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是誰筆下的角色走完這一生

  愛上一個人,戀上一座城,小A以前是不相信這句話的,直到遇到S先生。

  故事開始於那個炎熱的夏天,灼熱的陽光燒烤著大地,38度的高溫下 ,即使坐著不動汗也會止不住地往下流。小A穿著寬大的T裇和牛仔短褲,踏著一雙即將要被扔掉的帆布鞋邋里邋遢地向教學樓走著,邊走邊不住的向同伴抱怨這該死的鬼天氣。

  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小A第一次遇到了S先生。

  初見時小A對S先生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S先生是小A的老師,你知道的,對於學生而言,老師並不是什麼討喜的職業。

  一切相安無事,除了每天晚上怎麼畫都畫不完的圖。終於有一天,小A再也難以忍受繁重的課業負擔,她決定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即使老師再怎麼反對,她也不要再畫了!“老師,我畫不動了,不畫了!”。當微信上顯示這條酷拽狂炫死乞白賴的訊息傳送成功時,小A的內心是忐忑的,她想象著老師狂風暴雨般的回覆。

  “累了那就先休息一天”。小A愣了一下,訝異於他的反應,但隨即感到一陣溫暖。前進的路上,她一直是一往無前的,沒有誰曾告訴她,人累了,是需要休息一下的。對於這個老師,她也有了一些莫名的好感。

  或許,一切不同全部源於這句話吧。她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找他聊天,開始發現他不過是個大不了他幾歲的大男孩,開始看到他的可愛和幼稚,開始一點點地沉溺在對他的感情裡。

  時間飛快,在西安的學習生活所剩無幾,小A該走了,是時候去和S先生告別了。

  走的那天,小A一次又一次地返回教室,只為再看S先生一眼。

  可分別就是分別,分開了,就不能再見。

  小A西建大那排楊樹盡頭的東樓,想著他是不是曾在裡面學習;還在維修的大雁塔,想著他是不是也在這裡仰視過這個龐然大物;人滿為患的陝西省博,想著那個連自家博物館都沒去過的西安人什麼時候才會來,來了能不能看到自己曾看過的文物,感受到她曾有過的感受。

  小A多想去S先生曾去過的地方,經歷S先生曾有的經過,看S先生曾看過的風景,恨不得把她自己都活成他的樣子。就這樣想著,以至於回家後的好幾天,一睜眼,小A還以為自己仍躺在西安的那個小破床上,仍畫著怎麼畫都畫不完的圖。

 

  小A發現,自己的生活已經完完全全被一個遠在千里的人擾亂了,她總是無可抑制地想他。醒著時想他,睡著了也想他,畫圖時想他,看書時還想他。

  思念成疾,藥石無醫。小A總算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即使S先生習慣性的忽視小A發的訊息,即使小A也明白橫亙在她和他面前的遠非距離那麼簡單,即使小A真的明瞭S先生是她觸不可及的人,可執拗的小A選擇了自欺欺人,她沒有辦法不去聯絡他,就像那些在西安的日子一樣。

  小A開始努力地學習,她想,是不是和他站在同一高度他就能看到她了;她開始找尋自己和S先生之間的共同話題,在聊天時丟擲一個又一個包袱,只想他能開心些;她開始在日記本了一遍又一遍地寫他的名字,即使他永遠也看不到這份心意。

  舍友終於看不下去了,在舍友的集體攛掇下,小A向S先生表白了,委婉的告白接受到了同樣委婉的拒絕。S先生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溫和,不著痕跡地拒絕。

  那一瞬間,小A明白了,為什麼不管自己怎麼靠近,永遠感受不到來自他的迴應,因為他根本不在那裡。小A又想起了在西安的時候,S先生溫和體貼的表象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本質,她當時以為那只是錯覺,或者說,她騙自己那只是個錯覺。

  被拒絕似乎難以打消她想他的念頭,A只能讓自己忙起來,忙起來才能不想他。

  十幾天,A沒有再和S多說一句,儘管這些天,有開心的事A第一個想到的是S,有難過的事A第一個想到的也還是S。

  嗡嗡...... 是S 的訊息! A面上無差,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幾乎是秒回了S的訊息,A在焦灼的等待中坐立不安......

  一分鐘、兩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天、兩天...... 送出的訊息如石沉大海般再無半點回應,A的心一點一點冷掉,希望逐漸變成了絕望,期待早已消失殆盡。

  A不怕付出,也從不輕易放棄,可這次,她看不到任何希望。A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幸。

  喜歡上一個不可能的人真的很不幸。

  可能就是這樣吧,你以為是對的那個人,可能只是你路過的風景,讓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讓你收穫了不一樣的成長,可是,永遠不可能陪你走到終點。而你,在離開這樣的風景時,唯有感謝這段美麗,就像A願相信,S分別時的不捨,溫暖的關心,都是真的,都是陪她走過的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