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勵志小故事

  時間是一切財富中最寶貴的財富。一起來看看關於時間的小故事吧。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供大家參閱!

  :2元錢的飛奔

  去年年底,香港,有一個人在酒店與大海一同失眠了。他站在窗前,讓來自維多利亞海灣的海風平息他內心的洶湧澎湃。第二天,他創辦了16年的譚木匠公司,就要在香港交易所正式掛牌上市了。從窗前轉身回來,他坐下,開啟一個普通的木盒子,在燈下靜靜凝視著。

  這個人,就是來自三峽的譚傳華,他憑著一把小梳子,成為享譽中國的梳子大王。

  那天晚上,他獨自凝視的盒子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東西呢?盒子裡面,是張2元人民幣。其實,已經有10多年了,譚傳華一直默默堅持著這樣一個在外人看起來奇怪的舉動,那就是常常到公司陳列室,開啟這個盒子,一個人獨自凝視著這張2元鈔票。

  這張2元的鈔票,訴說著一箇中國民營企業家的成長故事。

  1993年春天,流浪了大半個中國的譚傳華回到家鄉,創辦了一家自己的企業——用深山木材生產梳子。4月的街頭,春意盪漾,譚傳華懷著興奮的心情和公司員工把生產出的第一批木梳投放到市場上去公開吆喝叫賣。可是,一天下來,譚傳華和員工們嗓子喊啞了,腰站得痠痛了,眼睛望穿了,卻只賣出了一把最小的梳子,成交價格是2元錢。那是由一個揹著揹簍的鄉下婦女買下的,她怯生生地問:“你們生產的這個梳子,好用嗎?”譚傳華使勁點頭說:“大姐,你放心用,絕對好用。”然後,他感激地望著這位鄉下女子離開的背影。

  那天從街上回來,譚傳華和整個公司的人,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默默收起那張2元錢的鈔票,把它藏在一個黃楊木的盒子裡。隨後,譚傳華召集員工們開了一個會,他大聲對跟隨自己創業的員工們說:“兄弟姐妹們,別怕,跟著我譚傳華幹下去,我們就從2元錢開始起步吧,畢竟,我們實現了零的突破,從2元開始,到200萬、2000萬……”

  勵精圖治,好木沉香。當年7月,譚傳華公司生產的梳子,在一個新產品博覽會上贏來了9600元的銷售收入,到年底,這個數字迅速躥到了65萬元。到2009年,公司的銷售收入實現了2個億。譚傳華在中國各地的專賣店遍地開花,達到了800多家。他還把專賣店開到了香港和新加坡。

  有人問譚傳華,到底是什麼精神動力,支撐著他把一家作坊式的小企業做到了今天這麼大。譚傳華淡然一笑說,是那木盒子裡的2元錢。他說,當他的事業陷入絕境或者幹得風生水起時,他都要開啟那個盒子,默默看一看那張2元的鈔票。

  就是這張2元的鈔票,曾經讓譚傳華作出一個驚人的舉動。1995年6月,公司生產的一把梳子被顧客投訴,因為質量出現了一點小問題。譚傳華檢視後,迅速收回發放到銷售商手裡和存放在車間裡的15萬把梳子。在公司大門前的壩子裡,他來到堆放成小山的15萬把梳子前,親自點火,將之全部付之一炬。熊熊火光中,公司員工們淚光盈盈,那可是他們的心血啊。等全部梳子燃燒成灰燼後,譚傳華才掏出那個木盒子。拿出那張2元鈔票動情地對員工們說:“你們還記得嗎,這是我們賣出第一把梳子的2元錢!今天,我們燒掉這15萬把梳子,因為它們是次品,是不合格的產品,我們要的,是像你們每個人一樣,是我們企業的精品!”

