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說讀後感範文

  《白說》這本書聽其名大概就可以猜到它的主要內容,也就是白巖鬆對於人生和生活的感悟。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希望大家喜歡!

  《白說》讀後感1

  讀白巖鬆新作《白說》收錄其幾年間在不同場合的演講稿,文字直白、說理通透,深刻的東西不多。因一些文字距今久遠,故在每一篇文章後,白巖鬆都續寫了當下的感受。相比較,我更喜歡白巖鬆當下的抒發,接地氣,沒端著。一本《白說》讀下來,沒“白說”,幾處文字引我深思。

  白說:有了感觸不能立即表達,要去追尋。經歷了足夠漫長的追尋,等到一切成熟了,才會有完美的表達。

  急於表達已成當今社會多數人的通病,包括我自己。人們往往依據第一印象就判定事物的真偽曲直,並急於發聲。我理解“追尋”的意義在於勤思考多求證。在一個“暢所欲言”的資訊時代,內心***,保持耐心,堅持理性,難能可貴。

  白說:讀書,首先篩選出高於你的作品,你要仰視它,然後去攀登。而多數情況,我們會選擇與自己脾氣相投的,你喜歡的,跟你水平接近的。這種同等水平的閱讀,讓人失去了自我挑戰的機會。

  在職場、家庭、教育、醫療中疲於奔命的人,早已喪失了攀登的勇氣和力量。在我有限的閱讀時間裡,三分之一給了通俗讀物。我這樣自我安慰:生活已足夠疲憊,何苦為難自己,在身心俱疲的狀態下啃“晦澀難懂”的經典,讀些俠骨柔情不好麼?閱讀本身便兼具休閒娛樂功能。然而,若所有閱讀都是通俗讀物,我又無法忍受。對於養成閱讀習慣的人,內心對自己有要求。很多通俗讀物製造短暫的遺忘與虛幻,讀時讓人沉溺,讀後無精打采,給精神麻痺而非滋養,永遠無法擁有高品質閱讀帶來的身心靈的喜悅。真正的閱讀是尋找精神共鳴與心靈輝映。能給人力量的閱讀,一定是有品質的閱讀,教給我們怎樣積極面對多蹇的人生。

  白說:學習,相當重要一點是去喜歡你不喜歡的,適應你不適應的。開啟自己,試著體會和接納那些不同的聲音。如同讀書,不要因為一本書的主題或表達方式很陌生就去厭惡它。

  再談讀書,我常常會在未讀之前就輕易拒絕自己陌生的作家與作品,在自己熟悉與習慣的題材和語言風格里遊走。是否可以在閱讀中更深入地開啟自己,挖掘精神與心靈的潛能?讀書的最終目的是讀到自己,既然人生已漸漸失去選擇的可能性,為何不在閱讀中嘗試給自己更多的機會,去讀到未曾發現的自己?

  白說:有的書當你很年輕的時候就把它讀了,以為是讀過了,其實是錯過了。太年輕的時候,有些書的味道你是讀不出來的。而在你真到了需要它的年紀,卻沒再次跟它相縫,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我一直認為,人與書的相逢相知需要緣分。為避免好書太早相遇而錯過最美好的相知,需要常讀常新。初中時便讀過《約翰。克里斯朵夫》,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讀到什麼?能記住的真不多了。需要重讀的書太多,願有生之年少留遺憾。

  八九兩個月似乎很忙,讀書的時間很少,完整讀完的書,《白說》之外僅有一本——馮唐翻譯的泰戈爾《飛鳥集》。不僅讀完,還抄錄了不少,彷彿回到中學時代。在同齡人熱衷詩歌的年代,我埋頭瓊瑤金庸,讀詩的興趣不大,而今天卻越來越喜歡讀詩。詩用簡單的文字組合完美詮釋了我內心渴望表達的情感。白說:為什麼讀詩?因為中文有無限可能,每一個玩文字的人都可能有一個新發明。成千上萬漢字擺放你面前,當你寫出人人心中有、個個筆下無的文字時,每一個字都不是新的,但它們完成了一種全新的組合,又一次發明了中文。我以為,書讀久了,對文字親近到一定程度,肯定會愛上詩,因為那裡有最美麗的中文。

