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朗誦詞

  朗誦,在於對文學語言的感悟力和聲音形象的塑造力,那你知道哪些?下面小編為你整理了幾篇範文,希望對你有幫助。

  一

  孩子,有些話,在你長大的過程中,我要和你說說。

  昨天,你回來哭哭啼啼地告訴我,說一個同學又和你鬧彆扭了,你說這事本來不怨你的,是同學做的太過分了。

  爸爸笑了。依爸爸的經驗,一個人要贏得另一個人很容易,那就是要學著吃虧。孩子,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喜歡愛佔便宜的人,所有人都喜歡愛吃虧的人。你想著吃虧的時候,就會贏得別人;那個懂得以更大的吃虧的方式來回報你的人,是你贏得的朋友。

  孩子,人生的每一次付出,就像在空谷當中的喊話,你沒有必要期望要誰聽到,但那綿長悠遠的迴音,就是生活對你最好的回報。

  你拿著一個高腳的玻璃杯跳上跳下,一個杯子碎了以後,就永遠不能再復原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把握不好,它還會劃破你的手指頭,讓一些傷痛永遠留在心裡。

  婚姻就像這樣一個精美的杯子。開始的時候,你不要被它外在的光怪陸離所迷惑,你要審慎的去遴選和把握。再後來,你對它的態度就非常重要了,一個結實的杯子,是呵護出來的,你用愛輕輕去擦拭,他就會釋放出永久的光澤。

  有一次,我讓你出去買醋,本來給你一個硬幣就夠了,爸爸多給了你幾個,爸爸發現,你在出門的時候,把多餘的硬幣放在寫字檯的角上。那一刻,爸爸裝著沒看見,但你不知道,爸爸的內心是多麼高興。

  孩子,人生的許多東西是多餘的,比如錢,比如慾望,比如名聲。更多的時候,得到你該要的你該有的就夠了,就像現在,拿走一個硬幣,剩下的在你心裡就淡淡的扔掉。

  爸爸想說的是,因為你的捨棄,你豁然開闊的眼界裡,將會發現人生中更多更美的風景。

  爸爸在鄉下教書的那年,咱家的日子過的窘迫,爸爸沒有錢給你買玩具,你找來許多塑料袋,在一個塑料袋裡裝滿水,用針扎破了,然後你看著細細的水流流向另一個袋子,然後再換個袋子,你玩得很快樂。

  或許,很小的時候,你就學會了在簡單的生活裡中尋找快樂。不錯的,孩子,生活中有些東西不容易改變,但容易改變的,是人的心情。孩子,即使你一生中什麼也沒有抓住,但抓住了快樂,你依舊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

  爸爸給你講一個故事。

  你爺爺有個朋友是做大買賣的,有一年他二十幾個村莊的賬收起來,用紙包好了放在咱家裡,他說他要到別的村子裡去,就一拍屁股走了。結果,一連多少年,再沒有他的訊息,爸爸上學的時候,你爺爺的肺病已經很厲害了,家裡一如貧洗。好幾次你奶奶提到那個帳包的事情,你奶奶的意思是挪用一下緩一緩家裡的緊張情況。你爺爺瞪眼說:“人家憑什麼敢把這麼多的錢放在咱這裡?說明咱的人比他的錢值錢!”

  孩子,你爺爺臨死的時候,還是一個窮人,但他是一個響噹噹的窮人。爸爸把這個故事講給你聽,是希望你能明白,一個窮人應該以怎樣的風骨,在這個世界站立。

  二

  那時,我很小。

  牙牙學語,步履蹣跚。

  我仰望的視線裡,

  父親是一座山,挺拔而堅強。

  那座山,向我俯下身姿,

  伸出的雙臂,築成我前行的護欄。

  我跌跌撞撞,撲向大山的懷抱,

  那是我安全的港灣。

  父親的肩,像一道寬闊的山樑。

  跨在山樑上,前面的風景不再有阻攔。

  那道風景,或是一條人頭攢動的大街,

  一場露天電影,卻足以讓我得意洋洋。

  大山的託舉,讓我一次次

  觸控到天空,觸碰到夢想。

  所以,那時候的夢,常常與飛翔有關。

  飛翔的起點,總是在高高的山上。

  後來,我終於長成父親的模樣。

  而父親承重的背,

  慢慢地變成了一道彎曲的山樑。

  父親常常望著我,

  也望著我身後的天,

  混濁的眼裡,炫動著天空的藍。

  我能讀懂,那是世間最動情的期盼。

  父親漸漸步履蹣跚,一如我學步時的模樣。

  不同的是,那時的我,奔向他。

  現在的他,背向我。

  陪伴他遠行的,是一縷泛黃的夕陽。

  那道投影,又瘦又長…

  三

  我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同村裡所有的孩子一樣,我有疼愛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但同其他孩子不一樣的是我的雙腿殘疾,不能正常走路。

  那是在我兩歲的時候,一場可怕的小兒麻痺留下的後遺症。從那時開始,我十七年的記憶便充滿了父親的背和背上那股淡淡的汗味。也許別的殘疾孩子有輪椅,有推車,但貧窮的父親只有他的背,厚實而挺直的背。無論下地幹活還是走親訪友,父親走到哪,總是把我背到哪,我在父親的背上漸漸的長大。

  等我長到九歲時,村裡同齡的小夥伴都上了三年級,而我卻只能呆在家裡,父親為此猶豫了很久。終於有一天,父親把我背進了教室,從那以後,父親每天來來回回地揹著我,風裡來,雨裡去,從未間斷,我竟一次也沒有遲到。看著父親日漸深重的腳步,我真恨不得學校就在自家門口,這樣父親就可以少跑許多路,我更恨自己長的太快,太重,因為這樣更加重了父親的負擔,使得父親每走一步都越來越吃力了,我內心的憂愁也日益加重了,我的未來怎麼辦?我 還有未來嗎?

  然而在我16歲那年,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一回,我無聊的跟著電視學唱歌,父親突然興奮起來,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他要我好好地練,好好地唱,從此一有空父親就揹著我到河畔田頭,村外樹下練習唱歌。那年的“五四”青年節,縣裡舉辦歌手比賽,父親背上我去報了名,沒想到竟得了個三等獎。接著,父親又背上我參加地區比賽,又拿了個特別獎,這件事對我和父親觸動很大,父親便下了決心,要揹著我去省城拜師學唱歌。

  一個柳綠桃紅的時節,父親不顧多年落下的腰痛病,把我背出家門,背出山村,背到了幾十公里外的省城。老師的家太高了,在五層樓上,然而父親並沒有猶豫,只是習慣的將我向上一抖,便向樓上爬去。一個臺階又一個臺階,一層樓又一層樓,父親的腳步漸漸的由快變慢,甚至在顫抖,我心疼地要父親放下我歇一會,可父親怕放下來便再也背不上去,硬是咬著牙,把我背上了老師的家。這五層樓,上百個臺階,父親一步一步背上背下,這一背竟是整整一年。就這樣,我在父親的背上,艱難地走向音樂之門。

  又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父親要揹著我離開省城,去到更遠的地方,放飛我的歌聲,放飛我的夢……臨行前,我用一個兒子的全部身心幫父親揉背,揉一揉這曾經筆直而漸漸彎了的背,揉一揉這背了我十七年,也許還會一直背下去的背,父親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