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大王卡耐基的成功故事***4***

  4. 使用先進技術領軍鋼鐵業

  回顧四十年前***1870年***,在美國的生鐵製造業中,人類竟然不知道化學的重要作用,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而這本該是最為重要的一環。在當時,高爐經理往往是粗魯又恃強凌弱的外國人,時不時地將他手下那些桀驁不馴的工人打倒在地,以示教訓。他還被認為是具有超自然能力的人,能夠憑直覺診斷高爐情況,就像他的一些同鄉,據說他們僅憑藉一根榛樹枝就可找到油井或水源的位置。這就和庸醫一樣,想到用什麼藥,就給他的病人用什麼藥。

  露西高爐時常會出現一些問題,因為我們對各類礦石、石灰石和焦炭的成分了解很少,或者說根本不知道,我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狀態。最終,辭退了僅憑經驗和直覺行事的高爐經理,尋找一位年輕人接替他的職位。運輸部的享利M.柯里脫穎而出,我們選定了他做經理。

  菲普斯先生特別關照我們的露西高爐,他每天都要去看看,這免去了我們不少麻煩。這不是說,我們的高爐執行得不如其他的高爐好,不能產生較好的效益。而是因為,它比其他的高爐更加龐大,一點小小的偏差都可能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週日早晨,當我的合夥人的父親和妹妹去教堂做禮拜時,菲普斯還是雷打不動地去看管露西高爐。我擔心他會因此受到指責。但即使他跟他們一起去了教堂,他最虔誠的祈禱也只會與露西高爐有關,祈禱它的執行一切正常。

  下一步,我們要找一個化學家,來做柯里先生的助手和顧問。我們找到了一位博學的德國人弗裡克博士。他向我們揭開了許多祕密,以前被認為質量優良的鐵礦石,其鐵含量要比原先想象的低10%至15%,甚至是20%;而那些原來被認為劣質的礦場,卻能產出優質的鐵礦石。先前好的現在卻變差了,差的反而成了好的,一切都顛倒了。在化學知識之光的照耀下,我們解開了生鐵製造中的大部分困惑。

  在為了公司的聲譽,必須煉製出最優產品的關鍵時期,我們的高爐卻被迫停產了,原因是我們使用了一種含量很高很純的鐵礦石,來代替另一種次等的鐵礦石,這種鐵礦石的出鐵量比其他的鐵礦石要高出三分之二。但是,這種高純礦石需要太多的石灰來溶解,所以使我們的高爐受損嚴重。優質原料的優勢反而讓我們陷入了嚴重困境。

  我們真是蠢啊!但我們依然有一點能聊以自慰:與我們的競爭對手相比,他們顯得更蠢。我們已經聘請化學家指導生產好幾年了,而其他高爐的經營者則說,他們無法負擔僱傭一個化學家。假如他們當時知道真實情況的話,他們會明白沒有化學家的指導,才是他們真正無法負擔的。回首過去,我們的這一行為被指責成過於奢侈,無怪乎我們是第一家僱傭化學家的企業。露西高爐成了我們盈利最多的部門,在科學管理上,我們幾乎處於絕對的壟斷地位。發現這個祕密後不久***1872年***,我們就決定再建一座這樣的高爐。這一次節省了許多資金。那些名聲不好的礦產出產的許多公司不要的礦石,在我們這兒找到了銷路,而那些高價的所謂優質礦石,我們完全不再理會。密蘇里州著名的派勒克諾布礦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它的產品可以說是飽受質疑,據說如果不進行精煉,就只有小部分有用。化學知識告訴我們,這種礦石磷含量少,矽含量高,如果正確地加以提煉,它的鐵含量相當高,極少有其他礦石可與之匹敵。於是,我們大量購入這種礦石,而礦山老闆還對我們感謝萬分。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好多年來,我們竟然能以高價賣掉含磷量高的爐渣,然後用低價從對手那裡買入鐵含量高但含磷量少的爐渣。有時候,我們還試著用高爐冶煉煙道爐渣,它們的純度已經很低,高爐很難再提高它們的純度。因此多年來,我們的競爭對手都認為它們缺乏價值,從而扔在匹茲堡的河堤上。有時候,我們甚至能用劣質的原料交換到優質的原料,並從中獲利。

  還有更不可思議的事,當時有一種偏見,認為氧化鐵皮無法再提煉,而事實上,這是一種純鐵氧化物。這使我想起了我的好朋友,同是丹弗姆林的老鄉奇澤姆先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經常開玩笑,有一天,我去參觀他在克利夫蘭的工廠,我看到有人正將這極有價值的氧化鐵皮裝車運走,我問奇澤姆先生準備如何處理。他回答說:“扔到河邊去,我們的高爐經理總是抱怨這些東西無法熔化。”

  我沒有多說什麼,回到匹茲堡後,我決定跟他開個玩笑。當時我們公司有個年輕人叫杜普維,他的父親是個發明家,正在匹茲堡試驗自己的一種鍊鐵方法。我派杜普維去克利夫蘭與我的朋友洽談,購買所有的氧化鐵皮,最終他以每噸50美分的價格買入。這樣的收購持續了一段時期,我一直希望奇澤姆先生能夠意識到我的這個玩笑,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奇澤姆先生已離開了人世。不過,他的繼任者很快就跟上我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