  拉拉雜雜,讀《白說》最觸動我的還是關於讀書。對書中關於道德經、關於人性、關於發展、關於世界的言說,不是無感,而是看得太多,沒了新鮮感,失去了思想的彈性。在“老生常談”中,亦有星星點點的精彩言說,如:人性的進化是很慢很慢的;意義沒有意義,好細節才有意義;結論是危險的,過程是安全的……每每讀到這些句子,不得不暫停閱讀,閉目思索。

  讀過不少媒體人的作品,我心中最好的依然是柴靜的《看見》。受文體限制,白巖鬆的《白說》容量大、情感少。好作品貴在一個“情”字,作者不用“情”,讀者自然無法動心。但是作為媒體人的書寫,有兩個字貫穿始終,就是“責任”。從這個意義上說,白巖鬆的《白說》值得閱讀與尊重。

  用《白說》中的話結束讀後感:“生活就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人們格外需要學會在不完美中讓內心得到紓緩和解脫,迴歸到正常的日子當中。”

  如何學會?好的閱讀與理性思考。

  《白說》讀後感2

  這兩天在看白巖鬆的《白說》,頗有些感觸。這種強烈的感覺促使我突然想寫點什麼。《白說》這本書聽其名大概就可以猜到它的主要內容,也就是白巖鬆對於人生和生活的感悟。我平常向來不太愛好此類書籍,在我看來,人生百態,各有其不同,成功和人生軌跡是不能複製的。但是我很好奇從一個新聞人眼中看社會和世界是怎麼樣的。

  此時此刻我的心跳速率比平常快,這說明這本書給了我收穫和共鳴。刷了太久的微博和朋友圈,很久沒有這種在書中偶遇知音的驚喜感和幸福感了。就像張愛玲筆下所寫:“原來你也在這裡”。就像在鋪滿青石板的雨巷中,突然轉身看見撐著油紙傘的丁香姑娘。這種幸福感缺失了太久。我開始認同讀一本好書就如談一場戀愛的觀點了,期間有與作者心靈之通,有意見相左的分歧,只是不能爭吵,不能轉身離開,一陣反思過後仍然愛不釋手。

  白巖鬆在書中談到他的讀書之道時,我差點淚流滿面。他說你以為讀過了,其實是錯過了。我想想自己錯過的確實值得可惜。大學四年,我很多時間都是跑圖書館,借閱過很多書籍,歷史類,哲學類,心理類,文學類等等。但是至今讓我想重新想借閱和翻看的是田餘慶先生的《東晉門閥政治》,如果說我是因為愛好歷史所以愛此書,那就錯了。與此書的相遇說來有些不那麼浪漫,如果不是大學老師佈置作業,我想此生我註定和它錯過,但是我雖然曾與它相遇,卻沒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這也是我至今最大的遺憾。當時把看《東晉門閥政治》當成一項任務,我愛上它是在喧鬧的候車室等火車的時候,當我看到作者筆下的東晉門閥的那些趣事和人物性格時,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穿越了,當時的我不知道四年後我還會如此著迷此書。看過太多歷史類的書籍,很少有這種覺得歷史是個很有趣的東西的感覺,大多數人對歷史總是過於敬畏,所以寫出來的作品總是覺得離現實很遙遠。歷史確實是個遙遠的概念,但是我想能把遙遠的概念寫出昨天的感覺,這才是還原歷史最好的方法吧!當然大家的作品是有很多的,每當我讀黃仁宇的《萬曆十五年》,我都覺得黃仁宇先生必定是個很有趣的人。其實我沒有接觸過作者,我之所以讀出我所認為的作者的性格,不過是因為他的作品確實有趣,確實讓我喜歡。當然這也和個人的文學底蘊以及史學背景有很大的關聯。作為大家或者資深的研究者,也許他們在我們看來枯燥的史學中發現了樂趣,然後幫助我們去發現其中的樂趣。我們現在所閱讀的都是他們在原始史料的基礎上加工而成的。正如他們把食材加工成食品。只是食材加工大多數人都會,只有少數人才能做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令人垂涎欲滴,流連忘返。我至今都很感謝我大一的專業老師,是她讓我知道陳寅恪,錢穆,顧頡剛,翦伯贊,黃仁宇……這些人的作品有驚人之處,當然驚人之處是我閱讀後得出的結論。經過廣泛閱讀之後,我發現讀什麼樣的和讀誰的書太重要了。一本好書讀完後就像和戀人分別,其間的酸甜只有自己慢慢去體會和領悟。