  譚傳華說,當他的事業達到一個頂峰時,各種榮譽也鋪天蓋地蜂擁而來,但總有一個天籟之聲在內心響起,時時提醒他,請隨時做好準備,從2元錢開始起步。

  2元錢的盒子,成了譚傳華終身感恩的“月光寶盒”。2元錢的飛奔,就是譚傳華,一箇中國民營企業家的成長之路;2元錢的飛奔,讓一個企業紮根最初的泥土,成長為參天大樹。

  :蠟燭

  每天晚上主人都要點亮蠟燭,在燭光下看書讀報。一天,蠟燭從主人閱讀的報紙上看到人們讚頌蠟燭的文章。頓時,他覺得自己功勳卓著,有點飄飄然。

  幾天過去了,它沒聽到主人誇獎它,心裡有點不服氣,決定讓光亮小一點。主人看蠟燭,湊近了一點繼續看書。第二天,蠟燭決定讓光亮再小一點。主人盯著一下,還是不吭聲,只是又湊近了一點看書。第三天,蠟燭決定不發出亮光,讓主人嚐嚐沒有燭光的滋味。主人劃了好幾根火柴,蠟燭沒亮。於是主人買了一盞油燈,屋子裡更亮了。

  從此,蠟燭被扔在了角落裡,再也沒有人理睬。

  :一個人的兩個10年

  一個人一生只能做一件事。這是周濤自嘲尚不出名時的名言。

  我認識一個女人,她執著於一件事——在10年裡默默尋找丈夫留在西藏的兩座墳墓。20年了,她一如高原上的格桑花,靜靜地綻放著。

  第一個10年

  1990年5月,王小寧抱著剛滿週歲的女兒,從老家陝西長安趕到西藏某兵站看望丈夫。可是,丈夫的車隊要開拔遠行。王小寧默默地帶著女兒回了老家。她盼著丈夫早日歸來,可是盼來的卻是噩耗——1990年10月18日,丈夫發生車禍,人和車落入了帕隆藏布江,墳墓裡埋葬的是幾件舊衣服。幾個月後,戰友們在出事地下游河灘上發現一堆屍骨,上面附著一些紫紅色的毛衣碎片,有個戰友認出這是王立波的毛線衣。於是,戰友們將骨骸收回,在他墳墓的旁邊又建了一座。就這樣,他成為了川藏線上唯一擁有兩座墳墓的烈士。

  聽王小寧說,因為大雪封山,無法進藏為丈夫送行,沒有見到丈夫的墳墓,她不相信他已遠走,可能是執行重要任務去了,也許還要回來。

  我問她,怎不去西藏看看,去了,一切都清楚了。

  這句話,撞著了王小寧悲傷多時的心扉。她哭了起來:“我怎麼不想去那裡看看,可是我怎麼去呀,10年了,我湊不齊路費……”接著,是一聲緊過一聲的抽泣——丈夫犧牲時,女兒才1歲多;丈夫的兄長腦有殘疾,不能幹活,40多歲還未成家;公公婆婆70多歲,年老多病,沒有創收能力……為了讓外人看不出這個失去了男人的家庭有什麼兩樣,王小寧把自己由一個女人變成一個男人,裡裡外外,一一操持。她也想過找一個伴侶,又怕找得不好,讓孩子受委屈,老人失去照料。那樣,丈夫難以安息。

  有靈魂的墳墓如一團生命,源源輻射出驚人的力量。多年來,去西藏看看丈夫的墳墓是什麼樣,成了王小寧朝聖般的願望。但是,往返西藏一趟要2000多元,兩個人就得4000多元,她買不起車票。為了實現生命裡唯一的願望,她忍受了朝聖路上重重苦難。從長安縣紡織廠下崗後,她來到西安市打工,每月收入只有四五百元。家庭入不敷出,不知什麼時候買得起去西藏的車票……

  許久,王小寧止住了哭聲:“看到你們的衣服顏色,我控制不住。”我,27歲,一個不諳人情的中尉小夥兒,不知道怎樣去勸慰一個35歲的烈士遺孀。一起來的女兵小娜走過去,輕輕叫了聲“嫂子”,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王小寧說,這麼多年,沒人擁抱過她,沒人叫過她“嫂子”,這麼喊,說明有個大哥在,他一定會聽到!

