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勵志類名人典故

  有很多年輕朋友都會時不時地找一些來看,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天下之至好

  楊度與梁啟超,有著特別的緣分。楊度在少年時因緣際會得以跟隨湖南名士王闓運學習。王闓運滿腹經綸,長於帝王之術,悉心將平生所學教給這個天分頗高的弟子,師徒兩人甚為相得,王闓運在詩文中常玩笑般呼楊度為“楊賢子”。在奠定極為深厚的國學基礎後,楊度還曾去湖南師範學習“新學”。清政府在1903年新開“經濟特科”的進士考試,於“舊學”與“新學”中均學有所得的楊度中一等第二名,一個叫樑士詒的人是一等第一名。但因樑士詒這個名字被人說成是“樑頭康尾”***梁啟超的姓與康有為的字“祖詒”之“詒”***,且他確實與梁啟超沾點親戚關係,而彼時“康梁”因“戊戌變法”為清廷與慈禧所深惡,因此樑士詒被除名。而楊度也因其“湖南師範生”的背景,被疑曾與1900年領導“自立軍起義”反對清廷而犧牲的湖南人唐才常“暗通款曲”,同樣遭除名。當時還有傳言,慈禧要求將樑士詒與楊度“捉拿歸案”,楊度聞風避往日本。

  此時,梁啟超也因變法失敗而在日本避禍,樑楊二人在橫濱相遇。兩人在變法之前,已算學術上的朋友。此時“他鄉遇故知”,在特殊的環境中鍛造了一生的友誼。梁啟超名滿天下的《少年中國說》作於此時,其“少年強則國強”至今膾炙人口;而楊度和梁啟超之作《湖南少年歌》,發表於梁啟超的《新民叢報》,其中最出名的句子“若道中華國果亡,除非湖南人盡死”,亦被傳誦一時。

  因緣際會,楊度在歸國後因“長於憲政”,且得到袁世凱與張之洞的聯合推薦,從而被清廷賞識。1911年10月,當清廷任命袁世凱為內閣後,楊度向袁世凱力薦的第一人就是梁啟超,其舉薦文辭極為真摯懇切。更令人動容的是,因梁啟超有種種“反清前科”,楊度舉薦他需要頂著極大壓力甚至要冒政治風險,在舉薦文末楊度表示願意“以命相保”。次年,中華民國國會成立,楊度又力薦梁啟超為共和黨領袖,後梁啟超得以擔任司法總長。

  兩人的決裂也是因為袁世凱。1915年,楊度邀梁啟超參加“籌安會”,以共同輔助袁世凱稱帝。梁啟超堅決反對,稱楊度為“下賤無恥、蠕蠕而動的嬖人”。梁啟超反袁的《護國討袁檄文》***即《異哉所謂國體問題者》***,至今讀來,仍覺擲地有聲。此外,梁啟超還直接與蔡鍔一起策劃發動“護國戰爭”,從文武兩方面粉碎了袁世凱的稱帝夢。正因此,梁啟超與康有為、楊度徹底分道揚鑣。

  1929年梁啟超病逝,身為“故人”的楊度所寫的輓聯也頗耐人尋味:

  事業本尋常,勝固欣然,敗亦可喜;文章久零落,人皆欲殺,我獨憐才。

  不要簡單地以為楊度在“洩憤”,他對樑反袁一事的不滿是肯定的,卻也客觀描述了梁啟超在生前確實曾一度遭遇“四面楚歌”的境地。

  才華過人、在歷史的夾縫裡追求憲政的兩人,從天下至好到反目成仇,詮釋的是不同的人生境界:梁啟超胸懷天下,故天下報之以桃;楊度八面玲瓏,雖也極講義氣,其過人才氣也只能囿於一隅。

  :黑吃“四寸膘”

  這不是黑道故事,是我在農村插隊時吃肥肉的故事。

  那年頭,中國的最大特色就是折騰。農村自不能例外,每逢冬季農閒,從生產隊往上,層層興修水利,農民叫扒河;而公社及至縣裡組織的大工程,叫扒大河。往往是前任書記開渠,後任書記便築堤,所以年年不得消停。扒大河很苦,指標是硬的,通常每人每天兩方土,不是從河底取土挑到河岸上,就是從平地取土挑到堤頂上,非強勞動力不能勝任。至於風雪交加、天寒地凍之類,都不在話下了。如我輩之無依無靠的知青,年年爭著去扒大河當民工,並非因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改造好了世界觀,而是扒大河不用自帶口糧,一天三頓全吃公家的,節省下一冬的吃食,可以留著開春後填肚子。物質決定意識,口糧短缺決定了我們的奮不顧身。

