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讒詩贈友人原文賞析

朝代唐代 詩人李白

嗟予沈迷,猖獗已久。
五十知非,古人嘗有。
立言補過,庶存不朽。
包荒匿瑕,蓄此頑醜。
月出致譏,貽愧皓首。
感悟遂晚,事往日遷。
白璧何辜,青蠅屢前。
群輕折軸,下沉黃泉。
眾毛飛骨,上凌青天。
萋斐暗成,貝錦粲然。
泥沙聚埃,珠玉不鮮。
洪焰爍山,發自纖煙。
蒼波盪日,起於微涓。
交亂四國,播於八埏。
拾塵掇蜂,疑聖猜賢。
哀哉悲夫,誰察予之貞堅?
彼婦人之猖狂,不如鵲之強強。
彼婦人之淫昏,不如鶉之奔奔。
坦蕩君子,無悅簧言。
擢髮贖罪,罪乃孔多。
傾海流惡,惡無以過。
人生實難,逢此織羅。
積毀銷金,沈憂作歌。
天未喪文,其如餘何。
妲己滅紂,褒女惑周。
天維蕩覆,職此之由。
漢祖呂氏,食其在傍。
秦皇太后,毒亦淫荒。
螮蝀作昏,遂掩太陽。
萬乘尚爾,匹夫何傷。
辭殫意窮,心切理直。
如或妄談,昊天是殛。
子野善聽,離婁至明。
神靡遁響,鬼無逃形。
不我遐棄,庶昭忠誠。

感慨 抒懷 懷才不遇

譯文

譯文
嘆我沉迷於酒,狂傲疏放已久。
五十而知非,古人常有。
立言以補過,希望永存不朽。
包藏缺點和瑕疵,將它們掩遮不漏。
《詩經》中《月出》一詩已有好色之譏,使陳國之君終生抱愧慚羞。
由於時日遷延,大錯已鑄,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
白璧竟有何罪?青蠅屢次上前點汙。
輕的東西積多了,也會將車軸壓斷下沉黃泉。
眾多的毛羽,也能將鳥的肉身抬上青天。
讒言就像是織貝的花紋一樣,積多了就會粲然成章,不由你不信。
聚集的泥沙,掩住了珠玉的光輝。
火山的洪焰,來自於一縷青煙。
海中蕩日的狂濤,起目於一點水珠。
謠言傳播於四面八方,可使四維之國無事生非。
顏回拾塵,使孔聖人懷疑其竊食;
伯奇掇蜂,大夫尹吉甫猜疑其淫亂。
真是令人悲哀啊,有誰能明白我的堅貞呢?
那個婦人的猖狂,還不如《詩經》中所說的“鵲之強強”;
那個婦人的淫昏,還不如《詩經》中所說的“鶉之奔奔”。
坦蕩的君子啊,不要被那些花言巧語迷惑了。
那個婦人就是擢髮數其罪,也不足以言其罪;
就是傾海倒其惡,其惡也不足為過。
人生實難啊,使我遭此羅織的災禍。
毀謗積得多了,就是金子也會被消蝕。
深深的憂患,使我悲歌長嘆。
但是天既未喪斯文,他們能奈我何?
妲己毀掉了殷紂王,褒姒使周幽王迷惑喪亂。
他們的天下之所以喪失,都是因她們之故。
漢高祖的呂后,與其臣屬審食其私通;
秦始皇的田後,也與其宮人嫪毐淫亂。
虹霓所發出的陰昏之氣,掩遮了太陽之光。
萬乘之君此事尚不能免,而何況是平民百姓呢?
我已辭盡意窮,但卻心切理直。
如有一句不實之辭,我願受蒼天的懲罰。
師曠善以聽音,離婁的眼光最為明亮。
任何聲響和形影都逃不過神的耳朵和眼睛,鬼蜮之輩無可逃遁。
蒼天如不棄我,請昭示我的一片忠誠吧。