  有的時候,我們不帶任何目的的去閱讀也許會收穫更多。僅僅只是喜歡,所以願意在喧鬧的環境中如飢似渴的閱讀。正如白巖鬆所說:閱讀也要講究隨緣和惜緣的,別功利,彆強加。隨著年齡的增長,它慢慢成為你的一種不可或缺的生活方式。

  現在社會大多流行成功學,所以我也用成功學來抒發下感概吧!我認為生活的成功就是把大多數人認為的枯燥感過出趣味感,學者的成功是把多數人認為的枯燥寫出趣味感但不對事實進行扭曲。讀一本好書時,也許你會淚流滿面,也許你會哈哈大笑,拍手稱快。也許……

  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東晉門閥政治》重新看幾遍。雖然曾經的年少無知讓我錯過它,但是再次相遇我會更加去好好品味其中的趣味和價值。因為錯過,所以更加珍惜。好書原來看一遍是遠遠不夠的。

  《白說》讀後感3

  《白說》這本書裡,每一篇文章之後,都有作者自己對於自己文字的讀後感,我覺得這樣挺好,最起碼對於自己說過的話進行梳理、整合和總結,未嘗不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呢!在看完《漂亮的失敗是另一種成功》這篇文章後,覺得特別感同身受。這麼多年,經歷了浮浮沉沉後,覺得自己在面對失敗與挫折後的心境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我想對我而言,與其去羨慕別人成功的結果,不如享受自己奔向“成功”的過程。雖然在很多人眼裡,我是個loser,但是我十分清楚的迴應自己的內心,我其實是個心理十分強大的人。曾經我對自己說過,我也在部落格裡提到過,我是一個觸底反彈特別厲害的人,只要我還有口氣在,我依舊會遵循自己的想法生活。在這個成功學氾濫的時代,每個人都夢想著成為像馬雲一樣的人物,但是卻沒有馬雲那樣的辛苦和機遇,人們追求的大多數是表面的成功,從來都是隻在乎結果,卻忽視了過程的享受,甚至為了某種期待,人們開始不擇手段,這在我們身邊的例子還少嗎?

