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徐志摩的一封信

  徐志摩是中國著名新月派現代詩人、散文家、新月詩社成員,倡導新詩格律,對中國新詩的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下面是小編跟大家分享的給徐志摩的信,歡迎大家來閱讀學習~

  篇1

  志摩你好:

  今天想寫給你,是和人談起林徽因。

  話頭並不是從林微因而起,而是從一堂語文課開始。1915年,由著包辦婚姻你與張幼儀結婚。1920年,在波士頓,張幼儀懷有身孕,此時的你正追求著林徽因,而令我再怎麼想你的無暇顧及,也不可一知便道:“把孩子打掉”吧?

  不久,你要求離婚,張幼儀不可,你竟一走了之,棄孕婦孤身於離家千萬裡之遙。而後,你在張幼儀為你生完第二個兒子正虛弱時候,遞上了離婚協議書。不論你在文壇享有多高地聲名,我對你的文采有多麼地崇敬。我只想以人之常情的心態問你一句,你是何等的冷血啊?

  1926年七夕,你與陸小曼結婚。我又想弱弱的問一句,你此時心中仍戀著林徽因吧?也難怪梁啟超先生給你們的證婚詞是那樣地不堪入耳。

  至此,我想起了林徽因。那個被胡適先生譽為中國一代才女的人,你苦苦執戀卻無法守得的人。你知道嗎?比起你的執戀,比起你的無法守得,金嶽霖先生才是令人欽佩。比起你的執戀,我想,金嶽霖先生才可以算是真正的執戀吧。他終生未娶,理性守候在那濃濃愛意的心門之外。

  林徽因、樑思成夫婦家中每週都有沙龍聚會,金嶽霖先生是樑家沙龍座上常客。他們文化背景相同,志投趣合,交情深厚,一直以來毗鄰而居。金嶽霖先生對林徽因人品才華讚羨至極,十分呵護;林徽因對他亦十分欽佩敬愛,他們之間的心靈溝通可謂非同一般。甚至樑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靜的金嶽霖先生仲裁。金嶽霖先生自始至終都以最高的理智駕馭自己的感情,執戀林徽因一生。你是知道的吧?

  柏拉圖說,理性是靈魂中最高貴的因素。而你呢?

  五十年代後期,林徽因已經去世,樑思成也已經另娶了他的學生林洙。金嶽霖先生有一天卻突然把老朋友都請到北京飯店,沒講任何理由,讓收到通知的老朋友都納悶。飯吃到一半時,金嶽霖先生站起來說,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聞聽此言,我是為這深深的執戀感動。你說,能做到此些的人,世間幾人?

  不論我是如何仰慕你的詩文才華,因了你人生之幼儀之筆,我惟憾往事,才疏學淺幾點求解,願今夜夜深之時入夢而來,百忙之中替我解釋疑惑。

  篇2

  志 摩:

  我走了,帶著記憶的錦盒,裡面藏著我們的情、我們的誼、已經說出和還沒有說出的話走了。我回國了,倫敦使我痛苦。我知道您一從柏林回來就會打火車站直接來我家的。我怕,怕您那沸騰的熱情,也怕我自己心頭絞痛著的感情,火,會將我們兩人都燒死的。

  原諒我的怯懦,我還是個未成熟的少女,我不敢將自己一下子投進那危險的旋渦,引起親友的誤解和指責,社會的喧囂與非難,我還不具有抗爭這一切的勇氣和力量。我也還不能過早失去父親的寵愛和那由學校和藝術帶給我的安寧生活。我降下了帆,拒絕大海的誘惑,逃避那浪濤的拍打……

  我說過,太多的小說我已經不再驚異人生的遭遇。不過這是誑語,一個自大者的誑語。實際上,我很脆弱,脆弱得像一支暮夏的柳條,經不住什麼風雨。

  我忘不了,也受不了那雙眼睛。上次您和幼儀去德國,我、爸爸、西瀅兄送別你們時,在火車啟動的那一瞬間,您和幼儀把頭伸出窗外,在您的面孔旁邊,她張著一雙哀怨、絕望、祈求和妒意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我。我顫抖了。那目光直透我心靈的底蘊,那裡藏著我知曉的祕密,她全看見了。

  其實,在您陪著她來向我們辭行時,聽說她要單身離你去德國,我就明白你們兩人的關係起了變故。起因是什麼我不明白,但不會和我無關。我真佩服幼儀的鎮定自若,從容自如的風度,做到這一點不是件易事,我就永遠也做不到。她待我那麼親切,當然不是裝假的,你們走後我哭了一個通宵,多半是為了她。志摩,我理解您對真正愛情幸福的追求,這原也無可厚非,但我懇求您理解我對幼儀悲苦的理解。她待您委實是好的,您說過這不是真正的愛情,但獲得了這種真切的情分,志摩,您已經大大有福了。儘管幼儀不記恨我,但是我不願意被理解為拆散你們的主要根源。她的出走使我不能再在倫敦居住下去。我要逃避,逃得遠遠的,逃回我的故鄉,讓那裡濃蔭如蓋的棕櫚、幽深的古宅庇護我,庇護我這顆不安寧的心。

  我不能等您回來後再做這個決定。那樣,也許這個決定永遠也無法做出了。我對爸爸說,我很想家,想故鄉,想馬上回國。他沒問什麼,但是我知道他一切都清楚,他了解我,他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同意了。正好他收到一封國內的來信,也有回國一次的意向,就這樣,我們離開了這留著我的眼淚多於微笑的霧都。

  我不能明智如哪個摔破瓦盆頭也不回的阿拉伯人,我是女人,總免不了拖泥帶水,對過去要投去留戀的一瞥。我留下這一封最後的紫信——紫色,這個我喜歡的哀愁、憂鬱、悲劇性的顏色,就是我們生命邂逅的象徵吧。

  走了,可我又真的走了嗎?我又真的收回留在您生命裡的一切嗎?又真的奉還了您留在我生命裡的一切嗎?

  我們還會重逢嗎?還會繼續那殘斷的夢嗎?

  我說不清。一切都交給那三個紡線的老婆子吧

  篇3

  志摩:

  此刻,我正坐在一盞青燈的花紋裡。

  給你寫信。做著世間最繾綣溫柔的事情。

  這是第一封信,是綠色的。

  我的筆尖被秋意潤澤,

  又被初冬的氣息喚醒。嚓嚓向更深的冬意走近。

  唯情意是使命。就且讓它,去描繪一段草尖上的撲蝶歲月。

  那是你生命中一節清澈的流年。

  像一枚綠色的種子,於多年前的冬天,

  在白牆黛瓦的江南小鎮裡,欣喜地探出頭來。

  於是,新來流水不知處。

  於是,舊歲時光長青苔。

  而這個季節依然有遲遲不肯老去的苔衣,

  終會在某個溫暖的冬日裡,

  齊齊封住我的脣。

  然後,將此信箋蓋上碧綠色的郵戳,朝著生年靜處,投遞。

  古鎮

  和藹的春光,

  充滿了鴛鴦的池塘;

  快辭別寂寞的夢鄉,

  來和我摸一會魚兒,折一枝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