註釋
“沈迷”二句:語本丘遲《與陳伯之書》:“直以不能內審諸己,外受流言。沉迷猖獗,以至於此。”沈迷:即沉迷,深深地迷惑、迷戀。猖獗:狂放之意。
五十知非:用蘧伯玉事。《淮南子·原道》:“蘧伯玉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
立言:謂著述之事。《左傳·襄公二十四年》:“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包荒:包含荒穢之物。匿瑕:即使是美玉也有暗藏的瑕疵。
頑醜:不光彩之事。
月出政譏:《詩經·陳風·月出》,小序雲:“刺好色也。”
貽愧:留下羞愧。元虞集《寫韻軒記》:“因書此以遺其觀之主者餘君玄谷,無重貽愧於茲軒之高明雲。”皓首:白頭,白髮。謂年老。舊題漢李陵《答蘇武書》:“丁年奉使,皓首而歸。老母終堂,生妻去帷。”
“青蠅”句:謂青蠅點汙白玉,喻人被誣。《爾雅·釋蟲》:“青蠅糞尤能敗物。雖玉猶不兔聽謂蠅糞點玉是也。”
群輕折軸:謂物雖不重,裝載過多亦可壓斷車軸。比喻小患會釀成大災。《戰國策·魏策一》:“臣聞積羽沉舟,群輕折軸,眾口鑠金,故願大王之熟計之也。”
眾毛飛骨:謂眾多輕物能掀起重物。《漢書·中山靖王勝傳》補:“從經摺軸。羽翻飛肉。”顏師古注:“言積載輕物,物多至令車軸毀折。而鳥之所以能l翔者。以羽扇揚之故也。”此言謠言屢興,讒言屢進,便能致禍。
“萋斐”二句:喻小人羅織罪狀。《詩經·小雅·巷伯》:“萋兮斐兮,成是貝錦。彼潛人者,亦已太甚。”孔穎達疏:“《論語》雲:‘斐然成章。’是斐為文章之貌,萋與斐同類而云成錦,故為文章相錯也。”後因以“萋斐”比喻讒言。斐,即婁菲,文采相雜貌。貝錦:指像貝的文采一樣美麗的織錦。
微涓:極小的水流。
交亂四國:《詩經·小雅·青蠅》:“讒人周板,交亂四國。”四國猶四方。
八埏(yán):猶八方。
拾塵:用顏回事。孔子於陳蔡,從者七日不食。子貢謀得咒石,顏回效於屋簷下。有灰塵落入鍋中,顏回認為棄之可惜,拾而食之,子貢誤以為顏回竊食,告於孔子。孔子質問顏回,顏回如實答之,誤始得解。見《孔子家語·在厄》。掇蜂:用伯奇事。伯奇為周大夫尹吉甫之子。吉甫之後妻,欲陷前妻子伯奇,乃居空室,取蜂緣衣領,伯奇仁孝,前掇之。吉甫遠見之,以為其戲之,大怒,乃放伯奇於野。後感悟,召回伯奇而殺後妻。見《琴操·版霜操序》。陸機《君子行》:“掇蜂滅天遭,拾塵惑孔顏。”二句用此詩意。
貞堅:堅貞不移。南朝宋謝靈運《過始寧墅》詩:“緇磷謝清曠,疲薾慚貞堅。”
“彼婦人”四句:《詩經·國風·鄘風·鶉之奔奔》:“鶉之奔奔。鵲之強強。”狀鳥之雙宿雙飛貌。原詩諷刺衛宣姜淫亂。
坦蕩:一作“皎皎”。
簧言:花言巧語,欺人的謊言。明徐霖《繡襦記·謀脫金蟬》:“禮貌欠從容,登堂靦腆,只恐簧言譏諷。”
“擢(zhuó)發”二句:謂披著頭髮數罪,也數不清其罪。贖,當作“續”,數也。孔,甚也。
“傾海”二句:謂其惡比東海之水還要多。
積毀銷金:謂讒毀聚積多了,連金屬之物也會銷燬。
沈憂:即“沉憂”。
“天未喪文”二句:《論語·子罕》:“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妲(dá)己:殷紂王之愛妃。相傳紂王因寵愛妲己,荒廢國政,為周所滅。見《史記·殷本紀》。
褒女:即褒姒,周幽王之寵妃。周幽王為取得褒姒的歡心,曾經舉烽火以戲諸侯。後來周幽王為犬戎所滅。見《史記·周本紀》。
天維:國家的綱紀。《晉書·束晰傳》:“振天維以贊百務,熙帝載而鼓皇風。”蕩覆:毀壞;顛覆。《左傳·襄公二十三年》:“盟叔孫氏也,曰:‘毋或如叔孫僑如欲廢國常,蕩覆公室。’”
職:主也。
呂氏:即漢高祖皇后呂雉。相傳呂雉當皇太后時與左相審食其私通。見《史記·呂太后本紀》。
“秦皇太后”二句:秦始皇之後與宮人私通。事見《史記·呂不韋列傳》。
螮(dì)蝀(dōng):即虹。
萬乘:指帝王,帝位。《漢書·蒯通傳》:“隨廝養之役者,失萬乘之權;守儋石之祿者,闕卿相之位。”
匹夫:古代指平民中的男子。亦泛指平民百姓。《左傳·昭公六年》:“匹夫為善,民猶則之,況國君乎?”
殫(dān):盡; 竭盡。
昊(hào)天:即蒼天。
子野:春秋時晉國樂師師曠字。
離委:古之明目者,能在百里之外,察秋毫之末。
靡:表示否定。遁:逃走。
遐(xiá)棄:《詩經·國風·周南·汝墳》:“既見君子,不攏遐棄。”