  之前參加選調生同學的婚禮,一桌子好久不見的同學,或熟悉或陌生,但是看著他們年紀輕輕的都已經在省裡工作的那種感覺是很欣慰的,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他們在聊著彼此的工作晉升,聊著省裡面的人情世故,這個現在幹到哪個職位了?那個爬到什麼官職了?我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不時露出暖人的微笑,他們聊的起勁兒,我又不喜打擾,當然,也是打擾不著,畢竟距離我自己還有很遠的距離,他們聊著聊著,忘了是誰先注意到的我,然後說你現在怎麼樣啊?我說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有工作忙,問我現在在哪呢?我詳細的說出自己的工作情況,眾人張大嘴巴一臉詫異,唯獨我自己泰然自若。我從來沒有跟誰去比較的想法,我總是覺得每個人的起點不一樣,背景不一樣,所以沒有必要放在一起比較。我跟他們說,你們聊你們的,我聽著就好,反正也聽不懂什麼,大家都挺好不是嘛!這是發自內心的,因為我確實聽不懂,哈哈,很多人曾經對我說,你有點白瞎了知道嗎?開始的時候,包括一次次被半道頂下來的時候,我有怨過,有氣憤過,但這早已成為過去。慢慢的開始選擇接受。有時,我還會自嘲說自己拽了我這屆選調生的後腿,這純屬玩笑話。我不覺得自己失敗,反而覺得自己享受工作的過程,忙碌的工作之餘,給自己放個假,出去玩玩挺好的。就連加班都被我享受得一塌糊塗也是醉了,畢竟人的想法不同,思考的方式也不同,爬得再高也有恐懼的一天,一步一個腳印穩穩當當的行走不是更好嘛!再說失敗,誰沒有失敗過,誰沒有挫折過,難道遭遇了這些就不會行走了嗎?就自暴自棄了嗎?遇到困難就在想完了,我不行之類的想法。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對失敗,每一次失敗都預示著下一個成功的開始不是嘛,那就奔著目標前進唄,有啥呀!

  《白說》讀後感4

  白巖鬆,同齡人,卻很尊敬,把他當做新聞業界的良心的標尺,有他在,有他的節目在,新聞的希望就在。他的《你幸福了嗎?》《痛並快樂著》,我都細細讀過,每次都有深深的共鳴。《白說》是他的演講集,彷彿是隨他一起見證歷史,那些感悟,沒有華麗,沒有尖銳,沒有取悅,只是一如既往的感性和理性。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身在這裡,還沒走,守土有責;到點兒就撞鐘,守時,可謂敬業;更重要的是,還得把日常工作撞成自己與別人的信仰。“

  一直以來,人們對”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有一種誤解,好像是敷衍了事,得過且過,其實正是幹好本職工作的體現。按時按點按要求把每天的鐘撞好,就是圓滿完成了你的本職工作,不怕鐘聲擾了誰的好夢,不嫌重複動作的單調乏味,不慕前臺講經的風光。莊嚴響亮的鐘聲自有其神聖的昭示,就是你的工作成果。把撞鐘看做是平凡,總想著成名成家接受萬人膜拜,才是沒有根基的急於求成的功利思想,社會需要的是在各個崗位上安心、負責、不打折扣撞鐘的“和尚“。

  ”誤解傳遍天下,理解寂靜無聲。謠言傳遍天下,闢謠寂靜無聲。相當一大部分人在圍觀解悶。當你認真解釋時,沒人細聽,所以,解決總是遙遙無期。人到中年,已有權保持沉默,然而沉默,是件更有風險的事吧?自己的聲音為別的人生和我們的社會,起一點小小的作用。“

  一直贊同白巖鬆的觀點,媒體人的責任就是把事實完整呈現,不是隻給大眾看某一面,要讓事實去說話,不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做好惡、對錯的選擇。媒體人的責任還有及時地發聲,不必清高地不與之爭論,把輿論陣地自覺地讓位,而普通民眾沒有條件去獲知真相,只能去猜測,或者乾脆誰的都不信,視所謂的新聞為一縷輕煙掠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重提此話,撞好你的鐘,哪一天你不想撞了,就離開,讓位於別人,無可指責,別守著鍾,編著鐘不響的理由,又不讓別人來撞。

  "幸福需要三個層面的因素,物質、情感、精神。物質是基礎,可以依靠自己去創造,情感卻不僅僅是自己的事,和父母家人有關,和身邊每個人有關。幸福和國家也有關係,比如一個廉潔、高效的行政系統,民主和自由的社會環境。"

  每一個正常的人都追求物質、情感、精神,只是在追求的過程中,因著這樣那樣的因素,弱化了某一項。衣食無憂的時候,情感、精神和物質三足鼎立,但大多時候,以為這些都是私人的事情,”我生活條件好,我有人疼有人愛,我玩茶藝玩插畫“,只是這樣的幸福不要離開你的小天地,外出辦事被搶白你會委屈,遇到”碰瓷“你會恐懼,遭受不公你會失望,強迫接受價值觀你會厭煩......社會環境與每一個人息息相關,無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改變的權利,至少可以不同流合汙,至少可以發發聲音。

