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冬天的現代詩有哪些

  一年當中最寒冷的季節,其他的為春、夏、秋。天文學上認為是從12月至3月,中國習慣指立冬到立春的三個月時間,也指農曆“十、十一、十二、”三個月。關於冬天的現代詩推薦:

  詩歌一:冬天

  冬天

  起先

  是一條尼龍線褲

  然後

  是一條保暖

  後來

  是父親的一雙

  老寒腿

  再後來

  是母親

  親手縫做的一條

  新花花棉褲

  詩歌二:冬天

  在壩上,冬季漫長一些

  雪花,司空見慣

  朔風,家常便飯

  楊樹,那麼勇敢

  天越冷,它越褪盡綠衣衫

  小草,這個調皮蛋

  鑽入土層下面

  冬眠

  雪是絮被如棉

  很厚一層

  比較溫暖

  許多夢想,在打鼾

  許多實現,在春天

  那時,你會看見

  花開、芽萌、蜂嚶、蝶躚


冬天現代詩

  詩歌三:冬天

  獨依小窗前,梨花舞翩躚。

  縹緲山籠紗,峰巒時隱現。

  冷風拂丘壑,寒鳥覓食艱。

  枯樹裹銀裝,流水漫弄弦。

  詩歌四:冬天的落葉

  一個清晨

  開車從一環路經過

  這個一環路

  兩旁高大的梧桐

  樹葉落滿路面

  前車過處

  捲起一路飛揚

  這些落葉翻飛的樣子

  就像一次次生命的掙扎

  其實,這些樹葉已經永遠死去

  即使被一陣風捲起

  即使被千百次碾壓

  它們已不會感到疼痛

  更不會醒來

  它們無需醒來

  一種集體的死亡

  不需要約定

  更不需要宣言

  我不知道

  它們從樹枝上飄零之前

  是不是也經歷過:

  一段疼痛

  一種悲壯

  一些眼淚

  一場心酸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這些落葉

  讓我心裡

  從此不再寧靜

  詩歌五:冬天的暖陽

  取出一截閃亮的骨頭

  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天便開了緊閉的大門

  一眼就看見了大山之外的平原

  以及仙宮一般的大海

  太陽被放在天地之間

  作為一隻象徵的火鳥

  它飛了千年萬年,也沒有飛出

  盛世的苦難,和太平的極限

  總有人在雲層抖擻長袖

  火堆熊熊的空地上,總有一些花草浸入寒流

  一馬當先的春天還很遙遠

  但大地已經悸動不安,樹上的鳥

  催促著葉片的復活

  一輛出行的小車上,香衣嫋嫋

  富貴的紅脣瞬間凋殘

  但仍有一些記憶在未來中敞開

  一如深夜的燈盞

  一如漆黑宇宙的暖陽

  無意間將寒潮湧動的眼睛照亮

  推薦朱自清散文《冬天》

  說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鍋”***鋁鍋***白煮豆腐,熱騰騰的。水滾著,像好些魚眼睛,一小塊一小塊豆腐養在裡面,嫩而滑,彷彿反穿的白狐大衣。鍋在“洋爐子”***煤油不打氣爐***上,和爐子都薰得烏黑烏黑,越顯出豆腐的白。這是晚上,屋子老了,雖點著“洋燈”,也還是陰暗。圍著桌子坐的是父親跟我們哥兒三個。“洋爐子”太高了,父親得常常站起來,微微地仰著臉,覷著眼睛,從氤氳的熱氣裡伸進筷子,夾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們的醬油碟裡。我們有時也自己動手,但爐子實在太高了,總還是坐享其成的多。這並不是吃飯,只是玩兒。父親說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們都喜歡這種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著那鍋,等著那熱氣,等著熱氣裡從父親筷子上掉下來的豆腐。

  又是冬天,記得是陰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裡坐小划子。S君剛到杭州教書,事先來信說:“我們要遊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現在想起來還像照在身上。本來前一晚是“月當頭”;也許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別吧。那時九點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們一隻划子。有點風,月光照著軟軟的水波;當間那一溜兒反光,像新砑的銀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爾有一兩星燈火。S君口占兩句詩道:“數星燈火認漁村,淡墨輕描遠黛痕。”我們都不大說話,只有均勻的槳聲。我漸漸地快睡著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見他在微笑。船伕問要不要上淨寺去;是阿彌陀佛生日,那邊蠻熱鬧的。到了寺裡,殿上燈燭輝煌,滿是佛婆唸佛的聲音,好像醒了一場夢。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還常常通著信,P君聽說轉變了好幾次,前年是在一個特稅局裡收特稅了,以後便沒有訊息。

  在臺州過了一個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個山城,可以說在一個大谷裡。只有一條二里長的大街。別的路上白天簡直不大見人;晚上一片漆黑。偶爾人家窗戶裡透出一點燈光,還有走路的拿著的火把;但那是少極了。我們住在山腳下。有的是山上松林裡的風聲,跟天 上一隻兩隻的鳥影。夏末到那裡,春初便走,卻好像老在過著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並不冷。我們住在樓上,書房臨著大路;路上有人說話,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但因為走路的人太少了,間或有點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還只當遠風送來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們是外路人,除上學校去之外,常只在家裡坐著。妻也慣了那寂寞,只和我們爺兒們守著。外邊雖老是冬天,家裡卻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來的時候,樓下廚房的大方窗開著,並排地挨著她們母子三個;三張臉都帶著天真微笑地向著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們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們四人。那時是民國十年,妻剛從家裡出來,滿自在。現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卻還老記著她那微笑的影子。

  無論怎麼冷,大風大雪,想到這些,我心上總是溫暖的。

  在這篇散文中,作者描寫了三個場景:父親為孩子夾豆腐,冬夜與朋友泛舟西湖,一家人在臺州過冬。都是白描式的簡單勾勒,寥寥幾筆,意味全出,猶如三幅淡淡的水墨畫,沒有濃墨重彩,卻散發著淡淡清香,沁人心脾。使作者在冬天心裡也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