參考資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詩全譯.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352-355

賞析

  《雪讒詩贈友人》是一首以四言為主的古詩。全詩可分五段。

  第一段,由起首到“事往日遷”。開頭兩句是嘆喟,由此引出全篇。嘆喟自己徒有一番“濟蒼生,安社稷”的才能和志向,反而落個大才難用,受讒遭謗的境地。接下兩句是因“伯玉年五十時知四十九年之非”,恰好詩人也屆此不惑之年,故有同感,感到往日之非。因為他本想“奮其智慧,願為輔弼”,然後功成身退,可這個願望未能實現,既然立功無望,那就退而求其次,去以立言為務吧。接下兩句“立言補過,庶存不朽。”因為立言也同立德、立功一樣是經久不廢的不朽事業。而著書立說,寫詩作文也都是立言的內容。“補過”二字正反映出他的心情是沉痛而真切的。難道過去的追求真的錯了嗎?話雖如此,從李白的一生來看,今所謂的“立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因為當時的士人雖推重詩文、學業,但多把它作為進身的階梯,終以出仕入相為目的的。

  從“包荒匿瑕”到“事往日遷”是對其要立言不朽的補充。說他年過半百才有此感悟,原來仕途不通,懷才不遇,究其原因是受讒謗所致,從而引出他的回顧,重點是雪讒。詩中“荒”、“瑕”、“醜”,指汙穢、缺點、醜惡。這是他對事物的分析,實是對時弊的指點,已看出盛唐的敗象,從而也作為他立言雪讒的背景和依據。接著以《月出)為例借古喻今,證明立言自古有之,是不朽之言。因為《月出》相傳是有譏刺好色之意的一篇名詩,又由彼及此,雖然自己現在“感悟”晚了些,知道過去之“非”了,但還可以“立言補過”,否則到晚年就會抱憾終身。

  由“白璧何辜”到“誰察予之貞堅!”為第二段,主要講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他以白璧自喻,把奸佞肖小比做青蠅,所以他的遭讒正如“蠅糞點玉”一般,是被玷汙的。接下說的是人言可畏,因為閒言碎語多了也是危害很大的。“群輕”四句是說輕微的東西如果積聚多了也能壓壞車子,沉了船:即使是羽毛,它如排列好也會使鳥兒飛上天,可見上下其手的厲害。詩人再類舉說明其危害性,由一般到具體,由人及己,進而危及國家社稷。如那閃光奪目的“貝錦”原是譖人們像女工織錦一樣在暗地裡做成的“文章”(指誣諂他的罪名)。如當時他被說成是“狂士”、“酒徒”,甚至被誣為“恃才傲物,指斥乘輿”、“交通外官,圖謀不軌”。繼而又舉聚沙成埃、洪水成災等例子說明讒謗的危害。其中的重點是“拾塵掇蜂,疑聖猜賢”兩句。“拾塵”指顏回把掉進飯裡的髒東西“偷”吃了,有人告他偷吃,這對孔門子弟來說可是個嚴重的問題。當時連孔子也半信半疑,他佯稱要用這飯去祭祀,顏回則坦然地說,因有髒東西掉進去,把飯都倒掉可惜,因為他們正在捱餓,是他拾起來吃了,這飯不能祭祀了。於是真相大白,顏回又得到了孔子的信任,被譽為“復聖”。“掇蜂”是說伯奇之賢的故事。伯奇素仁孝,但遭後母忌。一次,他見後母衣領上有隻青蜂就去捉了,誰知中了計,被誣為“調戲”後母而遭放逐。後來弄清事實,伯奇被召回,後母為其父所殺。“惺惺惜惺惺”,作者用這兩個典故無疑是他的自況,以聖賢自喻。因凡聖賢無不經受磨難,他也如此,而所不同的是顏回和伯奇都平反召雪了,為後人所推崇,可他還在忍辱負重,何時才能出頭?何時才能為人所理解呢?這或許是他的幻想,但不必苛求古人,因為他不可能超越那個時代,反之亦可見其堅貞。相反的是他離京後,以玄宗為首的一夥權貴們更是驕奢淫逸,殘暴專橫,可還在吹噓什麼“野無遺賢”了,一般士人都無出路。所以詩人在說“疑聖猜賢”的同時,又指出由於奸佞當道,讒謗橫行的危害,必將會造成“交亂四國,播及八埏”的嚴重後果。對於讒謗的危害及自己的無辜,作者苦口婆心,如泣如訴地說了這麼多,他只得哀嘆,有誰能理解我呢?也等於說希望能得到人們的理解,理解他的一片忠貞和堅毅的追求。這時的作者年已五十,離長安已近八年了,這是他最痛苦、最矛盾的時期。他經常縱酒浪遊,甚至去求仙學道,很是消沉。他又時常憤慨不已,抨擊時弊,這說明他既有牢騷又關心國事。但他又總不失拳拳之心和傲岸之性。如曾有詩云“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看來他還想著大器晚成。所以有時他也想復歸再圖,如“長安不見使人愁”,又想念著長安。但同時也寫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表現他傲岸不屈,曠達不羈的性格。看來這後一種思想是主要的是積極的,他之所以煉丹學道,縱酒浪遊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從當時杜甫的詩中可以看出,“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誰為雄?”因為李白是長安失意,杜甫也不得志,所以他二人能心心相印,憤世嫉俗,慨嘆英雄無用武之地。可惜像杜甫這樣能理解他的人確實不多。也或許是李白的雄心壯志與他那傲岸風骨的矛盾是為世俗所不容的。因為在當時只有那些鬥雞玩鳥,阿諛譖讒的人才會得到重用。