  ”隨著年歲的增長,你不再會被標語口號牽引著走,不再容易被文字激起波瀾。你 的人生閱歷更加深厚,內心感受也更加複雜,反而是無詞的音樂,更能擊中你百轉千回的衝動和慾望、思索和感慨。“

  每次看到大寫的標語,聽到空洞的口號,我都會皺眉,如果跟進的是具體的行動還好,就怕是民眾莫名其妙的東西,就像寫標語的人在自娛自樂。漢語的凝練被稀釋,寡而無味,言之無物,就像行動與語言,越是沒有實際效果的行動,越是洋洋灑灑的總結宣傳。看到一篇好文章,聽到一次好講座,激動半天,同樣的漢字,被不同人編排就有不同的感覺,因為好的文字揉進了思想、感情,走了心,走了腦。最近喜歡聽一些舊的世界名曲,以為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答案原來在白巖鬆的這一席話裡。

  ”信仰是什麼?信仰的核心是“敬畏”。“敬”,知道什麼是最好的,要去追求它;“畏”,知道什麼是最差的,是底線,不能突破它。“

  常說信仰缺失,其實是基本的人性,基本的良心缺失,信仰沒有那麼高大上,就是日常言行的標尺。小時候大人告誡我們:”不能衝著人潑水,不能隔牆潑水,潑水要低點,否則神靈要怪罪。“這些規矩形成了習慣,長大了,知道不是神靈怪罪,是尊重別人,為別人著想,不是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樣的小習慣會折射到大的行為上,就是”底線“。凡人可能做不到如何”敬“而追隨,但起碼可以做到”畏“而拒之。

  ”為說對的話認錯、寫檢討或停播節目,就是我辭職的時候。“

  如今,主持人紛紛跳槽,其中一些給人正能量的新聞人的辭職挺讓人惋惜,郎永淳、趙普......有思想有見識有水準有職業操守的新聞人真是不算多,尤其是央視,需要這些熒屏和生活形象都正能量滿滿的人,不知道他們離去後會不會再出現又一個趙普?真擔心下一個聽到的訊息是白巖鬆離開央視。白巖松針對別人的詢問,說了上面這句話,相信他,正如趙普的微博:”事業留人、待遇留人、感情留人,都不錯,但核心是價值觀留人。“希望不要聽到白巖鬆離職的訊息,希望一直聽到他的”聲音“,他的《白說》並不白說,和我有同樣想法的人很多很多,在民眾中。

  ”捍衛常識,建設理性,尋找信仰。“

  這也是一種價值觀吧,很正常,很簡單,卻又很複雜,未來還需要白巖鬆這樣的一群新聞人堅守,為了希望,為了努力向好。

  《白說》讀後感5

  《白說》之所以能在近期暢銷書榜單中佔有一席之地,除了題目比較搞怪,以及作者仍然擁有一定的人氣指數這樣的因素之外,近日頻頻爆出的央視播音員、主持人“勇敢出走”的故事,顯然也是“功不可沒”的幕後推手。

  中秋、國慶“雙節”期間,在各大電商推出的圖書促銷活動中,白巖鬆的新書《白說》始終佔據著十分顯眼的位置。從《痛並快樂著》開始,這差不多已經是人過中年的“白大哥”出版的第十本書了。說是新書,其實內容並不新鮮:書裡所收的大多是最近五年以來作者在各種場合的講演文字記錄,從大學到政府部門,從媒體沙龍、文化論壇到公益講座,甚至連看似頗為專業的醫療改革研討會也將其列為主講嘉賓,讓這位央視名嘴過夠了一把嘴癮,最後還不忘攢起來做成書,圖的就是再賺取一回眼球。