  扒大河工地上,不但可以放開肚皮吃飯,而且工程勝利結束時,還有一頓大肉作為慶功宴,這就歸到我們的正題上來了。總在頭十天前,民工們就開始興奮,收工後躺在窩棚裡饞涎欲滴地討論,今年的這頓肉,會是“四寸膘”還是“五寸膘”,也就是肥肉,農民叫白肉,厚度起碼得在四寸以上。熬了一年的肚皮,早已沒有半點油水,非此不能殺饞。然後便是催促火頭軍,趁早到公社食品站去看好豬,生怕肥膘肉讓別人搶了去。其實伙伕同樣心急,天天吃晚飯時都會向大家彙報,今年殺的豬,毛重幾何、膘厚幾寸。

  終於有一天,伙伕把肉揹回來了,所有人都圍上去,看、摸、掂、嗅,叉開手指量,四寸五還是四寸八地計較,性急的索性伸出舌頭去舔一口,冰碴子把舌頭劃出血痕,還自以為撈到了油水。本隊的看飽了,還要派代表溜到鄰隊的伙房裡去,與人家的肉做比較。得勝的一方,在工地上可以自豪地取笑對方,從白肉的厚薄,攀扯到對方的工程進度、個人的氣力大小,直至效能力的高低。失利的一方,不免要埋怨本隊的伙伕技不如人,明年怎麼也不能再用他,並賭咒發誓,明年的白肉,一定不能再輸給別的隊。總之,肉還沒吃進嘴,精神上的享受已經豐富多彩了。

  吃肉的日子終於到了,那是比過年還要激動人心的時刻。須知過年是吃自己的,而現在是吃公家的,公私不能不分明。傍晚時分,整個工地上都瀰漫著豬肉的濃香,人人都沉醉在即將到來的幸福之中。驗工結束了,工具收攏了,行裝打好了,天色黑盡了,只等吃完肉就可以上路回家了,吃肉的慶典也就開始了。全隊十幾個民工,人手一雙長竹筷、一隻大海碗,在桌邊團團圍定。伙伕將煮好的肉連肉帶湯地盛在一隻大瓦盆裡,端到桌子中間放好。閃爍的煤油燈下,切成巴掌大的白肉,油光閃亮,浮在湯麵上,微微旋動,雖是寒冬臘月,也可見熱氣騰起。

  隊長放開喉嚨大聲吼:“看好了?”

  眾人齊聲應和:“看好了!”

  重複三遍,隊長一聲令下:“吹燈!”伙伕“噗”地吹熄了煤油燈。

  燈熄就是無聲的訊號。十幾雙筷子一起插進了肉盆。只聽得噼噼啪啪、叮叮噹噹、稀里嘩啦,也就三分鐘的時間,便只剩下筷子刮過瓦盆底的嘶啦聲了。那是意猶未盡、心有不甘的人在繼續奮鬥。待到一切都靜了下來,隊長才開始問:“都吃好了?”話音裡帶著心滿意足的慵懶。

  七零八落的聲音回覆:“好了。”

  “上燈!”

  煤油燈點亮,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向盆裡,大夥都不相信黑地裡能把肉塊撈得那麼幹淨。但事實勝過雄辯,盆裡確實只剩下了清溜溜的油湯。

  每個人都表示自己吃得十分痛快,至少大家的嘴脣上都有油光。這就是黑吃的妙處了。如果是在明處,你快了我慢了,你多了我少了,必然生出矛盾,埋下怨懟,公家花了錢還落不了好;就是讓隊長去分,也會有大小、厚薄、輕重的計較,免不了抱怨他偏心。當時的中國,不患寡而患不均,而絕對平均是神仙也難辦到的。這頓慶功宴要想吃得皆大歡喜,黑吃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湯足飯飽之後,嘴閒下來了,民工們會忍不住誇口炫耀,說自己吃了幾塊又幾塊,誰也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吃得少。因為在完全相同的條件下,你吃少了,吃不到,只能說明你無能。而按他們報出的數量,肯定遠遠多於隊裡所買的那塊肉。