  第三段是由“彼人之猖狂”到“其如予何!”大意是面對讒毀決不屈服,而且要以天下為己任,“天生我材必有用”。“彼人”四句取自《詩經》,原詩是譏刺衛宣姜的淫亂,這裡有借古諷今,譏刺楊貴妃的用意。接下四句是說那些譖讒之徒的罪惡累累。因須賈曾自供其罪惡是“擢髮續罪,尚未足”,可見其罪惡之多。“傾海”句是由“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化用來的,也是形容罪惡累累的。作者的這些話是有所指的。據記載,李白在長安初任供奉翰林時,玄宗賞識,自己也得意。如玄宗在金鑾殿上詔見他,“以七寶床賜食,御用調羹以飯之。”他也覺得“一朝君王垂拂拭,剖心輸丹雪胸臆。……王公大人借顏色,金章紫綬來相趨。”他“敢進興亡言”又代草王詔,據傳有《出師詔》、《和蕃書》等,又寫了一些歌詠宮廷生活,讚頌溢美的詩詞,如《宮中行樂詞》、《清平調詞》等,都很受玄宗和太真妃(此後才封楊玉環為貴妃)的賞識,每每賜宴加賞。然而這時的李白又成了有名的“酒中八仙”之一,經常醉臥長安。有一次,李白“賞識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脫靴,由是斥去。”高力士是無才無德的宦官,但善獻媚譖讒,故深得玄宗的寵信,權傾朝野,炙手可得。為報脫靴之辱,他挖空心思,摘李白《清平調詞》中“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的句子向楊玉環進讒。而這詞作本是誇她美的,她曾十分得意並對李白有過賞賜的。今高力士又左右其手說什麼李白低貶了她,拿她同趙飛燕相提並論。因為飛燕雖貴為漢成帝的皇后,可原出身於歌妓,恰巧太真妃的出身也不高,原為壽王妃,應算是玄宗的兒媳,今得寵於玄宗,有可能加封,故對此“低貶”十分忌恨,深怕影響她的前程,於是她們便沆瀣一氣,竭力讒陷李白。據傳讒毀李白的還有玄宗的女婿,同為翰林的張垍。在這種情況下,李白感到他的初衷無法實現,對玄宗失望;再加受到詆譭等因,如有詩說“青蠅易相點,白雪難同調。本是疏散人、屢貽褊促消。”遂有歸隱之念。於是不久他就被“恩准賜金還山”了。對此,他認為儘管“坦蕩君子”是不屑於那些讒謗的,但面對現實,“人生實難,逢此織羅”即人的生死難卜,如一旦陷入他們的羅網,就會遭到“銷金”、“磨骨”的殘害。從這一點講,他主動辭官離京是幸運的,當然也是被迫的。因他當時也是擔驚受怕的,如曾說“乍向草中耿介死,不求黃金籠下生”。他離京不久後的情況正是這樣。一方面是高力士、楊貴妃及其兄、姊、李林甫等都加官進爵、姿意橫行;另一面則是大批忠良慘遭迫害,如名士兼太守李邕、韋堅、裴敦夏均被害,前相李適之被逼自殺,名將王忠嗣也遭貶而死,又株連抄沒,一片白色恐怖。對此,李白不畏縮而是“沉憂作歌”,如對李北海、裴尚書等作詩痛悼,對黑暗政治大加撻伐。所以他效法孔子身處絕境而從容放歌,“天未喪文,其如予何!”意即如上天不拋棄文化,那文化表現在我身上,所以別人的讒毀又能對我怎樣呢!可見詩人是把立言當作不朽的事業,是以天下為己任的。在此時期他寫下了如《夢遊天姥吟留別》、《殷後亂天紀》、《丁都護歌》、《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等譏評時弊,同情人民的不朽詩篇。在他的創作歷程上也是個轉變,即現實性和批判精神是個新特點;他的政治抒情詩也達到了很高的造詣。