  與王小寧的相識,使我充滿感動。我寫了一篇稿子,叫《世上最愛她的人走後》,在國內幾家報刊發表和轉載了。

  那段時間,很多讀者給我打來電話,想跟王小寧交流,有的直接把款匯到報社。王小寧所在的公司老總為有這樣的員工而自豪,破格將她從紡織車間調到財務室。蘭州軍區駐西安某通訊總站女兵連的戰士、西安二炮工程學院的學員們,與王小寧結為“姐弟姐妹”。

  不久,王小寧告訴我,她見到丈夫的兩座墳墓了。原來,王小寧的頑強一直感動著丈夫生前部隊的官兵,想不到她為尋找親人的墳墓,過得這麼艱辛。2000年6月,部隊派專人接王小寧母女入藏祭奠。在芳草萋萋的墓碑前,母子倆淚如雨下。王小寧用蘸著紅漆的毛筆,把10年來的風雨血淚,一筆一畫描繪在“王立波烈士之墓”幾個字上。女兒王童摺疊了1000個紙鶴,放在墓前,讓爸爸騎鶴回家……

  第二個10年

  我記得,王小寧10年朝聖、一朝見“夫”後告訴我:“現在,知道他安息的地方了,家庭條件也好轉了,以後隔年去西藏看一次,撿撿墳上的落葉,陪他說說話。這次去西藏,是部隊出的費用,以後要自己買車票,拖欠別人,立波是不能安息的……”

  我以為,這是王小寧的一種自勉,不一定很快再去西藏。現在知道了,她一直在為她的諾言努力著。

  這個10年,她複製得怎樣呢?

  女兒王童慢慢長大,學費瘋漲,有時為了幾百元學費,要在外頭跑幾天,借不到錢的時候,她就抱著丈夫生前的衣服哭一場,一直這樣陪著孩子度過了小學、中學和大學。兩位老人由70多歲變為80多歲,一個癱瘓在床,一個多病常住醫院。那次我們去長安縣興隆鄉看望他們,老人說,媳婦娃苦啊,一個人蓋起了新房,沒錢安裝門窗玻璃,雨水飄進來溼了炕,晚上睡不成覺。聽說,因為年齡大了,兩年前王小寧就離開打工的企業,回到了鄉下……

  在長安縣的十里八鄉,王小寧總被人豎拇指歎服著。那一年,她被西安市婦聯表彰為“好軍嫂”,許多人做工作她都沒去領獎;鄉政府從1000多個家庭評選4個“好媳婦”,她榮幸地戴上了這朵紅花,她說:“這是鄉親們給我作證,我對得起地下的立波。”

  第一個10年和第二個10年

  以前有人問她,這10年是怎麼過來的,她說一晃就過來了;現在,又是一晃,10年過去了。我不想再問,這個10年,她是否自個去過西藏,過程既然發生,結果就不重要了。所以我仍然心感欣慰,畢竟有很多熱心人、善心人一直對王小寧關注著、幫助著——她踏尋夫墳的坎坷經歷,被衍化成動人的文字,多年來,一文再文,入戲進劇……

  被人憐憫,往往是客觀因素形成的;受人尊重,卻是主觀因素決定的。王小寧的理解是:“很多人同情她,那是立波走得悲慘,要叫別人不看落,只有靠自己。”

  我一直思索,這是為什麼,為何能夠這樣?尤其在當前這個社會。

  我想,莫過於一個“愛”字貫穿著王小寧20年的情感歷程。愛,推動著一切——她為墳墓的尊嚴而堅強地活著,朝聖丈夫墳墓,是她生命的全部內涵。她活得簡單、活得真實、活得高貴,如一朵盡情開放的格桑花。藏語裡,格桑是幸福的意思。

  逝者的墳墓對生者有怎樣的影響?托爾斯泰說:“烈士的墳墓是世界上最聖潔的地方,這裡凝聚著生者的情結和愛念。”是啊,普通人到烈士墳墓邊走一走,靈魂就會***一些,也許他會想一想,通往自己墳墓的路有多遠,該咋走;也許他會明白,烈士的稱謂是對活著的人而言的,一座烈士墳墓發生的影響力,不是由一個人或幾個人來承受的,應是整個民族、整個人類。

  那些精神迷失、慾壑難填、歡樂不再的人,當面對一個依靠從墳墓中獲得激情、燃燒生命的底層女人時,他們看到的是對苦難、滿足和幸福的全新詮釋。他們與王小寧同悲同情,自覺跟隨她進行精神掃墓,盪滌心靈,重新發現曾經失落的人性中的善與愛,給自己的靈魂找一塊乾淨的安放地。

  一個女人在她風華正茂的年代,為一件事,熬過一個10年,又熬過一個10年。如今,第三個10年又開始了。她的生命中,有多少個10年?

  我不由得一顫,一種痛楚驀然遍佈全身,我想起了那句尚不出名時的名言——人一生只能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