  如今名人出書易如反掌,而想當年開此風氣之先的,正是包括作者在內的一眾央視名主播,如今自然更有理由當仁不讓,至於質量參差不齊,大概也是早已在人們意料之中的。不過說實在的,剛開始讀這書時,還真被它吸引過一陣。雖然明知作者在大學演講,聽者主要是衝著其“成功人士”的光環而去,不過讀了這部分演講內容,我琢磨著,換作是我,在上大學的年紀,估計也會覺得花時間去聽一場這樣的講座還算值得。比如他說到,年輕人要敢於“做點無用的事兒”,“不僅要懂得如何成功,還要懂得如何有尊嚴地失敗”,“每一次失敗都開啟了一種更好人生的可能”,還反覆提及閱讀與音樂的“治癒力”。諸如此類的話題,雖說和更有意思的學術講座不可同日而語,但至少證明此書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也證明白巖鬆此人在投聽者所好上的確下過一些工夫,歸結起來這還是要拜其本職工作所賜。

  眾所周知,央視著名主持人出走非自今日始。前幾年黃健翔、崔永元、李詠、柴靜等人的離職,就震動程度而言,絕不亞於如今張泉靈、郎永淳的告別。只不過,之前的數人雖已離職,但其新東家不是別的媒體,就是中國傳媒大學,仍然身處廣義的傳媒圈中,並未跨界。而此番張、郎二人的離去,則是徹底告別這個行業,轉戰投資領域和網際網路醫療行業,對比之前央視播音員、主持人的身份,似乎令人感覺過於“穿越”。而在此二者之中,郎永淳的出走更為出人意料,因為他創造了一個歷史:《新聞聯播》欄目有史以來第一位主動選擇離職的主播。在此之前,這檔“第一傳聲筒”欄目的主播,要麼是退休或病亡的,要麼是退居二線的或被下崗的,哪裡會有人捧著這個據說工資高達二十六萬的金飯碗不要,而去投身一家如時間黑洞一般的初創公司呢?但據說,郎永淳的出走,主因是妻子生病,孩子在美上學,僅靠郎一人的工資入不敷出。也許這僅僅是傳聞,不過此前他們夫婦合著的家庭抗癌日記出版,似乎為這一說法提供了某種背書,畢竟公開私人記錄,無論對於家庭還是個人都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何況是郎永淳這樣的公眾人物——如今看來,除了經濟原因,為跳槽做準備可能也是郎永淳夫婦決定出版此書時的另一層考慮。

  如此之多的央視主播選擇離開,以至於白巖鬆說他在出席一些場合時總在被周圍的人暗示“你怎麼還不走?”這聽起來似乎令被問者哭笑不得的疑問,也許正凸顯出了白巖鬆所在的這家頭牌媒體的逐漸式微。的確,二十六萬的高薪難得,但也並非舍此無處得;央視的工作穩定、聲名在外,可也並非人人都留戀。

  “走有走的理由,留有留的理由,”這是白巖鬆面對“你為何不走?”的疑問給出的回答。如果說這樣的回答不夠坦誠,那麼可以說,事實上任何處於作者這樣位置的人,在面對這樣的問題時,應該都很難做到真正的真誠與坦率,因為說到底,在任何時代,決定一個人的言說姿態和內容的,正是他身處的那個位置。在《白說》這本書的後半段,出現了《打造一副讓世界喜歡的面孔》這類意識形態色彩濃厚,甚至情不自禁將自己想象成政府幕僚的敗筆——對於一位本應將社會公眾作為第一受眾人群的新聞評論者而言,這類“瞎操心”的表述應該越少越好。一個人為了新聞評論的需要對社會或政府說長道短是一回事,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全知全能的“謀士”則完全是另一回事。事實上在大多數情況下,當一個傳媒人企圖“越位”,事情卻完全可能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中。很可能,他此時所說的一切,都將淪為不折不扣的“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