  從“妲己滅紂”到“遂掩太陽”為第四段,是此詩的深刻之所在。由“妲己滅紂”到“毒亦淫荒”都是講的“女禍”。他先用了妲己、褒姒妖媚取寵,導致國亡身滅的史實說明“女禍”的危害,這是舊史觀,但在當時是有說服力的。值得注意的是他又列舉秦皇太后和呂后淫亂的例子,這是步步進逼,把矛盾直指楊貴妃了,同時更預言“女禍”的歷史悲劇將要重演。因據史載,秦始皇的母親在繼呂不韋之後又同其臣下嫪毐私通;漢高祖劉邦的皇后呂氏也同臣下審食其有私。所以這不言而喻是在揭露楊貴妃與其臣下、養兒安祿山的淫亂醜聞。安祿山本胡人,善戰,但更善鑽營,他鎮守邊疆,經常弄虛作假,邀功請賞,累累加官為節度使。他又巴結京官,走高力士、楊貴妃的門路,在玄宗面前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故深得玄宗的寵信,又恬不知恥地向貴妃獻媚,說什麼,胡人只知有母,以母為大,故被貴妃收為養兒,遂出入宮掖,與貴妃淫亂。這醜聞在當時皆諱莫如深,今唯有李白敢“冒言之”,可見詩人的勇氣是令人折服的。又傳玄宗曾要給李白加官重用,連續三次為貴妃所阻。關於李白和楊貴妃的鬥爭,還有待史料的證實和補充,但可以肯定這是蔑視權貴、主張仁政同昏庸腐朽、專橫殘暴的鬥爭。李白對貴妃的揭露和批判是必要的是有進步意義的,決不是什麼個人恩怨問題。因為有人以李白不屑於恩怨攻訐為由,從而認為這首雪讒詩是偽作。這等於說李白對貴妃的譏刺是個人恩怨,是不應當的。這種看法是不全面、不符事實的。因為李揚的矛盾和鬥爭如上所述是有代表性的,個人之間恩怨只是其具體表現而已。同時李白也不只抨擊貴妃一人,對貴妃的抨擊也不只這一首詩,更不限於個人間的瓜葛。如《古風·咸陽二三月》、《古風·殷後亂天紀》等都含有對楊貴妃的譏刺。不僅如此,作者的筆鋒又指向唐玄宗,說他“昏”。“螮蝀”兩句是借天象說人事,從字面上看是因為虹這股淫氣使太陽發昏了,但也不難理解為正是萬乘之尊的皇帝“作昏”,所以才有“女禍”之害。事實正是如此,玄宗的前期,勵精圖治,有“開元盛世”之稱,可到後期則沉溺聲色、荒於朝政,雖招賢納士,如命李白為待詔翰林,但只不過是為了裝點門面,多個弄臣而已,一旦犯龍顏則棄之不惜。相反,他親小人,愛奉承,聽讒言害忠良。如楊、高、安、李等人的得勢與作亂都是他姑息養奸造成的。是他連連加封安祿山為三鎮節度使的,又封楊貴妃的三個姊姊為國夫人,還肉麻地叫“姨”並給予“寵幸”。如此“作昏”,上行下效,烏煙障氣,所以詩人以史為鑑指出:它將同歷史上的“女禍”一樣會弄到“天維蕩覆”的地步。

  最後一段的主要精神是通過雪讒向友人重申:雖懷才不遇但忠貞不變。“萬乘”兩句是作者的自慰,連萬乘之尊的皇帝都發昏,何況一般人呢!當然這隻能是意會,是作者對自己過去的沉迷的一種寬慰。而如今要立言不朽,談古論今,洗冤雪讒,數說自己的懷才不遇和不變初衷的決心,希望得到朋友的信任和理解。所以他首先說“辭殫意窮,心切理直”,即是真心實意的。反之,則可對天發誓,決不是妄談臆說。更進一步,也是作者的感情到了高潮,所以不惜反覆,說如有虛假,是鬼是神,都逃不過子野的耳朵和離婁的眼睛。最後兩句是再次呼告:希望得到朋友的信任和理解。

參考資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詩全譯.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352-355 2、宋緒連 初旭.三李詩鑑賞辭典.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317-320

創作背景

  此詩之旨,眾說紛紜。詩中所斥責的婦人是誰,向有二說:其一,認為斥楊妃淫亂誤國。其二,認為斥夫人劉氏,郭沫若倡此說。詩當約作於去朝還山後的天寶四載(745年)。 

  

