度也變得客氣多了。但我卻很少回去,故意和母親“僵持”著。直到有一天我和弟弟聊天,弟弟說:“其實你應該感謝媽,要不是她死活不同意你們住在家裡,你們能自立?要不是她逼著姐夫努力奮鬥,你們能有今天這樣?其實,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過上好日子。”聽了弟弟的話,我對母親的記恨,才減淡了許多。

  在剛結婚時,我曾幻想著不要孩子,然而,我終究沒經住“做個完整女人”的誘惑,在即將步入高齡產婦的行列之際,我懷孕了。母親知道後比我丈夫還要興奮,又是殺雞又是買魚。她執意讓我回孃家住,說是為了方便照顧我。

  肚裡的寶寶一天天地長大,我還是沒有搬到孃家去住,但我的心裡,已經沒有對母親的敵意了。也許自己也快要做媽媽了,這時我卻時常想起母親,想起和她一起生活的每一個細節。母親現在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來,說著重複的話:你現在身體怎麼樣?小寶貝沒事吧?聽著母親電話那頭的話語,我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其實在母親的內心深處,我一直也是她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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