  當然,黑吃也是有技巧的,初次參加的人,一塊肉都吃不到也是常事。這技巧就是,下手的時候,筷子一定要平著伸進湯盆,因為肥肉都浮在湯麵上,一挑就是幾塊;如果直著筷子插下去,就很難夾住油滑的肥肉。一經點破,相信大家都能明白。

  我肯把這個技巧透露給大家,是相信那個時代絕不會再回來,藏著這屠龍之技,也無用武之地了。

  :為書瘋魔痴狂的名人

  古往今來大凡有成就的人,都與書結下了不解之緣,他們嗜書成性,愛書成癖,甚至為書瘋魔痴狂。

  曲波“挖書”:當代文學名著《林海雪原》的作者曲波,12歲時讀《說岳全傳》,對書中秦檜非常痛恨。一怒之下,將書中所有的“秦檜”二字都用刀子挖掉,未曾想連背面的字也給挖掉了,他怕父親責怒,趕緊向父親解釋。父親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給他又買了一套《說岳全傳》以示嘉許。

  魯迅“補書”:魯迅先生從少年時代起就養成愛護圖書的好習慣。每次看書,他總是先洗手,一旦發現書髒了,就小心將它擦乾淨。他還學會了補書的本領,備有一套小刀、錐子之類的工具,如發現書有破損,便立即修補,使之面目一新。

  余光中“玩書”:書是用來讀的,而臺灣詩人、散文家余光中,閱讀之外,還要對書“欣賞把玩”。所謂讀,即讀書的內容;所謂玩,即玩書的外表裝幀、插圖之類。一般人買書,多視其內容來決定取捨;而余光中先生,看到精美華麗抑或裝幀考究的書籍便一見傾心,也顧不得內容是怎樣的。他曾經這樣來形容自己“欣賞把玩”書籍的情形:“資深的書呆子通常有一種不可救藥的毛病。他們坐在書桌前,並不一定要讀哪一本書,或研究哪一個問題,只是喜歡這本摸摸,那本翻翻,相相封面,看看插圖和目錄,並且嗅嗅***尤其是新的書***怪好聞的紙香和油墨味。就這樣,一個昂貴的下午用完了。”

  華羅庚“猜書”:華羅庚拿到一本書時,首先要對著書名思考片刻,然後閉目靜思,猜想書會分為幾章幾節去寫,斟酌完畢再開啟書。如果作者的思路與自己猜想的一致,他就不讀了。華羅庚這種“猜讀法”,不僅節省了時間,而且培養了自己的思維力和想象力,不至於使自己淪為書的奴隸。

  鄭所南“沉書”:宋代著名學者鄭所南,他把文天祥抗元、張世傑崖山保衛戰等重大歷史事件記載下來,寫成《心史》一書。為避過元兵的焚燬,他把書稿裝進鐵匣裡,外加密封,沉入蘇州承天寺古井裡。明代崇禎十一年***1638年***,因久旱井枯,鄉民掏土時意外發現書稿,使這部沉埋350多年,絕無僅有的史書重見天日。

  劉紹棠“敬書”:作家劉紹棠愛藏書,他家中的書10個書櫃也裝不下。他說:“其實我這些書沒有一本貴重的,只是不忍定時清理,賣‘破爛兒’換酒喝,我出身於文盲世家,我家沒有文化的老人視字為聖物,教育我自幼敬惜字紙。”

  王亞南“綁讀”:我國《資本論》第一個完整三卷中文全譯本的譯者之一、經濟學家王亞南,1933年在由紅海向歐洲駛去的船上,因遇風浪,大船顛簸得叫人無法站穩,他便請服務員將他綁在椅子上,聚精會神地讀書。

  聞一多“醉書”:詩人聞一多新婚那天,親朋好友一大早就前來賀喜。可好久不見新郎出來,大家都以為他更衣打扮去了。直到迎親的花轎快到家門口時,人們才在書房裡找到他。他仍穿著那件舊袍,手裡捧著一本書,興味正濃。家人都說這個大喜時刻不能讓他看書,因為他一看上書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