參考資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詩全譯.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352-355

賞析

  《雪讒詩贈友人》是一首以四言為主的古詩。全詩可分五段。

  第一段,由起首到“事往日遷”。開頭兩句是嘆喟,由此引出全篇。嘆喟自己徒有一番“濟蒼生,安社稷”的才能和志向,反而落個大才難用,受讒遭謗的境地。接下兩句是因“伯玉年五十時知四十九年之非”,恰好詩人也屆此不惑之年,故有同感,感到往日之非。因為他本想“奮其智慧,願為輔弼”,然後功成身退,可這個願望未能實現,既然立功無望,那就退而求其次,去以立言為務吧。接下兩句“立言補過,庶存不朽。”因為立言也同立德、立功一樣是經久不廢的不朽事業。而著書立說,寫詩作文也都是立言的內容。“補過”二字正反映出他的心情是沉痛而真切的。難道過去的追求真的錯了嗎?話雖如此,從李白的一生來看,今所謂的“立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因為當時的士人雖推重詩文、學業,但多把它作為進身的階梯,終以出仕入相為目的的。

  從“包荒匿瑕”到“事往日遷”是對其要立言不朽的補充。說他年過半百才有此感悟,原來仕途不通,懷才不遇,究其原因是受讒謗所致,從而引出他的回顧,重點是雪讒。詩中“荒”、“瑕”、“醜”,指汙穢、缺點、醜惡。這是他對事物的分析,實是對時弊的指點,已看出盛唐的敗象,從而也作為他立言雪讒的背景和依據。接著以《月出)為例借古喻今,證明立言自古有之,是不朽之言。因為《月出》相傳是有譏刺好色之意的一篇名詩,又由彼及此,雖然自己現在“感悟”晚了些,知道過去之“非”了,但還可以“立言補過”,否則到晚年就會抱憾終身。

  由“白璧何辜”到“誰察予之貞堅!”為第二段,主要講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他以白璧自喻,把奸佞肖小比做青蠅,所以他的遭讒正如“蠅糞點玉”一般,是被玷汙的。接下說的是人言可畏,因為閒言碎語多了也是危害很大的。“群輕”四句是說輕微的東西如果積聚多了也能壓壞車子,沉了船:即使是羽毛,它如排列好也會使鳥兒飛上天,可見上下其手的厲害。詩人再類舉說明其危害性,由一般到具體,由人及己,進而危及國家社稷。如那閃光奪目的“貝錦”原是譖人們像女工織錦一樣在暗地裡做成的“文章”(指誣諂他的罪名)。如當時他被說成是“狂士”、“酒徒”,甚至被誣為“恃才傲物,指斥乘輿”、“交通外官,圖謀不軌”。繼而又舉聚沙成埃、洪水成災等例子說明讒謗的危害。其中的重點是“拾塵掇蜂,疑聖猜賢”兩句。“拾塵”指顏回把掉進飯裡的髒東西“偷”吃了,有人告他偷吃,這對孔門子弟來說可是個嚴重的問題。當時連孔子也半信半疑,他佯稱要用這飯去祭祀,顏回則坦然地說,因有髒東西掉進去,把飯都倒掉可惜,因為他們正在捱餓,是他拾起來吃了,這飯不能祭祀了。於是真相大白,顏回又得到了孔子的信任,被譽為“復聖”。“掇蜂”是說伯奇之賢的故事。伯奇素仁孝,但遭後母忌。一次,他見後母衣領上有隻青蜂就去捉了,誰知中了計,被誣為“調戲”後母而遭放逐。後來弄清事實,伯奇被召回,後母為其父所殺。“惺惺惜惺惺”,作者用這兩個典故無疑是他的自況,以聖賢自喻。因凡聖賢無不經受磨難,他也如此,而所不同的是顏回和伯奇都平反召雪了,為後人所推崇,可他還在忍辱負重,何時才能出頭?何時才能為人所理解呢?這或許是他的幻想,但不必苛求古人,因為他不可能超越那個時代,反之亦可見其堅貞。相反的是他離京後,以玄宗為首的一夥權貴們更是驕奢淫逸,殘暴專橫,可還在吹噓什麼“野無遺賢”了,一般士人都無出路。所以詩人在說“疑聖猜賢”的同時,又指出由於奸佞當道,讒謗橫行的危害,必將會造成“交亂四國,播及八埏”的嚴重後果。對於讒謗的危害及自己的無辜,作者苦口婆心,如泣如訴地說了這麼多,他只得哀嘆,有誰能理解我呢?也等於說希望能得到人們的理解,理解他的一片忠貞和堅毅的追求。這時的作者年已五十,離長安已近八年了,這是他最痛苦、最矛盾的時期。他經常縱酒浪遊,甚至去求仙學道,很是消沉。他又時常憤慨不已,抨擊時弊,這說明他既有牢騷又關心國事。但他又總不失拳拳之心和傲岸之性。如曾有詩云“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看來他還想著大器晚成。所以有時他也想復歸再圖,如“長安不見使人愁”,又想念著長安。但同時也寫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表現他傲岸不屈,曠達不羈的性格。看來這後一種思想是主要的是積極的,他之所以煉丹學道,縱酒浪遊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從當時杜甫的詩中可以看出,“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誰為雄?”因為李白是長安失意,杜甫也不得志,所以他二人能心心相印,憤世嫉俗,慨嘆英雄無用武之地。可惜像杜甫這樣能理解他的人確實不多。也或許是李白的雄心壯志與他那傲岸風骨的矛盾是為世俗所不容的。因為在當時只有那些鬥雞玩鳥,阿諛譖讒的人才會得到重用。

  第三段是由“彼人之猖狂”到“其如予何!”大意是面對讒毀決不屈服,而且要以天下為己任,“天生我材必有用”。“彼人”四句取自《詩經》,原詩是譏刺衛宣姜的淫亂,這裡有借古諷今,譏刺楊貴妃的用意。接下四句是說那些譖讒之徒的罪惡累累。因須賈曾自供其罪惡是“擢髮續罪,尚未足”,可見其罪惡之多。“傾海”句是由“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化用來的,也是形容罪惡累累的。作者的這些話是有所指的。據記載,李白在長安初任供奉翰林時,玄宗賞識,自己也得意。如玄宗在金鑾殿上詔見他,“以七寶床賜食,御用調羹以飯之。”他也覺得“一朝君王垂拂拭,剖心輸丹雪胸臆。……王公大人借顏色,金章紫綬來相趨。”他“敢進興亡言”又代草王詔,據傳有《出師詔》、《和蕃書》等,又寫了一些歌詠宮廷生活,讚頌溢美的詩詞,如《宮中行樂詞》、《清平調詞》等,都很受玄宗和太真妃(此後才封楊玉環為貴妃)的賞識,每每賜宴加賞。然而這時的李白又成了有名的“酒中八仙”之一,經常醉臥長安。有一次,李白“賞識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脫靴,由是斥去。”高力士是無才無德的宦官,但善獻媚譖讒,故深得玄宗的寵信,權傾朝野,炙手可得。為報脫靴之辱,他挖空心思,摘李白《清平調詞》中“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的句子向楊玉環進讒。而這詞作本是誇她美的,她曾十分得意並對李白有過賞賜的。今高力士又左右其手說什麼李白低貶了她,拿她同趙飛燕相提並論。因為飛燕雖貴為漢成帝的皇后,可原出身於歌妓,恰巧太真妃的出身也不高,原為壽王妃,應算是玄宗的兒媳,今得寵於玄宗,有可能加封,故對此“低貶”十分忌恨,深怕影響她的前程,於是她們便沆瀣一氣,竭力讒陷李白。據傳讒毀李白的還有玄宗的女婿,同為翰林的張垍。在這種情況下,李白感到他的初衷無法實現,對玄宗失望;再加受到詆譭等因,如有詩說“青蠅易相點,白雪難同調。本是疏散人、屢貽褊促消。”遂有歸隱之念。於是不久他就被“恩准賜金還山”了。對此,他認為儘管“坦蕩君子”是不屑於那些讒謗的,但面對現實,“人生實難,逢此織羅”即人的生死難卜,如一旦陷入他們的羅網,就會遭到“銷金”、“磨骨”的殘害。從這一點講,他主動辭官離京是幸運的,當然也是被迫的。因他當時也是擔驚受怕的,如曾說“乍向草中耿介死,不求黃金籠下生”。他離京不久後的情況正是這樣。一方面是高力士、楊貴妃及其兄、姊、李林甫等都加官進爵、姿意橫行;另一面則是大批忠良慘遭迫害,如名士兼太守李邕、韋堅、裴敦夏均被害,前相李適之被逼自殺,名將王忠嗣也遭貶而死,又株連抄沒,一片白色恐怖。對此,李白不畏縮而是“沉憂作歌”,如對李北海、裴尚書等作詩痛悼,對黑暗政治大加撻伐。所以他效法孔子身處絕境而從容放歌,“天未喪文,其如予何!”意即如上天不拋棄文化,那文化表現在我身上,所以別人的讒毀又能對我怎樣呢!可見詩人是把立言當作不朽的事業,是以天下為己任的。在此時期他寫下了如《夢遊天姥吟留別》、《殷後亂天紀》、《丁都護歌》、《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等譏評時弊,同情人民的不朽詩篇。在他的創作歷程上也是個轉變,即現實性和批判精神是個新特點;他的政治抒情詩也達到了很高的造詣。

  從“妲己滅紂”到“遂掩太陽”為第四段,是此詩的深刻之所在。由“妲己滅紂”到“毒亦淫荒”都是講的“女禍”。他先用了妲己、褒姒妖媚取寵,導致國亡身滅的史實說明“女禍”的危害,這是舊史觀,但在當時是有說服力的。值得注意的是他又列舉秦皇太后和呂后淫亂的例子,這是步步進逼,把矛盾直指楊貴妃了,同時更預言“女禍”的歷史悲劇將要重演。因據史載,秦始皇的母親在繼呂不韋之後又同其臣下嫪毐私通;漢高祖劉邦的皇后呂氏也同臣下審食其有私。所以這不言而喻是在揭露楊貴妃與其臣下、養兒安祿山的淫亂醜聞。安祿山本胡人,善戰,但更善鑽營,他鎮守邊疆,經常弄虛作假,邀功請賞,累累加官為節度使。他又巴結京官,走高力士、楊貴妃的門路,在玄宗面前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故深得玄宗的寵信,又恬不知恥地向貴妃獻媚,說什麼,胡人只知有母,以母為大,故被貴妃收為養兒,遂出入宮掖,與貴妃淫亂。這醜聞在當時皆諱莫如深,今唯有李白敢“冒言之”,可見詩人的勇氣是令人折服的。又傳玄宗曾要給李白加官重用,連續三次為貴妃所阻。關於李白和楊貴妃的鬥爭,還有待史料的證實和補充,但可以肯定這是蔑視權貴、主張仁政同昏庸腐朽、專橫殘暴的鬥爭。李白對貴妃的揭露和批判是必要的是有進步意義的,決不是什麼個人恩怨問題。因為有人以李白不屑於恩怨攻訐為由,從而認為這首雪讒詩是偽作。這等於說李白對貴妃的譏刺是個人恩怨,是不應當的。這種看法是不全面、不符事實的。因為李揚的矛盾和鬥爭如上所述是有代表性的,個人之間恩怨只是其具體表現而已。同時李白也不只抨擊貴妃一人,對貴妃的抨擊也不只這一首詩,更不限於個人間的瓜葛。如《古風·咸陽二三月》、《古風·殷後亂天紀》等都含有對楊貴妃的譏刺。不僅如此,作者的筆鋒又指向唐玄宗,說他“昏”。“螮蝀”兩句是借天象說人事,從字面上看是因為虹這股淫氣使太陽發昏了,但也不難理解為正是萬乘之尊的皇帝“作昏”,所以才有“女禍”之害。事實正是如此,玄宗的前期,勵精圖治,有“開元盛世”之稱,可到後期則沉溺聲色、荒於朝政,雖招賢納士,如命李白為待詔翰林,但只不過是為了裝點門面,多個弄臣而已,一旦犯龍顏則棄之不惜。相反,他親小人,愛奉承,聽讒言害忠良。如楊、高、安、李等人的得勢與作亂都是他姑息養奸造成的。是他連連加封安祿山為三鎮節度使的,又封楊貴妃的三個姊姊為國夫人,還肉麻地叫“姨”並給予“寵幸”。如此“作昏”,上行下效,烏煙障氣,所以詩人以史為鑑指出:它將同歷史上的“女禍”一樣會弄到“天維蕩覆”的地步。

  最後一段的主要精神是通過雪讒向友人重申:雖懷才不遇但忠貞不變。“萬乘”兩句是作者的自慰,連萬乘之尊的皇帝都發昏,何況一般人呢!當然這隻能是意會,是作者對自己過去的沉迷的一種寬慰。而如今要立言不朽,談古論今,洗冤雪讒,數說自己的懷才不遇和不變初衷的決心,希望得到朋友的信任和理解。所以他首先說“辭殫意窮,心切理直”,即是真心實意的。反之,則可對天發誓,決不是妄談臆說。更進一步,也是作者的感情到了高潮,所以不惜反覆,說如有虛假,是鬼是神,都逃不過子野的耳朵和離婁的眼睛。最後兩句是再次呼告:希望得到朋友的信任和理解。

參考資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詩全譯.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352-355 2、宋緒連 初旭.三李詩鑑賞辭典.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317-320

創作背景

  此詩之旨,眾說紛紜。詩中所斥責的婦人是誰,向有二說:其一,認為斥楊妃淫亂誤國。其二,認為斥夫人劉氏,郭沫若倡此說。詩當約作於去朝還山後的天寶四載(745年)。 

  

參考資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詩全譯.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352-355

詩人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於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塗,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